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殺氣了。
「你昨晚對我干了什麼?」盧小菲沉默了一會,怯怯問道。
程空不由得苦笑一聲︰「什麼都沒干,你昨晚喝酒醉了,你吐得我一身都是,我送你過來的。行了,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空說完話,絲毫不拖泥帶水,被子一掀,翻身起床,跑到浴室將洗好的衣服拿出來,用電吹風挨個吹了一遍。
這是個細活,等程空忙完,穿好後,也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略有些濕潤,不過還好,吹吹風就干了。
程空回到臥室,準備與盧小菲打聲招呼就走︰「盧姐,衣服我吹干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盧姐?你怎麼了?我真沒干什麼壞事!」
說著話,程空就看見盧小菲垂下兩行眼淚,不由得有些慌神。
作為一個頗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程空最見不得女人哭。
見到盧小菲哭了起來,程空不得不放下離開的念頭,安慰了起來。
好一陣子後,盧小菲的情緒才穩定了一些,看了看程空,聲音有些嘶啞,卻帶著一種成shu女人的氣息︰「我和他離婚了。」
離婚了?程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原本盧小菲與付春兩人感情就已經到了破裂的地步,自己再那麼一參合,離婚是必然的事情。
唉,牆頭開縫,揮動鋤頭,哪有挖不倒的道理,看到盧小菲的傷心神態,程空倒是有些內疚了,不由自主抱住了盧小菲那嬌女敕的身體,右手輕拍,細心安慰。
兩人無事,直到離開賓館後,盧小菲低頭朝著程空說了一聲謝謝,給程空留了一個地址,她現在已經搬出了付家。
程空倒不相信盧小菲給自己地址,想要讓自己干些什麼,看得出來,在痛苦一場之後,盧小菲放開了那段感情,臉上的神色也開朗了很多,帶著一些堅定。
看著盧小菲招的離去的身影,程空心頭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見到一個好女人都想要攬到懷里。
想了一會,程空感覺有些頭痛,他原本就不是縱橫情場的浪子,對于這些事情也只能隨遇而安了。
對了,今天還要去見見老馬,看看有什麼事情沒有。
來到縣委大院,程空大搖大擺的上了樓,沿途遇見的人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紛紛朝著程空點頭招呼,顯得較為熱情。
當然,能夠在縣委大院里上班的大多都是人精,大家都知道督查室調來了一個新的副主任,主持工作,听說貌似是馬書記點名從下面調來的,毫無疑問,這就是馬書記的心月復了。
點頭招呼一下,混個臉熟,不一定非要有什麼用處,時間久了,就熟悉了,在關鍵時候就有可能發揮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上了三樓,馬書記辦公室門口依然排著長隊,比上次更長了,程空挨個看過去,他現在記憶力很好,這長隊里有大半都是鄉鎮局委主要領導。
他們前來向馬書記匯報工作,未必就有很要緊的事情,但不來匯報不行,如果連馬書記都記不住你的名字,你這個主要領導也算是當到頭了。
听說最近的一次常委會上,李姓正牌縣長想要挑釁書記權威,沒等書記大人出手,一干常委連番發言,就將李縣長整得灰頭土臉的。
這件事一傳出來,a縣官場震動,誰都知道,前任書記就是被李縣長想辦法給調走的,沒想到馬書記一來,不動聲色就讓李縣長吃了一個大虧。
不管是誰,都明白,a縣已經進入了馬立志時代,李縣長的結局要麼是申請調走,要麼就是老老實實配合工作,否則再來這一次,縣長連局長都不如了。
程空耳力極好,慢慢走過去,听著長隊里的領導們小聲談論的消息,臉上不由得掛出笑容來。
要說馬立志才來a縣的時候,雖說有著書記權威作為尚方寶劍,但卻是輕易動用不得,如果不是自己給他介紹了兩位常委,馬立志到現在未必能夠破開僵局。
走到辦公室門口,程空朝著馬立志的秘書鄭小蘭點了點頭,正寫著東西的鄭小蘭听得有人過來,抬頭一看,是這位爺,立馬站了起來,滿臉堆笑︰「是程主任啊,您直接進去,馬書記吩咐過了,不管什麼時候,程主任來了,都可以直接進去。」
鄭小蘭這句話一出口,程空倒沒覺得什麼,排著長隊的領導們頓時震驚了。
尼瑪,這是哪一位啊?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直接進去,這簡直就是市長級別的待遇了。
頓時長隊里的領導小聲打听了起來,看程空的年紀也不會是上級領導,那麼其關系與馬書記想必是極好極好了。
如果能夠與其結識上的話,自己在縣委里也有一強援啊。
這些領導也沒打算就這麼借著程空拜入馬書記門下,但至少關系熟了,還怕沒人引薦?
程空倒沒有真的直接進去,人都是有**的,雖說在英雄世界里,馬老三算是自己的手下,但在這里,馬老三是馬書記,自己也不能太不給面子,反倒是顯得自己沒了水平。
「沒事,小鄭,你進去幫我問問,如果馬書記有空的話,幫我留個時間。」
程空說話還算客氣,至少在鄭小蘭听來是如此,不像其他一些領導的子女,使喚起秘書來,就好似自己的家奴。
鄭小蘭點了點頭,將手中沏上的茶水端在程空面前,讓程空稍後,自己就推開辦公室門進去了。
沒一會,鄭小蘭就出來了,朝著程空故作委屈道︰「程主任,您又害我被馬書記批評了,馬書記听說您來了,讓您馬上進去。」
程空哈哈一笑,拍了拍鄭小蘭的肩膀笑道︰「小鄭啊,馬書記有了你當幫手,不錯不錯。」
鄭小蘭呵呵笑著,臉上的神色顯得頗為受用,能夠得到馬書記弟弟的贊賞,鄭小蘭感覺自己的位置坐得更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