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陳鳴低著頭幫何清清理菜汁的時候,他手掌間夾著的刀片都沒用到,接著擦拭的動作,直接將何清的手機順了出來.
「你這服務員,怎麼這麼不小心,趕快去叫你們經理來。」郝靚「氣勢洶洶」地站起身,沖著彎腰低頭像做錯事孩子一樣的陳鳴大聲訓斥,其實是想借故在陳鳴得手之後離開,免得讓何清察覺什麼。
听到郝靚如此說,知女莫若父,郝大山也猜到了郝靚的用意,故意鄒眉喝道︰「笨手笨腳的,你下去,讓你們經理來,快去!」
何清本想要數落一通陳鳴,奈何郝大山父女搶在他之前,看著郝大山父女怒發沖冠的樣子,反倒讓他怪不好意思了,急忙讓這不長眼的服務員走,然後沖著一副要打架樣子的郝大山父女,笑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郝局你消消氣,靚靚趕快給你爸爸斟酒啊。」
陳鳴低著頭「驚慌」的退了出去,然後帶上包廂的門,一來到外面,他看看手中何清的手機,嘴角微微一翹,露個個笑容,隨即匆忙走向飯店保安室。
保安室里,劉剛幫著剛剛趕來的余樂擺弄設備,見到一身服務員服裝的陳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曉得前俯後仰。
郝靚更是打趣道︰「你要是不做警察,我敢打包票,你會做飯店、酒店的服務生,簡直太像了。」
「我覺得也是。」劉剛也是點點頭,等到陳鳴一言不發的將手里的手機,放在余樂身前的桌子上,劉剛和余樂都是一愣,問道︰「得手了?」
陳鳴點點頭,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對余樂說道︰「盡快安裝竊听器吧,免得時間久了何清懷疑。」
余樂拿起手機,打開了鎖屏。讓大家詫異的是,何清的手機開啟著錄音功能。
余樂沒有多想,就準備關機拆電池,一旁的陳鳴急忙說道︰「別,先听听這段錄音。」
「好。」余樂二話沒說,急忙調出了音頻,然後選擇從頭播放。
這不放不要緊。一放,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這段錄音是關于剛才的飯局何清、郝靚、郝大山三人的全程對話,何清居然全程錄音了,而且這段錄音里面,郝大山的話太出格了,要是有人憑借這段錄音向上面檢舉。很可能給郝大山制造不少的麻煩,三人看似性格各異,其實都不笨,略微一想都明白了何清錄這段對話,想干什麼。
「這姓何的,真特麼的歹毒。」劉剛咒罵著,他雖然是二塘區分局的人。卻屬于雲海市局管轄,當然知道郝大山這雲海市局一把手的為人,
「……老何啊,不滿你說,你們區分局刑警隊的馬漢明不是省廳建議調任嘛?你為什麼不執行?靚靚的級別也夠了,現在就看直屬領導的你出具一份書面介紹材料,靚靚就能扶正,這事兒就靠你這直屬領導的大名一簽了……」
和何清預料的不差。郝大山往日里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徇私舞弊的話,但是要是有這錄音,到省廳紀檢委檢舉,不論真假,年底的市局領導層換屆,就憑借郝大山說出這句話,換屆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你們雲海市局的事情我可管不了。這段話你準備怎麼處理?」余樂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也愛莫能助,他只負責省廳特別行動組一切關于技術上的事情。
「刪了。」陳鳴剛說完,又覺得不妥當。補充道︰「格式化。」
「行。」余樂點點頭,不過又一想,笑道︰「格式化了可以,我按照這文件名,補充進去一段讓何清意想不到的錄音,誰叫他準備害人來著,這叫害人終害己。」
余樂仿佛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說完哈哈大笑,弄得劉剛非常好奇,湊過腦袋問道︰「怎麼?你準備怎麼害何清?」
余樂湊在劉剛耳邊,小聲耳語幾句,劉剛一听完,頓時曉得前俯後仰,仿佛是听到了什麼好玩得不得了的事情,直到笑出眼淚。
陳鳴沒關心余樂怎麼整何清,只是看著樂不可支的余樂,說道︰「別忘記了正事,給手機裝竊听器。」
余樂急忙收了笑聲,開始忙活起來,他帶來的設備很多,有電話卡寫碼這種只有移動運營商才有的設備。
其實余樂要在手機裝竊听器,切實這竊听器就是一片特制的手機卡,通過對原手機卡的復制,然後從新寫碼就變成了原手機的號碼,而這片特制的手機卡上就集成了竊听器。
這樣不需要裝拆解手機,比較方便,就是寫碼耗時,用了十多分鐘,一直埋頭工作的余樂才開始將特制的手機卡寫完碼,插入手機開機,用他帶來的一台帶著網狀天線的設備連接上自己的筆記本,通過一個軟件開始調試起來。
再過了幾分鐘,一直注意著他的陳鳴和劉剛二人,終于從筆記本顯示器上出現了一個衛星連接的圖標,衛星連接成功,余樂輸入了一串密碼,畫面出現,隨著余樂的操作,畫面越來越大,最後出現了雲海市的高空地圖,再調試一陣,依次變成二塘區,然後是這家酒店,最後縮小到辦公室的範圍就再也不能縮小了。
這回,二人算是看明白了,余樂的技術和帶來的設備,簡直就是特工級別的。
「這張特制的卡,是用衛星監控,這是北斗軍用定位監控衛星,比gps好用多了。」調試完畫面,余樂一邊介紹,一邊拿起手機,遞給一旁的帶著羨慕目光的劉剛說道︰「對著手機吼兩嗓子。」
「余樂,你小子太能耐了。」劉剛接過手機,湊到嘴邊就大吼。
「余樂,你小子太能耐了。」筆記本連接的一台音頻設備果然傳出了聲音,余樂滿意的吸吸鼻子,淡定地道︰「成了。」
陳鳴接過手機,轉身就朝郝大山、何清的包廂走去,他還要將手機還回去,這還是有點難度。
而劉剛和余樂收拾設備,大功告成。他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里,就等著明白何清夫婦上班,小孩上學,家里沒人的空隙潛入何清家里,安放監听器。
直到今天,陳鳴才發現王慧芯將這余樂調派到省廳特別行動組來,果然是異常的照顧他了。余樂輕易的就能使用軍用衛星,而且技術獨到,以後余樂這技術含量高的組員,在遇到什麼高科技犯罪案件的時候,余樂的價值可以無限放大。
通過余樂的能,那麼剩下的法醫吳安琪。也應該是屬于特長類的技術人員了,看來王慧芯雖然表面上從不照拂他,但是暗地里卻在給他創作條件,這份恩親,讓陳鳴覺得暖暖的。
此刻,包間里的郝大山和何清已經將第三瓶五十二的度的白酒和得差不多了,要是他再不回來。郝大山更是豁出命去,準備讓郝靚開第四瓶,無論如何,也不管自己的女兒和陳鳴,以及省廳特別行動組要對何清干什麼,他都支持。
陳鳴始終低著頭,進去之後,郝大山、何清都也喝得差不多了。醉眼朦朧根本看不清楚什麼,只是陳鳴在收拾菜盤子的時候,將何清的手機往何清旁邊的餐桌上一放,就急忙退了出去,並沒有讓何清注意到什麼。
但是,郝大山和郝靚早就知道他在預謀什麼,他一進屋就盯著他。看他收拾盤子的時候,台面上居然多了一步手機出來,郝靚是會心的笑笑,知道事情做成功了。而郝大山則是對這事情越覺得納悶。
不過郝大山、郝靚父女二人都是松了口氣,看來這第四瓶酒不用喝了。
做完一切,找到飯店經理還了服裝,便感謝飯店經理一頓,陳鳴這才走出了飯店,然後走到街對面買了干糧,上了車,一邊填肚子,一邊看著飯店的大門,等著郝靚、郝大山,以及何清出來。
再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醉醺醺的何清和郝大山,步伐蹣跚的走了出來,郝靚只負責扶著郝大山,而何清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出來。
車是不能開了,何清只能將車丟在飯店停車場,郝靚幫他攔了一輛出租車,送走何清,這才扶著郝大山,打開車門,讓郝大山先上車,然後撥通了陳鳴的電話。
「你在哪兒?」郝靚第一句話就比較急,她想知道余樂那邊的進展。
「就在馬路對面,你開車先將你爸送回家,我跟你後面。」陳鳴也猜到了郝靚想知道什麼。
「嗯,那一會兒見。」郝靚應了一聲,然後朝對面街看去,果然看到陳鳴的吉姆尼停在街邊。
郝靚發動車子之後,陳鳴急忙放下還沒吃完的干糧,駕車跟上郝靚的車,就這樣跟著。
車里,郝大山攤在座椅上,對郝靚道︰「靚靚,你爹我為了你,這回可是豁出命了,你和那小子(陳鳴),在預謀著什麼事情,這回不用瞞著我了吧?」
「我知道爸爸最疼我了。」郝靚甜甜地笑著,覺得瞞著郝大山實在不應該,再怎麼說郝大山都是雲海市局的頭,有權知道下屬的行動。
可是這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陳鳴曾經囑咐過她,就連郝大山也不要告訴。再說這件事情,他們屬于私下活動,首先要進行監控、監听,沒立案、沒有司法程序的申請,他們這樣做可是在犯法,而且他們監控、監听的是一個分局的副局長,本科讀的法學專業,讓郝靚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隱瞞郝大山,臉上帶著歉意的表情,說道︰「爸爸,這件事情我暫時不能告訴您,但是請您相信,我絕對會對得起這身警服。」
「算了、算了,你們省廳特別行動組的事情,爸爸也沒權過問,爸爸相信你們。」郝大山笑笑,眼楮卻滿含深意地看著觀後鏡里的那輛吉姆尼,哈哈一樂,然後打趣女兒說道︰「靚靚啊,那小子追你追得挺緊啊,跟了那麼長時間的路。」
「爸。」郝靚看著觀後鏡里的吉姆尼,臉上飛上紅暈,洋溢著幸福。
何清回到家中,其實他還沒有真的醉,故意裝醉是怕自己最後真的醉了。對郝大山袒露太多,加上有個沒喝酒的郝靚在旁邊,他就更擔心了,一回到家,妻子就聞到他一聲酒味,讓他去洗澡。
進了洗澡間,月兌衣服褲子的時候。拿出褲子里的手機,看著手機,他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暗道,郝大山啊郝大山,那麼多人一直找不到你的把柄。動不了你這局長,這回卻讓我得手了,看看你死不死。
洗完澡,何清就匆匆茫茫的給曹副局長打了個電話。
「老何,什麼事。」曹副局長一開口,就仿佛不太耐煩,直接問事情。這讓何清暗罵了一聲,嘴上卻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恭敬,賠笑道︰「曹局長,我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
「東西?」曹副局長一愣。
「嗯,是郝大山的一些東西。」何清暗罵,姓曹的你個豬頭,你最想要的不久是讓郝大山從局長座椅上下來的資料嘛?你丫的裝什麼純啊。
「嗯?說說。」曹副局長此刻的心情有點激動,只要能撼動郝大山局長的寶座。他可不管是什麼。
何清急忙應是,將晚上的郝大山為女兒郝靚說情請的飯局,一五一十的說了,而且說了郝大山一些比較徇私的話語,最後他告訴曹副局長,郝大山這些話都給他偷偷錄了下來,將這錄音交省廳紀檢委去。就算郝大山這次不死,年底市局領導人換屆的時候,郝大山也不可能連任。
「好、好,你干的好。換屆的時候,只要我能上去,你就能在二塘區扶正,過個兩年我再將你弄到市局來。」曹副局長一連說了兩個「好」字,他是高興的,所以急忙給何清這有功之臣打著包票。
兩人更說了一下細節,商定明天何清就到市局找曹副局,然後兩人直接找省廳紀檢委的同志,反應郝大山的情況。
何清心里暗喜,和曹副局長掛了手機,自顧的半躺在沙發上抽著煙,哼著小曲,惹得妻子白了他一眼,說道︰「這大晚上的,你抽什麼風呢?」
「咱高興,你老公我就要扶正了。」何清心情好,也不怪頭發長見識短的妻子惡語相向。
妻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頓時嬉笑沒開,急忙去給何清泡茶解酒了——
「這個混蛋,果然沒安好心啊!」劉剛又罵開了。
從飯店撤走之後,回到所里,他就幫著余樂打下手,將監听、監控設備全部裝好了,然後他頂替監控、監听的位置,余樂自然是跟著龍斌、吳安琪去食堂吃飯去了。
但是一听到何清和曹副局長那對話,就他就想罵娘,不過轉而一想,又樂了。
余樂已經把那段錄音掉了包,而且何清手機里那段錄音,現在是極度少兒不易的內容,要是明天何清和曹副局長在不檢查錄音的情況下,直接去找坐鎮市局的省廳紀檢委,不知道那些專門對付作風敗壞的警察,听了之後會作何感想。
劉剛甚至能預感到,明天這些人听到這段錄音之後,人人臉綠的滑稽情形,這也應了余樂的話,害人終害己。‘
等到余樂、龍斌和吳安琪回來,大嘴巴的劉剛就急忙找著三分分享這件事情,說得滔滔不絕、唾沫橫飛、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將剛才何清和曹副局長打電話的事情說完,余樂卻做了一件差點讓他拿自己腦袋撞牆的事情。
余樂僅僅敲下了電腦的回車鍵,選擇了時間段,剛才何清和曹副局長的電話內容錄音,就回放了出來,讓劉剛發現自己的能耐,在省廳特別行動組里,只能做個打雜的——
「你爸說什麼了?」陳鳴一邊說著,一邊惡手肆無禁忌襲擊著郝靚的峰巒,讓坐在他身上的郝靚氣喘吁吁,滿臉的潮紅,又喜歡這樣的感覺,又害怕被人看見。
「他、他猜到我們要對付何清,也沒說什麼,就是讓我鼓勵你好好干。」郝靚慌忙回道,聲若蟲嚀,她的心里簡直為難死了,這畢竟是在吉姆尼的車廂里,若是讓人看見,她還要不要活了。
何況吉姆尼就停在市局家屬大院的停車場,取車、放車的人,只要從前窗就能一覽無余地看到座椅上香艷的一幕,郝靚還真怕讓鄰居看到。
不過這種刺激的感覺,讓她異常興奮,也就沒阻止那一雙帶著撩人熱量的手掌。
陳鳴看著嬌態橫生的警花,手掌在峰巒上搓捏把玩,指尖還撥弄著那紅蕾,讓郝靚如遭電擊,再也忍不住呻*吟出聲,他怕郝靚的聲音驚動別人,于是再不遲疑,用唇封住了懷中佳人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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