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只手不會在下一刻就斷掉吧?」
「那我會在那之前讓你沒有血可以吐!」
一如字面意義所示的以血洗血。
在對方回濺的血上又沾滿了濺回的血。
如此這般,然後從飛濺的血底下又噴出新的血。
——盡管這樣雙方還是不肯罷手。
雙方彼此都只是只專注于毀壞對方——
驀然!,人影倏爾分開。
——兩者突然拉開距離。
衛宮雪雖然打算再度將刀收進鞘中,但是,遺憾的是,手中的武器——武士刀,那本來應該是筆直的棟線此刻已經歪扭。
——其後果是刀子已經無法收進刀鞘,于是只好扔掉刀鞘,將刀架在側月復。
而另一邊,雷米爾雖然舉起劍想要它迸出雷霆,但已經被損毀的武器此刻已經不再擁有力量,只好放棄,擺出平庸的大上段架勢。
「差不多也該做個了斷吧!」
「以殺了你的形式怎麼樣?」
兩人同時踢向地面。
模樣難看的刀和劍同時劃出一道歪七扭八的橫線,劍刃扭曲的劍使出歪斜的破面斬。
就在彼此畫出的軌道即將踫撞之時——
「衛宮雪!」
——遠處的林子中傳來瑟希麗的聲音。
——于是不約而同的收手。
「看來真是不幸運。」
「同感。」
——因為第三者的緣故,看起來這場死斗,這能這樣不上不下的結束了。
「我還會回來的。」
從地面閃耀起來的雷光包裹著身軀。
——雷光散去——原地沒有任何東西存在,仿佛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雷米爾一樣。
——滿目的瘡痍,地面上是各種傷痕。
——似乎只有這些才能證明這里發生過一場如何激烈的戰斗。
「雷米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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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麼弄的,一身是傷!」
瑟希麗粗暴的包扎著衛宮雪的傷口。
——來的時候可真是被這里的場面給嚇到了。
——那是絲毫不遜s 于與之前的夏姆榭雷之間的戰斗的那種場面。
院子完全的被轟掉了一層,地面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坑——紅s 的,藍s 的似乎是血液一般的東西還零星的散布在坑洞的四周。
——天啊!瑟希麗苦惱的抓著一頭秀發︰「你究竟干了些什麼啊!難道和污染獸打架了嗎!?」
轉頭,在那個用來會客的木質桌子上正放置著那把新制造的武器。
本來光可鑒人的鏡面已經滿是劃痕,刃口坑坑窪窪,滿是三角豁口——就好像是一只最下等的鋸子一樣。
除此之外,刀的全身都密布著猙獰的劃痕還有刀傷——部分甚至已經露出了里面的心鐵。
在之前就有說過,瑟希麗也清楚——心鐵,就如同是支撐著武器的內髒或者說是脊椎一般,外部被大量的高硬度鋼鐵包裹著——能夠看到心鐵——這已經是何等的傷害了啊!
刀柄開裂,絲質的柄卷已經松月兌,刀鐔碎了一半,柄部末端的金屬帽子也已經碎掉了。
在結合著刃口的那些三角形的痕跡——很明顯,那是和對手硬踫的結果。
——瑟希麗曾經學習過這種武器的使用方法,所以自然知道,這種細巧的武器不適合與對方硬踫硬。
衛宮雪在以往的戰斗中也總是顯得游刃有余的躲閃著對手的武器,然後,以最小的動作做出最致命的攻擊,很少與敵手的武器踫撞。
——然而,這一次,這件武士刀卻滿是傷痕——其中大部分都是與對手的武器相互踫撞所遺留下的。
「算了,先不說你是為什麼弄成這樣,你在戰斗的時候不都采取不交劍主義嗎?就像之前作戰的時候,你因為不想刀刃受損,所以都會避免彼此壓劍的狀況吧!」
很自然的疑問。
「我也希望這樣,如果是能做到的對手,我就會那麼做。」
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伸著被灼傷的手。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喔?……好,弄好了。」
確認包扎的紗布被固定好了,瑟希麗收起了藥箱。
「只是包扎個傷口,卻花了相當久的時間哪。」
——一如既往的挑剔。
「唉!本來想來你這混口飯,結果卻正好趕上廚房被莫名其妙的炸了,我還真是不幸。」
瑟希麗面對滿手繃帶的衛宮雪,嘆了口氣——又混不成飯了。
「能不能不要把混飯這種沒品的事情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