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九處辦公室里只有楊衛寧與石原，其他人都不會來。東宮成天在外出差，
一年也不會在辦公室呆上幾天；河本平時根本不到這里來，他要到自己的會社總部
去上班，有事才會過來一次；政信也是不喜歡辦公室的人，更喜歡四處走一走。
雖然每天呆在辦公室的人只有他與石原，可是九處地工作相當輕松，應該說，
沒有什麼工作可做。不過他從沒有閑著的時候，不是安靜地在讀書作筆記，就是找
人聊天，甚至跑到其他課室去交朋友，後來對學習外語產生了興趣，于是他先找石
原等人學習r 語，再跑到二課去學俄語。
當然了，與石原閑聊也不錯的選擇，這一天，他們又閑聊了一起來。
他們閑聊了一會兒，石原突然感嘆道，「你的知識太豐富，任何話題你都能說
上幾句，讓我一種自嘆不如地感覺。」
「這讓我怎麼說那？」楊衛寧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也許你認知錯了！」
「不止于此，」石原繼續道，「你對于戰略戰術問題的見解非常獨特，許多觀
點與我有著相似或相同地看法。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觀點已屬前衛或者說異類，
也因此受人排斥，最後被打發到滿州，如今竟然遇到一個比自己更前衛或者更異類
的家伙。「
他想了一下，才說道，「我可沒有這種感覺！」
石原突然失去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猶豫了一會之後，才說道，「你應該是一
個r 本人，而不是一個中國人。」
「這怎麼可能那？」
「你給人的感覺太象一個r 本人，我無法相信中國會有你這樣的人物。」石原
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你是一個r 本人，也許可以解釋許多事。」
「我是一個如假包換的中國人，只不過經歷與別人不同，你不需要懷疑什麼。」
石原說道︰「我沒看出，你目前的處境比我強什麼。」想了一下，又說道︰「
好象與我一樣被人趕到角落中。」
「不要以你的處境，去推想別人的情況！」
「如果不是，那麼能告訴我，你到這里趕什麼嗎？」
「听說有一支r 本代表團馬上要來沈陽，有這事嗎？」
「是的，」石原誠實地回答道，「它並非原訂的軍方代表團，而是r 本zh ngf 訪
問團，規模也遠比想象大，當然了，也有軍方代表。」
「其接待工作應有九處參與吧？」
「這種事情怎麼能少了九處的參與那？一切涉及r 本與奉系的事務，尤其是涉
及r 本軍方的，基本上都繞不過我們。」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與從東京來的陸軍代表私下談一談！」
「果然如此，」石原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我會安排！」
石原停了一下，又問道︰「能夠告訴我，你的目標嗎？」
「抱欠，我無權向你說明什麼東西。」
「那我就不問了！」
……
當r 本代表團剛剛到達大連時，石原就拿到了這支代表團成員名單，楊衛寧也
有機會得以在第一時間看到名單，發現代表團由r 本知名的外交官林權助率領，還
包括數名金融界和工業界地人士，其中的軍方代表顯得不引人注意。當他從名單中
找到與軍方代表名子時，著實有點意外，這次派來的軍方代表竟然是岡村寧次與山
本五十六，又是兩個歷史上相當有名的家伙。
r 本人認為，中國東北對其非常重要，有r 本人宣稱︰滿洲為r 本的生命線！
r 本將滿洲，也就是中國東北視為自己的勢力範圍，，自然不允許競爭對手存在，
它也做到了這一點，尤其是中國東北南部地區。
r 本對中國東北滲透是全方面的，工業、商業、金屬、文化，教育，可以說沒
有r 本人不插手的地方。中國東北的r 本僑民超過四十萬，不僅在中國東北各地建
立領事館，還派駐j ng察局，還有駐扎軍隊，也就是關東軍。r 本對海外投資的大部
分上投向中國，其中的大部分又是投入中國東北的，許多行業為r 本人所控制，甚
至壟斷。中國東北對r 本經濟有非常強的依賴x ng，出口主要面向r 本市場，進口也
主要來自r 本。
r 本堅信自己在滿洲擁有特殊利益，所以無論滿洲發生什麼事情，無論事情大
小，都涉及r 本的利益，r 本人不能視而不見，更有必要參與滿洲事物，甚至以此
為借口干涉中國內政。
可以說奉系的發展依賴于r 本的支持，r 本不僅提供大量財力與物力的支持，
更提供政治及軍事上的支持，因此奉系與r 本的關系是非常密切的，甚至可以說，
沒有r 本人的支持就沒有奉系的今天。
現在許多r 本人感覺奉系越來越不「听話」，趕了許多令r 本不滿意的事情，
尤其是入關之後，這一現象也越來越多。這讓許多r 本人後悔當年支持張作霖上台
，更後悔當初沒把張作霖趕掉，或者及時換個新代理人，可惜一切都晚了，這些想
法只能是想法。
其實，真正對奉系不滿意的力量來自r 本陸軍方面，其實奉系無論做什麼，都
不會令r 本陸軍方面表示滿意，因為陸軍的想法過貪︰不是簡單地在滿洲謀取多大
利益，而是意圖其將吞並。相較之下，r 本海軍方面沒多少那麼大的想法，因為海
軍的意圖是南下，無意北上。
如今軍方勢力衰弱之時，真正擁有決定權的還是r 本的文人zh ngf 。r 本zh ngf 方
面對于奉系還是相當滿意的。雖然奉系確實趕了許多令r 本不滿意的事情，但是其
行為依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之內，r 本的利益也沒有因此受到實質x ng的破壞。再
說了，r 本也從奉系那里得到了足夠的回報，奉系的經濟已經依賴于r 本人，奉系
的財政更依賴于r 本的借貸，可以說奉系勢力的擴張也是r 本勢力範圍攻的擴張，
如果換一個人，能夠給r 本帶來如何大的好處那？
還有奉系實力的上升，如今r 本人也不得不承受奉系已經擁有與r 本討價還價
的能力，不再是r 本人可以隨意擺步的棋子了！
更重要的是，雙方之間相當密切關系也是一把雙刃劍！奉系承受不起失去r 本
支持的後果，r 本也同樣無法接受失去奉系的結果。
對于奉系，r 本人可謂是又恨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