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葉向高做名面,有了信王府的暗中支持,嚴樹在一個月之內很快就正式取得了京城的煙草買賣的專營權,盡管官府的禁煙行動非常不徹底,地下的黑市場很龐大,但是,畢竟有所障礙,再沒有人敢和嚴樹的紫氣東來閣公開競爭了。于是,嚴樹的香煙閣開始擴大規模,又增加了許多新的香煙品種,那收入也急劇地增加。
五月份為六十萬兩,六月份為一百萬兩,七月份為一百八十萬兩,八月份二百九十萬兩,九月份四百七十萬兩,水漲船高,節節攀升,白嘩嘩的銀子流水一樣匯來……
其實,即使嚴樹不采取專營策略,其他的煙草商行也不是對手,畢竟,把各種香料加入煙草的做法太新鮮了,畢竟,紙卷煙太高檔華貴了,畢竟,一個引領ch o流的行業太突出了。
京城內的一家營銷額很大的煙草商行,老板正在唉聲嘆氣地關閉著門發呆,官府已經正式下達了關閉令,他只好偷偷模模地賣一些。
這時,一輛華麗的馬車闖過來,下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領頭走來,問了問︰「誰是這家煙草店的老板?」
「我就是!」老板少氣無力地回答。
那青年正是自成,馬上把老板叫到僻靜處,在他耳邊如此這般地講了一通,喜歡得那老板拍手叫好︰「行,我們願意做紫氣東來閣的分行!我們就經營您家的香煙!」
「那好,我們總部按月批發給你分行一定數量的煙絲和紙煙,但你必須按照我們規定的價格出售,我們簽定一項合同,保證你店的收入水平,但是,你要遵守合同,違背者立即見官……」
「好!靠了紫氣東來閣,我老黃還會吃虧嗎?哈哈!」
另一家,再一家,依此類推。紛紛地做了嚴樹的子商行。
其實還有許多著名的大煙行知道了嚴樹的香煙搬遷到京城的時候,心思就已經動搖了,又听到官府的禁煙的風聲和嚴樹放出去說要收購各大煙行的風聲以後,他們就主動地找到嚴樹了。
「廉公子,我們欣然煙行願意與貴閣合作!」
「廉公子,我們大傻瓜煙行願意成為貴閣所說的那種商行分部。」
「廉公子,我們花甲煙行願意承辦貴閣的‘一簾幽夢’牌子的香煙專賣!」
「廉公子,我們美人窩商行願意承辦貴閣‘r 照香爐’牌子的香煙!」……
到天啟四年在九月間,嚴樹正式完成了對京城所有各大煙行的控制和改造,也就是完全壟斷了京城的煙草工業和商業系統。
嚴樹因此也成了京城爆發的新富豪,而且到了十月份的時候,已經是身家千萬富可敵國的大明第一豪強。
嚴樹的總商行已經成為zh ngf 機關密切關注和保護的對象。因為,他們給了zh ngf 最多的稅收。
嚴樹已經成為京城里人們談論的新聞人物。許多人以見到了嚴樹和他說過話為榮耀。
內閣首輔大臣顧秉謙的家里,幾個官員們正等待著召見,一個兵部主事說︰「嘿嘿,你猜,今天我為什麼這麼高興?」
「哦,猜不著。」
「哈,今天我見了廉樹公子了。」
「哦?那我也見了。」
「可是,他和我說話了。」
「啊?你真幸運!」
「他還問我,誰是袁崇煥,我說是我們兵部的,和我一樣是個主事,你猜,他怎麼著?」
「啊?」
「他賞了我一條香煙!哈哈。」
「你狗r 的運氣啊!來,大家嘗嘗……」
正說著,給他們送水遞茶的一個僕人也插話道︰「那有什麼了不得?昨天我也見廉公子了,他抓住我的衣服和我說話呢。」
「哦?想不到!老哥,他說什麼?」官員們有了極大的興趣。
「他說,什麼?你當我的孌童?呸,你給我滾開去!有多遠滾多遠……」
「哈哈哈……」
工部尚書崔呈秀的家里,他的幾個衣著艷麗的妻妾們正在竊竊私語,「喂,本月大人給我們開幾個銀子?」
一個說︰「還是老規矩,一人一百兩零花銀子。」
「哧,這是打發叫化子啊?」
「嘿,我听說了,京城里新起了一個大財主,肥得很吶,他手下的臭僕人一個月也開一百兩!」
「不,我听說是二百兩!」
「哦,他的一個老跟班,據說當過六品官兒的那個,猜猜,他一個月開幾兩?哈!一千兩!天吶。」
「哼,要是大人再小氣,我們就偷跑了去找廉公子,我要和他私奔!」
「他還沒有娶老婆呢。」
「那我們姐妹們同去……」
當然,麻煩也不是沒有,這不,幾個官差來混「帳」了,「喂,這是紫氣東來閣的分部嗎?那好啊,給爺們賞點兒。」
「官爺,您老搶啊?」
「嗯?京城里誰不知道你們富得流油?來賞點兒酒水喝吧。」
「可是……」
「給不給?」
「給!」
「好。」
「給這個。」
「什麼?公告?官民人等誰若滋事擾亂香煙的正常經營,本王及朝廷必將嚴懲不怠?媽呀,是信王爺,快走!」
錦衣衛都督田爾耕家,兩個千戶向他稟報了京城里收集來的信息,在五十條的信息里,就有十八條是人們對于嚴樹和他的煙草行的議論和猜測。
「諸位,我們能不能敲他一筆?」老田嘿嘿地ji n笑著︰「咱們錦衣衛的費用太大了。」
「是啊,要是能敲他一筆,肯定少不了。」
「能敲多少?」
「起碼十萬!」
「呸!沒出息!我看起碼能敲他三十萬!」
「都督,您太清廉了!」
「啊?」
「依照小的對此家商行的觀察記錄和推測,這小子的家底可是太厚了!我們要敲的話至少得敲他三百萬!」
「啊?他這麼多的銀子?」左都督睜大了眼楮。
「真敲了他這麼多也傷不了他!」
「嘿!這小子,早知道我老田也不苦巴苦巴地做錦衣衛了!老子也去做香煙的生意!」
「可是,大人,那小子和老葉家,和信王爺家都有一腿啊。」
「啊?本督知道了,真是難受啊,看著這麼一大塊肥肉就是不能吃,讒死人了。」
司禮監太監兼任東廠大臣魏忠賢的府第,一群閹黨分子正在密謀著。
崔文升道︰「我對東林黨當然恨之入骨!是他們把老子的烏紗擼掉的!我希望魏公公能當機立斷,把東林黨人一網打盡!」
「是啊,」兵部右侍郎許顯純咬牙切齒地說︰「楊漣居然如此侮辱我們的魏公公,實在是可氣可恨,該他千刀萬剮!」
「對啊,我們必須反擊!把東林黨人的囂張氣焰給打下去!」吏部尚書潘汝禎鼓噪著。
魏忠賢心有余悸地說︰「諸位,咱有的是機會!不過,我們慢慢來,先把這陣子風頭挺過再說,這狗楊漣可真會咬啊,那二十四條大罪狀壓得老夫在皇上那兒頭都抬不起來!幸好有奉賢夫人替老夫撐著腰,這才轉折了局面!真是險惡!」
「公公,按我們就受了這窩囊氣?」
「嘿嘿,等著瞧!老夫一定會把他們統統修理掉,一個也不饒……」
「可是,公公,那個葉向高最近生意做得火了!銀子流水一樣,真叫人心動!」
「他?」
「哦,他的手下有三個人物,一個叫廉樹廉公子,一個叫洪承疇,一個叫李自成,都是很厲害的角s ,幫著他海掙京城里的銀子。」
「那好,先把他干掉!」
「慢!老崔,你急什麼呀?听說呀背後還有信王的影子啊,哈哈,再說,咱們現在對付的是楊漣他們,對這個老葉還是少惹為妙,畢竟,他是條死狗,對咱家也挺有禮貌!算了!他賺錢不是正好嗎?等我們收拾了楊漣,左光斗之流以後再說吧!」
皇宮內院里,一片鋸木頭的婉轉之聲。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正揮汗如雨地舞動鐵鋸︰「愛妃,回頭朕給你做一個上好的床頭衣桂,讒死李選侍!好了,別哭了,」
「皇上,您太辛苦了!」
「呵呵,可是,能給愛妃做點兒家具,也是朕的福份呢!」
「皇上,您可听說現在京城里出了什麼大新聞沒有?」
「沒有!」
「真的沒有啊?」
「哦,有!听說現在京城里時興吸紙包的香煙,嘿嘿,朕親口嘗了,嘿,他娘的還不錯!」
「香煙?煙還能是香的?是不是供奉時點的香煙?」
「嗨,哪里!是這個,能吸的,哦,對對對!嘿,我听說了,這小子,發了大財了!」
「嘻嘻,皇上,他一個百姓能發多大財呀?還不是皇上的一根小指頭都不如?」
那妃子撒嬌道。
「呵,你小瞧了不是!他可富了!听說他家的銀子和我們皇宮里的銀子一樣多呢!」
「啊?不會吧皇上!我們皇宮里的銀子怎麼著也有七八百萬兩吧?」
「可是,我听說他的銀子有上千萬兩了!」皇帝停下鋸子,有些悵然。
「啊?」
「嘿嘿!好!他的銀子還不是咱大明的銀子?告訴你,他也是信王弟弟的銀子,還有,朕非常高興的是,別人都看不起工商制作,朕偏偏喜歡!你看這個廉什麼人,是吧,人家一個小小的紙包香煙就賺了上千萬的銀子,這不是說明朕的制作也很有意思?要是能在商面上出售的話,嘿,咋著也能掙很多錢吧?愛妃,你說是嗎?」
「皇上,那個當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