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責怪他,可是,這一幕幕已經成了捆綁他的枷鎖。他掙不月兌,也走不出來,他現在唯一能幫她的就是盡量去彌補。
「定好手術的日期了嗎?」
「定好了,下個星期一。醫生說術後休養一段時間,然後再用中藥調理,但願不影響生育吧。」
「我跟你提過的,我希望你回國。在國內,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不是嗎?她放棄了回國的念頭,執意要他去加拿大。
「你確定要結婚了,我才決定和她在一起的,一直到現在。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現在確實對她動心了。」在她面前,他沒有再隱瞞,全部向她坦承了。
跟著心里的感覺走,佟莉佳悄然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熱晴的回應他……她很清楚是他,也甘願與他沉淪在激晴的漩渦里百轉千回。
「沒事,他睡了。佟莉佳不在,去香港了。我說杜秋語,你不是個病人嗎?這麼晚了你還出來亂跑,干脆你住到關穎這吧。她這麼大的房子,多一個人住無所謂的,我們也可以方便照顧你的。」廖海濤精銳的眼肆意的瞟著她,他倒是想把看似柔弱的她一眼看穿。
「當我看到那則新聞報道後,說真的,那一瞬間我很生氣。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畢業後來加拿大找我,可是,我足足等了四年,你都沒有來找我。而你,也對我隱瞞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事實,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會!」他會盡他所能照顧她的,他對她的虧欠,只要她想討回,他會傾力償還的。
就像被人硬生生的劃下狠狠的一刀,而且是自己最愛的人親手劃下的。這些,我現在已經沒有資格來怪責你了。你不來加拿大找我,是因為她嗎?」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違背了我對你的承諾,不關她的事的。」蕭天逸的眼神有些凝滯,聲音壓抑而嘶啞。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嘟起的小嘴紅潤,足以誘他一親芳澤。他府下頭,薄唇攫住唇瓣,先是淺淺的啄吻,含住她嬌女敕水潤的雙唇繾綣廝磨。
她無法自己的顫抖著,如鷹般的銳眼一直將她的所有反應收入眼簾。他逐漸加深這吻,唇舌變得狂野霸道,瘋狂的掠取她的唇香,吮*吸口中的蜜汁。
煙灰缸里零亂躺著幾根煙蒂,電腦屏幕的藍光照在他俊逸出色的五官上,將他木然冷峻的臉映襯得更加幽暗。兩指間的煙,火光若隱若現。
听到蕭天逸的回答,她真的很後悔問出口。她才離開他多少年,別的女人已經取代了她的地位。
佟莉佳一如往常那樣上下班,並沒有覺得蕭天逸有什麼不妥,只是他這幾天的電話比平時多了,她也沒多大放在心上。
「逸,我自己去做檢查就行了,和你去不大方便,你也知道的,我是有夫之婦。」電話那端的杜秋語再次拒絕了蕭天逸的好意。
面對她的指控,他無言反駁,因為那些傷害都是事實。蕭天逸的眼楮干澀,有些無力地捂住自己的臉。
大手所經之處都帶著一道強壓電流,酥癢感在她身上肆意流竄。
小聚結束,他送杜秋語回酒店後便回家了。
「過去的事不要說了,到此為止吧。逸,如果我遭遇不幸,你會照顧我嗎?」杜秋語的表情帶著一絲嚴肅,望著他認真地問。
將手中的煙蒂隨手丟進煙灰缸里,修長的手指動了動鼠標,屏幕上即刻出現了佟莉佳俏皮的笑臉。
房里漆黑一片,顯然佟莉佳已經睡了。他沒有打開燈,而是憑著手機發出的那點光亮模索到書房,徑自坐下,並順手打開面前的筆記本。
當年,他莫名的被佟莉佳吸引了,如果不是因為誤會而分手,他不敢肯定他們現在的關系會變成什麼樣。
小聚之後,蕭天逸本來想陪杜秋語去看醫生的,順便關心、了解一下她的病情,卻被她婉言拒絕了。
他微微皺眉,伸手按亮昏黃的床頭燈,深邃的眼瞳赤羅羅的望著懷里蹭睡的佟莉佳。
酒桌上的客戶太熱情了,連連向他敬酒。勾兌有紅牛的白酒後勁很大,盡管沒喝得醉不省人事,蕭天逸也挺難受的,頭暈欲裂。
「我回國,那她呢?若不是我看了報道,你打算要瞞我多久,一輩子嗎?」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圓亮的星眸閃著狡黠的光芒,泛著自信的臉蛋不禁爬上一抹笑意。
從下午開始,即便他和杜秋語在一起,他心里想的都是佟莉佳的身影。
滯愣了片刻,他收攏了渙散的心神,隨即點開一個加密隱藏的文件夾。
一晚上,關穎表現的有些不自在,她的眼神始終沒敢直視蕭天逸。有時候,她欲言又止了,硬生生的把逸在嘴里的話又吞了回去,表情相當的糾結。
如今,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打開過這個文件夾了。今晚,他下定了決心做出了決。
「沒關系,你睡你的,我做我喜歡做的事。佳佳,我想你,我也想要。」蕭天逸一個翻轉身,佟莉佳便平躺在船上。
這讓他很為難,他三番四次狠下心出走的時候,每每都發生一點狀況,他實在是走不了。
「嗯!」低沉的嗓音略帶質感的磁性沙啞,還伴隨著不經意的吸氣聲,他的呼吸有些繚亂了。
蕭天逸的表情很少,眼神略為憂郁。那麼多年後再相聚,四人明顯多了些生疏,至少沒有以前那麼融洽。
此刻,她真的後悔了當年的所作。若是可以交換,她寧願不要眼前的一切,她只要蕭天逸,有他已經足夠了。zVXC。
「他沒事吧,她會照顧他吧?」
「佳佳,我們先不要睡,做點運動好不好?」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頸脖間也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
「逸,你回來了。」柔細的嗓音夾著一絲沒睡足的沙啞,潛意識里,她更蹭進蕭天逸的懷里,臉頰磨蹭著他光*果的胸膛,尋找舒服的睡姿。
迎入他眼簾的是高中時代的照片,全部都是他和杜秋語的甜蜜合照,曾經,他以此一慰思念之情。
完成任務回到家的廖海濤听見關穎的房里傳出嘻笑聲,他隨即頓了頓,敲響了她的家門。
「我約你之前給她打過電話了,今晚,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飯吧,就像以前那樣。她……很漂亮,我在網上看到照片了,你們挺襯的。沒想到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大學的時候。」
禮拜五,一下班,佟莉佳便走了。她已經向蕭天逸報備過,這個星期她和姐姐去香港度周末和購物。
「喂,鄰居,你喝酒了嗎?好大的一股酒味。」
冰冷的眼神不經意間瞟到快遞函,她的眼神即刻變得陰沉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心里竄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心中的恨意更深,悔意更濃。
杜秋語的神色越來越陰沉,但她的漂亮臉蛋仍然浮現淺淺的笑意,表情也很平靜。
「沒有,我剛送喝醉酒的蕭天逸回去,可能衣服上沾有他的氣息吧。」說者無意,听者卻很有心,杜秋語的黑眸活潑地轉動著。
「那好吧,隨你。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小語,你真的不去看我介紹的那位專家嗎?她治療子宮肌瘤很有經驗的,我媽的手術也是她做的。」蕭天逸的語氣有點嚴肅,也極力勸說她去看經驗豐富的專家,他希望能把帶給她的痛苦降到最低。
「嗯……啊!」她不禁嚶嚀出聲,驕軀與他貼得更近。
此刻,她更加堅信回國是最明智的選擇,她所遺失的東西,她也要一一找回。
這天,蕭天逸恰好有個應酬,下了班後,他和助理一起去會客了。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麼?」杜秋語的語氣有些激動,她冷冷的嗤笑道。
他從衣袋里掏出煙盒,隨意挑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一進去,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原來,杜秋語在里面。
「逸,謝謝你。真的不用了,我覺得我找的醫生挺好的,沒必要再去看別的專家,我信任她。」電話那端的杜秋語顯得有些不耐煩,微微皺著眉。
應酬結束後,他打了通電話讓廖海濤送他回去。
眯起眸望著她的笑臉,他有一會兒閃神了。
「我和她後來分手了,若是你肯回國,她只會是我生活里的一個過客。」如果她肯回來,不管怎樣,他都會對她負責的。
「很晚了,睡吧。」佟莉佳低喃,縴細的小手本能的回摟著他,柔軟的身段全貼進他光*果的懷里。
「礙!」蕭天逸難忍的倒抽一口氣,她這樣豈不是更要了他的命。他的喉嚨一陣干澀,下意識的滾動著喉結咽了咽口水。
杜秋語的嗓音越來越細,她溫婉地笑了笑,閃亮的眸望著蕭天逸。即便她心里不快,也不會將自己的情緒過多的表露在臉上,依然會保持一抹笑容,更不讓人窺探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情緒。
一直以來,她跟在蕭天逸的身邊,他的表現都不大喜歡她。她只在乎自己所愛的男人的眼光,其他人的無所謂。去再中定。
會只是一個過客而已嗎?他不敢確定!蕭天逸抿了抿唇,眯起深邃的眼。
她還沒說出怪責的話語,他就把所有的過錯攬在身上,可見,她在他心里很不一般,甚至超越她了吧。杜秋語在心里自嘲呢喃,也對佟莉佳萌生了妒意。
「逸,我困了,眼皮睜不開了。」有點不滿,又有點不舍他停下手里的動作,迷糊的佟莉佳嘟起小嘴。
「到時候,我抽時間陪你吧。你……回來了,關穎知道嗎?」面前的黑咖啡,蕭天逸一口都沒喝過,他的絕大部分思緒都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難受不已。
是的,她已經結婚了,這重身份也成了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她也失去了追究他的權力和資格。
八年的時間,說長不算太長,說短也不算短了,他心里面的那份青澀的感覺卻已經悄然走遠了。這份認知,也讓他震驚不已。
「嗯,我知道了。我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一下,電話先這樣掛了哦。」掛斷電話後,杜秋語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零亂散落在床上的文件,那是她剛收到不久的國際快遞,從加拿大寄出的。
也許是他摟得太緊了,懷里的佟莉佳不舒服的顫動幾下,迷迷糊糊間微張朦朧的睡眼。
做完這一系列後,他關了筆記本,輕輕的走回臥室,盡量不發出響聲以免吵醒床上熟睡的人兒。
「關穎,你小心點,別讓我發現你有事瞞著我們。要不然……」廖海濤的語氣有些陰險。
洗漱過後的他輕緩地躺在她身邊,緊緊的把她摟入懷里,寵溺的磨蹭著她的粉臉。
生育二字猶如蕭天逸的死穴,它深深的刺疼著他的心。
他沒有再瀏覽一遍,而是果斷的點了永久刪除。
吃過晚飯,他們四人到一間清吧小聚了一下。席間,杜秋語感覺到了廖海濤投射在她身上的敵意,她也大方笑臉相迎,無視他的敵意。
片刻後,他才微啟薄唇。「不是,因為我媽。你知道的,我不能把我媽一個人丟在國內,她的唯一依靠只有我。」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習慣住酒店,也不想給你們添麻煩。你說得對,我是一個病人,晚上不應該亂跑的,我這就回酒店。」杜秋語拿起包包,和關穎道別後,便走了。
原本他就想她,被她這麼不經意的亂動,瞬間,身下有了反應,深邃的眼瞳在夜里顯得更加幽暗。
「那你怎麼解釋你們現在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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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緊握的手,修長的指甲直直戳進皮肉里去了,她絲毫沒察覺。陰邪的神色悄然爬滿了漂亮的臉蛋,她的唇瓣抿得很緊。
昏黃的柔光下,房里奏響了動听的樂章,最原始的運動,心與心的相貼,交織成一幅美不可言的繾綣。
她還沒表態,他的大手已經悄然的撫上玲瓏有致的柔軟身段。她身上的敏感點,他全知道,也很熟悉。
「要不然……怎樣?」她抬眸高傲地瞪著他,掩飾自己的心虛。
「要不然有你好看的!」擱下話後,廖海濤冷冷憋她一眼,也走回自己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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