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
秦秀一抱著重傷的白羽,對著實驗室大門外的攝像頭喊道。
大門立刻打開了,但是速度不快,才開了一道縫,秦秀一便抱著白羽立刻擠了進去,然後大門費力地停止,再度關上。
秦秀一靠在門邊,一面喘著氣,一面示意幾名醫護人員抬走了白羽。
「都沒事吧?」舒暢走近,問道,手中遞過一瓶水。
「瑯琊的人,沒那麼容易就死。」秦秀一接過,牛飲幾口。
「那你呢?」
「我?我不是好好的嗎?」秦秀一笑道,「那些野獸,還奈何不了我。」
舒暢看著秦秀一,身上的作戰服都破了,肩上的傷口甚至還在流著血,她懷疑地說道,「這叫沒事?我看也給你叫個醫生看一下吧。」
「沒事。」秦秀一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站起來,往前走著,「地下室的情況怎樣了?」
舒暢跟上他,問道,「沒什麼意外。外面的情況怎樣了?」
秦秀一停下腳步,看了眼舒暢,嘆道,「你非要知道嗎?」
「我當然要知道了,外面情況如何,事關我們整個城市的安全!」
「外面就像地獄……」說罷,秦秀一轉身,往前走去。
「地獄?」舒暢不滿,追上去又說道,「你說的具象些好嗎!你的語文老師死得早了嗎!」
「你想知道什麼?那種火生獸你很好奇嗎?」
「火生獸?噢,原來這種怪物叫火生獸,好像,你們對火生獸看起來不陌生啊!」
秦秀一自知失言,皺眉道,「女人,你少說幾句話會死嗎?」
「不會,但是我要知道真相!」舒暢不依不饒。
「什麼真相!」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還有,外面這些怪物究竟是什麼!」舒暢說到這,止住腳步,說道,「你可以說我多管閑事,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不能老是瞞在少數人手中,發生了這麼大的災難,人民有權得知真相!」
秦秀一也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舒暢,說道,「人民……是你們的人民,還是我們的人民……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你知道它們是什麼,對嗎?」舒暢走近秦秀一,認真地看著他,「我相信你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
秦秀一嘆道,「沒錯,但是,如果你不知道,說明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權限知道,而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然後轉身,「走吧,我們還得去看看地下室的情況。」
舒暢咬咬牙,「秦秀一,總有一天我會查出來的!」
「我相信!但不會是今天!」秦秀一走在前面,揮揮手。
他們的身後,地下試驗室的大門已經完全關閉,七番隊的成員看守在旁,厚達1米的合金,即使是重型武器也無法轟破的大門,為他們抵擋住了門外那成千上萬的火生獸。
「炎羅!」羅成听罷,眉頭一緊,「阿修羅八部眾……我們之間不是有停戰協議嗎,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阿修羅,身為一番隊的隊長,羅成自然知道。
如果瑯琊是秦氏國際和梧桐市的盾和劍,那麼阿修羅就是敵人手中最鋒利的刀,比較起來,張胡子所在的部隊,斯巴達,就成了童子軍。
而八部眾,則是阿修羅中的j ng英!
每一個人的實力,都在羅成之上。
「得了吧……」名叫炎羅的男子冷笑,「你我都知道停戰協議只存在那些政治家的口中,我們這種秘密部隊,何來的停戰一說!這十幾年你執行的黑s 任務,少說也有上百次了吧,銀火之鷹羅成。」
「你說的也是,我們本來就是刀劍,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羅成吐煙,笑道,「那你來這里做什麼?還是這災難的背後,有你們插手?」
「不,我可以不願意背負莫須有的罪名,我們阿修羅雖然無惡不作,但是如此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可使不出來,你看看這城里的一切,恐怕不需要我們進攻,你們就會自取滅亡!」炎羅一手指著遠處,笑道。
「哼!少廢話了。照這麼說的話,你是來救人的不成?」
「不,我是來趁火打劫的!」炎羅獰笑。
「那看來,你是不打算讓這里的人活著離開了?」
「有這個覺悟就好,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你的部下了。」
「你把他們都殺了?」羅成暗叫不妙,心中一沉。
「是的。」
「你一個人?」
炎羅搖頭,「你以為對付你們瑯琊,還需要多少人!」
「很好,很好!這樣一來,你我的私人恩怨是不死不休了。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來這里?」羅成咬咬牙,恨恨地說道。
「我要殺死一個人,為了保密,你們都得死。」
「誰?」
「不好意思,盡管馬上你就要死了,但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那好吧,我也很抱歉地告訴你,無論是這個人,還是所有人的x ng命,你都沒法帶走!」說罷,羅成丟出煙頭,還在閃著火光的煙蒂,飛向炎羅。
煙蒂在空中飛過,火光一閃,忽然化作一團火焰,撲向炎羅,炎羅皺眉,冷笑,揮手,火焰便散去。
但是炎羅的面前,卻沒有了羅成的影蹤。
環顧四下,也沒有他的人影。
「自己跑了?倒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還號稱什麼銀火之鷹。」炎羅笑笑,然後他便走向蘇文白躺著的方向,但是他沒有停下腳步,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很現任,蘇文白不是他的目標。
最後,炎羅停在了立夏的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立夏,凝視著立夏昏睡中的臉龐,微微顫動的睫毛,吹彈擊破的皮膚,白里透紅的臉蛋,炎羅忽然笑了笑,「李讓啊李讓,你有這麼一個妹妹,真是可惜了……」說罷,他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喃喃自語道,「小姑娘,你能在夢中死于我手,也不算什麼痛苦了,原諒我,這不是個人恩怨!」說罷,他一揮手……
他的手被人握住。
是羅成。
「原來,李讓的確為你們工作,怪不得這個小姑娘這麼受重視!」羅成笑著,手中卻一點沒有放松,「不過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傷害她。」
「噢?是我小看你了,銀火之鷹。」炎羅笑著,手一松,匕首落下,左手接住,刺向立夏,卻被羅成一腳將匕首踢飛。
炎羅苦笑,「看來,你比你的部下,厲害了一點。」
「盡管試試,你要為他們的死,付出代價!」說罷,羅成松手,往後退了一步,握緊雙拳。
炎羅亦然。
兩人對視著,都收起了笑意,羅成的銀s 火焰燃起,奇怪的是,炎羅的雙手卻沒有任何火焰燃起,相反,他的手中,卻凝聚起了一些寒氣,他的周圍,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羅成的火勢也受到了影響。
無奈之下,羅成先出手了,他本就以速度見長,一個飛撲,就殺向炎羅,但炎羅也不慢,雙手一格,身前就出現一個冰牆一般的東西,擋住了羅成,然後他獰笑一聲,這冰壁竟四散而開,呈一個球狀,向羅成襲來,羅成只得後退,那冰球見咬不住羅成,竟又散開,這次變得更大,幾乎想要吞噬羅成一般。
光是躲避不行,羅成咬咬牙,釋放出更大的火焰來,雙拳擊向那冰球,可火焰在靠近冰球的一剎那,就幾乎被凍住了,羅成一個不慎,就被凍住,動待不得。
炎羅笑道,「看起來,你的火焰完全無法融化我的寒冰啊……銀火之鷹,這種生死關頭,你還要韜光養晦不成?」
羅成的半個身子都被寒冰凍住,還在痛苦地掙扎,沒有回答炎羅。
「銀火之鷹,你們瑯琊的實力,就這麼點嗎?」炎羅開始大笑,他走近還在掙扎的羅成,笑道,「你,是打算陪你的部下去嗎?」
「當然不是……」羅成笑了。
「哦?那你打算怎麼辦?」炎羅笑道,忽然他神情一變,身子一躍,背後一股勁風襲來,撕裂了羅成身上的寒冰,可惜炎羅逃得快,只是削斷了幾絲衣袖,飄落地面。
炎羅自嘲道,「我倒是大意了,忘了你們不但能c o控火焰,還能c o控風,這一刀,倒是險些暗算到我,不過……那又能如何呢!」炎羅的表情猙獰起來,撲向羅成,雙拳揮去,速度雖快,但這樣的攻擊,羅成很輕易地就避開了,他也笑道,「怎麼,你沒花頭了?」話音未落之時,藍光一閃,羅成整個人便飛了出去,倒地之時,還在抽搐不止,身上還閃爍著藍s 光芒。
「我不只是能c o控水和冰,還有雷電……」炎羅獰笑,「你也小看我了!」
羅成勉強站起身來,表情痛苦,口吻卻故作輕松,「早就听說你們的能耐了,今r 一見,的確頗有幾分顏s ,不過,要想殺了我,你還遠遠不夠……」
說話間,炎羅一拳襲來,羅成揮拳擋去,冰火交加,風雷大作,一時間,整個寫字樓的大廳內像是刮起了龍卷風一般,還好那些平民躲得較遠,倒也不會誤傷,而昏迷的陸純初立夏二人,也不在誤傷的範圍內,可憐的蘇文白卻被勁風波及,一下砸進了牆里,倒是驚醒了過來。
「你是誰!」蘇文白強忍著痛,抵擋著風力,靠近羅成和炎羅。
而此刻,兩人正緊張地對峙著,羅成釋放著全部的實力,炎羅也收起小覷之心,兩人的能量在交匯著,對抗著。
「小子,不要過來!」羅成瞥到蠢蠢y 動的蘇文白,趕緊厲聲制止。
炎羅也冷笑道,「急著送死嗎?」
蘇文白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炎羅。
他不知道這是誰,但他感覺得出,這是剛才擊暈他的人,力量之強大,他無法匹敵。
但如果趁這個時機下手,也許能讓他分心,就能讓羅成擊敗他!
這麼想的同時,他出手了,雙拳握緊,燃燒起火焰,正y 一拳轟去……
「別!」羅成注意到蘇文白的動作,暗叫不妙,一個分心,手上的力道一松懈,便被炎羅抓住了空隙,猛地一擊,將羅成擊倒在旁,又一個瞬間轉身,面對著已經出拳的蘇文白,一拳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