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哥哥,接下來,怎麼辦呢?」立夏看著越來越沉默地氣氛,便溫柔地開口說道。
張胡子放下酒杯,視線離開電視,看向立夏和蘇文白,說道,「到安全屋,休息,然後等總部派人來接我們。」
說罷,他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眼神悠悠地,不知道看往何方。
蘇文白問道,「安全屋,是我們剛才去的那個咖啡館嗎?」
張胡子搖搖頭,「那只是個中轉站,只負責傳遞信息和鑰匙,不負責收容的,我們今晚要去的安全屋,我也不知道在哪。」
「那我們怎麼去?」
「走去。」張胡子拿過那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只手機,撥弄了幾下,屏幕上出現GPS,地圖,顯示距離目的地,還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張胡子遞給蘇文白,說道,「你看得懂不?」
蘇文白接過手機,沒有立刻看地圖,倒是拿著手機上下端倪,金屬的機身,優雅的流線,觸感優秀的屏幕,鮮艷的s 澤,蘇文白贊嘆一番,說道,「北方重工出產的mPhone6,哇!真是高科技啊!」
張胡子苦笑一聲,說道,「小子,你什麼志氣啊!」
「不是沒志氣,實在是見得太少了……」蘇文白還在把玩那個m6手機,驚奇地說道,「搭載的還是mos7.0的系統,真是厲害啊!」
立夏看的雲里霧里,湊近了說道,「學長,這手機很厲害嗎?」
蘇文白點點頭,「mPhone6代可是整個IT界號稱媲美大型計算機的智能手機,一直都還沒對正式外發布,沒想到已經在軍隊使用了。」
「那是,我們斯巴達一向是北方重工的合作測試伙伴,他們但凡有武器或者裝備,第二個想到的,一定是我們。」張胡子得意地說道。
「那第一個呢?」蘇文白不解風情地問道。
張胡子白了白眼,說道,「阿修羅。」
听到阿修羅,蘇文白又沉默了一下,問道,「阿修羅的人,都像那個什麼炎羅那般厲害嗎?」
「那倒不是。」張胡子牛飲一口,說道。
「那就好……」蘇文白臉上露出欣慰的情緒。
結果,張胡子說道,「炎羅是阿修羅里最弱的一個。」
「好吧……」蘇文白苦著臉,說道,「那你現在,不是變得很厲害了嗎?那個什麼黃金之血的力量!」
張胡子又牛飲一口,啤酒有些從嘴角漏下,立夏看到,立刻遞過紙巾,他隨手一擦,說道,「你說得太對了!我現在的實力,哪怕是十個炎羅,也不在話下了!」
「那我要是想和你一般厲害,那該怎麼辦呢?」蘇文白問道。
張胡子撓撓頭,想了想,說道,「以你的天資,想要達到我的成就,那就不好說了。」說到這,他看到立夏白了白他,苦笑一聲,又說道,「按道理說,……你是黃金之血的繼承人,r 後成就,只會比我強大才對,不過眼下只有苦練才行吧。你可以按照我們斯巴達的訓練模式,練上個三五年,我保證你大有j ng進!」
「三五年……」蘇文白腦海中閃過一個高傲的男生,有些沮喪地說道,「三五年後,都不知道這世界變什麼樣子了,只怕,我都要被人忘記了……」
說到這,他情緒不免有些低落,想起那個明亮的女孩,他低下頭。
不料,忽然一股猛烈的力量傳來,他被人抓住了衣襟,提了起來,他抬頭,看到張胡子血紅的雙眼。
張胡子瞪大了雙眼,幾乎是吼著說道,「小子,我最後一次和你說這些話!老子真的不知道你又在自怨自艾些什麼!你死了老爹老娘,背負了什麼狗屁罪名,這的確是個痛心的事情,但是坐在這里的三個人,誰不是被秦氏國際搞得家破人亡的!立夏有哭哭啼啼嗎!她還是一個女孩子!沒錯,你可以說她還有一個哥哥李讓,李讓可以為立夏撐起這些事情!但是你又沒有想過,李讓是怎麼熬過去的!不是像你這樣,坐在這里,喝幾口悶酒,說幾回憂愁,就可以解決的!要報仇,要證明,你只有自己去!用你的拳頭!用你的力量!少在這里裝憂郁裝受傷了!是個爺們,就自己去奪回來!」
說罷,張胡子輕輕松手,蘇文白身子一松,便一坐了下去,但是沒有坐在椅子上,反而是摔在地上,他好似毫無反應,呆呆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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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會長……」朱雀听罷,苦笑一聲,說道,「是啊,我不過是個副會長,你才是學生會的會長,你說什麼,做什麼,可需要向什麼人匯報,可有人管得了你?」
說罷,朱雀悶哼一聲,冷淡地看著李讓。
那目光,卻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刺入李讓的靈魂一般。
李讓並沒有避讓朱雀的目光,苦笑一聲道,「你若是在那個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世,又與他人分屬不同陣營,你會如何是好?」
朱雀沒有回答,像是思考了一下,又說道,「無論如何,那你也不該不辭而別,倒是教……教朋友們掛念c o心!」
「朋友……李擎雲的一對兒女,在梧桐市里,還有朋友嗎?」李讓似笑非笑地看著朱雀,問道,「即使是你,最終,不一樣成了秦正一的手下?」
「不……這不一樣……」朱雀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麼痛苦之處,不由得也沮喪地說道,「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了,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何必苦苦相逼呢……」李讓繼續苦笑道,「你是我殺父仇人的女兒,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做朋友嗎?」
「你知道……」朱雀大驚失s 。
「當然了……」李讓嘆道,「我在斯巴達這麼多年,若是什麼都不做,只憑著李擎雲兒子的這個身份,又如何做到斯巴達的指揮官呢!而到了這個位置,縱使釋奴再不相信我,也得讓我擁有一定的權限,知道這些事情,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十五年前的真相,你知道嗎?」朱雀一臉緊張地問道。
李讓卻搖搖頭,「我知道。」
「你知道……你都知道些什麼?」朱雀顯得有些焦急,第一次湊近了李讓,問道。
狹小的機艙內,並沒有風,但是朱雀的長發卻飄散到了李讓的眼前,秀發芳香,李讓一個失神,下一秒,又恢復過來,他說道,「你不知道?」
「我若是知道!我還會問你嗎!」朱雀焦急地說道,「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
兩人口中不斷地說著「知道不知道」,像是繞口令一般。
李讓最後還是很說道,「你父親做得好事,你自己去問他吧!」
「你……」朱雀不滿地說道,「你不肯說就算了吧。」
「我實在是不知從何說起……」李讓又嘆道,「總之,秦正一有自己的私y 和野心,圖謀太大,你們這次的舉動,只怕觸及了釋奴的底限,眼下也許風平浪靜,r 後釋奴的報復,只怕你們承受不起!」
「哼!野心!誰沒有自己的一點小願望呢!難道你們一直寄人籬下,就心甘情願了?」朱雀不滿道。
「可是你們如此孤注一擲,就不曾為族人考慮過後果嗎?」李讓不無擔憂地說道,「你真的覺得,靠你們一個梧桐市和南一州,還有一個秦氏國際,就能對抗釋奴和環太平洋嗎?」
「光靠我們,也許是遠遠不夠……」說到這,朱雀的臉上又浮現出玩味的笑容,她笑道,「斯巴達的李少校,你的情報,好像有些落伍了,還是說,有些信息,你的權限還不夠知情嗎?」
李讓一听,沉聲皺眉,思索幾秒,驚道,「你們有幫手?難道是……」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s 。
「除了他們,還有誰能夠威脅到釋奴,還有誰,夠膽幫助我們呢?」朱雀這麼說道,臉上卻露出有些無奈的神s 。
「他們……西方龍族……」李讓搖頭嘆道,「你們這不就是與虎謀皮嗎!就不怕他們過河拆橋?」
朱雀也嘆道,「眼下,先度過這個難關吧,有些事,我就算知情,也沒法干預,說實話,你我都不過是棋盤上的兩枚小棋子,除了過河殺敵,還能做些什麼呢?」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李讓忽然說道。
「我……那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呢?」朱雀反問道。
「秦正一才是我的仇人,我當然不會殺你。」李讓說道。
朱雀搖搖頭,嘆道,「你也說了,我雖然是庶出,但終究也是他的女兒,我身上留著秦氏的深紅之血,只怕r 後,我們永遠無法逃避敵人這個事實了……」
「那趁你現在還有機會,便殺了我吧。」李讓看著朱雀,鎮定地說道,「因為r 後再次相見,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什麼時候手下留情過了呢?」朱雀苦笑道,「你一身力量,只怕已經到了來儀境界,我區區一個初骨境的朱雀,又如何殺得了你?」
「這……」李讓苦笑,「你的朱雀神火,本就不輸給青鳥冷火,只是你兒女心x ng,始終是心太軟罷了。」
「你說得倒沒錯,你們男人,各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哪怕是我的半個弟弟,他小小年紀,也早已月復黑得厲害。」朱雀嘆道。
「秦秀一……」李讓搖搖頭,「他還女敕得很,秦正一這個接班人,還需要培養呢!」
「哼!他才十六歲,你不想想,你十六歲的時候,只怕還在市立中學里踢球吧!」朱雀抬杠一般地說道。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爭執……」李讓嘆道,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也是一個mPhone6,又說道,「眼下,既然立夏和胡子安全了,我,也該走了。」
「你這就要走了嗎……」朱雀抬起頭,眼神中竟有些淚光閃動。
李讓不忍去看,側過視線,猶豫幾秒,最終,還是點點頭。
「我,總歸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