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鋒 第三章 李老頭

作者 ︰ 吳琦

()正當楊衛寧胡思亂想時,突然听到外面有聲音,好象有人來了!接著門外走進一個人,那是一位老者,看上去怎麼也是有六十多歲,半白的頭發,長長的大胡子,飽經風霜的臉,一雙顯露出j ng氣神的眼楮,一件不知洗了多少次已顯得發白的灰s 長袍,背著一支獵槍,左手中還提著一只野兔。

老者一見他已坐起來了,馬上叫道︰「年青人,先躺下吧,你的傷還沒有好,要好好休息!」一邊說著,一邊把背著的獵槍放下,隨手把左手的野兔高高提起,讓他能看到,說道︰「今天運氣不錯,一會我們吃炖兔肉,這樣你的傷能好的快一點。」

從老者的長象看,絕對是中國人,說的更是中國語,明顯帶有東北方言的特點,更確信這里依然是中國的土地。再從老者的裝束,尤其是頭上沒有結辮子,而是剪了短發,說明至少是近代民國時期,清亡之人,中國人才時興起短發。那支獵槍,也屬于近代工業品,一支他叫不出名子的老式單發步槍。

綜合所見所感,楊衛寧終于確信自己真的時空穿越了!萬幸自己沒有穿越到國外去,依然在中國大地之上,還是中國近代民國時期,那些近代歷史知識多少有用處。

「多謝老伯救命之恩!」顯然老者救了他,他自然不能無所表示,身體動不了,可總要動口的。

「不必了!」老者一邊動手收拾兔子,一邊說道,「既然遇上了,我自然要管!」

楊衛寧客氣了幾句之後,提問道,「老伯,我感覺許多事情已記不起來了。」

「你不會是失憶吧?」老者說道,「沒事,以前有人也失憶過,不過很快就什麼事都想起來了。」

「也許吧!」他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生產記憶。」因為他不想告訴別人自己來自于未來世界,至少在弄清現在的情況之前,他不想說實話的。此時說出自己的真實身體,只能給自己找麻煩,不如隱瞞事實真象。

他最想了解的東西自然是有關這個時代的信息,那麼最好的方式自然是與這位老者聊天了。

也許是很久沒與人聊天,老者很願意與他聊天,老者先談起了自己的歷史︰「我姓李,河北人,祖上也是大家族,當地相當有名的,不過我家是旁系分支,沒沾上祖輩的光,再加天災**,我家很窮,為辦法只得鬧關東,後來又投身行伍了!那時我年輕,又機靈,很受營官的喜歡,先當傳令兵,後又特意提拔,後來當了官,還娶妻生子。」

李老頭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好像又陷入到對昔r 的回憶之中。過了一會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李老頭又說道,「後來與毛子打了一仗,不僅家當沒了,老婆也帶著兒子跑了。後來又鬧革命,我老了,也不想干了,于是搬到這里定居!」

「那麼你在這里住了多少年?」他問道,「好像有許多年了。」

「算起來差不多20年。」

「那麼今年是哪一年?」

「民國22年吧。」李老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老了記不清了!」

「這是什麼地方?」

「黑龍江龍江縣!」

楊衛寧听到這里腦子翁地一下子,差一點暈過去,民國22年,即公元1933年,這時r 本人應發動918事件,佔領整個東北的。可是接下來的聊天之中,李老頭根本沒有提到什麼r 本人,或者不要說什麼918事變之類的事情!

這個時空的歷史已經改變了嗎?

……

李老頭的j ng心照顧之下,楊衛寧身體恢復很快,幾天之後,即可下地走動了,不過他的心情並沒有隨之好轉,確切地說,他陷入了困惑之中--為以後的事情發愁。

經過這幾天與老者聊天,楊衛寧發現這個時空歷史確實被改變,只是不知道從何時發生了改變!大體上只知道,r 本人沒有發動什麼918事變,張作霖依然活著,繼續當東北王。

既然歷史已完成改變,那麼他對那殘缺不全的歷史知識也就更是無用之物,他只能繼續隱患下去。他僅告訴老者他的姓名,至于其他東西,則以自己失去記憶為由什麼也不說,老者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以前讀過許多異時空的小說,也夢想過,自己如小說中的主角一樣去改變歷史,呼風喚雨,如今真穿越了,他確實興奮過,也做過各種各樣的幻想,可是當他平靜下來,再次仔細考慮時,他發現前景並不樂觀。

他能向人們說自己來自未來嗎?也許最好的結果是被人當成瘋子;糟糕一點的話,被當怪物打死也不一定的。

一番思索之後,他發現當前的經過一番認真思考之後,他也放棄了改變歷史的信心,自己沒有實現夢想的條件,還是老老實實地當個普通人算了!雖說想法沒什麼志氣,不過也符合事實,去改變歷史,當個大人物,怎麼可能象小說中那麼容易?更不要說,歷史已經改變,他又何在新的歷史條件下趕出什麼大事那?

于是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隱蔽自己的真實身份問題,這可是生存的前提條件。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除了那塊手表,因外形類似于舊式機械表,可以暫時保存之外,其他從現代帶去的東西,必須銷毀處理。于是有一天,借著李老頭外出的機會,他特意到樹林這中,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舊時空物品能燒的燒掉,不如燒的破壞x ng處理,然後深埋。

忘記過去的一切,正視現實,準備開始新的生活!他不是一個貪圖享樂之人,也準備好應對清貧的r 子,可是依靠什麼生活的問題,讓他頭痛了!

如今他可謂身無分文,更沒有什麼財物,標準地窮光蛋一個。如果有點本事也行,可是他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可以謀生的技能。也許只能去趕體力活,可是那樣又能賺幾個錢?以他的了解,這個時代光靠體力賺錢能吃飽飯就不錯了!更不要說,他的身體條件算不上強壯,體力活可干不動。

這一天,李老頭從外面回來了,他剛剛下地里走了一走,李老頭不過是兼職獵人,正業依然是農民。李老頭之所以能救起楊衛寧,正是因為在自家田地邊上發現了倒在地上的他。

李老頭發現楊衛寧又坐在屋外長橙子上發呆了,于是也坐下來,隨後拿也煙袋抽起煙來,抽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今天有些話對你說。」也不等楊衛寧有所反應,又說道,「你什麼也不用說,光听我說就可以了!」

李老頭又抽了一會八煙之後,才以肯定地語氣說道,「你沒有失去記憶,身體也快恢復正常了!」接著又以另一種自豪地語氣說,「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多。你把我老頭子當什麼人了?我眼楮不花,腦子也不糊涂,怎麼能看不出來?」

李老頭也不看楊衛寧那驚恐的表情,自顧自地繼續︰「你的出身非富既貴,讀過書,你一定遇到了什麼事件,才讓你變得這樣,想回避自己的過去,以及一切認識自己地的人。至于你遇到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向別人提及的過去,那是一個人心口的傷口,我不想去觸動你的傷口,更趕不出加一把鹽的事。」

李老頭接著又繼續抽煙,過了一會兒,放下煙袋又繼續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那麼你就留下吧!這里雖然貧困了一點,但也一個清靜之地,這里的人們很樸實,也很熱情,沒有花花腸子!

只有我有一口吃的,絕對不會讓你餓著,這里有無數地土地,可供開墾;山林之中,也有無數的山貨。只要你願意趕,r 子會越來越好的,也許用不了幾年,你就可以為自己娶個媳婦了!」

李老頭又停了一會兒,抽了幾口煙,才繼續說道︰「我不關心你的過去,只想找一個可以陪陪我的人。我已經幫你掩蓋了一些事,如今周圍的鄰居都知道你是我的外甥。考慮一下,是走是留,隨你了。如果走的話,讓我送一送你!」

老者也不等他的回答,說完就起身,拿起獵槍走向外面,一邊走,一邊說,「我去林子里走一走,也許可以帶只野雞回來!」

不用考慮什麼,楊衛寧決定留下來,開始自己地新生活,沒有比這里再好的地方了!

雖說從小沒趕過農活,甚至沒做過什麼家務事,但他畢竟受過良好的教育,接受能力非常強,學習起來,事半功倍。沒過多久,他又發現自己的身體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可是肌肉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得越來越有力量,耐力也越來越強。最初他感覺非常吃力地工作,變得越來越輕松了!有了大把的力氣之後,他可以做越來越多的事情了,只不過睡眠時間也越來越短,也算一個小小的麻煩!

為了讓自己的r 子地更好,先把房子修補一下,再平整院子,房子周圍木柵欄也要修改好,小院越來越有一個家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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