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1逃月兌與懲罰
候機大廳的角落里,夜希瞳緊張的四處張望,明明周圍的人來去匆匆,沒人注意到安靜坐著的她,她卻心虛的不斷壓低戴在頭上的鴨舌帽,不敢堂而皇之的抬起頭。
夜希瞳緊緊攥著旅行包的手提帶,里面有幾件換洗的衣服、機票、證件、還有李家俊塞給她的錢。
三天前,躊躇不定想了兩天的她找李家俊商量此事,當然,她隱瞞了其中一小部分,只道出雷梟手中握有孤兒院的地契,自己如果想走,恐怕他會對孤兒院不利。
誰料李家俊一听見此事,毫不猶豫的支持她離開,「希瞳,孤兒院不是你的負擔,要是院長知道你為了孤兒院犧牲自己的自由,她也不會同意的。」
「可是家俊哥,我怕我們的家就這樣沒了。」她哽咽著聲音說。
「不會,相信我,我不會讓孤兒院出事。」其實,李家俊心里也沒有把握,如果事後雷梟知道夜希瞳走了,會不會找孤兒院麻煩,但是讓他看見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呵護的女子為此痛苦,他做不到。
在李家俊信誓旦旦的勸說下,夜希瞳鼓起勇氣逃離惡魔的魔爪。從旅行包里拿出機票,目的地從法國改到了英國。李家俊說,他有一個大學同學在英國定居工作,去到那邊,最低限度有人幫忙照應,更重要的是,他信不過麗麗,而她,亦是如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希瞳心跳如轟雷,她繃緊身體不敢亂動,甚至連呼吸也是輕輕淡淡的,唯有遮掩在帽檐底下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眸,時刻關注登機牌的變換。
「各位尊貴的乘客,飛往英國倫敦的航班將于一小時以後起飛,請各位乘客登機,隨身的貴重物品……」一把甜美的嗓音自廣播響起。
當夜希瞳听到她的航班可以登機了,心里那根拉緊的弦才稍稍松了一點,下意識的再次抬手壓了壓低得不能再低的帽檐,眼角的余光往四周瞄了瞄,確定沒有任何可疑的身影出現才提著旅行包快步走向登機口。
手里緊捏著登機牌,稜角的硬度硌得她掌心有點發疼,她焦急的排在隊伍後面,每往前一步,心跳就隨之加一分。
好不容易輪到夜希瞳,工作人員接過她的登機牌查看,女子心顫的等待,心里不斷說著︰馬上就可以離開了,馬上。
「小姐不好意思,您的登機牌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工作人員揚起標準的職業笑容,眼楮卻不著痕跡的打量她,「請您先隨我們的工作人員到機場的貴賓室休息一會兒,我們會盡快解決問題的。」
「怎麼會這樣?」夜希瞳瞳仁輕顫,她眉頭一皺,仿若隱隱感知到什麼,旋即厲聲的拒絕︰「算了,我不坐了……」
她話還沒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提著旅行包轉身離,可惜事與願違,她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兩個高大的黑衣男子硬生生的堵住了去路。
夜希瞳掀眸看清來人的面容,整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兒,兩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其中一個是龐青。
龐青面無表情的出聲︰「他在貴賓室等你。」
這個「他」龐青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夜希瞳心里卻清楚得很!
濃濃的絕望染上子夜般漆黑的瞳仁,夜希瞳握成拳頭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唇角牽動了一下,苦澀的笑了起來。
其實,或許自己早已預知到逃月兌不了,所以從一開始就婉拒了李家俊來機場送機,所以沒想過把最重要的十字架項鏈帶在身邊,所以……她的逃離,只不過是在作一廂情願的垂死掙扎罷了。
龐青看著白色連衣裙包裹下的嬌小女子絕望而悲涼的笑意,瞬間有些恍惚,然而更多的卻是不贊同她以卵擊石的做法。
夜希瞳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極了,她邁著不堪負重的步伐來到貴賓室前,一雙明眸死死的盯著那扇緊閉著的大門,那個人,就在里面等著她自投羅網。
輕輕地推開沒有上鎖的門,只消一眼就看到了雷梟。他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著褲袋,另一只手隨意的垂在身側,刀刻般深邃的輪廓,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泛著迷人色澤的深邃狹眸,幽綠深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夜希瞳緊繃著身體站在門前,他的表情淡漠得讓人琢磨不透,她不敢往前多走一步,她知道此刻的雷梟是極其危險的,里面隱含了她所熟悉的殘忍狠戾。
狠狠咬緊唇瓣,夜希瞳斂下眼簾,強行壓抑瑟瑟發抖的身子,貴賓室很安靜,只听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聲,然而這一聲聲平緩的呼吸聲每一下都能讓她全身的神經隱隱抽疼,疼到她喪失所有的思考能力。
就在她低頭不語的時候,雷梟優雅地轉過身,那雙淬了劇毒的銳利眼楮,活像一頭盯著獵物的野獸。
驀地,他輕輕地笑開了,勾起撩人弧度的薄唇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整個人在明亮的落地窗前,顯得愈發的陰沉。
盡管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到他低醇冷魅的笑聲,夜希瞳仍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緊咬的唇瓣幾欲滴出血來,她心里很慌,臉色煞白煞白的,聲音梗在喉嚨里面,丁點都發不出。
雷梟慢條斯理的拿起遙控器按下播放按鍵,巨大的電視牆隨即閃出了四個畫面,夜希瞳抬頭一看,瞬間僵在原地。
那四個畫面是較早之前機場的監控影像,雖然來去匆匆的人流很多,但這四個畫面里面皆同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她!
從她踏入機場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看了!
夜希瞳雙目微瞠,燦若星辰的眸子籠罩上一層薄薄的灰霧,似是嘲諷,似是譏笑。原來他早已知道一切,隱藏在最隱蔽的地方,看戲似的觀看她小丑般的一舉一動,然後,在她心情最松懈的一瞬,狠狠給她致命的一擊。
「小貓,過來。」魅音輕啟,狹長的眼眸半眯,雷梟邪肆的俊龐一直掛著好看的淡笑,然而這不曾達到眸底的笑痕在夜希瞳眼里看來,卻比面無表情的的他更可怕、更駭人。
女子仿佛听不見他的話,木訥的站著,握著旅行包帶子的手緊了又緊,青筋涌現的手背泛著一種無力的蒼白。
「小貓!」他加重語氣,陰森的嗓音在她頭頂陡然響起,夜希瞳抬頭一看,雷梟不知道什麼時候逼近她,當即不由得心下一驚,「啪」一聲,女子手上的旅行包機械地落在如鏡子般的大理石地磚上,反照出她近乎透明的面容。
雷梟唇角漾出邪氣的笑,伸手一帶,貴賓室的大門「砰」一下的關上。身後是扎實的木門,身前是厚實的胸膛,一個小到連呼吸都顯得困難的空間,就這樣將她嚴嚴實實的圍堵住。
雷梟高高在上的睨視鎖在胸前的嬌小女子,他俯低頭,捏著她的下顎,薄唇狠狠攫住她泛著玫瑰色澤的唇瓣,近乎霸氣的吮吸啃咬。然而夜希瞳卻緊咬牙根,硬是不讓半分。
眸色一沉,男子咬她的唇,逼得她張開嘴,他想要,她就得給。
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斥在鼻息間,奪去她所有的呼吸,夜希瞳悶哼一聲,下意識的回咬他一口。
「小貓,你似乎總是學不乖呢……」耳邊傳來雷梟如同情人般溫柔的聲音,「逃離主人的游戲好玩麼?」話鋒一轉,仿若金屬般冷硬,「還是說,主人不在的這幾天,你就得意忘形到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夜希瞳呼吸一滯,抬眼定定地望著他,似有火焰跳動的冰眸子,此時不見一絲漆黑,暗綠的眸沉靜如水,不起任何波瀾,唇角彎起的陰魅弧度,好像在嘲笑她有多不自量力。
捏住下巴的大掌緩緩送開,粗糲的指月復沿著尖尖的下巴滑至脆弱的脖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柔的在頸脖上摩挲,感覺到懷中女子輕微戰栗,雷梟嘴角噙著嗜人的冷笑,薄唇貼著她的耳,慵懶的說著︰「不乖的小貓,或許,我真該掐死你!」
一陣窒息的恐慌襲來,夜希瞳心跳失控的竄動,適才的一剎那,她感受到了比死亡還要恐怖的氣息,就像黑夜里的驚濤駭浪,輕而易舉就能把搖搖欲墜的她吞噬殆盡,。
「怕了?」冷冽的笑意伴隨著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偌大的貴賓室都充斥著他低沉的笑聲,男子大掌輕柔地在她一側雪白的頸脖撫模,高挺的鼻尖在另一側輕輕的磨蹭,近乎享受的呼吸著。
抵在他胸口的那雙小手顫抖著滑落下來,他冷情的呼吸,敲擊進了她的耳膜。
感到懷中女子輕顫的身子,雷梟滿意的抬起頭,夜希瞳帶著一種羸弱的美麗,驚惶的望著他,透白細膩的肌膚,輕顫的胸(禁詞)脯,一張微微開啟的誘(禁詞)人唇瓣,所有加起來如同一個羞怯的邀請。
「小貓,準備好接受主人的‘疼愛’了嗎?」
「不……求你……不……」夜希瞳本能的哀求著。她知道他想干什麼,也知道他即將要做什麼,他會用他野獸一樣的鋒利利爪,活活把她撕裂吞月復,哪怕她苦苦哀求,他也只會強取豪奪的佔有她,半點憐惜同情都沒有。
夜希瞳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身體直直掉到柔軟的大床,雷梟打橫抱起她走進房間,再隨手扔到床上,動作一氣呵成。
不等她反應過來,雷梟便欺身上前壓制住她的身體,手探進裙子里面,撕爛她的內(禁詞)庫,隨即拉開褲鏈,長臂扣住她的縴腰,對準,就那樣硬生生地重重沖刺進去。
他在她體內動作粗魯的橫沖直撞,一手圈緊她的腰,另一手覆上她的胸口狠狠的揉搓,涼薄的唇貼上她的耳,低緩的說著︰「吸得我這麼緊,你一定很舒服,是吧?」
夜希瞳感覺錐心刺骨的劇痛傳來,他發了狠似的沖刺,好像要把她撕碎成一片片才甘心。
好痛……身體痛到仿佛不是自己的,痛到只能麻木的看著它痛。
「少爺,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求求你……」夜希瞳緊緊揪著雷梟胸前的衣服,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從眼尾一顆一顆落下來,滴在床單上。
「小貓,你哪里做錯了?」雷梟眯著清冽的狹眸一瞬不瞬的睨著她。
夜希瞳低低啜泣著,心揪成一團,她垂下眼,翕動唇瓣︰「我……不應該想著逃跑……我……是少爺豢養的小貓……應該乖乖的呆在少爺身邊……」
男子絕美的面容冷冷一笑,接著從她里面退了出來,他站在床尾,居高臨下的看著雙眼楮漾著薄薄水霧的女子,「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嗯……」她挪了挪唇,破碎的嗓音艱難的發出單音。
就在夜希瞳以為雷梟終于肯放過她時,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
男子從容不迫的月兌下華貴的西裝外套丟到一旁,優雅的解開領帶,襯衫上的紐扣一顆又一顆的松開,一點一滴的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夜希瞳嚇的驚叫,她本能的撐起身體倉惶奔逃,房門就在她眼前,離她是那樣的近,只要她一伸手,就能逃月兌出去……
可是被禁錮的房間,又有哪里是出口?女子拍打著緊鎖的電子門,潸然淚下,她沒有密碼啊……就算離逃月兌只差一步之遙,她終是逃月兌不了……
「呯噹!」一聲,金屬皮帶扣踫撞地面發出脆響,此刻的雷梟已褪去了上衣,完完全全展露出頎長完美、不見一絲贅肉的上半身,他似乎並不急著把她捉回來,反而微眯著眼,猶如一頭優雅的獵豹,靜靜地觀看吃到嘴里又故意讓她逃到嘴邊,試圖作最後掙扎的小白兔。
夜希瞳跌坐在地上,一味的拍打房門,祈求奇跡會出現,她不敢回頭,身後,是一個無盡的深淵,一回頭,便會被黑暗吞噬。
倏地,冰涼的腳踝傳來一股溫熱,只見她的身體趴在地上,以極緩慢的速度往後退。
獵豹終于欣賞夠到嘴獵物的最後掙扎了,他將她拖了回來,粗魯的拽起甩到床上,他的姿態,是那麼的倨傲無情。
尖銳苦澀的痛再次襲來,並且無止境的擴大,他挺身的動作是那樣的凶狠用力,力道越來越重,夜希瞳緊緊咬著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在淚眼朦朧中痛得渾身發抖。
柔軟的大床劇烈的起伏著,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軀體,床深深的塌陷。
她已無路可逃,剩下的只有承受。
這是逃跑換來的代價,她必須要承受的、失敗的代價。
此時,房內寂寥無聲,宛如冥夜——
傍晚時分,太陽依舊散發著耀武揚威的刺眼光芒,一個金燦燦的火球在那萬里無雲的藍藍天空中,顯得格外的明淨。
雷梟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望著床上汗濕倦累,昏睡過去的女子。
昨晚,遠在意大利出差的他突然從秘書那里收到了一張匿名傳真。原本,秘書以為那只是一張無關要緊並且帶有惡作劇意味的傳真,早早把它拋之腦後。
誰知道,這張匿名傳真一傳就是連續五天,而且傳來的時間都是晚上七點。秘書皺眉看著桌面五張整整齊齊,內容一模一樣的紙張,終于感到事情不妥。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雷梟正心無旁騖的處理公文。
「總裁……」秘書推門進來,看見埋頭工作的男子,有點遲疑了,不曉得該不該告訴他听。
「什麼事?」雷梟抬起頭,望著欲言又止的秘書。
秘書將那五張紙工整的放到雷梟面前,說道︰「總裁,這是指名給你的傳真,已經連續五天了。匿名,查不到來源。」
雷梟蹙起俊眉,狹眸粗略的掃了一遍,驀地,他的視線直直地定在其中一行字上——「夜希瞳會在你不在國內期間離開」。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眼也不抬的吩咐。
秘書點點頭,走了出去。
雷梟拿起其中一張傳真,深邃的狹眸依然停留在那一行字上面,離開?應該是逃吧?
他笑,不管誰有意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他不關心,他只是想知道,當小貓滿心歡喜的以為能夠悄無聲息地消失,最後卻發現自己早已是甕中之鱉時震驚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放下傳真,雷梟旋即撥打了一個遠洋電話,「青,是我,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小貓,我要隨時知道她的動向。」
算了算時間,他到意大利已經差不多過去八天了,還剩兩天的時間,小貓如果要逃,應該會在這兩天內行動。
沉思了一會兒,雷梟撥通秘書的內線,「現在開始準備專機回S市,需要多長時間?」
快速敲打鍵盤的聲音響了一會,秘書回答說︰「回總裁,至少要六個小時準備。」
男子抿了抿唇,又說︰「查一下今晚的航班班次。」
又過了一會兒,秘書說︰「九十分鐘後有飛機回S市。」
雷梟看了看手提電腦右下角顯示的時間,隨後說道︰「幫我訂一張頭等艙的機票,十五分鐘後,我要車子在門口等我。」
「可是總裁,你後天下午還要跟M集團的人開會,現在訂機票回S市會不會……」
「你留在這里代表公司跟M集團的人開會,企劃書我已經檢查過,所有的不足跟缺陷也已經修正,這個企劃書你也有份參與,有你解說不成問題。」
「但是……這次參加會議的人都是M集團的高層,據我了解,M集團的總裁非常重視我們之間的合作,同時也會出席此次會議,」他一個小小的秘書作為公司代表講解兩個集團未來十年合作規劃的企劃書,M集團的高層能相信麼?所以——「總裁,還是您親自參加會議的講解吧!」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傳真,雷梟邪魅的狹眸仍舊落在同一行字,白熾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影影綽綽,窺探不出半絲想法。
沉吟半晌,男子才緩緩沉聲道︰「後天下午,我將會跟M集團的高層進行視頻會議,你依然是我方的代表,出席會議。」
「那,我該怎麼跟M集團的高層解釋您不能親自出席?」秘書問。
「家里有事。」他淡淡的丟出四個字。
然後,他匆匆地連夜趕了回來,十三個小時的飛機,一下機打開手機,龐青的未接來電便赫然映入了眼簾。
回撥過去,龐青平靜的聲音響起,「回來了?」隔了十幾個小時才回他電話,龐青心里儼然清楚那段時間他在飛機上。
「查到什麼了?」
「夜希瞳正坐車到往機場,我和我的人跟在她後面。」
「只有她一個人?」
「只有她一個人。」
「雷梟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個「好」,緊接著,絕美的薄唇幽幽彎起了狠戾的弧度,小貓,你居然敢逃!
「嗚……」一聲微弱的嚶嚀打斷了雷梟的回憶,男子不動聲色的瞅著夜希瞳,睡夢中的她微微皺起了眉頭,仿佛夢到了什麼事,極不安穩。小小的身體靠著床沿蜷縮成更小的一團,只消微微一動就要掉到床下。
明明那麼大的一張雙人床,她偏偏要睡在床的邊緣。
雷梟幾步走過去,不甚溫柔的將快要掉下床的女子推回床中央,誰料,她皺著眉頭悶哼一聲,無意識的又朝床沿靠去。
雷梟眯了眯眼,望著空著的另一半大床,似乎……每次都是他鉗著她的手腳,她才乖乖地在自己懷中熟睡……
近距離的端詳女子清麗的容顏,小貓依然在他的羽翼之下,但是,他好像又失控了,他居然為了一只不馴的小野貓丟下公事趕回來,這到底為什麼?
獨佔欲作祟吧,他心里如是想著。
「果然,小貓要養在家里才行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