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瞞你的。」那人慢慢抬起頭來,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蔣彌,目光中有很多的情緒,但是卻沒有蔣彌希望的歉疚。
蔣彌嘲諷的笑,原來她所在意的一切,在他人的眼中也不過玩笑一場。
不理男人的解釋,蔣彌踏上另一條路就像想要離開。
「蔣彌。」男人叫住了她,「你既然已經來到了內城,我也是阻止不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可是,讓我幫你在內城內市站穩腳跟!」
「怎麼來?讓鄭老師幫我奠定這個位置?」蔣彌嗤笑,「鄭秋河,我真的是小瞧了你,是不是連鄭蘭尚也是听你的話的?」
沒錯,蔣彌真的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正是面對她的時候沒有一絲多余情緒的鄭秋河,鄭秋河今天出現在她的面前,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小時候被孤立但是遇到危險還是會被解決;大學時徐東師的若即若離和鄭蘭尚唯一性的偏護;更甚者,恐怕溫飲暉口中幫助他的人就是鄭秋河。
原來在她的人生里,她一直覺得不甚熟悉的鄭秋河竟然參與了這麼多事。
「鄭蘭尚是一個重要的人,有他在你才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內市,才有跟那些人對峙的權利,不然你以為以你現在的身份和勢力有那個能力面對那些人嗎?」鄭秋河語氣冰冷,背對著他的蔣彌卻錯過了他眼中的狂熱。
「這不需要你管,我的目的是什麼都由不得你來插手!」蔣彌攥緊了手心,不管鄭秋河的目的是不是為了她,她都沒有辦法容忍他那種把她攥在手心里的做法!
「我願意。」鄭秋河忽然情深意重的來了這麼一句,但很快就恢復之前的冰冷,「我帶你進去,不會再阻攔你做事,但是能夠幫助你的,我不會袖手旁觀。」
蔣彌忽然轉過頭看著鄭秋河,不管是鄭秋河的眼神還是語氣,都讓她感覺到熟悉,就在剛才,恍惚間她忽然知道了,他們倆都是這般相像,都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評價別人,去做自己覺得對對方正確的事,可是,對方是真的願意嗎?
蔣彌心底一痛,是不是老板就是因為這個離開她的?不,老板已經離開了,她也說過要老板坦承,是老板不願意倆人共同面對倆人之間的問題,既然沒有再挽回的機會,她也就不該再多想。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蔣彌的沉默卻是讓鄭秋河以為她是默認了,招手一輛車就停在了小巷子口,車上一個黑衣服的人走下來,恭敬的打開後座。
不管在那個年代,都有特權階級的存在。
「蔣彌,跟我過去吧,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今天你也應該知道了。」鄭秋河語氣變得緩和了,對著蔣彌有些不經意的討好。
蔣彌深深的看了鄭秋河一眼,還是選擇了做個明白人,便走到小巷口,上了車。鄭秋河隨之坐在了後座,倆人中間隔著一段距離,鄭秋河倚在椅背,從前面的後視鏡看著蔣彌的一舉一動,眼楮眨都不眨,生怕錯過了什麼。
蔣彌則是一上車就閉上了眼楮,對鄭秋河的動作她知道一些卻沒有多說話,眼前的形勢她最好的做法就是沉默,誰先說就是失去先機。
不過對于鄭秋河來說,是激動大于害怕的,激動于終于不再是在蔣彌的身後陰影處,而是正大光明的捕捉蔣彌的一顰一笑,雖然有些害怕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讓他們都措手不及的事。
車慢慢駛入內市,在內城中又分為外市和內市,所謂精妙巧奇也不外乎如此了,由此可見上頭的人是多麼的小心翼翼。外城里穆家的別墅雖然掩藏神秘,但是終究跟外城是離不開的,但是內城里,從外市進到內市卻還有層層屏障。
階級的分隔由此可見一斑,但是上頭采取種種手段,讓內城的人不會為這種情況而不滿,反會感恩戴德,上頭的手段也是不一般。
「今後你就名正言順的跟著鄭蘭尚,現在的陽光洞的出現有你的一分功勞,這是一件記入檔案的,而且在A大你跟著鄭蘭尚做的實驗給鄭蘭尚幫上了不少忙,所以你可以在鄭蘭尚的實驗室里等待。」車行到半路,鄭秋河忽然發聲。
蔣彌還是閉著眼,「現在氣氛很好,你不好好跟我講講嗎?」
鄭秋河沒有轉頭看蔣彌,而是繼續看著後視鏡,微微一笑,那一霎那的溫情似乎要把滿臉的冷凝給熔化了,「我和你,是青梅竹馬,你注定了是我的妻子。」
蔣彌不為所動,閉目養神,但是眼珠微動。
鄭秋河敏感的察覺到了這點,輕笑,「小時候,你最信任的人就是我,我們一起訓練,把後備交給對方,受傷了也只有對方可以近身,那個時候,我的世界只有你,你的世界里也只有我。」
好像是在回憶什麼讓人百般快樂的事,鄭秋河放松的倚在椅背上,「可惜你的心里有太多的恨,我的身上有太大的擔子,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會長久,也必須要掌握了絕對實力才能拼出一條血路,就在我回去的時候,你的家族行動了,為了傷害你也為了保護你,所以把你逐出家族任你自生自滅。」
蔣彌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鄭秋河看到了也笑,「那些人不過是太沒有自信也太在乎權勢了,你不過一個稚兒居然也把你當做擋路石,但是今天看來,他們的顧慮倒是有先見之明?」
「這些年,他們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置我于死地,還是要多謝你出手。」蔣彌淡淡道,說是感謝,卻沒有多上什麼心。
鄭秋河當然听的出來,卻是一笑置之,他有那個自信可以讓蔣彌留在他身邊,或者說,他從小到大就知道蔣彌不會離開他身邊,不管蔣彌身邊過盡多少人,都只會有他在她身邊,「如果不是你自己有能力,在我回國之前你早就死了不知無數次了。」
「我不記得,你說的我都不記得,我只知道我從小到大過的都是一個普通的孤兒的生活。」蔣彌淡淡的說道,「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很大的傾軋,只有因為人類捧高踩低惡性由來的一些難處。」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忘記,但是這個身份卻是你一輩子也擺月兌不了的,所以不用否認,當你願意想起來的時候你自然會記得,我了解的蔣彌,她不會一味的逃避,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這里。」鄭秋河似乎洞悉一切般說道。
蔣彌忽然笑了,「你真是矛盾,不是你不想我進來的?怎麼我不合你的意了,又好像襯了你的心?」
「當然,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都是我歡喜的。」鄭秋河一臉縱容,也是毫不在意這其中會有怎麼樣的損傷。「只要是你的決定,我就相信那自有價值,我不想你進來只是因為我以為你還沒有準備好,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
「不是你逼著我進來的嗎?你也後悔了不是嗎?看起來你好像很喜歡我?看到我開始在乎溫飲暉你開始恐慌了對嗎?」蔣彌一語道破。
鄭秋河手指不自覺的僵直了一會兒,良久才恢復過來,「我會把你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
言下之意便是不會讓那個孩子真正的父親存在在蔣彌身邊。
他鄭秋河可以容忍溫飲暉陪伴在蔣彌身邊,因為他還沒有那個能力把蔣彌護在麾下,讓蔣彌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絕對不會容忍蔣彌對那個一個暫代品產生感情,甚至有了結晶。
或許他還可以大度一點,留下這個孩子,但是他絕對不允許溫飲暉以這個孩子為借口得到在蔣彌身邊的權利!
「那穆天成倒是很聰明,一死還可以挽回穆家一個家族。」蔣彌嘲諷,「猜也猜得到穆天成死的時候是說了一些襯你心意的話吧?不然你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穆家?」
「果然是我的小彌,只有你才配在我的身邊!」鄭秋河欣賞的看向蔣彌,這一次兩人的眼光終于正當當的撞上,倆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那要看你是不是有資格站在我身邊了。」蔣彌不在意的扭過頭。
鄭秋河輕輕攬起蔣彌因為轉頭飛起的一縷秀發,嗅到清香的味道,他迷醉的閉上眼,「他不听話,做了對你不好的事,當然要受到懲罰,不過畢竟他跟了我這麼久,也在死之前死諫我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你,這樣的一個聰明人我怎麼會不成全他最後的心願呢?」
「就是因為這個,你才忽然間覺得時候到了,是時候要把我納入你的勢力之中了?就是因為這個,你才開始行動,把溫飲暉逼走,設計好我進入內城?就是因為這個,你可以逼我深深的做出選擇?你不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你這樣毫不猶疑的利用身邊的人的嗎?」
面對蔣彌的質問,鄭秋河手一僵,「丁香那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貪心不足,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她對你起了不該起的心思,還想讓你身子受損,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她傷害了你,當然要你親自報這個仇!蔣彌,你從來不會亂發善心,區區一個女人就讓你愧疚了嗎?」
「你了解的蔣彌是哪一個?」蔣彌進一步質問。
鄭秋河輕笑,「你就是蔣彌,不會改變,別跟我說你被那些愚蠢的普通人給同化了,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注定要相互依靠,眾叛親離!那一對夫婦就讓你心腸變軟了嗎?」
「你不懂。」蔣彌淡淡道。
鄭秋河不屑,「不管是怎麼樣的人,我再怎麼不動你還是選擇了離開了不是?」
蔣彌沉默了,不管未來多艱險,過去多不堪,她都是選擇了這條路,她不願意活在迷糊里,真相再殘酷她也甘願。
蔣彌默認了鄭秋河的說法,讓鄭秋河微微一笑,只有面對蔣彌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這種表情,也只有在蔣彌身邊他才會有這麼輕松的時刻。
「我可以預見以後的幸福生活,你就在我的身邊。」鄭秋河愜意的說道,「我已經為了準備了前行的路。」
「我不需要,你的存在對于我來說可不是一個美好的事。」蔣彌冷硬的說。
鄭秋河卻沒有反駁,他深信這些年他躲在幕後,蔣彌接受他當然需要時間,但是他可以保證這個時間不會太久,「這個世上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跟你相伴,你要了解,我的執念和對你的了解。」
「繼續說你知道的事吧,你幫扶了溫飲暉?那賈縣的勢力?」蔣彌問出自己疑惑的問題。她知道賈縣的出現不是一個偶然,可是那個蒼白男人卻跟鄭秋河完全不一樣。
「賈縣的勢力是我一手督造的有那兩個有能力的人在,我只需要在那里放一個監視的人就可以了。」鄭秋河淺淺解釋。
「是那個,甄村邊上的別墅少爺?」蔣彌斟酌著猜到。
鄭秋河欣賞的目光看向蔣彌,「是,我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會成為你的助力,不過也是,在Z國也就這個地方不在江家的眼里,你也才能安全的在這里起事。我一直覺得幫扶溫飲暉不過順手,甚至還有些小後悔,現在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蔣彌被他熱烈的眼光看的微微閃躲,卻是遲遲不說他期待的感謝。
鄭秋河也不強求,臉上卻是沒有了笑容,「我參與了你從小到大的人生,卻一直不為你知道,我以前以為這是無關緊要的事,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你對我沒有好顏色這是一件多無法容忍的事!蔣彌,你最近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你身上發生了什麼稀奇的事嗎?」
「沒有。」蔣彌淡淡的說,不靠近鄭秋河的手卻不知覺的握緊,鄭秋河說的是指她的空間嗎?可惜除了老板她誰也不會透露。「我小時候以致長大之後,所遭遇的一切都有你在背後嗎?」
鄭秋河知道蔣彌這是要他給個交代,深深看了蔣彌一眼,確信蔣彌不是開玩笑之後,他不由也嚴肅下來,「是,你被孤立都是那些江家不滿你只是被驅逐的人還有那些擔心你又復出的人干的,因為在老家主的保護下,他們沒有人可以殺掉你,當然還有你冷眼看著他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一分。我的作用很小,就是在你可以忘記以前那些事的時候出現。」
「我的出現,不過是想要你在孤獨的生活多一些色彩,鄭蘭尚是,徐東師是,溫飲暉一樣是,只是沒有想到,沒有過去記憶的你是這麼容易被感染。」
蔣彌沒有出聲,鄭秋河便繼續說下去。
「你一路走來,我都看著,卻沒有真正的參與,這便是我最缺憾的事。之前我一直認為這個時候不是你進來的最好時機,但是穆天成和姜勛的話才讓我驚醒,如果你不知道我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接下來有什麼困難能夠正大光明的在你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姜勛?」蔣彌抓到一個字眼,疑惑問道。
「是,其實你不叫蔣彌。」鄭秋河淡淡說道,「江家里有三個分支,分別是江水的江支,生姜的姜支,還有就是你的蔣支。但是在江家,蔣姓是在久遠的時間段里被遺忘的分支,江姓是面對時間的大分支,但是只有姜姓是在世間縱橫也在江家里執掌權力,但也是人數最少的一個。」
「你之前不姓蔣,其實你的身世很奇怪,具體的我也不甚清楚,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只告訴我你的父親是江烙,江水的江,母親卻是姜晨,你之後是隨了母姓。因為在江家不是隨男姓,而是隨背景大的那一個。顯而易見,你的母親比你的父親不管是勢力還是實力都要大得多。江烙不過是江姓的一個旁支,姜晨卻是姜堤的親生妹妹,那個時候姜堤就已經掌握了姜支的大權,甚至在世間也有了成就。」
「你是說,姜勛是我的堂哥?」蔣彌問道,「我叫什麼名字?」
「姜謎,你跟我說的時候第一次我就記得了,你本身就像一個謎。」鄭秋河輕輕笑道,「後來你母親不知為什麼發瘋了,你就離開了訓練地,之後如果不是我出來後听說你被驅逐出江家,我也不會去找你。」
「所以說你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姜謎皺眉,心中在听到鄭秋河說出‘你母親發瘋’的時候狠狠的痛了一下。
「嗯,不僅我不知道,那件事在江家是一個大秘密,不會為外人知道的,就連姜堤和姜勛也沒有查出什麼跡象,後來江烙在江支里扶搖直上,連姜堤也奈何不得,這才知道這一切發生的事背後還有別的陰謀,江烙的背後還有別人的影子。」
「當然,想來那個男人也不過是一個靠女人的,真不知道姜晨是什麼品味。」蔣彌毫不留情的批判到。
而鄭秋河卻知道她並不是無情,而是恨鐵不成鋼。
或許在她心中還是殘留著對江家個人的喜惡,盡管她已經失憶。
「江家的勢力不可小覷,如果不是內部矛盾嚴重,又師出無名,現在的政權能不能存在還是一個問題呢。」
「哼,就這樣一些蛀蟲,能有什麼出息!」蔣彌嗤之以鼻。
鄭秋河也很認可,但是,「江家畢竟在當初的政權下發展了這麼多年,雖然被當初的政權壓的死死的,卻也算是大族,也是當初蔣首席特意留給現在政權的一個惡心人的東西。」
鄭秋河嘲諷的笑,「在Z國,誰不知道,他們斗的厲害,現在更是勢均力敵。我的勢力躲在國外,在國內滯留了這麼久對我已經是很不利,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速戰速決。」
「這件事也需要從長計議不是?而且,關于江家的事我不過是從你這里了解了一些。」蔣彌卻是有長遠的考慮。
「怎麼?你難道真的想得到江家的大權?」鄭秋河好整以暇的問,「我曾經問過姜勛他有沒有心思得到江家家主,你知道他怎麼說嗎?」
蔣彌沒有出聲問,而是一雙清亮的眼直愣愣的看著鄭秋河。
鄭秋河抬手把蔣彌的眼閉上,「每一次面對你的眼我都有一種要向你傾吐一切的沖動。他說江家是一個爛攤子,誰當家主誰倒霉,他說你這個內定的家主好在是離開了,不然承受的壓力更大。」
「我不過一個旁支的孩子,有什麼能力被內定為家主?」蔣彌唇輕動,在蔣彌臉上的鄭秋河的手也跟著動,觸感和動感傳入鄭秋河的心中讓他心頭一顫。
「因為你是唯一有資格的,姜晨是上上任家主最愛的孩子,家主一向是姜支的人擔任,只有姜晨手中有繼任家主的墨戒。可惜她選擇了一個旁支的男人,讓她把位子讓給了姜支中的一個兄弟。那個兄弟對她很好,沒有拿走墨戒,不過最後她還是把墨戒給了你,這也是現任家主默認的,所以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任家主。」
「墨戒?」蔣彌抬起手,鄭秋河的手已經移開,之間蔣彌手上擁有空間的赫然就是那個墨戒!
蔣彌沒有想到,這個讓她可以在末世逍遙的空間居然是江家的信物,也是她的母親用生命給她的祝福。
頓時她的心中沒有對自己是名正言順家主的快樂,反而是對自己擁有一個會為自己著想的母親而感到開心。
鄭秋河感覺不到蔣彌的具體心思,但是看到蔣彌開心他也很快活,「江家是一個爛攤子,但是現任家主好像對你很是保護,他現在身體不好,各方都在虎視眈眈,所以我想你是逃不掉回到江家的,但是我不希望你被江家束縛,等你解決了江家的事,我們就去國外如何?」
「到時再說吧。」蔣彌沒有許下承諾,對于現下的事她還沒有弄清楚,不能輕易下決定。
鄭秋河沒有再說話,他讓蔣彌回到江家不過是因為他有那個能力可以保蔣彌平安,但是他不會眼看著蔣彌離他愈來愈遠的,國內有太多的未知,他必須要蔣彌到他的領地中去。
很快,汽車就行駛到內市的科研基地。這里外表跟普通的房子沒有區別,但是內有千秋,鄭秋河跟蔣彌並排進入基地中,用一個全新的密碼卡和指紋卡進入。
「今天是我帶你進去,等你把數據輸入了在辦張卡就不用我來帶路了。」鄭秋河邊帶著蔣彌進去,邊給蔣彌說道,「鄭蘭尚是這個實驗基地的幾大巨頭之一,也是這里研究人員的香餑餑,所以你空降到這里要萬事小心,我在這里呆不了多久,那邊有不少的事,等我做好了就來找你,我沒有來,你不要出去好嗎?」
蔣彌深深的看向他,良久,鄭秋河終于說到,「江家的人對你不安好心,我懷疑眼下我的重事是他們故意安排給我的,但是我沒有辦法拒絕,所以只能讓你在這個地方暫住,那些人不會輕易消停,但是讓我跟你一起面對好嗎?」
蔣彌最是會體會人心的,她知道眼下鄭秋河的真誠,總算是點下了頭。
鄭秋河松了一口氣,他在別人面前是用威嚴震懾,但是在蔣彌面前卻是被蔣彌震懾。「這里新奇的東西不少,你應該會喜歡的,只需要三天,我就可以回來。」
蔣彌跟著進入這個地方,就看見在門口的空曠辦公地展現在她的眼中,跟末世前的大辦公廳一樣,由玻璃板隔開,每個人佔據一個位置。
這些人都不懷好意的看著蔣彌,仿佛在看一個外來侵入者。
當蔣彌的腳步跨入里面的鄭蘭尚的辦公室的時候,這些人的目光更是熱烈。
而回報他們的,只有蔣彌的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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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berry9527的月票。
其實捏,不羈想說啊,月票對不羈來說還真心沒什麼用,不羈又不可能去爭月票榜什麼的吧?大家可以把月票用在刀刃上不是?呵呵。其實不羈希望大家給點花花鑽鑽和打賞的,厚臉皮的在這里說啊。
呵呵,不羈還是感激的,禮物那里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動過了,哎呀,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多點動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