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彌听得心驚,歐成冠在一開始的時候給丁香帶來食物?食物?那就是人類?就是那些基地住民?甚至可能是兵士。
「他每天晚上都會來看我,然後告訴我小月的消息,他說小月現在很棒,正在開始她自己的事業,他已經給小月發了信息,很快小月就會來看我了。」丁香一臉幸福的笑。
這讓蔣彌又開始不安起來,她知道歐成冠特意為歐繼月準備的洞窟已經毀了,歐繼月大概找不到這里的,「丁香,你有沒有想過出去?」
「丁香?」蔣彌沒有听到丁香的回應,抬起頭便看見丁香昏昏睡了過去,臉上還帶著單純的笑意。
想到歐成冠的死因,蔣彌不禁默然,華水玨是溫家的人,歐成冠又死在溫家的地盤,競選的重要關頭,歐成冠的離開便是為了丁香的解藥吧,可惜,秘藥有變成喪尸的作用,解藥同樣有副作用。
只是,歐成冠到底是怎麼死的?丁香容貌猶在,他的身已老,可以是他在自卑,可是在丁香未亡還需照顧的前提下,歐成冠哪里會踏上死的路子?
當天空真的被灰蒙蒙的光填滿,丁香也慢慢轉醒,看見身旁靜坐思考的蔣彌,她笑著說,「昨晚,是我慢慢變回人之後休息的最好的一次,謝謝你。」
蔣彌搖頭,反而是擔憂,「你現在能夠很好的控制你身體里得瑟能量嗎?」
丁香點頭,「沒有什麼問題了,就是有些餓了……」
說道這里,丁香模上肚子,當她把所有的不安驅散,她已經可以恢復以前的自己,笑容重現當年的單純。
「那,你的食物是什麼?」蔣彌見丁香真的沒有什麼事,便撤去對丁香的束縛,不過面對丁香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生物,她把握不來。
「呵呵,」丁香低眉巧笑,蔣彌這下是真的知道古代女子笑不露齒的美麗了,那一顰一笑就可成經典啊!「不要這麼看我,我使用精神力了的,抱歉,這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了。」
「那你可不能經常這樣,」蔣彌拍拍胸脯,「我可不想背叛我的丈夫。」
丁香這下笑得更歡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吃什麼的,但是歐成冠給我準備了很多的食糧,不過,平時都是他帶來給我,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啊?」蔣彌聳聳肩,「那他就沒有給你什麼提示?」
「對了!」丁香站起身,變成變異者(不是喪尸也不是人暫且稱為變異者)之後她的容貌不改,青春靚麗猶如蔣彌的姐姐,她拉起蔣彌的手,「小時候我跟他們兄弟倆玩的游戲就是尋找食物,那個時候啊,他們都故意用同一個套路來騙我,一個就把食物放在直路上,一個呢就把食物放在彎路上,歐成冠就是那個彎路!我還記得,當時走路的順序是……」
「左右彎彎右左。」蔣彌不由自主說出來。心里暗嘆歐成冠的長情。
「是啊,我想那是我們最美好的回憶了。」丁香笑著,有些黯淡又落寞的笑。
看著丁香,蔣彌真有一種丁香是她姐姐的錯覺,如果忽略丁香身上若隱若現的腐氣的話。
兩人相攜按照這個順序走到了一處庫房,兩人打開庫房,只見地面上全是紙包,幾乎疊成了山包,裝滿了整個倉庫。
「這個就是我的食物!」丁香拿走最上面的紙包,緩緩打開,她享受的嗅了嗅,滿足的嘆氣,「我先去吃了,你在這邊看看。」
丁香拿走紙包到倉庫外面享用美食,蔣彌則在里面,她也拿下一個紙包,打開,深深的嗅了嗅,真的,真的如她猜測的那般,這是人的血肉制成的餅,丁香她根本就沒有重新變回人!整個倉庫的血肉,歐成冠到底為了丁香殺了多少人,蔣彌一揮手把所有的紙包收入空間的一處小房子里,內心沉重。
倉庫頓時空蕩蕩,蔣彌眼尖的發現最里面有一處不尋常的突起,剛想走過去,但思及歐成冠的狡猾,和剛才一下子收走紙包的舉動,還是小心翼翼的按照順序走到里面,只見在倉庫的內部牆壁上有多處不尋常的突起,蔣彌自己定下心來,接著之前走過來的順序按下突起,牆壁慢慢的打開。
天哪,歐成冠到底為丁香母女倆準備了多少東西!不管什麼東西,密碼都是左右彎彎右左,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落在丁香母女手上,光這份心就讓蔣彌感覺到沉重。
只見牆壁打開之後,里面又是一個大的空間,現在里面盛放的全部是末世所需的兵器!冷兵器熱兵器一應俱全,還有一堆不知名的密封的瓶瓶罐罐,蔣彌眼角余光盯著外面,看丁香沒有進來,便一揮手將所有的兵器瓶罐收入空間。
也不細細研究,就直接走出去。
走出牆壁門,牆壁就關上了,蔣彌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出來,看見丁香意猶未盡的享受美食,蔣彌心里又是一刺,無論如何她是下不了手的,蔣彌只能安慰自己,等這些已經成定局的紙包吃完,丁香還沒有月兌離現在的情況,到時她一定會親手把丁香解決。
「你出來了?」丁香看著蔣彌,「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蔣彌,丁香,你現在不餓吧?」
「蔣彌?好听,不餓,我一天吃一塊就足夠了,你可不要走啊,我一個人在這里很無聊的。」丁香拉著蔣彌,開顏笑道,「我帶你參觀我的領地?」
「丁香,」蔣彌拉住丁香欲走的腳步,「你沒有想過離開這里嗎?」
丁香听罷放開蔣彌的手,「這里很好,為什麼要走?」
蔣彌看著丁香的背影,她有種感覺,丁香知道某些事,但是就是不願意面對,「我們總是不能屈居一地,而且,外面還有我的丈夫,我的朋友。」
「蔣彌,外面沒有我的誰,這里還有歐成冠給我的食物,每塊食物都有他的氣息,我不想離開!」丁香說著,心里難過,眼中卻沒有絲毫淚光,蔣彌心里難過,丁香依舊是喪尸,沒有作為人的真正的情緒表達。
「不,還有你的女兒,」蔣彌目光堅定,拉住丁香的手,「外面還有歐繼月,歐成冠死得也太早,歐繼月沒有辦法找到這里,必須你出去尋找她!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歐成冠最愛的兩個女人之一,你不想完成歐成冠的心願嗎?」
這句話,顯然觸動了丁香,可是丁香還是遲疑著,「我出去,會餓死的,這些食物我帶不走,我自己也不會做……」
「這不是大問題,我沒有跟你說嗎?我是空間異能者,有幾平方的空間,足夠裝得下這些食物,以後我的空間就專門為你裝食物了!」蔣彌拉住丁香欣喜的說。
丁香細細思量了一會,終于點下了頭,蔣彌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又開始呼吸的時候,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丁香身上的腐氣!雖然微小但也不是發現不了,這個問題必須先解決,才能出去。
不待蔣彌提出,丁香就率先說道,「我們再待幾天吧,我還想再看看這里,對了,你不是異能者嗎?听歐成冠說異能者都是要耗費精神力的,他還找過我學習精神力的控制,不如我們再待幾天,我也可以教教你?這樣你也不用怕會喜歡上我對不對?」
听到最後,蔣彌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這話正和她意,只是面子上還是要做,蔣彌裝作為難,考慮了幾分鐘,在丁香實在的懇求目光下才堪堪點了頭。
這一邊,蔣彌和丁香繼續在雨巷逗留,丁香時常外出回憶過往,蔣彌就趁這個時間進入空間煉制隱匿丹,讓丁香的腐氣可以被隱匿,而每次丁香回來後都會教蔣彌如何控制精神力,短短幾天,蔣彌就感覺到自己對身體里的異能力量的控制力明顯大增。
而另一邊,溫飲暉消滅基地外的喪尸回來後,就听聞蔣彌帶人嚴守基地獲得很大的成功,但是自己卻不見蹤影,連忙回到家里,看見的卻是小鹿帶著淚的眼眸,眼楮早已紅透,宋可深邊做飯邊擦拭著眼角的淚。
宋可深正在難過家里的人越來越少的時候,眼角余光就看到溫飲暉的到來,連忙上前,把溫飲暉的包裹放下,「小少爺,你也總算回來了,沒有受傷吧?」
和這里所有人的感情都算是深厚,但是宋可深心里清楚,他要守護的不過只是溫飲暉罷了。
「你們,這是哭什麼?」溫飲暉極力讓自己冷靜,說出的話卻像是寒冬一樣冰冷。
宋可深斟酌了下話語,只說是,「蔣彌她下落不明,大概是打敗喪尸後太累了,在某處恢復。」
溫飲暉可不管這安慰性的話,徑直走到小鹿面前,扯起小鹿的衣襟,「說,小彌撒,到底怎麼回事?」
小鹿不說話還是一個勁的哭,但是她身邊的本來要跟隨蔣彌的徐耀秋可就不滿了,「蔣彌大人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有事!你別把小鹿吊起來,你快放下!」
徐耀秋的力氣很大,溫飲暉不與他計較,把小鹿放下,眼眸還是緊緊看著小鹿,「說,小彌撒到底遭遇了什麼?」
「嗚嗚,我……」小鹿也是郁積于心,想要找一個人傾訴,她扯著溫飲暉的軍裝,「你干嘛要走嘛,讓姐姐一個人對付那麼多的臭東西,她哪里顧得過來,等我們把所有的臭臭打死了,她就不見啦,啊!」
溫飲暉不禁後退幾步,「她最後是在哪里?」
宋可深見小鹿已經泣不成聲,便替她回答道,「他們說蔣彌大人最後是覺得監控室有問題,就急忙跑到那里去,後來就不見蹤影,後來軍隊也特地去那邊找過,確定了那里有很厲害的喪尸來過,但是那個喪尸也不見了蹤影。」
「是誰帶隊找過?」溫飲暉抓住重點。
「是陳向寶,那個陳向陽的弟弟,听說蔣彌失蹤前最後見到的人就是他!」
「把他給我找來!」溫飲暉說罷便捂著胸口上了樓。
宋可深正低頭接受這個指令,已故沒有注意到溫飲暉的異樣。
溫飲暉上樓,一進房間,便月兌力的癱倒到床上,費力的把胸前的衣襟扯開,只見一大片的喪尸抓傷的痕跡出現。
這次的喪尸襲城,不僅蔣彌遇上了厲害的喪尸,溫飲暉帶隊也遇上了不少,特別是這被忽然出現的速度型喪尸抓傷的部分,他沒有對任何人說,本來是打算回來讓蔣彌為她醫治的,只是可惜回來後不僅不能治療,反而听到這一噩耗。
溫飲暉努力起身,拿起床頭他們的結婚照,這個是他一直收著的東西,看著照片上笑得幸福洋溢的蔣彌,溫飲暉也露出滿足的笑意。
「小彌撒,你一定要沒事。」
本來他這次回來,就是想跟蔣彌說清楚的,不管她會不會接受,他都要說出來。
「扣扣,」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
溫飲暉連忙把照片放好,把衣服整理好。
打開門一看,正是听說溫飲暉回來便趕過來報告的陳向寶。
「溫司令!」陳向寶向溫飲暉敬禮。
「跟著我過來。」溫飲暉擺擺手,身子筆挺的走到一旁的會客室,「說說小彌撒最後發生的事。」
「是,」陳向寶坐正身子,「蔣彌長官帶領我們在小門抵抗喪尸,我們犧牲了不少同志,最後終于換來了戰爭的勝利,蔣彌長官下令把被喪尸抓傷的士兵就地焚燒……」
說道這里,兩人都不由得露出悲傷、不忍。
「我的哥哥陳向陽也在此列,」陳向寶哽咽了一下,隨即恢復過來,繼續講道,「蔣彌長官過來安慰了我,然後一個士兵過來說大門的戰斗獲得了勝利,蔣彌長官就奇怪監控室為什麼沒有給她發消息,她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妙,就吩咐我暫管部隊,她就去了監控室那邊。」
「然後,她就失蹤了?」溫飲暉的拳頭不禁握緊,「你們就不知道有幾個人跟著她一起去?」
「對不起!」陳向寶深深的低下頭,「當時我沒有想太多,又忙著把哥哥的尸體火化……」
「算了,之後呢?你去監控室看過?有什麼發現?」溫飲暉沉聲問道。
「嗯,把所有尸體火化之後,我見蔣彌長官遲遲不歸,就帶隊過去查看,結果發現監控室里的人全部被喪尸殺死,血肉模糊,臉變成喪尸都不可能,而屋外有打斗的痕跡,但是卻突然中斷,喪尸也是不見蹤影。」陳向寶邊說著自己也在詫異。
溫飲暉向他擺擺手,「你現在去準備一小隊人,半個小時後在我樓下集合,我要再去勘探一次,既然小彌撒認定了你,那你就頂替你哥哥的位置,做我的警衛員吧!」
「是!司令!」陳向寶嚴肅的敬禮,不僅是為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哥哥。
待陳向寶離開,溫飲暉才頹子,撐著身子走進房間,他只感覺一陣鑽心的疼。
「不要再抵抗了,讓我出來,我可以為你治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溫飲暉腦海中響起,帶著誘惑的話語。
「不可能!」溫飲暉抵抗著,「上一次你騙我,讓你出來,代價就是我再也進不去小彌撒的空間!這一次,你又要什麼?」
「別傻了,你和蔣彌的空間力量本來就是不相合的,勉強學有什麼用!不如跟我這樣把喪尸的力量收歸己用!」
「閉嘴!」溫飲暉極力抵抗。
「不要?那我就看著你變化,看著你成了喪尸,那個蔣彌還會不會要你!」那個聲音笑得放肆,「對了,你要是變成了喪尸,還怎麼領導基地呢?啊,真可憐,連蔣彌的影子你都會找不到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溫飲暉癱在床上,拳頭攥得死緊,「從我的身體里滾出去!」
「不不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不過是看你那麼懦弱,讓你更加強大而已,以往你不知道我才會那麼笨!現在你知道了我,就應該知道,你內心的無窮**!」那個聲音似乎帶著蠱惑力,「孩子,記得爸爸跟你說過的話嗎?想要得到,必須心狠!」
「不!你給我滾開,你不是我的父親,不是!」溫飲暉捂著腦袋,使勁甩著頭,想要把那個聲音驅逐。
「不要這麼狂躁,爸爸不是說過嗎,要冷靜才能運籌帷幄,你要冷靜,我就是你的父親啊,還記不記得我帶你去過孤兒院?就是在那里,你看到了蔣彌,那個時候的蔣彌是什麼樣子的,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聲音變得柔緩,帶著蠱惑安寧的意味,「那個時候,陽光明媚,她就一個人坐在草地上拿著一本書,沒有人和她玩,沒有人理她,她很孤獨,她只能看書,你很心疼,你很心疼對不對?是了,你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孤獨用冷漠偽裝自己的小孩,你要走過去,走過去,你要帶她去玩,是的,你們來到了一個美麗的地方,你可以帶給她快樂,你要讓她不再孤獨寂寞,你們在那里玩……」
被聲音蠱惑,溫飲暉沉沉睡去,不出十秒,溫飲暉本來閉上的眼楮忽然睜開,只是眼神不再是悲傷和掙扎,變得堅定,溫飲暉邪魅的挑起嘴角,目光卻是狠劣,「真是不乖,還得提蔣彌才能催眠,你這輩子就不能不踫那個丫頭?」
溫飲暉坐起身,拉開衣襟,看著胸前腐爛快要蔓延至全胸,「真是能忍!」
他嗤笑著,運用功力再次把身體里之前修煉的兩級訣靈力調動,又用另外一處的黑色力量將這份靈力吞噬,「差不多了,這一次一定可以把你全部吞噬!」
溫飲暉笑得肆意,看著體內靈力全部消失,黑色力量顯得疲憊不堪,已然縮小很多,溫飲暉不在意,把那團縮小了不少的力量推至胸口,讓它吸收胸口的喪尸力量。
那黑色力量一到胸口就像餓了幾年的人見到食物一般,看到喪尸力量就猛的奔過去,慢慢享用,待它享用完畢,溫飲暉用它重練經脈,徹底把身體里屬于兩級訣的靈力吞噬。
「呼……」溫飲暉長舒一口氣,舒服的嘆氣,站起身,伸展腰肢,「真是痛快,這才是我們溫家人應該練的功法,你真是太無知了!」
溫飲暉的身體已然恢復,但是腦子里正在夢境跟小蔣彌玩的正開心的溫飲暉卻掙扎著想要起來尋找蔣彌的下落,想想之前讓陳向寶等待的事,他穿好衣物,「放心,蔣彌我一定會找到,你就安心的跟小蔣彌度過一個愉快的童年吧!」
待腦中的疼痛平靜下來,溫飲暉這才嚴肅著臉下樓。
「司令!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陳向寶看到溫飲暉下樓連忙站起身。
「嗯,」溫飲暉冷著臉點頭,嘴角卻不自覺揚起邪魅的笑,不過只有那麼一瞬間,出來全場最鎮定的徐耀秋感覺到一點點不安之外,沒有人覺得出不同。
溫飲暉帶著陳向寶等人走向監控室,現在的監控室已經被圈出範圍,不讓任何人靠近,里面的設施設備都被移出來,監控室人員也被重新挑選,換到另一個地方繼續工作。
所以當一伙人來到這里的時候,監控室周圍是非常安靜,里面的一切除了尸體已經被清理之外,可以說跟大戰前沒有分別。
陳向寶引著溫飲暉來到監控室外一處地方,正好是監控室外特意為保護監控室人員制作的陷阱處。
「這里就是蔣彌最後待的地方?」溫飲暉站在特意把喪尸和蔣彌搏斗痕跡用布繩圈起來的地段外圍。
陳向寶疑惑的看了溫飲暉一眼,在溫飲暉帶有威壓的一瞥下又縮了回去,恭敬的低頭,「是的,蔣彌長官的痕跡就是到這里就消失的。」
溫飲暉點頭,眼光環繞那段區域看了良久,然後提腳走了進去,伸手從陳向寶手中拿走準備好的塑料袋。
「我把這些你們忽略的東西收集好,你們回去記得好好研究,以最快的速度把研究結果交給我!」溫飲暉在來的路上已經把陳向寶帶給他的研究資料仔細看過,但是來到現場,他才發現有很多細枝末節研究資料上根本沒有提及。
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發現的東西放入塑料袋,溫飲暉以自己的視角發現的東西大多是關于這個喪尸還有後來把喪尸救走的人的。
收集完這些,溫飲暉心里大概有了個底,現場沒有絲毫蔣彌的血跡,應該說除了打斗痕跡就連皮屑也不存在,所以說蔣彌現在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比溫飲暉剛回來還被喪尸抓傷成那個樣子要好得多。
溫飲暉背對著眾人,笑得嘲諷,忽然抬眸時看到前方樹木上有一段被腐蝕的痕跡,這痕跡很像……
趁眾人不注意,溫飲暉伸手把那段痕跡所帶樹枝收入口袋。
以最快的速度轉身,「好了,收工,陳向寶,你跟我去軍區總部瞧瞧。」
眾人因為溫飲暉的這一聲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也就沒有在意剛才好像動了一下的樹枝。
陳向寶接過溫飲暉手中的塑料袋,將它交給身邊一個親信,便跟著溫飲暉去了軍區。
「我要去軍監獄一趟,你現在把所有負責各部門事宜的長官找來,軍政都要!我一個小時之後就要見到他們!」溫飲暉把陳向寶帶到之前歐成冠的辦公室之後就嚴詞下了命令,待陳向寶接令下去了。
溫飲暉看著眼前的裝修並不宏偉但是卻決定基地軍事大權的辦公室,他揚起嘴角,「放心,我會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這個基地的主人!」
軍監獄就在軍區總部附近,有嚴兵看守,還有重重的攔障,所有人都只听命與軍區最高長官,溫飲暉奪權之後這里的一切也都向他敞開。
背著手,冷然的進入監獄最後的牢房,現在的軍監獄關押的人不多,前面的不過是一些犯了錯的士兵和其他區的人,而且在歐成冠當權期間,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不少人,所以溫飲暉進來的時候,直奔最後一間,也就是當初他抓回來的嚴村一伙人。
嚴村人在這里過的並不好,一般的村民頂多是因為一天一餐而餓的手腳發軟,而嚴曲則是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過的不錯?」溫飲暉走進關押嚴曲的房間,嚴曲的房間跟其他人的被一道鐵門隔開。
嚴曲每天只要不動就不會有多疼,但是吃飯的時候,士兵受了命令總會離他較遠又是他掙扎可以吃到的距離,所以他每天都會承受一定的疼痛。以致于他在其他時候就是癱軟在牆上,不會移動。
在監獄的日子,嚴村人幾乎是認了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早已經是絕望的等死,嚴曲也不例外,而今天忽然听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他緩緩睜開眼,頭艱難的移到溫飲暉所在的地方。
「是你?」嚴曲渾濁的眼看了良久,才認出眼前的人就是當初把他送進這里的那個連長!頓時眼中盈滿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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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溫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