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劍神 第164章羞怒

作者 ︰ 故劍

當神煥將血舞背在背上時,才發現血舞的傷勢比眼見的還要嚴重許多!

血舞是被某種特殊的戰技所傷,體內有一股淤積不散的熱能,血舞的罡氣正本能地在和這熱能抗衡著,試圖保護血舞的身體不受傷害。

剛一接觸,神煥便發現,在這場拉鋸戰中,血舞的罡氣正處于下風!若不能消除這熱能,血舞遲早難逃一死!

神煥不再遲疑,背著血舞就出了大帳,身形如風,便向北方而去!

「等……等……等一等……」神煥剛剛奔出軍營,就听見背上血舞斷斷續續的虛弱聲音,「先讓我回營帳里去……我要換衣服……我不能……不能穿著這男人的衣服走……還有易容泥……我也……也要弄下來……」

這在神煥看來完全是不可思議的要求,半條命尚懸在鬼門關上的人,竟然還有心情關心衣服和易容泥!

雖然難以理解,神煥還是將血舞背回了她的營帳。

前線軍營在營地的西北角為血衣營眾人安排了休息的營帳,趁著血舞換衣服的時間,神煥也回去了一趟自己的帳篷換回自己的衣服,並卸下了臉上的易容泥。

神煥出來後在血舞的營帳前站了許久,都沒听見里面的動靜,心中有些奇怪。

「血舞?」神煥試探著喊了一聲。

營帳里無人應答。

心有疑惑的神煥沒多想,掀開門簾進了血舞的營帳,卻發現血舞已經昏闕在了地上!

血舞臉上的易容泥已經卸下,恢復了她原本美麗的模樣。

這是一張精致得讓人找不出一絲瑕疵的面容,不同于普通女子的柔和,常年的血腥生涯讓血舞即使在昏睡中亦散發出刀鋒般的氣息。血舞體內那股熱能讓此刻血舞的臉上帶著一抹嬌艷的紅暈,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宛如一朵帶刺的玫瑰!

這是神煥第一次看到血舞的模樣。以前,血舞都是將自己的面容半掩在黑色面紗之下,使人看不真切。

血舞的黑色緊身衣和制式風衣散落在地上,看來她是在卸了易容泥後去取衣服的時候,被體內的熱能沖擊而暈倒。

神煥將手貼上了血舞的額頭,一道微弱的罡氣從神煥掌中透出,在血舞體內流轉了一周。

「熱能試圖在沖擊她的腦海,這熱能似乎具有靈性,專找她體內罡氣防御薄弱的環節下手。如果真是這樣,她被動防御的罡氣能支撐的時間將會進一步縮短。更糟糕的是,她的外傷竟然也沒有處理,傷口現在仍在失血!」

不過,想想,神煥也就釋然了。血舞現在這模樣,是絕對無法自己處理傷口的。按照血衣營的人一貫的做事習慣,能將重傷的血舞帶到大帳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又怎麼可能替她處理外傷呢?

「必須要先處理外傷,否則她的情況會進一步惡化。」神煥當機立斷,取出隨身攜帶的傷藥,正要著手處理,卻又犯了難。

神煥處理簡單的外傷已經非常熟練,但那都是幫屠烈、卓清和他自己,而如今他面對的,卻是一名女子。

神煥出身于名門公良世家,自小受到良好的品德、禮節教育。雖然這些年的經歷令神煥並不會呆板地守著那些條條框框,但要讓神煥完全沒有心理障礙地對一位女子動手動腳,那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罷了。我這是為了救她的命,她醒來應該不會責怪我。」神煥這樣勸說自己。

打定主意的神煥,緩緩解下了血舞身上的重甲,露出里面已被鮮血染紅的內衫。神煥自血舞衣領處撥開她暗紅色的內衫,剛看見一片雪白,神煥就立刻閉上了眼楮。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神煥在心里默念了兩遍,額上滴下一粒豆大的汗珠。

神煥這狼狽的模樣,若是被卓清看到,一定能令他找到不錯的創作靈感。

神煥手中又透出一道罡氣,感知著血舞身上外傷的位置,再三確定後,神煥一手貼著血舞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滑動,將血舞染血的衣衫完全撥開,另一只手則將傷藥緩緩地撒在血舞的傷口處。

待傷藥敷完,神煥又為血舞做了包扎。整個過程中,神煥一直都沒有睜開過眼楮。

神煥一手抓過血舞的黑色緊身衣,在一陣手忙腳亂、東躲西避後,神煥終于為血舞穿上了衣服。

「呼……」神煥睜開眼楮,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不過是處理點外傷,神煥卻感覺比與人打上一場都還要累。

外傷雖然已經處理,但血舞要醒來恐怕也非是一時半刻之事。神煥將血舞抱起,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床上,自己則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等待是無聊的,神煥坐在那椅子上,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

待神煥被一聲輕微的響動驚醒時,血舞已經醒來,正努力地想要坐起來。

神煥立馬走過去將她扶起。

「多謝。」血舞的聲音還是很虛弱,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穿好的衣服,隔著衣服模了模身上已包扎好的傷口,臉色忽然變得非常難看。

「這傷口……是你處理的?還有衣服……也是你換的?」血舞聲音顫抖著問道。

「恩。」神煥直認不諱。

「你!你!你……」見神煥承認得如此爽快,血舞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女人終究是女人,即使是終日行走在黑暗中、手染無數血腥的女人,也月兌不了女人的天性。

血舞又羞又怒,咬著牙,伸手狠狠地一耳光向神煥扇去,被神煥輕松避過。

「你混蛋!」此刻的血舞,只是個羞怒的小女人,而不再是血衣營的精銳殺手。

神煥有些郁悶。神煥替血舞處理傷勢,是為了挽救血舞的生命,他本以為血舞不會為此事生氣,但劇情卻和他設想的劇本完全不同。

雖神煥一直閉著眼楮,但手上的接觸是再所難免的,神煥覺得自己失禮在先,所以不論血舞怎麼生氣,他都無法反駁。

「你!出去!永遠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血舞怒氣不減,但奈何傷勢嚴重,做不出什麼有效的攻擊,只能惡言相向。

神煥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神煥仍記得卓清曾經對憤怒中的女人的說法——「女人一生起氣,天大的道理她都听不進去,費再多的唇舌也是無濟于事。所以呢,不如讓她靜靜好了,冷靜了,才有談話與思考的空間。」

神煥走後,血舞委屈地縮在床上,抱著自己。

早在血暝對她下達接近神煥的任務時,血舞就預想過有朝一日會被神煥佔了便宜。但和神煥接觸的整個過程中,血舞發現神煥似乎是對一點興趣都沒有,她也漸漸放寬了心。

而如今……血舞根本不願意去想她昏迷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心中天大的委屈,讓血舞生平第一次縮在床上埋頭啜泣起來。

第二天,當神煥再次走入血舞的營帳,血舞已經醒了。

「你來做什麼!」血舞一看見神煥,臉立刻又紅了,聲調也變得尖銳不少。這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逐客。

「帶你去極北大雪原尋醫。」神煥坦然以對,「你身上的熱能,非是你自身罡氣所能化解。血衣說需要大雪原的‘寒蟬冰魄’方能治療。你若不想死,就要走一遭大雪原。」

「我的命是我的,與你何干!」血舞怒氣雖然比昨日少了一些,但對神煥的態度依舊惡劣。

「我無所謂,命是你的。我與玄州交易已經結束,就此別過了。」

听見神煥要走,血舞心中一慌,不及思考便月兌口而出,「我要去大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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