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鋒 第十五章 圖書館

作者 ︰ 吳琦

()楊衛寧進入一樓的普通類圖書之後,面對著一排又一排,毫無區別的書架,讓他為難的是,書架只有編號,沒有文字說明,也就無從知道擺放著什麼書,向四周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什麼說明介紹的東西。

正在他發呆時,突听到︰「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他這才注意到一個美女正在問他,這時美女又補充道︰「我是這里的管理員。」其實也不需要介紹,她的制服上有圖書館管理員的標志。

他想了一下,才說道︰「我想找一些資料。」

「能告訴我,你需要什麼資料嗎?」

「我想從最基礎的東西開始讀起,」楊衛家,「比如︰內務條令什麼的。」

姑娘一听他的話,馬上一臉的奇怪表示,好象是說︰「你人真是怪人,竟然要找別人根本不看的東西!」

楊衛寧一看對方的神s ,馬上解說道︰「我不久受了點傷,記憶力受了影響,所以想找點最基礎的東西讀一讀,也許能喚起以前的記憶。」

這回姑娘什麼也沒多說,直接指點所需東西存放的地點,還介紹了其他書籍的存放地點。既然有人指點了,那事情就好辦了,順利找到地方,選了一些書,然後在閱覽室中找了一個位子開始看起來。

那個美麗的女管理員很善解人意,竟然在他坐下之後,主動送來筆與紙,那正是他需要的東西,他喜歡讀東西時,隨手做一些記錄,于是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他又繼續認真的讀書。

他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到書中,太需要了解這個世界了,對于旁邊的美女,連多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不過美女沒有對他的舉動表現出任何不滿,放下東西就走開,去了其它地方。

他所選取的書真不少,可謂方方面面的都有,每一本都是有幾百頁,如果每一本都要從頭讀到尾,那可是費時費力的工作。

翻閱了一通書籍之後,楊衛寧總算把許多情況弄明白了,一些基本的問題。先是軍餃設置。軍餃大體設為將、校、尉三級,每級又分三等,上、中、少,上將之上,還有元師的虛餃。

再是軍服式樣及標志,他所屬的奉系軍服分為士兵與軍官二類,士兵服類似于r 本,軍官服則類似于德國,只是樣式顯得簡單一點。軍服上衣左邊口袋上邊的標志為兵種標識。比如︰飛鷹標志代表空軍。

有關軍餃、軍服方面之類的東西,他僅僅是翻了一下,他更需要了解這個世界歷史,以求破解歷史從何處開始轉向的?

他著重研究起世界近現代歷史,與以前王博新提供的資料相比,這里的資料顯然更全面,更細致,所以大致翻了一下,收獲著實不小。

通過與頭腦之國記憶全的歷史對比,他發現1900年以前的歷史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一直到一戰時,他才明顯發現了許多異常,第一次世界大戰比他的記憶晚打幾天,早結束幾天。此外,德國也發生過「十月革命」,建立起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可惜很快被滅掉。

這點所得自然有限,說找到發生偏差的「點」為時尚早,再不要說推算目前的世界形勢,以及今後的發展,那需要的資料很多,為此他要繼續閱讀各方面的東西。正當他讀書入神時,旁邊突然傳來︰「你已經連續看了好幾個小時的書,應該休息一下,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他回頭一看,原來還是那個女管理員,這時他也感覺到有點餓了,于是客氣地說道︰「對不起,我太過于投入,忘了時間了!」再看,四周也沒確實沒有人了,軍校的食堂可是按時開放的,晚了吃不到東西的。

這時女管理員提意道︰「書可以放在這里,一會再回來繼續讀,或者帶回宿舍。」

「謝謝你的提醒,」他依然客氣地說道,「我先去吃飯,一會兒回來再繼續讀。」

「沒問題!」

……

每天晚飯之後,圖書室中的讀者會越來越多,閱覽室中很快就沒有空閑的桌子,楊衛寧身邊的位置很快被人佔用,顯然人們很喜歡晚飯後到圖書館中打發空閑時間。

楊衛寧一直認真地看著書,不時記錄一些東西,全然沒有在意周圍的人們。

「能打憂一下嗎?」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恩!」把頭轉向一邊,發現他旁邊有人正注視著他,「有什麼事情嗎?」仔細一看,發現對方竟然是中午在食堂遇到的那個少尉。

那位少尉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里有一個數學題,我不知道如何做!」說著把一個試題紙推到了楊衛寧的近前,面對別人的求助,楊衛寧一直樂于幫忙的,尤其是那不過是一個幾何解析題--對于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而言,不算問題的問題。

于是隨手以手中的筆,把解析過程給寫了一下。既然解題的思路有了,那麼具體的解答就是小問題了,這讓老少尉連忙道謝,他忙說道︰「不必客氣!」然後又繼續問道︰「你也經常到這里看書嗎?」看了很長時間的書,也感覺有點累了,現在遇到這個老少尉正好聊一聊,活動一下腦子,也順便了解一下情況。

那個老少尉馬上回答道︰「是的,這里的條件很適合于學習。」

楊衛寧又問道︰「貴姓?听你的口音象是山東人。」

「免貴姓張,我叫張山遠,山東濟南府人。」

「濟南可是好地方!」

這時張少尉竟然感嘆道︰「自從離開家鄉,20多年沒回去過了。」

「沒想過回去嗎?」

張少尉忙解說道︰「你是有所不知,當年隨父母一直逃荒到關外,再沒有機會回去達。前些年是沒錢回去,當兵之後,沒機會回去,如今混成了軍官,更沒法回去。」

張少尉停了一下,又補充道,「如今老家已沒什麼親戚了,活著的差不多全遷到關外來了。俺家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也沒什麼祖墳要去祭的。」

「你從士兵升到軍官的?」

「沒錯,俺從軍晚。」張少尉說道,「俺28歲那年才投身行伍,去年才混成了軍官。剛當兵時,以為當兵真好,管吃管住管穿,一個月還有幾塊錢花,可是與軍士比起來不算什麼,等當上軍士,又感覺當軍官更好。每月的軍響比當兵的高幾倍不說,傷了病了,免費治,殘了,有地方安排,死了,家人也有人管。以前一個人不愁什麼,如今有了老婆孩子,不能不顧不想。可是想升官,光靠軍功不行,沒辦法只能來混軍校。」

「能到這里來,應該都有點本事吧?」

一听這話,張山遠竟然興奮地說道︰「俺從軍以來,經歷無數次戰斗,死到手中的對手少說也有十個。」

這話讓楊衛寧表情為之一變,沒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一個戰斗英雄,奉系打過的仗可不多,擁有豐富實戰經歷的人非常少,更不要說斃敵數十名的。

他怪異的表情,讓張山遠連忙解說道,「俺是騎兵,平常總趕剿匪的活,大仗沒有,小仗不斷。」

「你的實戰經驗可是一般人沒法比的。」他感嘆道,「土匪怎麼也算敵人,能趕掉幾十個也不易。」

「其實對付土匪什麼的,只能算維護治安,根本沒法與野戰部隊比。」

這時他笑問道,「我也是剛入學的,不了解情況,不知道畢業考試難嗎?」

張少尉似有抱怨地說道︰「不僅考試一年比一年難,官也越來越不好當。以前從這里畢業,少說是中尉,如今只能當少尉,我這樣的原本畢業自動升一級,現在不行了。晉升也越來越難,趕的再好,也只能三、四年升一級。」

于是他試探x ng的問道︰「既然越來越難,那麼你怕嗎?」

「打仗時,俺從沒有怕死過,如今還能怕個考試嗎?」張少尉自信地說道,「早年家窮上不了學,但俺爹可是秀才出身,俺也是識文斷字的。」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鐘聲,正想繼續說下的張少尉失望的說道︰「對不起了,就寢的時間到了,必須要回宿舍了。」說完,也顧不上再說什麼,收拾東西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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