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說是下洞之後第一個被割頭的。
現在他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並沒有下洞。
我也是應該在最後關頭被爆頭而死的,現在我也在這里。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
我感覺,事情本應該像夢中那樣發展,只不過出現了一些東西,改變了事情原本運行的軌跡。
那個悍婦?
我用舌頭舌忝了舌忝腫痛的腮幫子。
我突然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這幾天都恍若夢里。
我仿佛來到了另一個平行空間。
在空間那段的我和姐姐平和快樂的生活著,生活寧靜而不乏趣味。我每天上班,應付惡心人的張經理,下班之後吃姐姐給我做的飯,然後晚上一起看電視,姐姐陪我做文案,然後一起上床聊天睡覺。
在這個空間里,姐姐詭異無比,深夜變身,讓我不知所措,在這個空間里,姐姐是異化的,秀臣也在。而且秀臣改變了我原本生活的軌跡。
「看!」
工作人員突然驚呼到。
履帶發送器的履帶突然開始運轉。
方向是往回收縮的。
說明洞下有人上來了。
我的心里一陣的激動。
不對!
我突然感到了莫名的恐慌。
上來的和下去的不一定是同一種東西。
我的直覺這麼的告訴我。
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履帶一點一點的往上升。
我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我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上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保人員好像也注意到這個了,紛紛抬起槍,瞄準著履帶發sh 器。
空氣一瞬間凝固的可以。
我們好幾雙眼楮死死的盯著。
終于,兩個綁在一起的穿著白s 防護服的人緩緩升了上來。
其中一個還拿著那個肉瘤。
我眼前一亮。
高高的那個把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大大的狠狠的喘了一口氣。
李秀臣!我內心一陣的激動
秀臣沒死,他還活的好好的。
頓時渾身的傷痛好似無影無蹤一般。
我的心再次強烈的搏動起來
那麼專家們死了沒有?
眼前的情況明顯跟我夢中所夢到的大相徑庭。
我已不想再思考其中的個中原因。
秀臣既然已經上來了一切都好說。
我現在有千言萬語想對秀臣傾訴。
這世界太尼瑪神奇了。
秀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固定裝置「啪」的一下解開,秀臣走了下來,開始活動胳膊腿。
所有的人面s 都一陣的如負重釋。鼓起掌來,然後紛紛其身上前走到秀臣面前。
問長問短,攙扶著他。
旁邊的矮一點的人也摘下頭上的面罩,我定楮一看,那是王老。
頓時屋里熱鬧的起來,各種人各種說話。包括我身邊兩側的**,也都上前去。
一時間喧鬧的人群中我顯得格外的落寞。
秀臣被重重的圍了起來,他的懷中還抱著那顆肉瘤。
他的目光一掃而過,突然定格在我的身上。
「上豐?」他突然說道。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身上聚集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秀臣說著,撥開圍住他的各種人,想我走來。
我盡力對他擠出一個笑容。
我猜測我肯定笑的比哭還難看。
秀臣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你臉上的傷這是怎麼回事?」他疑惑的說道。
「這個家伙自稱看到了洞下的事物,跑過來說所謂的預言,而且我們懷疑他通過不明渠道得知了我們封鎖的一些機密。」剛剛咄咄逼人的那個工作人員瞥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他自稱認識你。」
秀臣回頭望了一眼他,然後又看向我。
「我說沒說過不讓你出門,老老實實在家呆著?」秀臣冷冷的說道。
我詫異,笑容僵在臉上。
「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不應該你來?」秀臣的眼楮犀利的望著我,那眼光讓我著實承受不起。
所有的人都望著我,那目光包含著什麼樣的內容我全然不知也無所謂,但是眼下秀臣的態度讓我如吞蒼蠅。
「挨打了?」秀臣看著我一臉傷說道。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剛剛收拾過我的**臉上表情明顯有變化。
「你活該,知道麼?」秀臣的語氣似乎能讓空氣都結冰。
我心頓時涼了。
秀臣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往r 溫文爾雅的他呢?
我感到眼前的秀臣是另一個秀臣,他和秀臣有著一樣的軀體,但是沒有一樣的思維一樣的靈魂。
就好像真假美猴王那樣。
我低下頭,不再看他,我不想和那冰冷的目光對峙。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沒有人說話。
壓抑的很。
我低著頭,準備逆來順受,靜觀事情的發展。
不知過了多久
現在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般難熬。
我感到有些奇怪,本能的一抬頭。
發現秀臣已然冷冷的望著我,那目光讓人感到不止是冰冷,而是有些恐怖。
所有人都雕塑般,一動不動,死死的望著我,眼神空洞。
「秀…………」我還未說完,秀臣突然揚手,把懷里的肉瘤向我砸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一片虛無。
我甚至都沒感覺到任何的痛感任何觸感。
仿佛眼前的秀臣眼前的一切都是光怪陸離的影子。
恍惚間眼前連黑s 都沒有,一片空靈的感覺。
漸漸的瞬間眼前有了光感,逐漸的回復了視覺。
眼前的一切又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還是緊張的盯著各種儀器的工作人員。
我身邊還是兩個時不時虎視眈眈盯著我的**。
還是沉默著一言不發的倪銘。
我看了看履帶接收器。上面的各種指示燈還是有條不紊的閃爍著,履帶並沒有回收回來。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亦或是我的一個夢?
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做夢,而且還是那樣清晰仿佛是親臨現場了一般。
我看到的秀臣是那樣的真實。
我使勁眨了眨惺忪的眼楮。
如果是幻覺的話,那這幻覺持續的時間也實在夠長。
我看我真是快瘋了。
眼前的人都在忙活,沒人搭理我。
秀臣會不會像我剛才所錯覺感到的那般,順順利利的升上來呢?
現場的氣氛靜謐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盯著眼前的履帶發sh 器出神。
突然,我腦中j ng光一閃。
我們當初下洞的時候是在地下室下降的,履帶發sh 器順理成章的也是在地下室。
可是此時此刻這個履帶發sh 器怎麼回是在臥室里??
而且這個體積也明顯沒有地下室的那台大。
仔細想想,履帶發sh 器擺放在臥室內怎麼說都是不合理的。
從六樓到地下室這段距離的洞是不可能完全打通也不可能容得下兩個人那麼大的體積進入的,那樣的話房子早就局部塌方了。
「等等!」我這人有一毛病,心里藏不住事,話隨思動,想到哪就月兌口而出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投了過來。
「你又想說什麼?」那個工作人員冷冷說道。
「履帶發sh 器不是應該在地下室麼?怎麼會放在臥室里?難道你們把六樓到地下室的洞都完完全全打通了?」我疑惑的問道。
所有人的表情頓時都凝固了。
完全如同雕塑那般。
包括倪銘。
這種感覺很惡心,很似曾相識。我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這比再打我一頓更讓我不寒而栗。
「不是……我說錯什麼了麼……」我不知過了多久撐不住顫顫巍巍的問道。
這個時候,我感到太陽穴突然一涼。
我已然石化,說不出話來了。
**已經掏出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倪銘斜眼瞥了我一眼,說道︰「既然看出來了,就得死。」
我的腦袋頓時感覺快炸開來了般。
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我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
我感覺腦袋「轟」的一聲。
我在最後的意識中听到了骨頭碎裂和腦漿迸發的聲音。
還有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