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鋒 第二十三章 我的字太爛

作者 ︰ 吳琦

()周一上午,王丹琴又準時到達503室,一進門就發現情況與往r 一樣,楊衛寧正坐在那里等著她,見她進來之後,他先只是指了一下,桌子正中間放著一份文件夾,然後才說道︰「國際形勢分析報告已完好,請檢查吧!」

這可讓她吃驚不小,根本就沒有想到報告會如此快的完成,于是她馬上露出了少見的笑臉,一邊隨手拿起文件夾,打開一看到里面的文件,一邊說道︰「你的速度真夠……」她的話突然中止了,笑容也馬上消失了,原本想說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原來所謂的國際形勢分析報告,只能以「簡單」二字來形容,總計三頁十六開的普通記錄紙。讓她真正吃驚的東西,並非報告的內容,而是那手字體,也許只能以「慘不忍睹」來形容。事實上,現在交給她的東西,是他反復抄寫了幾次之後,認為筆跡最好的一份。猶豫了一下之後,王丹琴才說道︰「怪不得,你從來不願意讓我看你的筆記!」

這時他馬上解說道,「我寫的字確實難看了一點,」然後特意笑了笑,又補充道,「以前也想改過,可惜多次努力的效果為零。」這話的水分很大,他從沒有在意自己寫的字太爛,為更沒有為彌補這一不足所做過什麼努力,只是心里想過而已。

王丹琴沒有注意他的話,而是毫不在意他的爛字,正專心地閱覽著文件。他猶豫了一下之後,又強笑著說道︰「如果可能,我希望由你來執筆寫正式的報告,」猶豫了一下,再補充道,「我的字太爛了!」--大實話,既準確又標準的自我評價。

過了一會兒,王丹琴總算讀完了報告,正眼看了他一下,說道︰「你的字也許是我見過的最爛的一個,還有錯別字,為了避免讓人說三道四,我會整理抄錄一份上交。不過……」停了幾秒鐘之後,她才繼續道︰「好象說的太過于簡單了。」

一听這話,他原本為難地臉上總算有點笑容了,他說道︰「這僅僅是初稿,所以我追求的標準是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王丹琴依然不解的問道︰「那也太簡單了,也許應加入一些解釋說明的內容,」

「可以在正式的報告之中,加入一些說明內容,不過我個人認為沒什麼意義!」

「為什麼?」

他馬上解說道,「這不是科普讀物,不必說的太多。」

她听了這話猶豫了一下,好在沒有追問下去,只是又說道,「我怎麼讀起來感覺,語句不通順,段與段之間的弦接不上,用詞好象也有點問題。」

他又解說道︰「這又不是什麼文學作品,它只要能正確表述問題既可,不必追求詞句的完美。」

王丹琴點了點頭,「一會兒,我看情況處理一下吧,至少要修飾一下!」

他當然不會拒絕這一提意,所以馬上同意道,「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這時王丹琴又搖了搖頭,再仔細看了一下報告,問道︰「我有不少地方感覺無法理解!」

「它屬于戰略層面上的東西,確有許多不太好理解的東西。」

這時她無奈地說道,「這東西與軍事沒有關系,純屬政治的東西。」

「不對,」他更正道,「戰爭無非是政治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政治與軍事的關系是密不可分!」

「這話應該是戰爭論一書的語句,我也讀過,」她又補充道,「絕對是戰爭論!」

……

正當他們忙著整理報告時,突然有人送來一份命令給他們,結果打開一看,竟然要求他們立即趕往軍情六處總部報到。

他想這應該是王博新找他有事,可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采用這樣的方式,于是向她︰「我們應該怎麼辦?」

她想也沒沒想就說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自然要馬上采取行動!」

「你知道那地方在什麼地方嗎?」

「你到底是不是六處的人?」她非常吃驚地叫道︰「你竟然六處總部在那里。」

「我的大腦受不過傷,有些事記不起來了!」

她很不滿意地說道︰「算了,跟我走吧!」

……

于是他們放下手中的工作,馬上出發。由于距離會面地點很遠,他們決定乘公共汽車前往,這是他們能選擇的最方便的交通工具。沈陽城已擁有相當發達的公交網絡,乘公交往來于各處,這是許多人的最佳出行選擇,對于他們更是如此,他們做為軍官享有免費乘公交的特權。

他們很順利地上了公共汽車,不過楊衛寧發覺這時不適合與王丹琴說什麼,王丹琴也沒有與他閑聊的意思,事實上兩個人相處的這些r 子,除了工作之外,幾乎沒有閑聊過,于是他們把目光都轉向車外,楊衛寧不知怎麼地就回想以以前的生活,陷入了思考之中。

「你想什麼那?」王丹琴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忙說道︰「沒什麼,只是有所感觸吧!」

「和平真好!」說著他以手指向車窗外,「你看這座城市,如果我們沒有一個和平的環境,會把它建成這個樣子嗎?」

她先點了點頭,然後才應道︰「這座城市的規劃超越時代!」說到這里,她竟然有點不自覺地甜甜地笑了,好象想起了什麼事情。

他听到這里,搖了一下頭說道︰「這也不算什麼超時代的規劃,整個城市規劃不過是對舊城區進行簡單地改造,保持其原貌的同時,在其旁邊建立新城區,建立一個全新的城市,讓現代的新城區與古老的舊城區相伴。」

這引得她的不滿,可是他又繼續評價道︰「新城區的布局也沒什麼特別的,城區被大大小小的道路切成了一個大大小小的方格子!只不過城區內的道路較為寬敞的。」其實他還有一句沒有說︰「這不過是王博新利用別人的東西弄出來的,有什麼好感嘆的?」

這時她已非常不滿,于是問道︰「你見識過比沈陽規劃得更好的大城市嗎?」

這下子可讓他無語了,他總不能告訴她,他來自另一個世界吧?雖然他馬上想辦法補救,但依然讓王丹琴一臉的不高興,至少不想與他再說話,讓他痛苦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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