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白醒來,窗外,r 光正烈。
耀眼的陽光卻讓他覺得很舒服,有一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他起身,看到一旁的張胡子依舊睡得死死,嘆口氣,他便去洗漱,走到衛生間,卻听到門外有敲門聲,他開門。
李讓站在門外,看到開門的是蘇文白,便說道,「小蘇,起得挺早啊。」
蘇文白笑了笑,「習慣了。」一面示意李讓進屋,忽然他便想起什麼,緊張地問道,「李哥,炎羅那里你去問過了嗎?」
李讓走近房間,看著還是熟睡的張胡子,無奈地笑了笑,坐下,一面答道,「我去過了,沒有發現你說的兩個女孩。」
蘇文白听到,心中情緒復雜,問道,「李哥,你確定?」
李讓抬頭看向蘇文白,問道,「你是希望在這里看到她倆被炎羅綁架而來,還是希望知道她們兩個平安地呆在梧桐市?」
蘇文白一愣,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喜歡其中一個女孩嗎?」李讓笑了笑,說道。
蘇文白臉一紅,撓了撓頭發,想了想正要說話,張胡子這時候忽然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房間內的兩人,大聲說道,「怎麼了?我是不是睡過頭了?幾點去軍校報到?」
被張胡子一打岔,蘇文白頓時不在繼續這個令他感到十分緊張的話題,而李讓看了蘇文白一眼,也沒有繼續追問,回頭看著張胡子說道,「放心,不會因為你的貪睡誤事的。我早就安排好了。」
張胡子听罷,起身拍拍蘇文白的肩膀,說道,「小子,怎麼,緊張了啊?」不等蘇文白說話,他就繼續說道,「小子,不要緊張!像老子當年去軍校報到,還不是雲淡風輕!」
「然後便被高年級的學長教訓了,鼻青臉腫,在醫療室躺了一天。」李讓笑著插嘴道。
張胡子也不臉紅,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嘛,小子,你不用緊張,以你現在的實力,幾個高年級的學生還難不倒你!」
蘇文白一愣,說道,「怎麼,入學的話還需要和學長切磋嗎?」
李讓點點頭,說道,「雖然不是軍校的規定,但長久以來也是學生會不成文的規矩,畢竟凰埔軍校以培養特種兵為己任某種程度上也認可學生之間尚武好斗之風,不過小蘇,你現在的實力,除了黃金之血帶來的天生的威懾力,在軍校里,排進中游的水平,還是可以的。」
蘇文白一听,忽然有些興奮,說道,「這軍校里豈不是強者如雲!」
「沒錯,所以真金不怕火煉,百煉才能成鋼,在那里,你一定要爭氣,不能給我們丟臉啊!」李讓說罷,拍拍蘇文白的肩膀,後者雙眼放光地點頭道,「放心吧,李哥,胡子!」張胡子听罷,更是大笑,大有名師出高徒的感覺。
李讓這才起身,看了看時間,說道,「五分鐘後,到餐廳用早餐,七點半,準時在一樓門口集中,我們去軍校!」
「是!」蘇文白興奮地答道。
李讓點頭,便往房間外走去,經過蘇文白身旁時,他又停下腳步,說道,「小蘇,你放心,那兩個女孩的消息,我會繼續給你打听。」
蘇文白感激地點點頭。
很快,便到了七點半,出發的時間。
到了門口的時候,立夏已經站在陽光下了。她抬著頭,正看著空中正在緩緩降落的直升運輸機,氣流吹起她的長發和衣衫,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那樣可愛動人。
立夏回頭,看到正緩步走出的蘇文白,便微微一笑,說道,「學長,準備出發了嗎?」
蘇文白面對著立夏的笑容,同樣發自內心的一笑,說道,「是啊!出發了!」
一行四人,徑直走上了運輸機,下一秒,運輸機便騰空而起,蘇文白坐在機艙內,透過窗口看了看機場,不帶任何留戀地轉過頭,看著機艙的前方,卻沒有發現,機艙外的某一棟大樓里,某一扇窗口,閃動著異樣的淚光。
陸純初站在窗前,看著運輸機騰空,引擎噴sh 著巨大的火焰,飛馳而去。
「蘇小弟……」她心中一疼,靠在窗口,伸手在虛空中一握,遠方的運輸機雖然成了一個小黑點,但是再破邪丹鳳之眼的威力之下,陸純初依舊可以看見那架飛機,甚至坐在窗口的蘇文白。
「你好,鳳凰族的陸小姐。」
背後,傳來一個聲線優美的聲音,但卻是如此的冰冷,正是釋奴,龍族的王子,一頭飄逸的銀發,冰雪一般的公子。
陸純初轉過身,一雙鳳目瞪著對方,冷冷說道,「你是這里能做主的人嗎?」
釋奴點點頭,溫柔地說道,「是的,我叫釋奴,在這里擁有一些指揮的權利,你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都可以麻煩我。昨晚你可休息好?」
「被那樣的人綁架而來,你說能睡好嗎?」陸純初沒好氣地說道,「我的朋友現在可好?」
「她正在基地里接受著最好醫療照顧,請你不用擔心。」釋奴說道,「關于我的部下請你過來的方式過于粗暴的原因,我已經下令處罰他了。」
「處罰他有什麼用!我已經回不去了,對嗎!」陸純初毫不買賬地答道。
釋奴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走到窗口看著遠方,說道,「那個少年,是你的騎士嗎?」
陸純初听罷,臉上微微一紅,說道,「是的,他很厲害!他可是……」她忽然住口了,她怕說出黃金之血的後裔的事實之後,這個一頭銀發的長毛鬼,看起來又是此地龍族很高級的權貴,萬一知道蘇文白的身份之後,要對他不利,恐怕也不大好。
想到這,她就從腦海中搜索著相關信息,找了一個最厲害的名頭繼續說道,「他可是未來的南方七宿!」
釋奴笑了笑,說道,「南方七宿……陸小姐,你知道嗎,除了一個半吊子的朱雀,其余的六位,全都在我們環太平洋!你若是要嚇唬我,大可不必了。即使是這六名七宿的實力,也不在我的眼里,你的騎士,要保護你,恐怕還需要很多年,我的陸小姐。」
「那你的意思,在這段時間里,我就要听從你的指揮了嗎?」陸純初盯著釋奴,坐了下來。
釋奴也不轉身,只是看著窗外,笑著說道,「陸小姐,令尊生前,一直是名譽全球的學者,他的去世,對整個世界來說,都有很大的影響。對此,我深表遺憾。」
「貓哭耗子,少來了。」陸純初有些傷感地說道。
「說起來,你父親死得那麼突然,你就不好奇嗎?」釋奴忽然轉過身,走到陸純初面前,微微地彎,說道,「你知道嗎,我的父親,死得同樣十分突然,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找到了害死他的凶手,有十個人,這十個人,我折斷了他們的翅膀,鎖住了他們的筋脈,花了整整二十天的時間,才讓他們死去,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害死我父親的人,不得好死!」
陸純初有些膽戰心驚,她說道,「你這樣子不會覺得殘忍嗎?」
「殘忍?對于你的殺父仇人,仁慈才是對自己的殘忍。陸小姐,你可以不贊同我的所作所為,可是你自己的父親,你就忍心看著他死得不明不白嗎?」釋奴微笑著說道,每一句話就像一個蠱惑,種進了陸純初的心中。
沒錯啊,我不是那麼殘忍的人,可是父親的死,難道就可以這麼不清不楚地過去嗎!
陸純初想起自己父親死前對著蘇文白說的那一句話,「記住,不要相信你的老師!」這句話,困擾了她很久。父親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說出自己死亡的原因,如果他是被人害死的,這段說話的時間里,一定可以說出來凶手是誰,可是父親只是叮囑了蘇文白,那麼蘇文白的老師,到底是誰?為什麼不能相信?難道他和父親的死,有關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知道害死你父親的凶手是誰,你,想知道嗎?」釋奴看著正在思索的陸純初,微笑著說道。
「什麼!」陸純初一驚,說道,「你知道?」
「我說,我有辦法。」釋奴微笑道。
「什麼辦法!快說!」
「我軍在梧桐市,安插著不少間諜,其中一名代號為刺鳥的間諜,負責長期監視你的父親。」釋奴說道,一面坐了下來,喝口水,繼續說道,「對了,你應該認識他。」
「認識?」陸純初一愣,驚訝道,「難道是那個撲克臉!」
釋奴點點頭,說道,「他告訴我,你父親死前,最後一個人見得人,是誰。」
「誰!」陸純初焦急地說道。
「那個人,叫迦樓羅,他有個得意之徒,就是你的騎士。」釋奴微笑著看著陸純初,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那個名叫蘇文白的少年,黃金之血的後裔,鳳皇與凰後的傳人!」
「你知道……」陸純初一嚇,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
千里之外,飛機開始緩緩地降落,蘇文白一臉興奮地看著機艙外的不遠處,一個壯觀輝煌的凱旋門般的建築,樹立在不遠處,建築物的頂部,有幾個金s 的鋼筋鑄成的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凰埔軍校!
「我來了!凰埔軍校!在這里,我即將展開新的人生!」
蘇文白看著遠處的軍校大門,在心中吶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