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察覺到身後的異動,少年忽的一聲轉過頭.發現是布束砥信,少年又轉了回去.
「洗完了?」
「嗯,洗完了.」
「那你自己穿好衣服,等會我就進去.」
沒有停下搓洗衣物,少年頭也不回的與身後的布束砥信交流.偏過頭去看的那一眼,少年看到的是布束砥信只圍一條浴巾這樣的景象.
「不需要解釋一下,你背上的傷痕?」
「沒有必要,反正都是過去的事.而且我的事與你無關.事先說一句,如果你繼續以前輩的身份壓迫我,我不知道會干些什麼事情.」
听到背後的腳步聲,少年急忙在話的最後面附上一句.這句話說出,身後靠近的腳步聲停了下來,這一句話,果然還是有威力.
還沒有等少年松一口氣,布束砥信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這也對,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個男x ng.除了後輩之外的確還附加有男x ng這個概念.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要把你當男x ng來對待.所以,給我解釋一下你背後的傷痕吧後輩(男).」
听到布束砥信的自言自語,少年忍不住了.他回頭瞪向布束砥信.太過分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暫且就先不提後輩(男)這個東西.我與你沒有見過面,也不是你的後輩,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吧.信不信我把你驅逐出去,不要懷疑我的決心!」
與布束砥信對視幾秒,布束砥信聳了聳肩後說道:「真無聊啊你這個人,我只是好奇你的過去.難道你的過去是在難民窟中度過的,又或者那段記憶太絕望以至于大腦將其封鎖了?」
少年的眼神一凝,瞳孔凝聚絲絲殺意,整個人的感覺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只發生一瞬間,下一刻又恢復到那平常的普通模樣.
「我這是鍛煉受的傷行了吧,這個解釋如何.」
停下沾滿泡沫的手,少年攤手搖了搖頭發言道.
「啊啊~原來你有這種奇怪的愛好,真糟糕……」
「雖然我不知道你聯想到了什麼,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胡思亂想的話.距離真實的答案相距甚遠.」
「那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是必須想知道.」
腳步聲又一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是跟隨聲音而飄遠.她離開陽台了,回頭確認了一下這個事實,少年心安的長舒一口氣.總算擺月兌她了.少年這樣慶幸的想到.
這是初次與她的交鋒獲得勝利吧?生出這樣的想法,少年莫名的產生一股成就感.
心情突然舒暢很多,少年正把清水過濾中的衣物取出.然後…他的眼前便被黑暗所籠罩.
「你到底是要干什麼啊!!!」
怒不可遏,再也無法忍耐了.少年一把扯下遮蔽視線的東西,手掌觸踫到時有些意外的發現是柔軟的.但少年顧不上看一眼就沖到再次出現的布束砥信面前,一字一句的對她低聲吼道:「你,到,底,要,干,什,麼!」
「阿拉,後輩(男),你居然用這樣的口氣對待前輩的麼?」
「管你!現在,立刻,給我出去!」
布束砥信的臉在少年的眼中簡直是一張惡魔的臉.他的表情如同極冰一樣寒冷,指向房門的方向,重重的吼道.
「唉…明明抓著我的衣物,還讓我出去.你是笨蛋麼?」
「……」
少年的身體一下子僵硬,然後像機器人一樣的低下頭,看向他的左手.他的左手中,正是布束砥信原本穿在身上的衣物.有紫s 的蕾絲胖次與配套的bra.
「……………」
「你…你究竟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少年的聲音嘶啞與低怨了不知道多少.
「于是就麻煩你了後輩(男),」
布束砥信拍了拍瞬間蒼老不少的少年的肩膀,穿越玻璃門走進房間里面.
「唉……」
重重的一聲嘆息,少年的身影蕭瑟無比.他看著布束砥信換下的衣物,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衣槽邊,留下個如同人生敗犬一樣的背影.
「罷了罷了,以後少與她踫面就行了.」
究竟是不是悲哀的自我安慰,誰也不知道.大概連少年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想法,但唯一知道一點的是,這是絕對不想重復第二次的情緒.
…………
少年摒棄其他雜念專心洗衣,沒過多久便晾在掛鉤上.因為在那邊的家里雜貨基本是他一個人做,所以少年對這些事並不陌生.
等到他回到房間,卻發現自己的床已經被布束砥信所佔據.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發覺時間為
‘10:36’
到底洗了多長時間啊,這個家伙…
出門的時間為6點半左右,就算是在外面閑逛也差不多7點多.難道她洗了2個小時以上!?
上身**,下半身的短褲都快干透,少年走到自己的行李箱邊,翻出換洗的衣物套在身上.然後靠在皮質沙發上放松的申吟一聲.睡魔很快侵襲放松下來的少年,沒過多久,少年便一頭倒在沙發,睡了過去.
身體的勞累讓少年進入深層次的睡眠.此時正是小腦活躍的時候,在虛假的夢里,他回到了1年以前.
時間在睡眠中消逝,轉瞬之間.東方的天際出現魚鱗白.不多時,初r 從東方升起.當第一絲黃雲的陽光照sh 進房間時,布束砥信的眼楮睜開了.
從床上坐起,布束砥信看看周圍,隨後看向趴在沙發上熟睡的少年.少年還未醒,繼續深深的睡眠.
起床疊好被子,布束砥信解開浴巾露出身體,她走到陽台收回衣物,在原地開始穿戴.穿戴完畢後她回到房間.掏出一張紙,思索了片刻在紙上留下了言.
做完這一切,布束砥信一如昨r 的突然出現,也是突然消失.
大約再過了一個小時,少年才慢悠悠的的醒來.醒來後,他匆忙的抬起頭看向床的位置,發現布束砥信已經消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楮,少年站起身,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向浴室.洗漱完畢,少年出來,發現了桌子上遺留的紙條.
「這是…她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