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從大伙身後傳來,蒼老卻是威嚴十足,離嚴山崎最近的蔣彌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血液瞬間的凝固和身體的顫抖。
「父……父……親……」嚴山崎發出顫抖的聲音,難掩興奮,大家都被他說出口的叫喚嚇了一跳!
大伙轉身,只見剛才還空蕩的村子現在站著幾十個人,都是一副解放前的布衣裝扮,領頭的男人雙鬢斑白但是目光矍鑠,怒目圓睜看著嚴山崎。他身後的幾十個人站成半圓狀圍繞,成護衛陣勢。
「真是不爭氣!你不在大學里好好呆著,回來干什麼!」男人還是一臉怒氣。
崇扶嘉等人听這話剛想為嚴山崎解釋幾句,就見嚴山崎眼眶含淚,撲地跪下,向著他父親磕下一個響頭,「是兒不好。」
聲音沉郁,含著濃重的失而復得的歡喜,崇扶嘉等人也是不好再多說,人家家務事自己瞎摻和什麼。
「好了,外面世道不好,大山能回來已是幸事,阿蠻也就別太介意啦。」半圓里離男人最近的一個上前勸道。
男人名叫嚴曼,村里人習慣喚他蠻哥,這是嚴曲,嚴曼的好兄弟,一般都叫他阿蠻,足見他們二人的情感深厚。
「好了,大山,起身吧!」嚴曲對著嚴山崎擺擺手,微笑示意。
嚴山崎不敢逾越,看向嚴曼,見嚴曼沉默便是默認了,才起身來,向著嚴曲鞠了一躬,「謝二叔。」
「父親,天色不早了,我們……」嚴山崎難為的看向身後的一群人,面色尷尬,他是可以留下來,但不能卸磨殺驢一樣就讓崇扶嘉一伙人立刻下山啊。
「哼!記得明早離開!」嚴曼一甩衣袍,轉身離開,嚴曲對著眾人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後帶著半圓隨著嚴曼離開了。
原地眾人面面相覷,不由得都了嗎?他們好像看到了一出古裝劇?
「嚴山崎?那是你的爸爸?」
「天哪,你爸好凶哪!」
「真是的,還好不是我爸爸……」
眾人紛紛發表言論,對這個父親予以深切的慶幸,還好不是自家的。
「你們別這樣,父親待我很好的,還有,他們不喜歡外人進村子里來,我帶你們進來已是犯了大忌,明早你們便速速離去把。」嚴山崎面對著大家說出這番話,不復之前的自卑懦弱,四下頓時安靜下來。
「嚴山崎,你這話什麼意思?」徐東師皺眉,不滿嚴山崎過河拆橋的舉動。
蔣彌上前攔住徐東師,她敏感的發覺冷靜的嚴山崎眼底的慌張,「徐東師,我們先找到地方讓大家休息一下,嚴山崎的事我們待會兒一起討論。」
話音一落,蔣彌明顯感覺到嚴山崎好似放下心來,他對著蔣彌謝意的笑笑,轉而對著大伙說︰「今晚大家就在這些屋子里落腳,父親鄉親會另覓他處。」
「好了,大家听嚴山崎的安排,有什麼事晚上再談。」崇扶嘉一聲令下,眾人這才放下自己心中的不滿,跟著嚴山崎的安排成組進入各個房屋。
在山腰偏處站著的嚴曼嚴曲二人冷眼看著有序進屋的幾十人,看著嚴山崎規矩的話,不由得滿意的點頭,「阿蠻,你也別對大山太過苛刻了,他也是個听話的孩子。」
「嗯,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出去,」嚴曼嚴肅的臉稍稍緩和下來,「不過,他也是變了很多,這次居然不顧規矩帶這麼多人上山,不罵不成。」
「是的,我知道,阿蠻,現在外面這麼亂,看那些人的行頭,正是我們出山的大好時機啊!」嚴曲微笑地臉上布滿野心的光芒。
「不可,現在村子力量不足,再休憩幾月方可行動。」嚴曼一口否決,「好了,回去。」
「是。」嚴曲遵從的彎腰,收斂眼中的不滿。
蔣彌收回探查的精神力,在听到嚴山崎和以往不同的言辭後她就開始關注這個默默無名的小山村,听嚴山崎說過這里保持著建國前的風貌,嚴山崎父子的言行又透露出文言文說話的範兒,這不可不深究。
剛才她探听到嚴曼嚴曲二人的對話,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個山村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不過到底是什麼秘密,那就要听嚴山崎的解釋了。
把大伙兒安置好,就集體押著嚴山崎來到一個大屋子里,幾十雙眼楮同盯著他,嚴山崎搓搓雙手,安撫不安的心,緩緩道來。
「我們村自抗戰結束就留在了這個山上,之前是國民黨抗日的後備軍,可惜一直無用武之地,還被日軍偷襲困在這座山上,後來是蔣首席率兵跟後備軍里應外合才破此危局。」
「天哪,你可不可以講普通話?」鐘志愛抱怨道,他可以說是趙頤的代言人,見趙頤听嚴山崎這話皺起眉來,不由心疼,替她抱怨。
趙頤溫柔地對他笑笑。鐘志愛心里頓時開了一朵花似得美極了。
「噓!」嚴山崎聞言卻是緊張得緊,停下來小心翼翼地听听四處的聲音,確信村里人不在這邊才繼續說道,「在此處是不許言白話文的,這是我們村的規矩,違背會受懲罰。」
「後備軍本是想跟蔣首席一同出山抗日,不料蔣首席命令後備軍留在山上延續後備力量,以備不時之需,更是,為了抗擊**!」
吸氣聲頓起,雖然現在是末世,但依舊是**的天下,嚴山崎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倒是不怕犯下政治罪。
「這一等便是百年,後備軍沒有等來要求支援的信號,而是新中國的建立。後備軍失望之余決定不負蔣首席,以不抵抗力量遏制**的統治。沿襲文言話法便是其中一項。」
「那,你為什麼要我們一定上山來?還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崇扶嘉深深地感覺到被欺騙了。
「我很擔心父親的安危,雖然父親身體康健,卻是與外界不通,怕是不會做齊全的準備,若是被村子被喪尸侵蝕,我一人回來怕是無法挽回局面,大家一路走來能力大有提升,更有異能者輔助,我相信你們可以幫到我。」
「所以你現在看到村子沒事就要趕我們走了?」歐繼月疑問道。
「叨嘮你們實在不好意思,我一定會奉上村子里足夠你們至基地的食糧,以作補償。」嚴山崎這番話是發自內心,怕大家不接受,腦門上冒出了熱汗,其實對他來說,在外大學四年,由簡入繁難,這些文言對話也沒有多通透。「我也是怕你們不能接受這事實才撒了個謊的。」
大伙兒遲疑了,不過住一晚上,就可得到食糧,不可謂一件好事,除了爬山累點倒也沒別的損失,況且山已經爬了,騙也已經受了,不拿食糧未免太過矯情。
而且經過幾天的跋涉,眾人背包里的食糧已經不多了。
「好,我們明早離開,你今晚準備好食糧,以後上路你也不必跟著了!」崇扶嘉一聲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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