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胡子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一個小時內。」
「還要這麼久啊。」蘇文白看了看外頭,說道。
屋外,游行的人群,似乎看不見盡頭一般,人群正源源不斷地經過211咖啡館的門口,那種震耳y 聾的聲音,組成了一**的聲浪,向四面八方蔓延著。
「反對暴秦!抵制南貨!」
這簡單的八個字,不斷地重復著,所有人都聲嘶力竭地吶喊著,仿佛這樣的吶喊,每一個字都會像一把刀,插進敵人的胸膛!
如果,秦氏國際,是他們的敵人。
蘇文白和張胡子面面相覷。
立夏捂住了耳朵,問道,「……」
可惜,聲音完全淹沒在聲浪里。
蘇文白和張胡子搖搖頭,齊聲喊道,「你說什麼!」縱使如此
立夏苦笑一聲。
忽然,咖啡館的卷簾門,緩緩地開始下降。
三人回頭望去,豆腐的手,從牆上的一個按鈕上松開,然後他抬頭,說道,「太吵了。」
立夏笑了笑,說道,「大叔,你真有趣。」
豆腐忽然壞壞地一笑,「成熟男x ng有趣的地方,你還沒發現呢,小妹妹。」
立夏臉一紅,立刻轉過身來,說道,「大叔,我還未成年啦,你不可以亂開玩笑哦。」
張胡子听罷,哈哈大笑,「豆腐,你不知道她的親哥哥,就是斯巴達的指揮官嗎?」
豆腐低著頭,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比了一個中指。
卷簾門很快就完全地降下了,室內的光線一時間有些昏暗,豆腐又打開了燈,四人坐在咖啡館內,暖黃的燈光下,室外嘈雜的吶喊聲屏蔽了多半,室內清淨了許多。
蘇文白笑著問道,「立夏,你剛才要問我們什麼?」
立夏反應過來,說道,「我在好奇,他們為什麼要游行呢?」
豆腐听罷,抬頭,剛要說話,卻被蘇文白搶先說道,「政治!你又要說政治了吧!」
豆腐白了一眼,笑道,「光這兩個字,就包含了千言萬語,少年,你能讀懂嗎?」
蘇文白愣了愣,說道,「我雖不懂背後緣由,但是也可以理解,一定是環太平洋自治聯邦不滿秦氏國際發動的西南d l ,但是由于一些原因使得環太平洋無法在官方做出反對的措施,只好在背地里動些手腳了,發動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來搞些游行,想必就是要制造輿論壓力來給秦氏國際制造麻煩吧。」
豆腐點點頭,說道,「不過無風不起浪,秦氏國際在周邊的幾個州里,一直是以強權經濟實體的形象對外的,為了壟斷各方市場和北方重工競爭,可謂是無惡不作,所以各地居民對秦氏國際以及他們的加工代理商印象很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今天,只不過恰如其分的給了他們一個釋放的理由,一個發泄的機會!」
「發泄的機會……」張胡子吃完了早餐,打了個飽嗝,忽然笑道,「只怕發泄下去就變成了發瘋了!」
豆腐听罷,嘆一口氣,沒有回答,只是拿著研磨好的咖啡豆,倒進咖啡機里,慢慢開始煮咖啡,一面說道,「怎麼,你還想著去阻止他們嗎?」
張胡子搖搖頭,說道,「阻止……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現在只想喝一杯咖啡,然後等總部的人來接我們,無論百濟會發生些什麼,都和我無關咯!」
立夏有些不滿,她說道,「胡子哥哥,如果有人受傷,你也不去幫忙嗎?」
張胡子白了白眼,「受傷的人……小妹,你覺得我像個醫生嗎?」
「你不是醫生,可是你不是說你是特種兵嘛!特種兵的話,不會應該會很多技能嘛!治傷應該不在話下吧!」立夏嘟著嘴說道。
「……」張胡子苦笑一聲,「小妹,服了你了!所以我們一起希望只是游行,不會發生暴亂吧!」
「為什麼我覺得你這麼一說,倒是一定會發生暴亂的樣子……」蘇文白也苦笑道。
「小子……」張胡子再次翻了白眼。
「不過,外面這個樣子,我們坐在這里,這樣好嗎?如果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哪怕不是暴亂,就像是立夏說的那樣,萬一有人受傷,我們能幫忙的,總歸可以幫到一些,畢竟,胡子你也說了,我們至少還有一個小時吧!」蘇文白站起來,從窗口看出去。
窗外,依舊熙熙攘攘。
張胡子搖搖頭,「小子,你既然知道這個游行是存在幕後c o手的,那麼這種游行的人群,多數都是游行專業戶了,只要沒有敵對勢力的挑撥,在百濟這個小鎮里的游行,是不會有什麼大規模的動亂的,會發生暴亂的,只會在那種各方勢力混雜的城市里。在這里……」他轉身指了指窗外,「這種小鎮里,一切,都只是演個戲罷了!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我現在要確保我們三人的安全,如果我們貿然地出去,我和你小子肯定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但是立夏,你是個女孩子,你手無縛雞之力,如果因此受了傷,我怎麼和你哥哥交代呢……」
蘇文白听罷,無奈地坐了下來,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反駁。
立夏也是,只是以著同樣擔憂的眼神看著窗外。
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咖啡機燒煮運作的聲音。
忽然,從屋外,不遠處,傳來一個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尖叫聲十分尖銳刺耳,透過了水泥牆壁,透過了卷簾門,傳入了蘇文白張胡子立夏還有豆腐的耳中。
「啊——殺人啦!」
-------------分割線-------------
樹蔭下,陸純初和五月兩人面對面,坐在花壇邊上。
兩人各自喝了幾口水,停下,看了看對方,y 言又止。
最後,陸純初打破了那種似乎有些悲壯的沉默,她說道,「我找不到張鎮……」
五月一驚,伸手抓住陸純初的手臂,說道,「學姐,我也找不到水晶!」
「不是吧……」陸純初心中一沉,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暗暗說道,「這不是巧合吧?」
五月接下來的話,倒是更加讓陸純初驚,五月說道,「我听人說,水晶好像被仲裁會的人下令逮捕了!」
「仲裁會?」陸純初想起來最近的一個新的名詞,心中隱約不安,繼續說道,「仲裁會的人為什麼要抓水晶呢?」
五月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陸純初卻敏感地想起了些什麼,她說道,「五月,你還記得嗎?昨天我們趕到停機坪的時候,你記不記得,水晶好像就躺在附近?」
五月想了想,點頭說道,「學姐,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些印象,後來她不是被秀一學長的手下給抬走了,難道,學姐,你覺得和這事有關?」
陸純初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實在太巧了。你不覺得嗎?昨天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今天水晶就被仲裁會的人逮捕了?」
五月听罷,沉思著點頭,說道,「可是,會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陸純初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可千萬不要是我猜的那個原因就好。」
「啊!」五月又一嚇,說道,「學姐,你覺得,還是和大白哥哥有關系嗎?」
「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覺得很有可能!」陸純初說道,「秦氏國際好像對蘇文白的事情忌諱莫深,你看,連他父母的遺體,我們都無處找尋。昨天蘇文白他們越獄了,只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個仲裁會應該是在調查案件,也許他們認為水晶也涉及此中,所以才會逮捕她吧!」
「這仲裁會,也太蠻不講理了吧!」五月打抱不平地說道。
「眼下正是非常時期,多事之秋,只怕這仲裁會手握重權,當真是一手遮天了!」五月一臉憂心忡忡,說道,「我估計,蘇文白父母的遺體,我們只怕是找不到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呢!」五月有些手足無措。
「無論如何……」陸純初站起來,一臉決然地說道,「無論如何,我們……」
「最好不要再插手了!」一個儒雅的男聲,從背後傳來。
五月和陸純初一嚇,回頭望去,卻看到那個撲克臉,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這里,冰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