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玉則直道下次一定進家里喝杯水,只是這次還有事兒。
尹父尹母在家里,听得外面熱熱鬧鬧的,知道茗鐘和刑玉來了,便迎出門。
「茗家妹子,知道你們要來,沒想到來的這麼早啊。」尹母熱情的握著刑玉的手,道,「快,快,屋里坐。」
「不是怕擔擱大哥和大嫂下地嘛,現在是農忙時候,多擔擱一點時間,可是多點兒損失啊。」刑玉回握尹母的手,亦是十分激動。
大家落坐後,茗鐘上前規矩的行禮。
「小佷給大伯、大娘請安。」
沒想到茗鐘會行大禮,尹父慌的上前扶起他,道︰「這怎麼擔當得起,鐘兒如今的身份,該是我們給你行大禮才是啊。」
「瞧大伯這話說的,要不是有你們的照顧,茗鐘今日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給你們行大禮,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讓尹父坐下,茗鐘亦在一旁落坐。
大家閑話家常一番後,茗鐘道,「恕小佷冒昧,今日和母親前來,大伯和大娘也知道是為什麼事兒吧?」
「可兒已經跟我們提過了,難得鐘兒你疼我家可兒,我們哪有不願意!。」尹父笑道,其實剛開始時他們並不能接受,只是可兒不忍難為茗鐘,而尹聃奇也把這事兒的利弊給他們分析了很久,他們才終于釋懷。
「大伯見外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茗鐘卻是十分平靜的道,「大家從小一起長大,可兒就跟我親妹妹一樣,小佷疼愛她是應該的。」
「大伯知道你是好孩子,有你照顧可兒我們也放心。」尹父欣慰的道。
「大伯這話是什麼意思?」茗鐘疑惑道,「難道大伯和大娘不去府上住。」
「我和你大娘商量過了,可兒去就好。」尹父看向尹母,笑道,「我們在這里過了大半輩子,跟土地都有感情了,舍不得離開啊。再說了,去了府上,我們什麼也不會,還不如就在這里。該下田的時候下田,該種地的時候種地,日子也充實啊。」
茗鐘看向刑玉,見她微微點頭,才道︰「大伯這樣說,小佷反倒不好勉強了。不知可兒在哪,小佷好久沒回來了,想讓可兒帶小佷到處走走。」
「那丫頭不好意思,一個人躲在房里呢。」尹母笑道,見茗鐘出去,嘆息著,「茗家妹子,你說這好好的兩孩子,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這事說來話可就長了。」刑玉嘆息,恆影幻的事她不能提,只道,「其中的詳情這孩子也不肯提,我這做娘的也只知道大概。」……
走在縱橫交錯的田間小路上,看著在田里插秧苗(即小秧。稱水稻移栽,是水稻的一種種植方式。需先育秧,等秧苗長在一定大小,將其移栽到田里。)的農人,茗鐘升起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忙碌的農人不時和茗鐘打招呼,他亦熱情的回應。
「好久沒在田間漫步了,感覺很遙遠,好不真實。」
听到茗鐘的感嘆,尹可兒笑道︰「是啊,茗大哥好久沒到田間了。這要說起來,還得怪可兒呢。」……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十五歲的尹聃奇在廚房變著法兒的做菜,五歲的尹可兒見哥哥沒空理她,便跑到田間來找茗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