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
秦秀一的心中,百感交集。
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十分驚人。
雖然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真相,但是依舊十分可怕,這一個月來,他一直以為白羽為了他而犧牲,內疚的情緒圍繞著他,但是此刻看到白羽身處敵營的信息,令他十分難受。
那種被背叛的感覺,在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所以,他一路無語。
直到越野車抵達目的地以後,車輛剛停穩,秦秀一忽然問道,「你確定?」
「不會有錯的,一番隊為了搜尋羅成,幾乎撒出了天羅地網,任何和瑯琊有關的情報,他們都不會放過,白羽的事情被隱藏的很深,但還是被他們查出來了。」朱雀冷靜地說道。
車外的士兵透過昏暗的車窗依稀看到秦秀一和朱雀並沒有想要下車的樣子,便站在車門口,守衛著。
「一番隊現在是誰接手?」秦秀一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朱雀愣了愣,說道,「繼任者是誰還不清楚,主席的意思是,先讓一番隊的副手暫任隊長,直到羅成的消息被確認為止。」
「都一個月了,羅成如果是z y u身,就算爬,也爬回來了……」秦秀一的眼神有些凶狠,「他們,一定都叛變了!」
朱雀看著自己的弟弟扭曲的神情,嘆口氣,說道,「羅成不會的,他身受主席知遇之恩,這些年又和斯巴達結仇,就算他想投誠,斯巴達的人,也不會接受的。不過白羽的情況,情報不多,我也不敢肯定,也許他有苦衷的。」
「苦衷……誰沒有苦衷!」秦秀一看著朱雀說道,「你沒有嗎?我沒有嗎?難道有苦衷,就可以背叛嗎!」
「你也不要這麼急地下定論,你應該記得,白羽是為了掩護你而身陷敵營的,也許他是為了自保,才和敵人虛以委蛇,這也是有可能的!」朱雀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並不支持那種寧死不降的戰斗j ng神,活著,才能戰斗下去,沒有價值的犧牲,是毫無意義的。」
秦秀一听罷,沉默少許,說道,「下車吧,我們先去處理事情。」
大門口的例行檢查以後,便進入國防部以後,這棟大樓以秦氏國際最新的工業建造速度,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業已接近完工,目前進行的就是內部軟硬件的配套安裝,從配置上來說,西南公國的國防部,不輸給環太平洋的國防部,南海大樓。
秦正一的設想,就是要坐在這里這棟固若金湯的碉堡里,遙控外界的戰斗,但是必要的時候,這棟國防部大樓,也並不是坐以待斃的角s ,所以,他加裝了很多秘密的設備,在這里,就先不做筆墨描述了。
秦秀一走進大樓以後,抬起頭,看著莊嚴肅穆的內部,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雕塑,一個瑯琊的LOGO,下面,是一句話,向死去的弟兄致敬,以及即將死去的弟兄!
看到這句話,秦秀一眉峰一皺,立刻轉身,往電梯走去,朱雀等人,便緊隨其後,電梯後的士兵也按例查證了眾人的身份以後,他們便進入了電梯。
走近電梯里,秦秀一又看著朱雀,問道,「你要哪個?」
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但是朱雀卻了然于心,說道,「你的還是你的。」
秦秀一搖頭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朱雀也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懂了。」秦秀一點點頭,隨後,電梯門打開,眾人走出電梯,電梯後的士兵見狀,立刻敬禮。
很快,他們到了一個房間門口,房門外的士兵看到秦秀一帶人走近,立刻敬禮,同時打開門,秦秀一等人回禮之後,便推門而入。
房間內部,是一個大型的CIC指揮中心,一番隊的大部分內勤人員,正在各自的崗位上工作著,而外勤士兵的主要骨干,此時也零零散散地坐在座位上,所有人看到秦秀一進來的同時,不約而同地起來,敬禮,齊聲道,「長官好!」
秦秀一目視著他們,並沒有立刻回話,犀利的眼神掃視了他們一圈,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出來,直到那些高傲的士兵的眼神開始閃躲,他才停止這種威逼,回禮道,「稍息。」
是的,秦秀一現在的軍餃是上尉,職位是國防委員會內務部人事科科長,同時兼七番隊隊長。顧名思義,秦秀一現在在西南國防部的工作任務之一,就是對人事安排的任命,當然,他的權限範圍,是中尉以下包括中尉軍餃在內的軍餃授權,以及科以下職位的人事任命。內務部部長人選未定,也就是說秦秀一目前的直接上司,就是秦正一,以及國防委員會,委員會由西南公國內閣成員擔任,但目前而言,內閣和國防委員會,都是秦正一的一言堂,所以,秦秀一在這里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經過秦秀一私放蘇文白的事件之後,秦正一還敢授予秦秀一如此之大的權柄,不得說除了對秦秀一的溺愛之外,秦正一也有著足夠的梟雄自信。
事實上,他對自己的兒子除了看似有些過度放縱般的歷練以外,也留了一手,內務部部長職位的暫時空缺,無疑就是對秦秀一一種無形的j ng告。事實上,一番隊羅成雖然沒有回歸,形成隊長職位真空以外,二番隊到六番隊,依舊是秦正一的嫡系部隊,雖然秦正一原先對國防軍的初步建設的安排中,為羅成留了一個重要的位子,但並不代表,羅成的失蹤,會打亂秦正一的布局,西南蟄伏十五年,手底下的人手,還是有著豐富的資源,光南宮玄野所在的南宮家族,就是秦正一的死忠,一個南宮家族,就能夠為秦正一輸出數十名不亞于南宮玄野的人才,所以,秦正一對西南的未來,還是運籌帷幄中。
秦秀一看似身居高位,其實他的勢力範圍,也只有七番隊為主,加上一個地位超群的朱雀,即使他想要和父親形成一些分歧,也不可能形成什麼氣候。畢竟,秦秀一內心也有分寸,他的一切,都建立在秦正一和西南的基礎上,過度地違抗父親,對他來說,也沒有好處。
這一次,他正是在父親的暗示下,要對群龍無首的一番隊,來一個全新的洗盤。可以這麼說,將一番隊送給秦秀一,是秦正一對他的一些彌補,這也就是秦秀一能夠默認後山研究院不停地陸純初進行試驗的原因。
別看秦秀一在張鎮面前不斷地表示著想要維護陸純初的意思,其實也只是他心中的內疚感作祟而已。
他,已經在權力的道路上,漸行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