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悠悠地醒來。
睜開眼楮,窗外的陽光已經有些昏黃,看窗外的天s ,時間接近傍晚,遠處的天空已經在夕陽的映襯下變得昏暗起來。
房間里的燈也被點亮了。
五月動了動,覺得有些口渴,坐起身來,往床頭櫃看去,水杯和水壺都有一些距離,五月勉強地坐起身來,好像身體恢復了一些,有了些力氣,便坐直了身子,一手往前伸去,想要握住水壺,不過還是差了一點,五月挪了挪身子,再次伸出手,卻發現眼前忽然出現一個身影,一雙玲瓏細巧的手,端起水壺,到了大半杯水,端起水杯,遞了過來。
伸出手,握住水杯,五月的目光順著那雙膚s 潔白皮膚細膩光滑的手臂往上望去,看見一個短發的少女,一雙明亮的黑s 眼眸正如湖水一般清澈地望著自己,那少女看著自己,笑了笑,說道,「放心,水不燙。」
少女的聲音非常的清澈,好像琉璃一般,五月不由得想起以前喜歡的r 本女歌手小松未步,尤其還是小松未步全盛時期為名偵探柯南創作的那些主題曲,那歌聲就好像琉璃般清澈。
五月的思緒很容易飄忽不定。
她定了定神,接過水杯,小飲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對方一眼,少女還是微笑著看著她,仿佛在告訴她,不用害羞。
五月也笑了笑,回應那名少女,而後便大口地喝水,仿佛沙漠中的行者,缺水已久,一下子,大半杯的水便喝光了,五月甚至有些回味地舌忝了一下舌頭,放下水杯,往後靠了靠,坐在床上,看著少女。
少女端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微笑著,看著五月,柔聲問道,「感覺還好嗎?」
五月看著少女那深邃的眼眸,飽含著無限的真誠,她仿佛著迷了一半,一下子忘記自己的處境,答道,「還好的,我沒事了已經。」
「沒事就好,你剛到醫院的時候,受的傷很重,我很擔心你呢。」少女的話語里充滿了關懷和擔憂,好似多年的好友,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
五月被少女的那股情緒感染了,頓時有些感動,眼眶甚至有些濕潤起來,她揉了揉眼楮,說道,「我已經好了,讓你擔心了。」
「沒事的,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關心,互相幫助,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為你做的,你說,對嗎?」少女歪著頭,靠近五月,溫柔地說道。
「是的是的!」五月點頭,她的瞳孔中反sh 著女孩的面容,不斷地放大,放大,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可是,你的朋友,她對我,對我們都有些敵意,我想,這之間也許有些誤會,我也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你能夠幫我嗎?」少女靠近,伸手握住五月,柔聲道。
少女的眉峰緊鎖,好像心里有著化不開的憂愁一般,五月看到,心中一疼,握住少女的手,說道,「你放心,學姐的話,一定會听我的解釋的,這些誤會,一定可以解開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們是朋友。」少女的眉峰不在緊鎖,溫馨地笑著說道,一雙深邃迷人的眼楮看著五月,「我覺得,我要是能夠知道你的朋友在想什麼,在做什麼,這樣的話,我就能夠了解她,一定可以化解我們之間的誤會。你會告訴我的,對嗎?」
「是的,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為你做的。」五月看著對方,眼神有些迷離。
「恩!」少女說著,一面用力地點頭,起身,和五月擁抱在一起,緊緊地抱住她,兩個女孩,像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相擁在一起,兩個女孩的身影,在夕陽下,投影在牆上,融為了一體。
五月抱著少女,她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溫暖的氣息,讓她緩緩地閉上眼楮,在那一刻,幫助這名少女的念頭,就像一絲毒藥,慢慢地深入自己的心頭。
少女抱著五月,嘴角微微含笑,深邃的黑s 眼眸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
她,正是稚奴。環太平洋自治聯邦幕後的統治者,東方龍族的公主,釋奴的孿生兄妹。
黑暗之心的繼承者。
仿佛被催眠了一半,五月沉沉地睡去之後,稚奴便站起身,走近床邊,為五月蓋好了毯子,看了五月一會,便轉身走向房門,關燈,關門。
走出研究院大樓,門外,一輛全黑的黑s 轎車停在那里,一名阿修羅的士兵站在車門邊,看到稚奴走近,敬禮之後,便打開車門,稚奴向他微笑示意,便坐進車內。士兵這才坐回副駕駛,轎車緩緩地行駛而去。
車廂內,豪華皮椅上,稚奴看著坐在對面的哥哥,後者正一臉的不惑。
「哥哥,你不理解嗎?」稚奴一面從車廂內的冰櫃拿出一瓶紅酒,緩緩地倒上一杯,遞給釋奴,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沒錯,我不理解。「釋奴沒有接過酒杯,他只是說道,「我不理解,你將黑暗之心賦予你的能力,應用在這樣的小角s 上面,你就不覺得浪費嗎?」
「不會呀。」稚奴笑著,先飲下一口紅酒,說道,「陸純初會不會听你的話,這也許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們才能了解,她是破邪丹鳳之眼,天生就擁有比較強大的意志。如果在這段時間內,她對我們虛以委蛇,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但是如果她的身邊有一個人能夠告訴我們陸純初真正的想法的話,不是更好嗎?」
「我明白你說的話。我只是……」釋奴嘆口氣,拿起酒杯,大飲一口,嘆道,「我不想因為我的無能,而傷害到我的妹妹。」
看到哥哥的表情,稚奴放下酒杯,做到釋奴的身邊,從釋奴的背後抱住自己的哥哥,柔聲道,「哥哥,為了我們的
大業,稚奴做出一點犧牲,根本算不了什麼!」
「……」釋奴扭頭看著自己的妹妹,眼神復雜。
汽車緩緩地行駛,這款由北方重工旗下生產的A8型豪華轎車有著非常出s 的地盤和懸掛系統,根本感覺不到路面的顛簸,釋奴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建築和風景,唯一保持不動的,只有遠處的夕陽,透過深s 的車窗,夕陽昏暗而冰冷。
如同釋奴的心。
感受著背後傳來的妹妹的體溫,和一種似有似無的香氣,鑽入自己的鼻孔中,釋奴心中微微泛起一些悸動。
他的身子微微一動,好像是想要轉身的意思,雉奴感覺到了,有些松開雙手,心中微微有些期待,不過幾秒鐘後,釋奴還是沒有轉身,雉奴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沒有說話,抱住釋奴,用力,抱得更緊。
深邃的眼眸看向車窗外,寫滿了失落。
千里之外,河內。
秦秀一放下匕首的時候,那家GP03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天際,不過他並沒有放松j ng惕,他說道,「你的人,不會追蹤他們吧?」
李讓搖搖頭,說道,「何須追蹤,對我來說,他們的價值可有可無,不過是一個議員之女,如同雞肋,只是錦上添花而已。如要留下他們,我只需要一個按鈕,GP03現在就會被進入自爆程序。」
「但願你不會。」秦秀一心中大松一口氣。他賭贏了,李讓並不知道,陸純初擁有破邪丹鳳之眼,這個情報,炎羅知道了,那麼意味著整個龍族的高層也應該知道了,但是李讓並不知道,這意味著龍族對于北鳳凰,必然沒有之一百的信任,對他們南鳳凰來說,這,必須是一個好消息。
心里放松以後,秦秀一不再緊張,他扔掉匕首,除去武器,高舉雙手,說道,「好了,李少校,你可以逮捕我了。」
李讓冷笑一聲,「黃石,開門。」
黃石得令,迅速打開了余下一架GP03的機艙門,李讓指了指艙門,說道,「自己過去。」
「你不用特質手銬嗎?」秦秀一看了看機艙門,又看了看自己的距離,還有李讓距離自己的距離,心里盤算著如果自己爆發潛逃的可能x ng。
李讓一笑。
秦秀一眼前一花,便看到李讓如同鬼魅一般,向自己沖來,秦秀一第一反應便往一側躲去,只不過才邁出幾步,數米的距離,便覺得身後被人擒住,回頭,只見李讓一只手抓住他,笑著說道,「秦公子,這個距離,我也許沒法阻止你自殺,但是你也不要對自己的速度,太自信了。」
好快!
果然,李讓說的沒錯,也許這個距離李讓沒有把握阻止他自殺,但是絕對有把握阻止他逃跑。
「所以,跟我走吧。」李讓指了指GP03,說道,「秦公子,就在河內,再呆上一陣子吧。」說罷,李讓背負雙手,十分瀟灑地往前走去,仿佛不再理睬秦秀一一般。
秦秀一苦笑,咬牙,忍住,邁開腳步,跟上李讓。
坐在機艙里的,那幾名斯巴達的成員也沒有給他加上特質手銬,只是讓他坐在座位上,綁好安全帶,便不再理睬他,仿佛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客人。
秦秀一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應該生氣。
李讓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坐在不遠處,笑道,「秦公子,不好意思,你雖然是重要的角s ,但是,我們對待戰俘的態度,都是一致的。」
「戰俘……」秦秀一念著這幾個字,心情復雜。
GP03開始起飛,加速度十分之快,即使坐在機艙尾部,依舊能夠感受到強大的引擎帶來的巨大的加速感,秦秀一不禁欣慰,這樣的話,陸純初,一定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