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生,就注定了一個悲劇,在趙家,男人都是奴僕,而所有的女人,只會有三條路可選,一條放棄自我走上跟男人一樣的道路,為家族拋灑熱血;一條作為女人柔弱的為家族牟取最大利益;一條便是做家族實驗的犧牲品。
我的童年,全部是訓練,像男人的訓練,作為女人的訓練和看作為犧牲品的結局。
看著那些犧牲品一點一點在實驗中失去生命,我們這一代的女人都在驚懼,她們一個個的退縮了。人,都是害怕死亡的,尤其是趙家這些基因良好的美麗女人。
跟我交好的只有趙寰,因為在我們這一代,只有她選擇了一條作為男人的路,而我,其實也是要選擇那條路的。
可是,在我提交答案的前一天,冥冥上天听到了我的迷茫,讓我遇上了他。
那年的我,不過九歲,心里向往的不過是離開這個魔窟,那一晚,我睡不著,起身卻看見外面燈火通明,是試驗區逃出了一個男孩,他是區里對實驗反饋效果最好的一個。
看著外面慌忙卻有序的搜尋,我有預感,那個逃跑的人肯定逃不掉。
預感是對的,因為他闖進了我的屋子。
外面的搜尋還在繼續,想闖進我們女人坊的時候被趙寰打罵趕了出去,沒人敢惹她,她是趙家女人的希望。
他長的不算好,大概比我大兩三歲的臉,卻比我矮上一些,稀稀疏疏的頭發有些泛黃,有些發白,臉上是全無血色的蒼白,他大概很累了,跑到我的房間後見我是個小孩,想要打暈我自己卻先堅持不住的暈過去了。
他躺在我房間的地毯上,我很冷靜的坐在床上,沒有說一句話,就坐在那里看著他,直到夜晚的明月升至當空。
時候到了,明月當空照的時候就是趙家秘藥發作的時機,不然外面的尋找人馬怎麼可能輕易撤退。
我冷眼看著他在我的地毯上發作,蒼白的臉上血絲蔓延,他全身的筋骨都在暴動,他瘦弱的身軀哪里有辦法承受,只能費盡全力把血氣凝聚一處,由口噴出。
他睜開眼,眼中遍布血絲,我看到的卻是他眼中的扭曲和掙扎。
你在掙扎什麼呢?是跟我一樣的,離開這里的自由嗎?
我冷眼看著他,難道如此天真?以為噴出血就會沒事了?
他一個小男孩注定比不過一個家族,在我的眼里,他已經是死尸一具。
就算他還在努力在地上攀爬,逃離,地毯上是他蜿蜒的血跡,我那一刻就明白了,我要的東西。
那一晚,我看到他爬出了一米,我的地毯還未報廢。
他終究是要死的,第二天,我把他帶到了試驗區,然後接受了我自己的命運。
現在我可以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走在A市的大街上,迎接我的新生,今年,我十九歲,我是趙家第一個挺過秘藥三波攻勢的奇跡,也是第一個可以從試驗區走出來接受四年的自由的人。
呼吸著這里的空氣,我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在這里我可以盡情的做我自己,一個女人。
不是姐妹們葬送自己成全家族的那種女人,也不是把自己當男人的趙寰,我要做一個可以天真、可以單純的小女人。
可是當我遇見他,我的一切都開始萬劫不復。
我最先來到的地方就是A市的郊區,這里有大片的森林,濃郁的綠色氣息讓我沉醉,我閉著眼享受這里,卻聞到一股燒焦味,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瘋狂的男人拿著火把跑出森林,笑得肆意。
男人不算大,應跟我差不多的年紀,長得英俊帥氣,身上卻是衣衫襤褸,臉上及身上處也有不少的傷痕。
男人把手上的火把扔進森林里,笑得放肆︰「我要重新生活了,你,去死吧!」
那一刻,他眼中的扭曲和瘋狂,還有一抹向往,深深觸動到我,我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那個鮮血淋灕的執拗的男孩。
只是這一刻,我不似之前那麼冷血。
我試著了解他、接近他、然後跟著他。
他叫徐東師,前往A大上學,那次的火場事件我沒有對任何人說,他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件事就像是風過無痕,唯一改變的就是我的心。
我也進入了A大,我有著一切屬于女人的資本,美麗,溫柔,以及柔弱。
徐東師同樣是個普通男人,就算他野心再大,也一樣會躲入我可以制造的溫柔鄉。
可是還有一個女人,蔣彌,她是我一生的夢魘。
明明是一個孤女,明明手人排擠,她還是散發著無窮魅力,徐東師抵不過她的吸引,就算那個時候我向他羞澀的表了白,他還是義無返顧的跟蔣彌在一起。
我有想過用家族的勢力擺平蔣彌,可是跟趙寰求助,傳回的話居然是‘家族動不得’。
那一個月,我看著他們出雙入對,心如刀割,恨不得夜晚造藥讓蔣彌嘗嘗趙家秘藥的滋味,可是不行,我抱著趙寰傳回的紙條細細摩挲,考量,細想趙寰的話里意思。
是蔣彌來頭大還是……
我懂了,對付蔣彌,趙家不能動用,但是可以借刀殺人!
我尋了關系搬到蔣彌的房里,用盡一切心思讓蔣彌的大學生活飽受壓榨,讓他們誤會叢生,雖然相愛不得長聚。
四年,我費盡心思靠近徐東師,也探听到徐東師跟蔣彌在一起不過是畏懼江家的勢力,我以為一切可成,但還是沒有想到還是拖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只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要回趙家,我沒有辦法再拖延,尋來迷藥,終于,我得到了這個男人,那一刻,我流下了這輩子真心的第一滴眼淚,然後蔣彌看到了我們。
他就那樣沉溺的在我身體里,蔣彌那樣恐慌的逃走了。
我以為,一切都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我沒有想到,第二天的蔣彌,居然跟變了個人似得,不再,相信我這個唯一的朋友,不再對徐東師滿心的在乎。就好像,我們在她面前,不過一個普通人。
蔣彌這樣冷眼對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忽然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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