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7強取豪奪又怎樣
蘇亦澤听完夜希瞳的話,心里陡然明白她的態度為何如此堅定,人家青梅竹馬認識十年,相知相識,相濡以沫,而雷梟呢,別說十年,連十個月都沒有,換做旁人發生這種事,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前者。
唉……
蘇亦澤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突然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轉,他抿了抿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小瞳,我載你回去?」
夜希瞳搖搖頭,直接說道︰「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見到他。」
聞言,蘇亦澤又嘆息一聲,繼續開著車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行駛。
到了晚飯時間,蘇亦澤帶夜希瞳到餐廳用餐,餐後,女子說想到處走走,散散步,蘇亦澤自然是欣然答應,
萬萬沒料到的是,這一散步,晃眼就是好幾個小時。
蘇亦澤看了看時間,快晚上十一點了,看夜希瞳的樣子,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跟在身後輕喚一聲,「小瞳……」
夜希瞳側過身,一臉平靜,「有事嗎?蘇大哥。」
蘇亦澤剛想勸她回去,話還沒說出口,手機便搶先響了起來——
「亦澤,把小貓帶回來,若是她敢反抗,就把她綁回來。」電話那邊傳來一把磁性的嗓音,又冷又石更的語氣說明他心情很不好。
蘇亦澤抬眼望著夜希瞳,女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講電話,大概是知曉打電話來的人是誰了,唇角竟出勾一抹嘲諷的笑意。
蘇亦澤忽感頭皮發麻,這會兒兩人都氣在頭上,要是踫面肯定不得了。
「梟,不如……」
「嘟嘟嘟嘟嘟……」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雷梟便徑自把電話掛了,男子意思很明顯,夜希瞳非回去不可。
蘇亦澤訕訕的收起手機,「小瞳,我載你回去。」
沉默了一會兒,女子柔聲回答,「好,麻煩蘇大哥了。」淡然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起伏,連那抹嘲笑都消失殆盡。
蘇亦澤開車送夜希瞳回到雷家門口,末了,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瞳,盡管你不相信梟,但是我相信,對著他,別石更踫石更,否則受苦的始終是你自己。」
夜希瞳笑了笑,不點頭也不搖頭,目送蘇亦澤離開,「蘇大哥再見。」
八月的夜晚,陣陣帶著暖意的涼風拂過,夜希瞳站在主屋門口,面無表情。過了半晌,她才扭動冷冽的金屬門把,抬腳踏進去。
偌大的別墅寂靜無聲,所有佣人早已收到命令,盡數退下。雷梟斜倚在寬大的意大利真皮沙發里,優雅的輕呷紅酒。
夜希瞳竭力保持平靜,瞟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轉身上樓。
「膽子越來越肥了,這麼晚回來,是因為有沈浩宇替你撐腰麼?」雷梟嘴角彎出一抹邪笑,譏誚的笑意從眼底慢慢浮起。
一听見沈浩宇的名字,夜希瞳就變得十分的不理智,她怒火直沖腦門,轉回身大步走到他跟前,大聲的沖著雷梟說道︰「若不是不想蘇大哥為難,你以為我願意回來麼?如果可以的話,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呵呵……」雷梟沉沉地低笑起來,「即使你心里有多不願意,還不是給我回來了。」
夜希瞳冷笑,「雷梟,你一點都不在意沈浩宇的手究竟怎樣了嗎?」
雷梟輕搖指間的高腳酒杯,暗紅色的液體微微蕩漾,劃出優美的弧度,神態慵懶,「我為什麼要在意?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
听到他的回答,夜希瞳氣到無以復加,虧蘇亦澤還幫他說好話,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如今在她看來,他這是死不悔改。
望著她生氣的臉龐,陰鷙染上男子的狹眸,話鋒一轉,語氣開始冷冽,「夜希瞳,把你的心給我收起來,如果讓我發現你再去見沈浩宇,我就把他的另一只手也廢了。見一次廢一次,廢到不能再廢,我就廢他的腿,你知道的,我說得出做得到!」
夜希瞳立即慘白了臉,「你要廢就廢我的,我知道激怒你的後果很嚴重,艾琳娜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只是想拜托你,不要再找沈浩宇的麻煩了,你已經廢了他的手,毀了他的前程和未來,難道這樣還不夠麼?雷梟,你的心,究竟有多狠?」
那低柔的聲聲指責,一字不漏的敲擊進了雷梟的耳膜,男子臉上的笑意愈發深沉,他放下酒杯站直身,逼視女子,「艾琳娜怎麼了?你給我說說。」
夜希瞳緊緊抿著唇,與他對視,令人窒息的陰郁空氣四處彌漫,艾琳娜蓬頭垢面的慘狀再次浮現眼前,「你是不是逼艾琳娜的爸爸把艾琳娜趕出家門不認她了?」
「我沒有逼,我只是把艾琳娜交給他爸爸親自處理,難道你忘記,因為她,你差點被一群禽(禁詞)獸強(禁詞)暴了麼?」雷梟深邃的狹眸直視夜希瞳,眸中的暗潮漆黑無比。
夜希瞳緊攥拳頭,猶豫著該不該把話說清楚,雷梟已經對艾琳娜趕盡殺絕了,若是她貿貿然的提起這件事,雷梟一怒之下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狠絕的事情來。
「怎麼不說話?艾琳娜到底怎麼了?」
夜希瞳慢慢的斂下眼簾,艾琳娜帶著恨意的「都是你害的!」五個字,清晰無比的徘徊在腦海里,微微松開手垂在身側,挪了挪唇,「沒事,我只是之前听說她現在過得很慘而已。」
雷梟眉頭一皺,隱隱覺得她沒把話說清楚,薄唇輕啟,欲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明白之時,優美的鈴聲驟然響徹整個大廳。
夜希瞳看見對方的名字,連忙接听,「喂,趙醫生。」
「浩宇高燒不退,你趕緊來醫院看看他!」趙佳佳心急如焚的聲音急急傳來。
夜希瞳雙目一瞠,行動比思想更迅速,腳步一轉就要跑。
犀利的目光染上寒冰,雷梟欺身上前,從身後一把攬住女子的縴腰,「不許去!」
夜希瞳雙手抓住他的長臂,使勁往下推,「放開我,雷梟,你快點放開我。」
雷梟貼著她的耳,森冷的說道︰「小貓,別忘記我說過的話,我說得出做得到,如果你敢踏出這個門口半步去找沈浩宇,我保證,代價是他的左手。」
夜希瞳露出諷刺的笑容,「雷梟,我都已經和你這樣了,你還想把我逼到什麼程度?」
「從你答應賣給我的那一刻開始,你的身體,和一切,都歸我所有。」勾人心魂的嗓音低聲蠱惑,雷梟抱起夜希瞳走回房間,甩在大床上。
他整個人壓了下來,沒有親吻,沒有撫模,一只大掌握住她柔軟縴細的腰,沒有前(禁詞)戲,沒有濕潤,一口氣沒入。
夜希瞳死咬唇瓣,才不會疼得叫出聲。
沖刺!沖刺!他發瘋似的瘋狂沖刺。粗糲大掌牢牢摁住她,她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無力的軟在他身下,任他肆虐。
夜希瞳受不了他的瘋狂撞擊,抬起顫抖的手推拒他的胸膛,試圖緩解男子猛烈的沖撞,哪知這無力的抗拒愈加的激發了他高漲的欲(禁詞)望,男子喘著厚重的氣,一抬掌,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身上。
于是,沒入得更深。
雷梟居高臨下望著身下臉頰緋紅的女子,烏黑長發散落肩膀,雪白細膩的身子微微弓起,似要抗拒,似要迎合。
她睜著淚水朦朧的明眸定定地望著雷梟,像一面清澈的泉水,然而,泉水卻映不出男子邪肆俊美的容顏,仿佛穿透他,看向另外一個地方。
雷梟的心陡然一沉,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越來越濃,他重新把她壓回床上,抬高她的膝蓋,強迫她更加緊密的接受他的全部。
夜希瞳哪里斗得過他,男子在她身體施加的力道,她根本無法抵擋。
他越是狂野粗魯的佔有她,她就越清醒,沈浩宇疲憊蒼白的臉清晰的映在眼前,高燒不退……他才剛動完手術不久,就高燒不退,該有多辛苦啊……
夜希瞳的心慌亂了,垂下的手瘋癲似的拍打狠抓,眼淚不受控制地猛掉。
眸底洶涌的暗綠在男子不自知的情況下飛快地掠過一絲受傷,卻在下一瞬,被殘酷所佔據,他抬手蒙住她眼婆娑的眼楮,低頭噬咬。
劇烈的刺痛從肩膀傳來,夜希瞳忍耐不住,一聲痛呼,痛與快樂的刺激感覺幾欲讓身體和神智分離。
雷梟抬起頭,暗綠的雙眸中仿佛有火焰竄動,他視線灼熱的盯著女子已有鮮血滲出的肩膀,兩排深深的齒痕清晰的印在上面,這是屬于他的印記。
握住她的要順勢一翻,讓她背對著他跪在床上,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在橫沖直撞的狠狠貫穿之下,牙齒,再次深深咬入她雪白的背。
能這樣在她身上烙下印記的人只有他,也必須只有他,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
如果他是張開黑色羽翼的惡魔,那麼他要她永遠活在他的黑色羽翼之下,永遠無法逃月兌出來。
狂風暴雨般的攻城略池,夜希瞳覺得自己像迷失在大海中浮浮沉沉的木筏,等男子在她身上使勁全力粗暴一撞之後,能承受的臨界點徹底被打破,她抱著身下的枕頭,不能自已的埋首痛哭起來。
雷梟直接圈住她的腰,趴在她身上,女子耳邊,是他粗嘎的喘氣聲,一下又一下,連同炙熱的呼吸,不能躲避。
說他強取豪奪,他就是強取豪奪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