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四肢,在以熔岩堆高的小丘上躺成大字形。
不斷涌出的地熱雖然讓後腦勺溫溫的,但還不至于燒焦頭發或頭皮。
剛開始在這種堅硬的地表躺一段時間,還會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背痛不堪。
但是,習慣了之後,倒也無妨。
**似乎已適應環境了,背後那似乎是針扎一樣的全身雞皮聳立的程度的感覺也大為減輕。
持續噴出的汗水根本來不及風干,讓人感覺全身濕答答的。
緩緩轉動脖子,身旁的格尼薇兒也一樣懶洋洋地躺在地上。
就在剛剛,又經歷了一場戰斗。
從超過三千只觸手的圍攻之中跑出來。
衛宮雪不得不再一次的使用了鍛冶。
這樣是造成她現在累成這樣的元凶。
因濕氣與塵土而糾結在一起的亂發,破損襤褸的衣服沾滿血汗,再加上『手腳』噴出的體液,那些斑斑點點正是髒東西凝固後形成的痕跡。
「我說,你也差不多該說實話了吧?」
格尼薇兒還是那副樣子。
用澄碧的刀鞘,撥著地上的碎石。
因為加裝了金屬的名為‘鐺’的,封在刀鞘末端的東西,所以,倒也不怕刀鞘掉漆什麼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半概念x ng武器,似乎怎麼都和掉漆無緣。
「啊哈,你在說什麼啊。」
換了一個姿態,就好像睡覺的時候翻了個身,衛宮雪打著哈哈。
「你那身體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哈,很好啊。」
說著還伸出手,握了握拳頭。
示意自己很好。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身體,應該已經糟糕透頂了吧。」
格尼薇兒說著,也毫不客氣的拉過袖子——嘶。
往上一抽。
——在手腕以後的手臂,竟然是半透明的。
——以太的崩壞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你究竟怎麼了!即使是世界排斥,也不可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質問——因為實在是太過于不正常了。
——雖然,世界會彼此的排斥,防止兩個世界因為相撞交錯而相互湮滅,同時,也會對于造成這個結果的刃進行放逐式排斥,但是——不管怎麼說,衛宮雪此時的狀態,與其說是被排斥,到不如說是
——軀體崩壞!
「嘛,既然發現了,我也不瞞你了,照著目前的情況看,再過不久我就要死了。」
衛宮雪毫不在乎的就好像在說︰‘看,天上過飛機了’,這樣一樣。
「什麼意思?」
格尼薇兒自然不可理解。
英靈,應該是已經從時間軸內被提取出來了,死亡?完全不可能。
「我的劍界,你也應該知道吧?」
「當然,那麼恐怖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忘記!」
回想起劍界,格尼薇兒打了個冷顫。
——這比前幾代的三王還要恐怖啊!
沒有經歷過絕對無法理解,那個世界,雖然名為‘劍’,然而,那個世界里面充斥的,是最根本的‘爭端’——戰亂,焦躁,狂熱,爭執一切的分歧都在那個世界中可以被感應的出來。
甚至,格尼薇兒還感覺到,那世界之中,沉睡著無數的‘意志’——那是征伐殺戮的意志,如同是沒用听到集結號的軍隊一樣。
「其實,我並沒有真正的召喚過那個世界。」
衛宮雪解釋道︰「自從我覺醒了我的根源以後,那個世界,就和我的靈魂熔鑄在一起。」
「別告訴我你有殺人眼了」
「殺人貴的根源是‘死’覺醒也不例外。」
頓了頓,衛宮雪忽的笑了。
「猜猜,灑家的根源是什麼。」
「無節c o。」
「喂喂喂,太過分了吧。」
衛宮雪一副‘我被你打敗了’。
「不過,也差不多啦,我的根源呢,也就是,最初的‘我’,是‘征伐’——爭執戰亂喲!」
衛宮雪說著,隨手丟出一塊石子。
「嘛,剛知道的時候,我也下了一跳。」
「可是這和你快死了有什麼關系。」
「輪回千世的‘我’是否是‘本我’?」
衛宮雪說道。
格尼薇兒立刻默不做聲了——算,但也不算,你是你,你非你。就這麼簡單。
「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覺醒的吧?」
「馬特里爾。你不是已經干掉了她麼?」
「但是她的術法,確確實實的打在我身上,並且奏效了。」
——馬特里爾——逆轉的卡巴拉生樹,這個術法所形成的穿刺之槍曾經將衛宮雪釘在地上。
「其實,從那時候開始,我的身軀就一直在崩壞。」
衛宮雪說著,笑了笑。
「本來,在那次結束之後,構成我的這身軀的以太就應該消散了,但是,聖骸布的功能,卻讓我崩壞的速度大大減弱了,不過,經過多次的鍛冶之後,也差不多到達極限了。」
「你把這看做是你最後的戰斗嗎。」
「啊,差不多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從這場戰斗中剩下的,所幸——最好能拉個墊背。」
衛宮雪說著,站了起來——走吧——是時候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