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大可以留下我到十二點試試!」溫知心薄涼的看了白若詩一眼。
白若詩哪里受過這樣的白眼,抬手就要給溫知心一巴掌,手腕卻被人從後面一把扣住。
「詩詩,放她走吧……」白冷彥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什麼?哥,你為什麼這麼幫著這個踐人?」
「我只是,不想你難過……」白冷彥的聲音越發的壓抑起來,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可是,她擺明了是來搶我的世捷的,我不能讓她走得這麼輕松!」
「詩詩,是少爺強迫她留下來的。」
「什麼?」白若詩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定定的看著一直低著頭的白冷彥,又看看一臉冷情的溫知心,身子狠狠顫栗了一下。
「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時間不多了,少爺一旦回來,溫小姐就走不了,詩詩……」
「夠了,馬上把這個女人扔出去!」白若詩氣急敗壞的甩開白冷彥的手,大步沖進雨幕之中。
「詩詩……」白冷彥一臉痛苦的看著雨幕中狂奔的白若詩,吩咐了兩個保鏢跟上前去,這才轉身,望向一臉冷靜的溫知心。
「溫小姐,我希望你走出這扇門之後,就永遠別再回來……」白冷彥月兌下自己的外套,套在溫知心的肩頭。
溫知心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大雨越下越大,溫知心裹著浴巾,攏了攏肩頭的西服,奔向雨幕之中,此刻,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快一點,再快一點。
終于,她跑出了冷家豪宅的大門,只覺得渾身一軟,重重的依靠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剛從地獄中走了一遭一般,冷汗淋灕。
才恢復一點力氣,她便撒開兩腿,飛也似的跑向馬路中央。
白冷彥套在她肩頭的西服掉了,她顧不上去撿,依舊拼命的跑著,身上的浴巾松了,她就胡亂的揪著,勉強讓自己不走光。
她在大雨的馬路上狂奔著,看到車就沖上前去攔,也不管會不會被撞到。
這一刻,她的心底只有一個信念,逃離這里,越快越好!
幾經折騰,終于回到了家中,溫知心顧不上洗澡,也顧不上換衣服,全身癱軟,呈大字型,倒在了大床之上。
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大腿,疼,真疼啊,疼得她的眼淚在眼眶里拼命的打著轉。
溫知心笑出了聲,她是真的離開了那個可怕的書房……
夜,十點半!
冷家豪宅的書房內!
冷世捷陰測測的躺在滿是狼藉的沙發上,眸光陰驁的掃過滿地的狼藉,身側是無數站姿訓練有序的保鏢,全都戰戰兢兢的列成兩排,大氣也不敢出的偷眼看冷世捷的表情。
「怎麼逃走的?」
空氣中飄來冷世捷陰測測的聲音。
所有保鏢都將目光轉向白冷彥的方向,白冷彥蹙了蹙眉,冷峻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不安。
冷世捷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漫不經心的捻起茶幾上被打翻的果盤上的一顆葡萄,放入口中,細細嚼著。
「變質了!」他將葡萄吐了出來,而後,寶藍色的眸光若有似無的落在白冷彥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