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應該醒好了,我去廚房拿些糕點,你要來點兒嗎?」林文靜放下書,問道。
「要的呀!這個一定要的呀!」費雲翔說道,他察覺到林文靜情緒上的變化,感情的事別人無解,能開導自己的沒有別人,只有自己。
「好,你等著!」林文靜躍身而起,她做的點心確實不錯,每次外出驢行都大受驢友們交口稱贊。
費雲翔從酒櫃里拿出兩個高腳葡萄酒杯,又用潔白的棉布沿著杯壁細細擦拭了一遍之後,將殷紅的液體緩緩倒入杯中。
殷紅的液體順著杯壁輕輕晃動,顏s 慢慢變得晶瑩剔透,費雲翔低頭深嗅杯中紅酒散發的香味,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口抿入,送至舌根深處輕輕咂味,紅酒特有的醇香酸甜順滑而下,確實不錯,是頂尖莊園大師出品的風範。
林文靜手托回爐加熱的糕點走過來,說道,「行啊,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行家!酒還不錯吧?」
「不錯!口感很豐富。下次,我從家里拿幾只酒送給您,是朋友從澳洲帶回來的,品相不錯。他每年都會抽出一些時間去世界各地主要的葡萄酒產區選酒,一部分留著自己喝,一部分放入私人酒窖寄買。」費雲翔一邊輕輕的晃動杯子一邊說道,他並不嗜酒,但家中地下酒窖也珍藏著幾千只好酒。
「好啊,那就先謝謝了!」林文靜舉杯致意道。幾杯紅酒下肚,她臉上泛紅,情緒高漲,談興甚佳。
「想不到你小子隱藏得還挺深的啊!說說看,到底什麼來頭!」
費雲翔咽下含在嘴里的紅酒,回道,「哪有什麼來頭,家里就是做生意的。不過,父母前兩年墜河遇難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就這些啊,有什麼值得說的。」
「啊?你父母都在世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所以……」
「沒關系!他們都已經去世二年了,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不過,總有一天,我會徹查此事。」
「發現了什麼疑點嗎?」
「嗯!」費雲翔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展開,畢竟只是懷疑,他沒有任何證據。
有一件事,他至今仍不明白,那就是從未謀面的外公外婆究竟是誰呢?他們在哪兒呢?每次他若問起,媽媽總是閃爍其詞,不願詳談。
爺爺不忍,曾經漏嘴道,他外公一家子可能生活在國外,其它的爺爺緘口不提,費雲翔也無從得知。父母離世後,爺爺不知出于何種原因,與他漸漸疏遠了,外公那邊的更是斷了消息。費雲翔喝下一大口酒,晃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林文靜屈膝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听著費雲翔講述自己的世身,她端著杯子,時不時小口抿咽。
……
兩瓶紅酒很快就喝見底了,正在興頭上的林文靜,又取去她爺爺藏在這兒的一瓶30年茅台繼續對飲。
爺爺肝功能指標異常,n in i不讓他喝酒,他就把酒藏在孫女這兒,犯酒癮的時候,到這兒小斟一杯解解饞,多了林文靜也不讓。
半瓶茅台下肚,林文靜明顯醉意醺醺,她坐到費雲翔旁邊,口齒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嗎?我告訴你,我真的就是個小三,做了別人三年的小三。哈哈!」林文靜放聲大笑,兩行熱淚卻奪眶而出。
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麼些年積攢在心里的怨氣如火山爆發,費雲翔攬著林文靜的肩膀,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折騰了大半天,林文靜終于趴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原來,林文靜出國前,與一苦追她四年的同學確立了戀愛關系,出國後,兩人飛雁傳情,商定回國即買房結婚,林文靜為早r 見到情郎,更是刻苦學習,三年連續拿下碩博學位。
誰知,三年後踏上歸國的飛機,等待她的不是鮮花戒指,而是一張鮮紅的結婚請帖。林文靜不甘心,這些年仍在與他暗底里來往,直至最近,男同學提出分手,並斷絕了所有聯系。
費雲翔搖搖頭,又是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女人。他抱起林文靜,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往二樓走去。
林文靜的臥室在二樓,三面環窗,此刻太陽西下,華燈初上,林文靜雙手緊緊抱住費雲翔的脖子,費雲翔無奈,只得把她放在床上,俯身躺下,困意一陣一陣襲來,他昏沉沉就此睡去。
晚上十一點多了,林文靜從睡夢中醒來,她揉了揉疼得厲害的腦袋,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喚著,又渴又餓。
費雲翔頭枕在她小月復上,雙手樓抱著她的大腿,林文靜又羞又窘,用力掙月兌費雲翔的懷抱,起身下床。她與男同學不清不楚的糾結了三年,但從未逾越紅線,更別妄提什麼大被同眠了。
林文靜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正準備喚醒費雲翔的時候,費雲翔拉開門突兀立在她跟前。
「你想嚇死我啊!」林文靜拍拍胸口說道,「還有,小費費,誰讓你跑我床上去睡的?」
「嘿嘿!你以為我想啊,是誰摟著我脖子不撒手的,掰都掰不開。」
「哼!小費費!你去死吧!有你這麼跟老師說話的嗎?」林文靜強辯道。
費雲翔翻翻白眼,不再理她,作勢掏出家伙y 行方便,林文靜睹此只得轉身往樓下跑。
用冷水沖洗了幾把臉,費雲翔覺得好受多了,他走下樓,林文靜正端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怎麼了?這是?」費雲翔問道。
林文靜用手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下,「下午,我喝醉了,有跟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嗎?」
「啊,沒有啊!你就說你來好事的肚子疼,要喝紅糖水,還要拿熱水袋敷;早上不能喝豆漿,要不上課的時候老放屁;你還說……」
「小費費,你找打是吧,亂七八糟,胡縐些什麼呀!老師這麼淑女,怎麼可能說這些不著調的東西呢!」林文靜順手拿起一個靠墊扔了過來。
彼此心照不宣,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一個字,爽;兩個字,好爽;三個字,爽死了;四個字呢,你去死吧……
林文靜白了他一眼,問道,「肚子餓了嗎?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費雲翔看了看表,時間還不算太晚,肚子確實也餓了,于是應道,「白陪老師睡了這麼長時間,沒錢收,請我吃點兒東西也是可以滴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