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員的分配自然是交給對村民們都非常熟悉的國字臉,蔣彌早早的進了倉庫,把空間里的紙筆拿出來放在倉庫里早就準備好的桌子上。
待眾人進來,會議就正式開始了,蔣彌站定,其他人呢也不敢坐下。
「你們可以被甄傳選進來,那自然是那麼真的有本事,丑話說在前頭,有本事也不過是在我們當中,我們一共還沒有幾百個人,所以你們沒有必要覺得自己有多棒,」蔣彌淡淡的說,但是也深諳大棒加糖果的道理,「但是,我也可以說,今天我們把我們團隊的名號確定下來,把規章制度確定好了,嚴格貫徹執行,我可以保證今後你們不是大人物也絕對不是小人物!」
蔣彌的話擲地有聲,經過一番鍛煉,蔣彌說話的語氣和抑揚頓挫都狠抓人們的心理,有威勢但又讓人听得舒服,听得心潮澎湃,再加上精神力的影響,那是想不樹立威信也不成哪。
在場的人都是牢記自己的歷史的,知道自己不會只是普通的莊稼漢,听到這番號召更是卯足了勁想要成為蔣彌口中的大人物。
趁大家干勁上漲,蔣彌鋪平桌上的紙,「你們誰的字比較好?」
一位穿著干淨利落的女人站出來,頭上還帶著白花,「我叫甄樺,樺樹的那個樺,我的丈夫在跟著前村長抓鬼的時候沒了,他是個念了大學回來縣城教書的,所以我跟著他也學了不少。」
蔣彌看著眼前這人談吐利落,走出來的時候也是氣質十足,便是相信了這份說辭,說起來這個村子的人,老人跟小孩不算多,大多是青壯年,這個甄樺是國字臉選出的唯三女人中的一個,另外兩個一個五大三粗的女漢子模樣,一個顧盼生輝的嬌弱小白花一枚,其他的大概都是去制衣了,不過這里的制作規章的回憶沒有女性確實是說不過去,所以好選歹選還得女人自己同意才得來這三朵金花。
「好,那就你來執筆,先把我們討論的要點記下來,再是整理成一份初始完備的制度!做得到嗎?」蔣彌讓開桌前的位置,讓甄樺坐下。
甄樺也不推辭,徑直坐下拿起筆便是做好準備了。
蔣彌滿意的點頭,「好,我們今天討論的第一點就是今後的計劃,我們這個團隊說大也不大,但是也是不小,所以以後要發展得有一個好的名號,你們想想有什麼好的名號?」
「就陣法村,多適合我們的……」
「多得呀,找個吉利的名!」
「……」
討論就這麼熱鬧的過,很快忙活到了深夜,甄樺手中的制度也慢慢顯出了雛形,比如說以後這個團隊就叫陣團,以後的目標就是到省軍區大干一場。
還有怎麼壯大,應該以陣法為主,武力為輔來訓練。
還有陣團的標志。行事手法都來了個大討論,別看嬌弱小白花一臉怯懦樣,說起意見來那時一道道的,連蔣彌也忍不住夸贊。
經過一晚上,陣團的大抵規章是這樣制定了,趁著天色還沒有大亮,大家都連忙趕回去補了一場覺,累是累,但心里是實誠的滿足。
第二天一早,女人們就起來趕制甲衣,蔣彌欣慰的看著她們為了家人、團隊、未來而努力著,對此蔣彌表示非常的支持,所以暫時擱置今天就探索縣城內部的計劃,先帶領眾人在這個三分之一的縣城里收刮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甄傳帶著除了制衣和守倉庫的村民進行全程的搜略活動,眾人都干勁蓬勃,甄漢尤盛,他瞄著蔣彌手中的藥水,眼都快直了,也在盡心盡力的給蔣彌的背包裝滿現世或許會需要的東西。
現在的甄漢可不敢渾水模魚,他就想著要哄村長開心,興許村長一心軟就給他大瓶的了,沒有大瓶補償之前的事也挺好。
待眾人各做各事的走了,蔣彌坐在倉庫的頂上抱膝沉思,感覺到一股安寧的寂寞,身邊走來走去這麼多人,似乎留在身邊的並不多,是她的心的不定,還是她的個性真的不適合與人共處。
「村長,」來人是昨晚那個唯三中的嬌弱小白花,她不願意制衣也沒有甄樺的修改制章的工作,見蔣彌爬上來呆呆坐著,也就過來做個伴,「我是甄蟬,昨天也在的,還記得嗎?」
蔣彌听到這話抬起頭,小白花還是嬌嬌弱弱的模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接有力,真是讓人看不出說這話的是眼前這小姑娘,「你的反差夠大的。」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甄蟬聳聳肩,這個動作讓她坐起來卻是別有一番嬌弱讓人心憐的味道,這種感覺不是用精神力造成,是純粹這個人的外表和氣質的欺騙性,她坐到蔣彌身邊,「村長在憂慮什麼?是縣城里面的事?」
「听你這話,你對這個縣城很了解?」蔣彌有了興趣,她一向喜歡坦蕩的女人。
「那是,我這個樣子在這里是最吃得開的,每次過來都不會用自己的東西。」甄蟬擺出一個傷心蹙眉的姿勢,撩人又惹人心疼。
蔣彌嗔笑的推了她一把,「你就是這樣勾引男人的?」
「誰叫那些人自己想做英雄?」甄蟬也笑了,頓時恍若梨花開放,卻落在了悲傷里,「村長,他們有件事沒有告訴你,也是不想你知道,可是我覺得,既然你是我們的村長,這件事也該你來主持。」
「什麼事?」看見小白花泫然欲泣的模樣,蔣彌發覺有什麼不好的事。
「其實昨天你走了之後我們把蟑螂解剖的事被蟑螂們發現了,可能他們是智商低不知道事,但是看見同族人被殘忍的殺害也是有氣憤的,所以在我們要把下一個蟑螂帶走的時候,它們忽然反撲,我們逃的不及時,還是有一個落入了它們的魔爪……」
甄蟬眼眶已經發紅,「我們村子的人個個是憨直的,不懂得耍什麼花樣,跟你了就不會有異心的,他們也很大男人,總是要在我們前面把所有的危險擋著,那個人,就是為了救我才跑慢了一步……」
「我總是喜歡逗他,用自己的柔弱引得他的愛護,他就像我的哥哥一直護著我,可是我不弱,我再也不會脆弱要他們為了保護我而受到傷害了……」甄蟬忍不住哭出來,話里是要做一個強人,可是那個樣子卻還是惹人憐愛。
蔣彌通透的想笑笑,才發現自己連掀起嘴角都費力,「我很遺憾,但是他們不告訴我也正是我還不夠格,那個人的仇你們報了了?」
「當然!我狠狠的把那些蟑螂分尸,一點渣滓也不剩!」甄蟬攥緊拳頭,目眥盡裂。
「不剩?」蔣彌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你們分解蟑螂之後,有什麼剩下的?」
「就是那些硬硬的殼啊……」甄蟬忽然也反應過來,「是啊,除了那些最堅硬的殼,其他都不見了!連那位大哥,它被蟑螂分尸最後也是一點痕跡也不剩下!」
「不對,你再回憶一下,真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了?」蔣彌拉著甄蟬問道,「這關系到這個地方為什麼會這麼安靜,你仔細回答。」
「嗯嗯,」甄蟬也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回想,「不,還有東西,是紅色的,跳動的,是大哥的心髒!」
甄蟬捂住自己的嘴,「是不是這個縣城的人也被蟑螂吃的只剩下心了?」
蔣彌感于甄蟬的敏銳,「你說的很有道理,怎麼樣,想不想跟著我去探查一番,也算是給那位大哥一個交代。」
「村長,我很不喜歡你!」甄蟬站起來,紅紅的大眼楮看著她讓蔣彌有種看見小鹿那只紅眼兔子的感覺。
「為什麼?」感覺到對味了,蔣彌愛惜的撫模甄蟬的頭發,小鹿,姐姐有些想你了。
「你太冷血了,大哥死了你都無動于衷?他是因為你的命令死的!」小白花紅著眼楮指責。
還是不是本體啊,這個女人公然指責她,小鹿絕對會不顧一切說法執著的認為她是對的,蔣彌笑笑,「我冷血,是,我也不知道你的血又是怎樣的熱,我昨天問過了,是有一個人不小心死了,但是為什麼會死呢?只有一個人說那是一場意外,你昨天的形象參加會議,你的敏銳還有意見可以讓我信服,也看到了你的能力,實話說,經歷了末世,我對人命,沒有那麼在乎。」
蔣彌臉色伴著話音慢慢冷下來,放下手,看著甄蟬幾乎定住的身形,眼神銳利,「我欣賞有才干並且惜命的人,這樣的才能跟著我走的更加遠,你可以把那個男人拖下水代替你死,我欣賞你的機智和心狠,我會用你,但是你也要掂量掂量,我是不是昨天那個想做英雄尸骨無存的傻子!」
「我……」甄蟬努努嘴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蔣彌眼中出現一絲懦弱。
蔣彌繼續道,「昨天回來甄傳就跟我說過了,一個男人因為一個女人沒能跑出蟑螂的嘴,但是你知不知道,他們沒有一個人懷疑是你故意的,而我在听到你第一句話,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安然的角色,包括甄影兒的事,你說我是為什麼也會聯想到你呢?」
「不要!」甄蟬這才慌神了。
「放心,听說你現在是甄傳的女兒,好好的享受你的幸福,跟著我去探查吧。」
「是」甄蟬看著蔣彌的背影,心里一陣抽搐的害怕衍生,她之前怎麼就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很好掌握的呢?
蔣彌走在前面,再一次為自己的心思感到遺憾,已經改變的她面對這些人的心思已經可以坦然的做出反應,這些人的心思也是在她掌握之中,她就這麼冷眼的操縱著,這樣的她,老板還會認識嗎?
無論如何,這已經是她選擇要走的路了,從那次競選外事官開始,面對征服這個力量,她已經不可自拔。
跟著蔣彌來到可以說是一個住宅區的地方,甄蟬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村長,我們要去里面?」
「怎麼,你還有良心了?」蔣彌諷刺道,「我們不知道這座縣城的人是怎麼消失的,但是總會在自己家里留下訊息。」
「嗯。」甄蟬跟著上樓,這種住宅區,倒不是她不敢上去,而是現在全城不供電,里面可是漆黑一片,她再怎麼樣有心都是個女人對于黑暗和黑暗中可能出現的東西會擔心和害怕,之前出現的蟑螂就是如此。
蔣彌走樓梯沒有上幾層樓,到了四樓就停下了,「我們從這里一樓一樓看下去。」
說著就伸腳踢開一所最靠近樓道的門,里面凌亂地好像遭了賊。
「這是不是市被那些蟑螂翻得?」甄蟬從蔣彌身後進來,看著屋里的凌亂就想到了縣城進口看到的蟑螂。
「你當蟑螂手腳有多靈便,腦子有多聰明?這里明顯就是被人翻得,」蔣彌走過一堆凌亂,「看這里被翻得有理有序的,應該這家主人遇到了什麼事自己翻成的。」
「嗯,也對,會不會就是他們看到了特大號蟑螂?就害怕的跑走了?」甄蟬猜測道。
「嗯,大概是,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瞧瞧。」
蔣彌率先走了出去,甄蟬看著她這時候才有些感覺到這個女人確實是他們最新的領導人的這事實。
兩人把這四樓的每一個痕跡都勘察了一遍,這才稍微確定了一件事,這里的人確實是走的沒影了,而且只有少部分是被蟑螂等未知東西咬的只剩下心髒了,大部分是因為什麼重大的事忽然間急的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當然這只是大致的估計。
蔣彌細細思考著這件事,「你所了解的縣城是什麼樣子的?有沒有什麼非常有權威的人?」
「權威?」甄蟬想了想,「有的,明面上政府里最高的那位有很大的號召力,還有暗地里控制的那個,也是有很多手下的。」
「仔細點。」蔣彌看了甄蟬一眼,「你是甄村的人,也就不可能離開我,識相一點就好好的成為我的心月復!」
甄蟬一听這話,眼里震驚的看向蔣彌,她原以為這女人只是把她當跳梁小丑一般耍弄著,沒想會有這種心思,「我也不是經常進縣城,我們村經常來的是甄域和影兒,我也是听影兒說的,這里可以發展的這麼快就是依靠政府里的縣委書記跟上頭關系好,很多的大廠賺錢的都在這邊,再加上混黑道的大哥把這邊治理的很好,很多的富豪來投資,又看上了這邊的環境,也就慢慢的發達了,奢侈品也大行其道,可以說本地人和外地人貧富分化非常的嚴重,但是因為兩位大哥的治理和調和,也沒有出現什麼大矛盾。」
「影兒跟你說的?」蔣彌很懷疑,影兒她不是沒有見過,影兒那種為愛情的傻瓜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高深’的事?
甄蟬嗤笑,「甄域一直身體不好,想讓甄影兒給繼任村長的位子,影兒不听也得知道,可惜她總是不懂,我就成了她的臨時智囊。」
「你倒是不服命……」蔣彌撇過頭,甄蟬的一臉鄙視讓她想起一些不該想到的人。
「那是,我從小沒有父母,可以攀著影兒就可以在這幅容貌下保全自己,我沒有任何對不起她,她對我的好我也都還過了,以後我還會替她照顧父母,我沒有錯!」甄蟬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蔣彌繼續往前走,「我從來沒有說你錯,每個人做事總有她自己的理由,甄影兒有這個下場,固然有你的推波助瀾,但是她自己的性格又何嘗沒有錯?還有那個甄域,一樣的懦弱,還沒有你一分果敢,我不會計較你為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在意的是你可以給我帶來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嗎?我不是聖母也不是正義的化身,你可以有利給我,我也會回報與你!」
「像丁香,像丁香那樣的人,你也是這樣看她的嗎?」雖然一直活在算計里,雖然生活的環境不算是艱難還是需要算計得到自己的東西,她一直渴望的東西其實是甄影兒那樣的生活,沒有負擔任性還會有人為她收拾爛攤子還會有人不計前嫌愛著她憐惜著她,不是看外形而是發自本心。丁香也是那樣的一個人,蔣彌就也是把她利用來的?
蔣彌頓了頓,沒有轉過身,也沒有看到甄蟬眼中的渴望,「像我們這樣的想得到什麼東西的人,對待感情總是不會那麼單純的,或許我們會羨慕那些人,但是我們才是最後的贏家。」
就像末世前心心念念要嫁入豪門的女人,她們絕對不是真正的嬌弱灰姑娘,或許是灰姑娘的後母,因為她是那麼堅定的希望自己得到一些東西,堅定的不喜歡繼女,堅定的喜歡自己的女兒。
甄蟬笑,單純不是誰想要就能要,而且也要看看她願不願意要,甄影兒那樣的人的一生又有何快樂?至少在她的生命里,永遠不會有這樣犯傻的日子,所以最後活著的是她,甄影兒已經不知道在哪里了。
跟定蔣彌的步伐,甄蟬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回到倉庫,蔣彌就把自己關進了里面,把記憶中的縣城詳細地圖畫下來,相信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村民們還不如去相信蟑螂光大人。
蟑螂光正虛弱的躺在空間房間里修養,為自己之前的小心思心驚,到了空間才發現,這里的氣息出奇的跟它相符合,對它恢復和提升有很大的作用,但是它知道這個房間外面的地方的力量更大!
它很想出去啊,它知道這里肯定是那個女人的地盤,這些天它可就等著她來呢,這會兒它早就忘記是誰把它變成這樣子的了。
「怎麼樣?在這里過得怎麼樣?」蔣彌這時的聲音傳來。
蟑螂光須角立馬倒豎,這個時候是十足的興奮,「嗚呼!」
「呵,我知道你想出去,給我幫好了忙我就讓你出去享受幾秒。」
「幾秒?」須角倏時落下,失望。
「你要是乖又有用,說不定這放風的時候我會打個盹……」
「嗯!一定很乖!」須角翹起。
蔣彌滿意的笑,「乖,把你記憶里的地圖畫出來。」
扔給蟑螂光紙筆,雖然她可以通過主僕關系得到,但是這種太細致的的東西需要耗費自己的靈力,不如就用蟑螂自己的力量好了。
主僕之間,有互相相通的力量也有互相分離的力量,相通的力量蔣彌可以隨便用,蟑螂光可不能反過來動蔣彌的力量,而分離的力量,則是互相不干涉的,所以現在蔣彌毫不在意的把這活交給蟑螂光,「記得,要詳細記錄,不要只以你這個蟑螂的視角!」
蟑螂光的須角頓時彎曲繞城一個圈,表示順從。
蔣彌滿意的到空間主宅後山,豹子一見她就歡喜的奔過來。
「怎麼?想我了?」蔣彌抱住豹子倒在地上。
豹子伸出舌頭舌忝舌忝蔣彌的臉,沒有意外的從它的眸子里看到欣喜,聞了這麼久說的味道,這回終于舌忝到了!
听見豹子的心聲,蔣彌不由的一笑,自從空間屬于她之後,這里的生物也是屬于她的,只是她不願意理,這豹子也是一時看得順心才正式收下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恃寵而驕了。
「乖,起來。」蔣彌模模它的頭。
豹子不情不願的起來,還在起身之前特意舌忝了她一口。
「好了,就知道佔我的便宜,早知道不來見你了……」
豹子連忙四腳接地,把姿勢擺正。
「乖,」蔣彌還是喜歡這小東西的,至少這些動物的心思都很單純,「以後這地方就歸你管,不僅是後山的動物,還有下面的蟑螂光!懂了嗎?等它把地圖給默出來你就讓它放放風,多少時間你自己定,以後你可以出後山除了主宅其他的地方,但是,知道分寸!」蔣彌半是縱容半是嚴厲,豹子乖巧的用腳扒扒土。
蔣彌見此便滿意的出去了。
天色也不是很黑,外出的人怕是給外面的豐厚的東西給迷住了還是未歸,蔣彌現在空間里可再生不可再生的都有一打,也就不搶別人的口糧,不過想想自己這一身的衣服倒是很久沒有換下,本是因為事情忙而且水資源短缺,而且天氣冷,也能忍受一些時日,但是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恰好沒什麼事可以做,便一頭再竄進空間,奔到小溪里,洗澡!
很快,等豹子把地圖叼來的時候,蔣彌已經換上了新的軍皮大衣,至于舊的被她丟進了空間的轉化池,本就是須彌門給回收垃圾用的,這下子倒是派上了用場。
拿著地圖出了空間,正巧甄蟬敲門進來,「村長,我把制衣里的一件成衣拿來了。」
回來後蔣彌就讓甄蟬成為她的近侍,也是讓她給當自己的傳聲筒,之前便把她派進制衣的工廠看著,這下子給送來這東西,也算是用了心,「進來!」
甄蟬拿著甲衣進來,這衣服很重,但是甄蟬雖然看上去嬌弱,但是村子里孤苦長大的,也是做了農活經得起風吹日曬雨淋的。
她見蔣彌通身干淨,也換了一身沒有污髒的衣服,不由得一愣。
「怎麼?不認得這是我們回來時帶的衣服?」蔣彌扔給甄蟬一件全新的軍皮大衣,「你不是也有,寄放我這里你也夠膽子的!」
「嗯,下次不會了。」甄蟬把甲衣放在蔣彌身前的桌子上,「你請驗收。」
蔣彌踮起這甲衣的重量,從桌子里抽出一把刀,一刀砍在甲衣上,用上了十分的力氣。
「啊!」甄蟬控制不住自己叫出聲來。
蔣彌不著痕跡的皺眉,「你的定力還需要練習。」
甄蟬看著完好無損的甲衣,安撫自己被嚇到的心,「這,你剛剛發狠的表情……」
「定力需要實力,實力是你對整件事情的掌控,我讓你練習定力不是在為難你,而是告訴你,要知道不管面對什麼事都必須了解整件事。」蔣彌教導著,「如果你真的知道這個甲衣到底是有多牢固,就不會慌張……」
轉而去勘看甲衣的質量,甄蟬則是在一旁看著,神色復雜,「村長,你這是……」
「我不知道怎麼教你,但是我知道,我對你基本是滿意的,你至少比那個影兒要合我的意。」
「嗯,村長,為什麼這件甲衣的質量會這麼好?」卸下心里的負擔,甄蟬面對蔣彌的時候多了尊敬和信服,也不像之前那樣防備。
「因為它是蟑螂變異後護命的殼,要不是我們擔心它們真的會打不死,恐怕也是不會發現這樣的好東西。」蔣彌欣賞且歡喜的撫模著甲衣,不僅這皮甲質量優越,而且女工的技藝也是及其巧妙的。
甄蟬也端詳著這甲衣,「是不是別的變異動物也會這樣?那全世界的動物都這樣了,我們還活的下去嗎?」
「你很敏銳,這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放心,物極必反,這些變異動物有其強大之處,也肯定有它弱的地方,我們又有什麼好怕的,末世前我們人類都沒有怕過獅子老虎,現在更是不用。」
蔣彌拿起甲衣,這甲衣精妙之處在于一旦成為裝備可以輕若羽毛,不然以蟑螂那幾兩肉怎麼可能負擔的起,但是現在那個不乖的蟑螂光,把地圖給她之後就休眠了,害的她沒有辦法知道其中把甲衣成為裝備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