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董卓立威
翌r 清晨,天還未亮,呂戰便被何川叫醒了。匆忙洗漱吃了點東西,二人急急趕路。
「這麼早就上朝?還要不要人活啊?」呂戰跟著何川走上了大街,只見黑七馬乎一片,東西南北難辨,心里不爽的叫道,「何叔怎麼連馬也沒一匹?一年四季就這麼走路去走路回的?看來,在皇上身邊任差的第一件事,就得為何叔弄一匹坐騎。」
腳下的路雖看不甚清,但何川走的大步流星——似乎閉上眼楮也能走到皇宮去。
呂戰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他倆這一路並不寂寞,很快就看到了一些人騎馬經過,一些人坐著人力轎子趕路,也有一些人跟他倆一樣的「齊步走」……
「上朝跟打仗似的。」呂戰心道。
有時看到一些人踫上了便互打招呼,說一些客套話,但自始至終沒踫到有人跟何川打招呼。直到臨近皇宮了,踫到一些同事,才互相問候一聲。
跟隨何川進入巍峨雄闊的皇宮大門(南宮),一路穿廊過殿,來到了金碧輝煌、宏偉壯觀的未央宮前,卻被大門兩邊站崗的八名全副甲冑的侍衛攔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不得擅進未央宮。」只听一人聲音冷冷的道。
「各位同僚,在下何川,乃是宮衛軍一名伍長。今特帶皇上要召見的人入宮,煩請通融一下,讓我們過去。」何川雙手抱拳解釋道。
「可有皇上手諭?」那人仍然冷冰冰的道,把下巴抬的老高。
其實他跟何川都屬于宮衛軍,但守衛的地方不一樣,便自認身份不一樣,覺得自己比何川高出一籌。
「這……」何川為難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呂戰冷眼旁觀,把他們那些人的神情舉止通通看在眼里,從懷中拿出了何太後給他的玉牌。
「何太後?」那個侍衛接過,映著大門旁的燈籠光仔細一看,見玉牌一面刻有「太後」兩字,一面刻有一個「何」字,詫異的道,「你怎麼得來的?」
呂戰還沒說話,便有一人拍馬而來,怒道︰「什麼人在皇宮禁地大聲喧嘩?」
「典軍校尉?」那個侍衛一見來人,身體忍不住一抖,趕忙把玉牌還給了呂戰,客客氣氣的跑了過去,一臉的媚笑。
呂戰一听「典軍校尉」四字,心想曹c o不就是典軍校尉嗎,迅疾的往那邊看去。就見一人翻身下馬,牽馬而來。其人身高七尺多點,著青袍,身材結實,面龐冷峻,細眼長髯。
他也沒理那個侍衛,直接走到呂戰身前,小眼往他手中玉牌看了一眼,問道︰「不知這玉牌從何而來?」
「你是曹c o就了不起?」呂戰見他態度不善,心里氣道,口上卻說,「從何太後那里得來的。」
「哼,我不信……」曹c o搖頭,但馬上又不說話了,心想︰不歸我管,我管什麼?這小子態度堅決,萬一是太後給他的呢?我管了還得罪人。
于是說道,「讓他們進去吧。」然後牽馬疾行——里面自有停馬的地方,卻不可騎行。
何川領著呂戰尚未到嘉德殿,便听那方人聲鼎沸,嘩然不止。
嘉德殿高雄俊偉,里面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何川見那里站立著的都是一些大人物,自然不便帶呂戰過去,便在殿外廣場某個地方等候。
此時,天上雲層灰蒙蒙一片,地上景物依稀能見。呂戰心想︰皇帝的架子就是大,人還沒來就讓這麼多人等候著……如果將來我做了皇帝,一定要改革……眼楮卻往嘉德殿那邊望去——眾人的談話聲非常清晰的傳了過來。
忽然,曹c o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便听眾人先是一靜,然後客氣的道︰「孟德來了。」、「要麼問問孟德,看他有何看法?」、「孟德向來多智,問他是問對人了。」……
「諸公為何事著急啊?」曹c o向著人群拱拱手道。
「孟德啊,你還不知道?」只听一人又是氣憤又是無奈的道,「董卓剛才使人送來書信,說他也要來參加早朝。」
「董卓乃是西涼刺史,他來並無不妥啊。」曹c o手拈長髯道。
「他來是無不妥,但是……」一個低沉的聲音怒道,「他使人送來的信上寫道,他若是來,就舉行早朝;若是沒來,就取消早朝,若有違背……」
「怎樣?」曹c o問道。
「誰若違背,他就殺誰。」另一個洪亮的聲音激憤的道。
「若是皇上違背了呢?」曹c o狹長的雙眼一眯道,隱有j ng光閃爍。
「這……」無人能答。
「董卓狼子野心啊。」、「剛來兩r ,就y 專權亂朝綱,我看,他就是再世王莽。」、「只怕比王莽更甚。」、「欺君罔上,不得好死。」……
很快,殿中眾人激動憤怒的說開了。
「孟德,你還未說出自己的看法呢。」忽一人又向曹c o問道。
「代我看,董卓此舉不外乎立威與殺人。」曹c o瞟了其他人一眼,待他們安靜下來之後說道。
「立什麼威?殺什麼人?」一些人驚道。
「立該立的威,殺該殺的人。」曹c o模稜兩可的道。
「孟德何不把話說清楚一點?」有人皺眉道。
「我說的很清楚了,大家去理解吧。」曹c o說完便沉默了。
大殿中人,一時安靜下來,凝思其話中的意思。
這時,一人眼尖,看著殿外說道︰「袁本初來了。」
那方注視著大殿門口動靜的呂戰聞言扭頭看去,便見一身高將近八尺、著深青s 袍服的男子走近了曹c o,打了聲招呼。
曹c o跟他站在一起,矮了一頭。
見袁紹來了,殿中一些人便把剛才對曹c o說的話再說了一遍,問他怎麼看待董卓。
袁紹听後,並沒立即發表意見,反是先環顧大家一眼,不快不慢的說道︰「據我最新探听到的消息,董卓在洛陽城外屯兵數萬,其女婿牛輔帶兵守住了陝西,且他還在調遣西涼兵馬趕赴洛陽,對外只說‘勤王,清君側’。」
「如今十常侍皆死,何須再清君側?」立時有人言語不善的答道,「我看他是想清除異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