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家軍全體出動,分別由茗鐘、秦錦、封松侯、李詠和辛虎帶隊,以京都為中心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尋找。
四淡拿尋。恆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沉默了許久,最後,只淡然的拿起書,說了一句︰「姐姐回來後,若有什麼想法,便來找我,若姐姐想息事寧人,我便是什麼都不曾知道。」
見恆勛那樣的態度,小雪哪敢說什麼,何雲鳳默默嘆息,這父子倆對這件事,意見倒是一致。只是,烈女不事二夫,成親了,便是柴家的人,恆影幻能有什麼想法,就算真是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會說出來啊!
年輕人略一遲疑,拿出白色瓷瓶遞給恆影幻,便再次轉過身。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柴進翻身下馬,對莽漢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道理兄弟懂,不就是女人和銀子嗎,兄弟這就給你送過來。」
天黑前,那些幫忙找人的鄉親一一歸來,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沒人見過這畫上的姑娘。
當初听到那位娘娘最後一次在這里交待話老人,有些已經不在了,仍然健在的,也因為年歲久遠,根本不記得到底是什麼王妃。
看著小鳳遞到眼前的點心,小夏眼一熱,眼淚默默的掉下來。
「診治的丈夫如此說的。」恆影幻細細想了一下,道,「那丈夫,一直在為我家看病,是個醫術很好的丈夫,他既如此說,定然錯不了。」
「是嗎?有話,留著去給閻王爺說吧,你們擾了本公子的清靜,本公子本不打算計較,偏偏,你們敢招惹恆家軍。」年輕人說完,身影一動,人群中,便飄揚起一陣白色的粉末,隨便,只听山賊慘叫著,面色鐵青紛紛倒地不醒。
「相公,相公救我。相公,相公……」被人壓走,恆影幻驚慌的大聲叫喚,心里甚是害怕,她就要落入這些賊人手中,從此和柴進分開嗎?想到這種可能,恆影幻只覺得心慌意亂,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如果真是這樣,她寧願死,她不要被他們抓走。
「兄台可是嚴大當家?恕小弟眼拙,不知兄台竟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嚴大當家。」知道今日定然是凶多吉少,柴進也只得放手一搏,道,「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如何,讓嚴大當家既可以美人在懷,又可以得到錢財,你看怎樣?」
「踏平我蒼山一鬼窟?就憑你京都首富柴家,不是老子瞧不起你,怕的是你傾家蕩產也沒能力進入老子的寨門。」嚴大當家不屑的道,「給我壓走,贖金到了,先卸掉一條腿再放回去。」……
「少夫人,你听屬下說,我們不僅不會浪費時間,還會更快。」見柴進並沒有說話,張衛也就大膽的說出他的想法,道,「我們畫個十張八張小夏姑娘的畫像,再找幾個鄉人,讓他們到附近幫忙找,晚上的時候,回來告訴我們,若小夏姑娘不在附近,明日,我們便繼續起程。只是,這樣一來,銀子會花費得比較多。」
在莽漢示意手下去牽馬時,柴進狠狠一拍馬臀,馬吃痛,嘶鳴一聲向前奔去。不想柴進有膽來這招,眾人慌的讓開。
此時,在那個偏僻的村子里,小夏則在教孩子們讀書認字。村子里唯一識字的人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先生,由于年紀太大,常常忘東忘西的,有時候已經教過的課文,又會重復的教,有時候明明沒教過的,卻讓大家背出來。
柴進卻不看恆影幻,只牽著馬前行,快到莽漢身前時,笑道︰「好漢,兄弟給您送過來了。」
「公子請留步。」見那人要走,柴進趕緊喚道。攙扶著張衛邊走過來,柴進邊道,「公子的藥有如此奇效,可否再留下幾粒?每次幻兒發病時,都會痛苦好一陣,在下實在不忍見她如此痛苦,還望公子忍痛。」
「你說,她是恆家軍的大小姐?」年輕人開口,淡淡的嗓音仿佛雪山上滾落的冰星。
「大家對寧夏的好,寧夏會記一輩子的。」吃著點心,小夏在心里發誓,回去之後,她會為這里重新建一座私塾,再請上幾位好先生。現在,她需要這里的淳樸,來靜靜自己的心,否則,她要如何繼續呆在柴府那個讓她渾身難受的地方?
在這個淳樸的鄉村,感受著怡然自得的寧靜生活,有時候,小夏會忍不住想,如果她們從來沒有出事,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第二天,柴進只得帶著恆影幻和張衛繼續往前,途經一片樹林里,被人攔截下來。
「在下正準備放了恆家軍的大小姐,不想公子便到了,這會兒,公子怎能怪在下不放人呢?」好漢不吃眼前虧,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對手,嚴大當家當即道。
「他不是沒有的男人。」恆影幻氣憤的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跟你,你放開我,否則……」
手搭上恆影幻的腕,年輕人再次皺眉,看著恆影幻喘息得仿佛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一般,年輕人從懷中取一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藥喂進恆影幻嘴中,只是,此時的她哪還有意思來吞藥?年輕人往恆影幻的幾處穴位點去,她便吞了藥,人也不似剛才那般痛苦。
「我說你想清楚沒有,大爺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折騰,你若是舍不得,兄弟可就要大開殺戒了啊。」見柴進猶豫不決,莽漢不耐煩的問道。
「兄弟們,敢玩我們,滅了這家伙。」有人吆喝一聲,山賊群擁而上,和柴進、張衛打起來。
「是啊,少夫人,少爺說的沒錯,人遲早會找到,你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緊。」恆影幻擔憂小夏,柴進則是既擔憂又著急她的身子,張衛不禁提議道,「少爺,少夫人,不如我們找個畫師多畫幾張小夏姑娘的畫像,再請人幫我們一起找吧,這總比我們三個人找快得多吧。」
樹頂上,年輕人終于受不了了,身形一動,便飛了起來。
「相公,我……」看著為自己牽馬的人,恆影幻甚是擔憂,柴進會讓她先走,定然是因為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她不該在這里增添他的困惑,只是,從來沒騎過馬的她,真是害怕啊。
「等等。」喚住年輕人,恆影幻撐著身子站起來,道,「公子雖然慷慨,只是,我們不能白拿,畢竟無功不受祿。」
看著那邊困難的喘息的人,年輕人緩緩的走過去,山賊想阻攔,不想,砍向年輕人的刀不僅沒有觸到他,反倒是自己人有飛出丈外立即斃命。
「你讓我們讓開,可以,兄弟們都出來了,你總不能讓兄弟們無功而返吧。」莽漢盯著柴進,眯著眼佯裝思索,道,「這樣吧,兄弟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把銀子和女人留下,兄弟馬上把道給你讓開。」
「嚴大當家,你讓他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留下來就足夠了。」恆影幻居然不能離開,柴進急了。
「小娘子,你要這麼個沒有的男人何用,還不如跟了本大王,本大王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日日把你侍侯得舒舒服服的,你說可好?」任恆影幻微不足道的掙扎著,莽漢哈哈大笑。
話落身起,那人又朝柴進攻去。
恆家軍的大小姐?年輕人皺眉,身子一俯,直向下撲去,如覓食的雄鷹俯沖而下。
「幻兒,會找到小夏的,你不要太過著急,這樣連日奔波,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幾天來毫無線索,柴進不禁也有些泄氣,這樣沒有目的的四處找根本不是辦法,只怕幾年也不一定找得到人,只是,見恆影幻一臉擔憂,也只得安慰她。
雖然這年輕人的態度語氣都冰冷得讓人有些不寒而粟,但想到他自己自己是恆家的人,便出手想救,恆影幻也不那麼覺得害怕了,問道︰「公子可是認識家父或者弟弟,否則,以公子冷然的性子,定然不會出手相救。而且,我听公子剛才所說的話,公子是一直都在這里,卻不曾出手,直到知道我的身份。」
「哦,你想如何?」莽漢饒有興味的看著柴進,想不到他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和他提條件。
「小夏到底會在什麼地方?」一家酒樓里,恆影幻擔憂的問道。一點兒眉目都沒有,他們這樣找下去,就跟無頭蒼蠅似的,不過是亂竄而已。
「我……」恆影幻還想說什麼,那邊的莽漢卻大聲問話了。
抓緊手中的韁繩,柴進壓下怒氣,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而且,他們又人多勢眾,當真交手,他和張衛未必是他們的對手。最讓他擔心的,是根本不會武功的恆影幻,沒有萬全之策,柴進也只能听天由命,在恆影幻耳邊小聲的道︰「幻兒,一會兒,你什麼都不要管,只管騎在馬上往前跑就是了。打發了他們,我會追上你的。」
「否則怎樣?」哈哈笑著,莽漢打斷恆影幻的話,甚是得意的道,「有人敢來我蒼山一鬼窟叫板的嗎?」
「這方法是快得多,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就只能在這里等消息了,且不是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一個地方。」听了張衛的主意,恆影幻並不十分贊同。
「大王,那小子不是傻子,他是裝傻。」一個嘍應聲道。
「少爺,我們怎麼辦?」撐著重傷的身子爬到柴進身邊,張衛擔憂的問道。這蒼山一鬼窟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他們遇到,能有活路嗎?
說做就做,用膳後,柴進帶著恆影幻去房間休息,張衛則去找人畫像,然後,拿著畫像找人幫忙一起找。
「是小鳳啊,你怎麼來了?」看見這個單純的眼里寫滿好奇的姑娘,小夏笑道。
「不是小鳳的錯,小鳳沒說錯什麼,是大家對寧夏太好了,寧夏不知如何報答才好。」搖著頭,小夏哽咽的道。
嚴大當家正在權衡利弊得失之際,不想,空中竟會落下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打斷他的思路,打量著這個一身冰冷氣息的年輕人,嚴大當家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呸,你的命都在老子手上,還敢跟老子談條件。」嚴大當家不奈的唾一口,道,「來啊,把人都壓走。」
「好,我答應了。」听柴進說完,嚴大當家爽快的答應道,「讓你的隨從回去把黃金和美女帶來,你就留在我這兒當幾天客人吧,你的隨從什麼時候把黃金和美女帶來,你就什麼時候離開,至于這位漂亮的小娘子,她現在是我的了。」
「不認識,只是,恆家軍讓人如雷貫耳。」淡淡的眸光落在恆影幻臉上,年輕人說完便起身。
「姑娘如何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病?」放開手,年輕人再次問道。
不想這莽漢一伙竟是蒼山一鬼窟的人,柴進心中甚是擔憂,他們還能有活路嗎?
「嚴大當家,你可知小弟是什麼身份?」莽漢根本不受柴進的影響,只看著他並不答話。柴進只得道,「小弟是京都首富柴家的大少爺,嚴大當家想要銀子,我們身上帶的,算得了什麼?你不如放了小弟三人,小弟定給你送上萬兩黃金,百名美女,不知嚴大當家意下如何?」
「嚴大當家,你欺我柴家有錢無人,你不怕我柴家,那我昭霽國赫赫有名的恆家軍你怕不怕?我的妻子,是前任恆家軍主帥的女兒,現任恆家軍主帥的姐姐,我那小舅子,不過統領恆家軍兩年,就被冠上常勝將軍的名,如今,你害死他姐姐,就算你殺了我們主僕,便能保證永遠不會被恆家軍知道?到時,恆家軍必踏平你蒼山一鬼窟。」
「哈哈哈……」莽漢大笑道,要是總遇到如此爽快的人,該少多少麻煩事啊,昨天去酒樓,真是不枉此行啊。
「哈哈哈……」見柴進毫無懼意,那人大笑道,「你也是條漢子,只是偏偏不識好歹,有膽玩我們,必讓你沒命離開,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見一伙人攔住去路,柴進也猜到是做些打家劫舍的勾當的山賊,卻仍是問道︰「各位英雄可否行個方便,你們攔著去路在下無法前行。」
「幻兒,不如,就你按張衛說的吧,若我們繼續這樣奔波下去,我擔心你的身子受不了。」擔心恆影幻的身體,柴進也只得接受張衛的提議,不就是多花些銀子嗎,柴家還不差那幾個錢。見恆影幻並不是十分贊同的模樣,便道,「別說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一時半會找不到小夏,就是真找到了,萬一你因為奔波病倒了,這不是讓小夏自責嗎?」
「可是,我不會騎馬啊。」雖然恆顯得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可是,由于身體的關系,很多東西,都不敢讓恆影幻學,騎馬,便是其中一項,這會兒,听柴進要她自己騎馬,自然有些害怕。
「沒事的,幻兒,你只管抓緊韁繩,雙腿夾緊馬月復往前沖就是了。」知道讓恆影幻獨自騎馬她會害怕,柴進其實也擔心,只是,這些人人多勢眾,看他們泰然自若的樣子,他和張衛根本就不是對手,又怎麼能讓恆影幻留下呢,她離開,被他們抓住的機會反而小些。
「夏兒姐姐,你在想什麼?」一個看上去和小夏年紀差不多的姑娘走進私塾,見小夏拿著一本書默默的出神,孩子們一臉好奇的在下面小聲討論著,便叫大家去一邊玩,然後,才叫醒在出神的小夏。
「娘說,夏兒姐姐一看就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一定吃不慣粗茶淡飯,今日哥哥進城,娘特意讓哥哥給夏兒姐姐帶了些點心,這不,我給夏兒姐姐送來了。」說著,小鳳從食盒里拿出點心。
「你們快放開她,她有哮喘,這會兒發了病,沒有藥會死掉的。」听到恆影幻聲音有異,柴進著急的大叫,幻兒,她的幻兒不可以出事。柴進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般恨自己,他為什麼這麼無能,在家不能保護妻子,在外也不能保護妻子,這會兒,還要看自己的妻子病發而亡卻無能為力?
「相公,你怎麼樣了?」見柴進衣衫上全是血,恆影幻甚是擔憂,奈何,莽漢根本不放開她。
「哈哈哈……小子,你看看我把什麼人給你帶回來了?」看著猶在掙扎抵抗的人,莽漢得意的笑道。
安靜的樹林,被一片刀劍聲毀掉。沒有人知道,一棵高大的、枝丫茂盛的樹頂上,一個正在睡覺的,一身黑衣的年輕人皺著眉頭睜開眼,一雙沒有溫度的眸子冷冷的打量著樹林里的刀光劍影。
「大王。」有人不甘的喚道,想不到堂堂蒼山一鬼窟的嚴大當家,竟然會給一個年輕人低頭。
柴進他們在這邊商量,卻不知,那邊的角落里,有一桌客人已經盯上他們。
「夏兒姐姐,你別哭啊。」小鳳慌了手腳,不知所措的盯著小夏,道,「夏兒姐姐,小鳳嘴笨,說錯了話你別往心里去啊。」
離去的年輕人听到這一聲叫喚,如飛燕一般輕巧的落在樹頂上,疑惑的眼看著那個他怎麼看都不像有病的女人。
心中有著掛念,柴進自然奮力的與賊人拼殺,身上挨了一刀又一刀,仍是以一雙仇視的眸看著對手,絲毫不顯害怕之色。zVXC。
見眾人驚慌的給馬讓道,柴進朝莽漢攻去,且知,莽漢根本不把柴進放在眼里,身影一動,直朝馬兒追去了。
「從小便有的,具體也不記得是多少年了。」淡淡的說著,恆影幻仍是覺得有些無力。
「他是傻子嗎?」一個把大刀扛在脖子上的莽漢哈哈大笑著問自己的兄弟,道「兄弟們是干什麼勾當的,咱都是打家劫舍的山賊,他居然讓兄弟們給他讓路,兄弟們若這麼讓開了,還能在這道混什麼啊?」
「幻兒。」听到莽漢的聲音,柴進立即警覺的看過去,不想,真的看見恆影幻被莽漢抓回來了。一個閃神,身上又多了一刀,柴進爬起來,看著被莽漢制在胸前的人兒,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
「是,恆家軍如假包換的大小姐。」柴進心中一瑟,趕緊回答道。
這些都不是一般的山賊,很多人都是有真功夫的,幾個來回下來,柴進便經不住了,只是,他不能倒下,那個莽漢已經去追恆影幻了,他怎能在這時候倒下,他要殺了這些人,去救他的幻兒。而功夫不怎麼樣的張衛,完全只有挨打而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再次回到恆影幻身邊,年輕人又一次仔細的搭上恆影幻的脈,然後,淡淡的眸光看著她,問道︰「姑娘這病,有多少年了?」
蒼山一鬼窟的人卻根本不把柴進的話當回事,仍舊壓著他們走。
「嚴大當家,你若不放了我娘子,就不怕我柴家踏平你蒼山一鬼窟嗎?你堂堂一個當家,且能只為眼前得勢呢。」被兩個嘍壓住,柴進氣得不得了,除了動口和他們說話,卻是無能為力。
「姐姐已經為大家做很多了,你不僅教孩子們讀書,還把你僅有的首飾都拿出來給孩子們請先生了。」數著小夏的好,小鳳笑道,「大家都知道姐姐早晚要回去的,姐姐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鄉親們沒什麼好招待姐姐的,只能盡量讓姐姐有種回家的感覺。」
樹頂上,年輕人有些不奈的看著正在廝殺中的人,只覺得無趣得很,年輕人收回目光,準備離去,不想,竟听到一陣讓他厭煩的狂笑聲。
「堂堂七尺男兒,不去為國效力反而當山賊。」冷冷的眼看向嚴大當家,年輕人嗓音雖不大,卻是字字如冰點般落進眾人的心,「恆家軍保家衛國,你們居然敢動恆家軍的小姐?」
年輕人並不說話,抬腳便走。
「公子。」恆影幻追上去,道,「公子如此慷慨,我實在不應該再有所求,只是,見我家相公傷得如此重,卻不得不求公子,既救了我,也請救救我的相公和家僕吧。」
年輕人回頭看著恆影幻,淡聲道︰「我出門之時,我家主人下了死命令,恆家軍為國為民,若遇恆家軍有危險,不得不救。恆小姐,柴家,是為國?還是為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