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軍的話讓天命嘴角一陣抽搐,額頭黑線更黑。
何軍完全不給天命辯解的機會,繼續慢悠悠道︰「你既然是靈兒的未婚夫,那就同樣是我的佷子輩,怎麼可以叫我何大哥呢?這不是亂了輩分嗎。下次要注意了。雖然我不介意,但你在外面可有著好名聲,因為稱謂問題被人詬病就不好了。」
「也或許你不介意自己的名聲,可你畢竟是靈兒未婚夫啊,我們的關系就是明擺著的,除非你不願意娶靈兒了。」
天命臉龐僵硬,這問題可比民族大義還大義。果斷的,天命甜甜喊道︰「何叔叔好。」
何軍再次哈哈大笑,道︰「乖,乖佷兒,天命賢佷。趕緊坐著喝茶啊。別愣住,茶講究的就是一杯燙,冷了就不好喝了。」
蔡蘭一臉忍俊不禁的樣子,笑意盈盈。
何軍那叫一個熱情啊。天命那叫一個苦逼啊,臉色就像是憋大號一樣難受。
天命轉頭,狠狠得再次瞪了下趙靈兒,這個罪魁禍首。沒想到趙靈兒表面一副委屈無辜的表情,眼楮卻明亮的眨了眨,像是在給天命暗示著什麼。
天命不明所以,疑惑看著趙靈兒。
趙靈兒一陣惱怒,無辜委屈的表情立馬一去無蹤,對著天命罵道︰「哎呀,笨死了。」
轉頭望向一臉笑容的何軍,溫柔笑道︰「何叔叔,佷兒有難做叔叔的是不是應該幫忙呢?」
天命眼前一亮,郁悶的臉色立馬笑意吟然,反而是何軍臉色僵硬起來。他媽的。怎麼忘記這兩死孩子來的目的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優勢互換原則轉換太快。人生實在是太精彩了。
何軍很郁悶,很不爽。雖然他內心已經有幫助天命的想法了,可在這種情況下總感覺不是那麼回事。
本來以為佔了輩分的便宜,沒想到卻吃了輩分的虧。
何軍一臉幽怨地看著蔡蘭。
蔡蘭神色尷尬,面無表情,起身抱起旁邊還在玩木馬的孩子,罵道︰「你這死孩子,還玩什麼玩,回房午覺去。」
說完頭也不會,抱著孩子走開了。
客廳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天命趙靈兒何軍三人。
何軍嘆了口氣。道︰「天命佷兒,晚上跟叔叔一起出任務吧。」既然已經吃虧了,那麼也要使勁佔點便宜,雖然這便宜不痛不癢,可何軍覺得至少也是個精神安慰。
天命一臉喜意,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從進來到現在,天命就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一直都在想方設法打開突破口。沒想到最後還是趙靈兒兵不血刃。雖然在輩分上吃虧了,可在借兵這件事情上,天命成與不成都注定是得不到一點利益的失敗者一方,就更不介意吃點輩分的虧了。更何況。吃了這麼點虧,卻能讓事情有了轉機,有了機會。有了突破口。這不得不讓天命高興。
有機會,就證明能成功。天命一直都是一個善于把握住機會的人。
何軍在給了天命機會後,又交代了幾句。最後才在天命跟趙靈兒左一聲何叔叔,右一聲何叔叔的恭維聲中,送走了兩個馬屁精。
天命跟趙靈兒走後,蔡蘭從樓上走了下來。
目光悠然,淡淡道︰「你真的要幫他嗎?」
何軍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只是給了他機會,就看他有沒有能力把握住機會了。」想起來天命要做的事情和剛剛在自己的表現。
何軍又笑著搖搖頭,聲音平淡道︰「其實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尊敬的人?」蔡蘭疑惑。不過想起姐夫對天命的稱贊,又不明不白的點點頭。
「在這件事情上,他其實注定是一名可憐的失敗者。」何軍道。
也沒去看身邊的妻子是否听懂,繼續喃喃道︰「借兵不成,廣川市的上帝禁果注定外露,流落國外。他就是一個失敗者。借兵成了,廣川市的事情雖說能有個完美的結局,但天命依舊不會有好下場。」
「沒有好下場?廣川市的事他圓滿完成不是應該得到獎勵嗎?怎麼會沒有好下場呢?」蔡蘭這回是真正的迷糊了。
何軍嘆了口氣,眼神溫柔看著自己的妻子,解釋道︰「借兵,說的好听叫借兵,說得不好听叫私自調兵。這絕對是觸踫大佬們神經的事情。雖說天命的後台很硬,不至于被關押或者槍斃。但處罰絕對不會輕松的。所以我才說天命是個可憐的失敗者,明明做了好事,卻不會有好報。」
蔡蘭翻了翻白眼,道︰「他真蠢。」
何軍笑了笑,道︰「他不蠢,哪怕真蠢,有趙家,佛子,那麼多牛人在他身旁,他也會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可他依舊選擇這麼做了。所以我才說他是值得尊敬的人。」
蔡蘭頓時肅然起敬,又一臉擔心起來。
她倒不是擔心天命,而是擔心自己的老公,道︰「那你怎麼幫,你不就是幫凶了嗎。」
「是啊,我就成了幫凶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因為我縱容,天命才能在飛虎隊調兵。但天命卻一定會將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而私自調兵這種事,大佬們雖說憤怒,但也只需要一個出氣筒,用來殺雞給猴看。自然也就沒我什麼事了,要知道,我身上還披著你這張虎皮呢。」
蔡蘭听到何軍的話,頓時松了口氣,道︰「那就好。」想了想又道︰「你就不怕天命把你供出來嗎?」
何軍一臉笑意,道︰「不怕,我信他。」毫無道理可言的,何軍就覺得天命值得相信。有些人天生就具備有某人無與倫比的魅力。
蔡蘭若有所思點點頭,又道︰「要不你到時候也出來攬罪,這樣會不會減輕天命的責任。」
何軍一臉哭笑不得,笑罵道︰「傻丫頭,你一會擔心他出賣我一會讓我幫他攬罪,你能不能有點節操啊。」
蔡蘭嘻嘻笑道︰「我既然知道你不會有事了,自然就希望你能幫幫佷兒佷女了。」
這理由還真夠簡單的。
何軍搖搖頭,道︰「蘭兒,你不懂政治,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天命雖說是官場中人,但卻又不是官場中人。他是一名軍人,枯榮大師更是一名出家人。在國家之所有能有如此地位,憑借的是無與倫比的威望。所以大佬們從不擔心天命會造反,暗佛會造反。枯榮大師手下的佛子會主動沒事找事。天命私自調兵踩中大佬們的地雷線並不嚴重,雖然從諦听的事可以看出肯定又那麼幾位大佬非常不爽,但最終也只能是長輩對晚輩的處罰教訓而已,畢竟枯榮大師的威望在哪里,哪怕心里再不爽,也沒人敢明目張膽不給面子。」
「但我不一樣,我是官場中人,如果我出來攬罪,那絕對得死得早。我身上披著一號的虎皮,這沒錯,但不要忘記了,一號這只老虎守護的是這個國家。主次關系必須要分清,他絕對不會允許披著他虎皮的人在自己領地里狐假虎威,甚至大搞破壞。少了一號的虎皮,那些原本特別不爽天命的大佬肯定一根手指就能捏死我。我私自調兵的罪名,那可就不僅僅是踩地雷了,是直接踏入禁區,自尋死路了。」
「啊~」蔡蘭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簡單一件事情,竟然這麼復雜?道︰「那我們還是別摻和吧,讓天命自生自滅吧。」
多麼現實的女人啊,一听自己老公有危險,天命就不是佷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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