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某些人對楊衛寧不滿或者對訓練改革部有意見,反正經過某些人的努力炎後,楊衛寧失去了參加1935年國慶宴會的資格,其實他完全有條件參加的,不過他對此毫無怨言,事實上他根本不想去,那在他眼中可是麻煩事。
國慶之後,最重的工作也許就是年度軍務會議。每年十月間,都會在司令部舉行一次非正式的年度軍務會議,主要內容涉及裝備采購,部隊編制等問題。會議將總結相關計劃的執行情況,並提出下一年度的方案,以便向上級報告。這是非正式x ng會議,主要為各單位參謀人員交流討論起草方案計劃所需,通常由各部門派出一名主官帶著幾個助手參加會議。
這個會議雖然不會做出什麼決定,只能算是一個討論會,但是會後編輯的會議紀要,可是制定新年度計劃的重要參考之一,實際上也是相當重要的會議。
今年與往年一樣,會議頭一天,總參謀長郭松齡到場發表演說,各個主要部門的負責人,或者說大人物也紛紛到場表示關注,然後又先後退場。每年大人物們只在會議開始時露個,說上幾句話,不久既會離開。可惜張作霖今年沒來,這讓原本想借機與張作霖談事的楊衛寧有點失望。
大人物們不會把時間浪費到這種,一連開上好幾天,上下午連續轉的會議。事實上,只有待大人物離開之後,會議才算真正開始,各單位按次序匯報各自的年度計劃執行情況,會議秩序還不錯,反正沒什麼可爭的,甚至相互間還非常禮讓。
楊衛寧一邊認真地听著報道,一邊做著紀錄,這時其心情是不錯的,各種情況令人滿意。
新的編制體制已完成實施,軍、師兩級指揮機關建立起來,雖說各軍部和師部的單位及人員缺編嚴重,但是這些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軍直屬作戰單位也編列完成,每軍直屬一個騎兵旅,一個炮兵旅,一個工兵團。三十個步兵旅早已編組完畢,但許多旅的情況不好,不僅人員依然缺編,許多裝備也存在缺編嚴重,比如︰各步兵旅所屬的炮兵營已組建起來,但裝備尚沒有補充完畢。至于師部直屬單位基本上是空白,事實上各師師部才組起來,有許多工作待作。至于裝甲兵,也大體完成一個團的建設計劃,目前就是缺少坦克。至于航空兵,那屬于d l 單位,不在本次會議之上討論。
裝備更新計劃進展順利,絕大部分訂購已開始交付,基于與r 本的良好關系,購自r 本的大部分裝備生產工作已經開始向國內的軍工企業轉移,大口徑重機槍、47反,76山交給了太原兵工廠,76野,105榴交給了沈陽兵工廠。
各單位的總結報告,包括楊衛寧的報告在內,差不多用了一個上午才完事。中午在司令部,大家一起吃了工作餐,其實那標準應按宴會算。宴會之中,大家相互間稱兄道弟的,一副朋友相遇的場面。真可謂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楊衛寧與大家也是相交甚歡,他在司令部時,也沒少四處走動,既便沒交成朋友,也混個臉熟。
下午又回到會議室準備繼續開會,討論有關下一年度的工作計劃,當然了,這只是各單位的計劃草案。這回一進會議室,楊衛寧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大家好象都在準備什麼事,尤其是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
這時他才想起高崖以前提到過的事情︰軍務會議時,一旦內容涉及到有關下一年度計劃安排,會議就變成了吵架會。顯然這時參謀們是準備放下架子開始戰斗,所謂的戰斗當然不是動手,而是動口,與其他人爭吵,按傳統,不爭不搶可解決不了問題。
有關下一年度的工作計劃,其實涉及到軍費分配,裝備更新與分配,編制調整等,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問題。各單位為本單位的利益與主張與其他單位爭裝備,爭編制,爭經費。
所以下午,會議一開始,會場的情況就完全變了,沒有中午時的,已無上午的禮讓,更無中午時的朋友之情,仿佛各個仇家相遇,幸好會議有主持人,能維持住秩序,不然非打起來不可。
看著這個場面架式,楊衛寧也不客氣,也學別人獅子大張口,開出了高要求,于是當場把他的要求拿了出來,開列出四個要求。一,要求完善訓練改革部的組織機構職能,換句話說要求人事權,軍官任免及晉升權利;按他自己的說法,屬于解決歷史遺留問題,原本應有的權限,一直沒有得到。二,要求給予新的團級番號,除了南苑教導團要得正式承認之外,還要給目前在張家口(宣化)基地的暫編團一個正式番號。三,要求將南苑教導團所屬的坦克連升級為營級單位,開列了一張包括二十輛坦克在內的裝備需求,四,一百五十萬的演習基地建設經費--要的確實有點高,以便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他的要求一經提出,自然立即引起許多人反對。訓練改革部想提升管理權限,無論怎麼說,人事部門自然不能答應。騎兵方面強烈反對增加新番號,他們剛剛提出增加一個騎兵旅的編制,這時誰敢要新番號,誰就是他們的敵人。裝甲兵方面叫喊沒有多余裝備,他們已提出利用明年到貨的100輛坦克,組建一個坦克旅,這時那能同意別人分他們的裝備那?負責財務的叫喊沒錢,事實上誰要經費,無論多少,他們都不同意。
會議之上,各單位相互爭吵,時而聯合,時而分裂,一直到很晚才散會。
這個時候,楊衛寧原想馬上開車回去,可是剛出會議室的門口,既被人攔住,一問才知道︰參謀長郭松齡要見他,他沒法拒絕。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的直屬上司,再說了,如今司令部里,可是郭松齡實際管事,身為司令的張作霖平時並不管事,至于幾副司令多屬于一年也難得到司令部幾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