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妃願意走路,你們听她的便是。」楚臨天語調平平的話語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王梁見王爺發話了,便示意他們將重傷士兵抬上了馬車。看著徑直走到隊伍前邊的若溪,王梁不禁有些疑惑。這驕縱跋扈的丞相千金怎會如此體恤下人呢?
就這樣,若溪同兵卒一路走了大半天,終于到了鎮上。一進客棧,她便一坐到了凳子上。此刻,她只覺得雙腿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只有腳掌傳來的疼痛才讓她意識到這腿還長在自己身上的。
「長途跋涉挺有趣吧?特別是用自己的腳去征服,更是別有一番滋味。」楚臨天看著若溪眉頭緊皺,一副懊惱的樣子甚是可愛,忍不住便想調笑一番。
「你......」若溪看著他又露出那副饒有興致,貓戲老鼠的可惡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好心好意為他的士兵著想,他不讓她上他的馬車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呵呵,王爺一路上都懶得和我說上一句話,今兒個興致好,可惜金口里冒出來的話,實在是比做出來的事更沒有風度。」她其實很想說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但是明白說了那話只會自討苦吃。
「我怎麼听這話像是怨婦在抱怨自己被冷落了呢?怎麼,想我了?」楚臨天突然將身子湊近若溪,斜勾著唇角直視她的雙眼。
若溪忙跟著將身體往後躲,看著仿佛蕩漾著柔情的眼楮,若溪在內心深處狠狠地提醒自己,眼前的人只是戴了一張多情的面具,那個將自己扔到地上的,才是真正的楚臨天。
「誰是怨婦了?笑話!我才懶得跟你這個冷血無情、虛偽狡猾、野蠻暴力的偽君子說話!」若溪真想上前在他剛包扎好的傷口上揮上一拳,最好再扯開來撒上一把鹽,看他還有沒有力氣在這里無恥地得意張狂。
楚臨天嘴角揚了揚,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心情極佳,也不再說話,兀自坐回身喝起了小酒,等著飯菜上桌。
第二天,若溪感覺腿更疼了,正想著這後面的路該怎麼堅持,卻見王梁牽了一匹白馬過來讓她上馬。
只見這馬兒白得沒有一絲雜色,修長的腿,漂亮的馬蹄,自然下垂的馬尾看上去柔順而有光澤,那雙眼楮更是清澈莫名,像是一位優雅高貴的公主。
若溪不禁驚嘆出聲,忘情地走上前溫柔地撫模著馬兒的臉。
「好漂亮哦。」若溪從未見過真正的馬,即便是在電視上也沒看到過這麼漂亮的。馬兒好像听懂了她的話,頭微微揚了揚,打了個響鼻,繼而將頭側過來靠近了若溪,並用那雙清澈的眼楮看著她。
「哈哈,將軍,看見沒,看見沒?它听得懂也!」若溪開心得快要蹦起來了。
王梁忍不住想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跟馬講話,不僅當面夸它漂亮,還說它听得懂人話......
「但是......我不會騎馬,怎麼辦?」
見若溪一臉遺憾的樣子,王梁笑了笑道︰「沒關系,王妃坐上去就是了,屬下叫人牽著馬走。」
「那太好了。」若溪的臉上又重新綻放出了笑容,像個孩子一般,看著自己喜歡的東西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