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總裁的誘人妻 第064章 這樣的女人

作者 ︰ 過兒

雲夢禾肩頭一冷,頓時有幾絲慌張,男人的唇瓣已然滑到了她的鎖骨上……

「會留下痕跡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的柔荑抵在了他的胸口,在那抹滾燙加深之前。柳熙烈的唇立刻回歸到女人的唇瓣,短暫跳月兌的理智也重回了大腦,這不是在他們的家。

大掌優雅緩慢的鑽進了女人的裙擺,若有似無的拂過她過于敏感的神經。剛剛的那一次並不美好,可是此刻,在柳熙烈溫柔的觸踫下,雲夢禾的身體也漸漸變得異樣,她的藕臂下意識的攀過男人的肩膀,被他炙熱強大的氣息籠罩著,只感覺血液一下子倒流,周身滾燙得厲害。

套間的門被重重的摔上,是柳依藍離開了,她應該把柳熙烈照顧得妥帖了。

只見莫離無奈的瞥了眼高興,手指伸過去便關掉了跑步機。驟停的機器讓雲夢禾踉蹌了一下,她拿著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拭了拭汗,才慢悠悠的從跑步機上走下來。

「賴在他的身邊?依藍姐你搞錯了吧……」雲夢禾忽的笑了起來,明眸皓齒,嬌艷嫵媚,「誰讓柳熙烈喜歡我呢?不惜用百億合作案以及千萬聘禮來迎娶我進柳家的門……如果這樣的誠意我都拒絕,不是顯得太失禮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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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禾也是坐上車子後才開始端詳柳熙烈的臉,並沒有正常酒醉的微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慘白。隱隱的酒氣和他身上的薄荷香混在一起,卻沒有難聞。

同安醫院的住院部,她竟然清楚的記得陳覺所在的到底是哪一間病房。病房的門大喇喇的敞開著,幾個醫生正推著病床上的人向外走。

柳熙烈的唇瓣似是向上揚起,他的大掌攬過雲夢禾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胸口,女人的長發密密匝匝的散落,白色的長裙將那玲瓏嫵媚的身段襯托得更加清麗。

從剛剛到現在,雲夢禾接觸過的只有他姐姐。

只听銀勺攪拌茶水的撞擊聲戛然而止,女人透著尖酸和驕傲的聲音再次揚起,「熙烈啊,姐一直覺得,你娶的太太一定要成為賢內助,照顧好你的飲食起居即可,用不著在外面拋頭露面,其實拋頭露面也無妨,總是做些偷雞模狗的麻煩事給柳家抹黑可就不好了,比如抄襲什麼的。」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雲夢禾的腿剛要邁下車子便被男人的大掌捉住了手。

「臉怎麼了?」他的手勁兒極大,箍得雲夢禾的手腕生疼,不過她也沒有自討苦吃的去掙扎,淡淡一勾唇,道了句,「沒事。」

無噪音的頂級跑步機上,雲夢禾正在瘋狂的奔馳著,俏麗的馬尾在她的腦後左右飛揚。回到海城的轉天,她便抽空到健身房來了。高興和莫離拖著下巴坐在另一台跑步機的邊緣上,欣賞著雲夢禾揮汗如雨的情景。

「除了沒事不會說別的了?」一句話顯然觸了柳熙烈的眉頭,他的眸子在疲乏中透著冷清,似是將雲夢禾看得通透了,「我姐打你了?」男人的大掌微微用力,將雲夢禾的拉得更近了些。

鋪著手工繡樣桌布的圓桌旁,柳熙烈、雲夢禾以及柳依藍各據一方。偌大的餐廳里,這張桌子顯得孤零零的,可這就是富人慣有的生活姿態。他們不屑與眾人共同用餐,習慣性包場包桌,美其名曰是喜歡安靜的就餐環境,可事實上,誰會喜歡這靜得讓人壓抑的排場?

柳依藍年長柳熙烈十六歲,今年雖然已經四十六歲,不過歲月卻並未在她的臉上印刻過多的痕跡,從未結過婚的她看上去有幾絲刻薄,盤在腦後的長發更襯托了她的驕傲。由于柳家雙親去世得早,只剩下柳依藍和柳熙烈兩個,所以她把柳熙烈看得格外重要,那雙眸子在瞥見臉色泛白需要人駕著的自家弟弟時,倏地凜住。她連忙迎過來,伸手去模柳熙烈的臉頰,「這是怎麼了?喝酒了?熙烈你怎麼樣?是不是胃不舒服?」一連串如機關槍的問句讓她的臉上泛出了從不多見的慌張,明顯的,柳熙烈是柳依藍心頭至寶。

柳熙烈托起女人的下巴,凝眸望向那張精致過頭的臉孔,「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美?」

提到孩子,雲夢禾的臉色倏地帶上幾絲淒楚。孩子,她又何嘗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眼下的情況,行嗎?要把一個鮮活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之前,至少周遭的情況應該平和安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剪不斷,理還亂……

只是淡淡的,不說話。眼楮踫上了男人深邃的眸子,然後不著痕跡的垂下睫毛,幫他月兌掉西裝外套。

「只習慣穿一種睡衣?沒關系,多換幾種你就會發現,睡覺的時候關了燈,其實都一樣。」柳依藍又淡淡的道了一句,只是她的話音未落,雲夢禾便朗然開口。

瞥見了雲夢禾的傷柳依藍並沒有什麼抱歉的神色,她依舊趾高氣昂怒氣沖天,「有句話說得好,婊.子無情,不要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你和外面那些女人沒什麼差別,不過都是用錢買來的罷了!」

男人的表情明顯滯住了,望著雲夢禾的目光更加柔和寵溺……

「追風扶著他上車了,你到酒店門口就能看到。」江演連忙說道,「讓他吃點兒胃藥,否則這家伙真要住院了!」

「她不是你姐姐嘛,我總不能也給她一巴掌然後回罵幾句吧……」雲夢禾的聲音淺而談,說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著痕跡。因為柳依藍是她的姐姐,所以一向牙尖嘴利富有戰斗性的雲夢禾,忍下了這個奇恥大辱。

「還要過幾天,這邊還有工作。」柳熙烈低沉如擂鼓的聲音從報紙後傳來,平靜得像極了古井。

一股柔軟的馨香撲到柳熙烈的鼻尖,女人輕輕一吻跟著落在他的唇邊。男人噙著一抹笑,大掌倏地繞到雲夢禾的脖子後加深了這個吻,纏綿悱惻,繾綣誘人,在他的姐姐柳依藍面前……

「我過來充電……」男人迎向雲夢禾那雙如水的眸子,俯身輕輕一吻,「現在充電結束要回去了。」

氣派豪華的滾金大門在兩個人的身後輕輕合上,雲夢禾終于收斂起那抹做作的笑容,對男人低低的道了句,「抱歉,我剛剛說的話你別在意。我知道你不愛我,擺設也好,蒼蠅拍也罷……我只是實在無法忍受你姐姐囂張至極的態度罷了。」

「抱歉姐,我們還是新婚,讓你見笑了……我要送夢禾去劇組,你用過早飯後自便吧。」柳熙烈也將腿上的餐巾放在桌子上,牽著雲夢禾的手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車門被雲夢禾反手帶上,她靠在椅背上看著男人緊合著的眼楮,這家伙或許還真是沒醉,不僅耳聰目明,還知道在這個時刻使喚追風?

柳依藍狀似和柳熙烈交流,可是說的每一句話無不是針對雲夢禾指責的。

柳依藍明明來過了……

「你這丫頭!還敢跟我頂嘴!」柳依藍用力一拍桌子,染著蔻丹的手便指向了雲夢禾的鼻尖。

「喂,我叫了你那麼多聲,為什麼不理我?」高興一把扯住雲夢禾的胳膊,絲毫沒有因為她渾身的汗而嫌棄,反而一伸熊掌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

柳熙烈也不說話,半跪在沙發旁托起她的雙腳,拎起高跟鞋套好,「在這里休息吧,我把江琪叫過來陪你。」

「以我們柳家的權勢,以我弟弟的條件,想要和我們家聯姻的女人多得是,豪門中的女人嘛,不過就是件睡衣,連衣服都算不上。這件不合適完全可以換另一件!」柳依藍斜了雲夢禾一眼,話中有話的道。

「熙烈你……」柳依藍優雅的拿起杯子,抿了口水果茶,茶杯安然放下的一剎那才繼續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回海城?」

「不是還要談合作案嗎?你離開這麼久可以嗎?」雲夢禾的低喃似跳在水面上的晶瑩,微喘著,任由柳熙烈抱著她走出洗手間,他坐在沙發上,她便坐進他的懷里。

「不過,現在丑死了。」男人的聲音飄悠至極,雲夢禾姑且理解為他醉了,在說酒話,從那個炙熱的懷抱中掙扎著起身,冷然道,「你還要不要換衣服?」

「如果我姐下一次還這樣,你預備怎麼辦?」

兩個人聊著天,時間便過得快了。

「听起來,依藍姐對我的意見不小哦……」雲夢禾優雅的放下手中的餐具,身體輕輕的靠在椅背上,「豪門中的女人如睡衣?呵……您又何嘗不是豪門中的女人呢。」

「我沒事。」柳熙烈淡淡的道,眉頭卻輕輕擰著,「姐,你怎麼進來的?」

回到酒店,追風駕著柳熙烈高大的身軀,而雲夢禾便在手包中摩挲著房卡。

「藤原先生不恐怖,藤原先生的酒量恐怖。」柳熙烈低低的笑,他將雲夢禾放在沙發上,大掌作勢要握住女人的玉足。

雲夢禾沖到醫院的時候,正是中午烈日最盛的時間段。她的臉被曬得通紅,密密匝匝的汗水鋪在光潔的額頭上。

雲夢禾又點了點頭,雙手輕輕扯著禮服的裙擺。目送那道高蜓俊朗的背影走出休息室,門,被輕輕的合上。

砰——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著,雲夢禾有些無奈的看著柳熙烈的臉,「一般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精神病患者也一直說自己沒病。」

「沒有,清醒得很。」柳熙烈合著眼眸,聲音卻比平常的沉穩多了一絲發飄的虛無。

「去哪了?」男人依舊合著眼,低沉喑啞的聲音中,那股子霸道並沒有因為病痛而銳減。

就在她猶豫發呆的片刻,休息室的門被人恭敬的敲了敲,江演那張招牌的童顏便出現在她們的眼前。

雲夢禾妖嬈魅惑的身段輕輕繞到了柳熙烈的身後,故作風騷的俯子,傲人的飽滿傾斜出大半,「我去工作了哦,親愛的。」

「我一直敬您為長輩不敢頂撞,只是因為您與我父親的年齡相仿,但……」

「我只習慣穿一種睡衣!」柳熙烈手中的報紙被輕輕合上,他的臉依舊冷漠,只是望向雲夢禾的目光多了幾絲柔和,那丫頭到現在都忍著沒有反擊,臉上一派輕松,可是捏著叉子的手指關節卻泛著青,似是要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到叉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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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熙烈本來還帶著笑的臉頰倏地凜住了,眸子中閃過一絲空洞的幽暗,他冷冷的道,「你能這樣想太好了。」柳熙烈的表情透著讓人模不到頭腦的陰暗,似是在生氣?

天知道,他剛剛听到那句‘柳熙烈喜歡我’的時候有多麼興奮,可是一轉眼,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雲夢禾依舊不懂他的心。

「頭痛的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來找你。」

「呀!雲夢禾,你給我停!再跑下去要死人的!」高興底氣十足的怒吼幾乎穿透了屋頂,不過雲夢禾就像是沒有听到一般,若有所思的機械化跑步。

「你……熙烈你……」柳依藍愕然的捂住唇瓣,眼楮瞪得老大。

女人縴長的柔荑輕輕拂過男人的側臉,又探了探他的額頭,「醉了?」

女人淡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似是默認。

「呀!雲夢禾,你去哪兒?!」高興剛要追上去,便被莫離拉住了。

她不會聲淚俱下的在柳熙烈面前裝可憐,把他姐姐的侮辱謾罵全部重演一遍,那種綠茶婊的行為她不屑于做。但她更不會為了柳熙烈和柳依藍的安定團結而掩蓋事實,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告訴他,‘不,你不要誤會你姐姐,不是她打的,她根本沒有欺負我’,那種白蓮花的裝腔作勢她也學不來,雲夢禾自認,她沒有那麼善良純真……

「不用你管我怎麼進來的!還好我今天過來看看,否則還不知道你要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柳依藍心疼的道,緊接著對追風吩咐,「快把熙烈扶進臥室,雲夢禾,你跟我出來」

「回去看看吧,別因為我而破壞了你和你姐的關系,畢竟……她是你唯一的親人了。」雲夢禾說得雲淡風輕,她的手從男人的大掌中輕輕溜走,在柳熙烈發楞的瞬間,高跟鞋的聲音從他的身邊漸行漸遠,他目送著雲夢禾的背影,仿佛從高空中墜落了一般……

「陳覺已經有其他女朋友了,我不方便過去。再說,我也結婚了啊。」雲夢禾悠悠的道,眼神中沒有什麼波瀾。

滴滴,房間的門輕輕彈開。寬大的歐式沙發上,柳依藍高貴的身影倏地出現在雲夢禾的眼底。

「呵?和你父親年齡相仿?你在故意罵我老是嗎?我可是熙烈的姐姐!」柳依藍看了眼不發一語的自家弟弟,頓時怒火中燒,柳熙烈絕對是被這小狐狸精勾得沒魂了,竟然由著她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這麼想著,火氣更大了,「我警告你,別以為明尚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屬……你憑什麼賴在熙烈的身邊?!」

素白的柔荑輕輕探上男人西裝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在觸上柳熙烈深黑色襯衣的瞬間被一把捉住了手指。

嘶……好痛……

「我不喜歡我姐踫,我的身體只有你一個人能模。」

「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自己跑到回廊偷懶。」柳熙烈的聲音依舊是往日的冷清,只不過似是而非之間,多了些慵懶的味道。他的眸子掠起一層漣漪,直勾勾的看著雲夢禾的背影,「幫我換睡衣。」

夜愈發的深厚,滾金的窗簾未遮掩的那一半天空中,漸漸顯露出厚重的天際,雲夢禾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十一點了……她大大小小的宴會參加了不少,到十一點還不結束的宴會這完全是頭一遭。

雲夢禾的不語代表什麼,柳熙烈心知肚明。她並不想為他生兒育女,因為她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男人的眸子一暗,用力抱緊女人的身體。

「一個小時零四十分鐘。」

手指輕輕劃過一顆又一顆的黑色紐扣,性感的胸肌也跟著暴.露在她的眼前,柳熙烈的身材無疑是極好的,分明的八塊巧克力月復肌彰顯著男人蘊藏在體內的無限能量,如同每次將她拆吃入月復那般的狂野……

「剛剛你姐姐在的……」雲夢禾慢悠悠的道,隨手關上了衣櫃。

凌厲如刀鋒的目光倏地殺了過去,怒氣騰騰的模樣如同一只被叼走了崽子的母豹,「雲夢禾,如果不是我今天過來了,我弟弟說不定會就此喪命!他的胃根本不能喝烈酒,你陪著他去宴會竟然不知道要幫他擋下來?我們柳家讓你進門可是花了不下百億,你嫁進來若是不能好好照顧熙烈,那麼馬上收拾東西滾出去!度假村的案子現在就給我停了!」

雲夢禾的手腕突然被兩只如鐵索般厚實的大掌扯住,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在柳熙烈的懷里。她的長發垂在男人的胸口,絕美的臉頰上,通紅的指印與漸漸凝結的傷口讓她多了些淒楚的柔和,唇瓣輕輕一挑,慢條斯理的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江琪很快便閃進了休息室,坐在雲夢禾身邊和她天南地北的亂哈拉。與一般的富家小姐不同,江琪的性格直爽暢快,與一般的富家小姐相同,江琪喜歡漂亮衣服鞋子,更喜歡保養品護膚。兩個人一會兒談到了哪家的面膜,一會兒又談到了哪家的粉底,雲夢禾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淡笑的望著身邊的女孩,江琪一會兒手舞足蹈的講講自己的護膚心得,一會兒又大刀闊斧的將她的哥哥江演欺負自己的囧事坦露一二……

「你說,她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咱們?看上去怪怪的。」莫離悠悠的開口問道,眼楮中盡是擔憂。

「醫生,他怎麼樣了?」雲夢禾跟著推病床的醫生們一同向前跑,得到的卻是醫生極為冰冷的回答。

柳熙烈的臉色一滯,隨即揚起了慵懶肆意的笑意。她是為了他才忍下的,這個想法浮上腦海,心中竟是難得的豁然開朗。

此時的雲夢禾無疑像是一條美女蛇,用最漂亮的姿態吐出最犀利的言語,她不喜歡自己本來的性格因為一個男人又或者是潛意識里的某個想法而被禁錮,最自然最真實的雲夢禾,不允許自己被其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更不用說是比這個更加難听的‘婊.子無情’。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雲夢禾的話無疑是平地驚雷,倏地在桌子上炸開,炸飛了柳依藍的思緒,也炸飛了柳熙烈的思緒。

見到男人點頭,雲夢禾才快速的行動起來。

雲夢禾看了看躺在床邊的男人,頓時頭疼了。柳熙烈像鐵牛一樣人高馬大,她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幫他換睡衣啊……不過看著他挺尸一般的模樣時,還是硬著頭皮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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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藍咄咄逼人的話讓雲夢禾的腦袋瞬間發疼,可是她的眸色卻平靜依舊,聲音也格外柔和,「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

「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過來。」雲夢禾拎著一件白色及踝睡裙走進更衣室,在鏡子前卸掉了臉上的妝容,卸妝液踫到傷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好的,太太。」

「說得好恐怖,不像是去談合作案,更像慷慨就義。」雲夢禾嬌滴滴的道,伸手整了整柳熙烈的領帶,又將他的手帕擺正,「那個藤原先生有那麼恐怖嗎?」

「夢禾啊,完蛋了,你老公今天喝掛了!」江演一邊說一邊笑,眸子輕輕的眯了起來,「不過柳熙烈也真夠猛的,竟然把藤原先生喝得不省人事。那個老家伙的酒量可不一般,至今商場無人能敵的神話就被你丈夫破了!為了拿到這個案子,他還真是拼命!」

雲夢禾吞了吞口水,將襯衣從柳熙烈的西褲中拉出來,you惑的人魚線便跟著暴露無遺。

她快步走出更衣室,拿了柳熙烈的睡衣坐在床邊。這個男人似乎對于睡衣有著莫名其妙的偏執,必須是純棉布料,深藍格子的樣式,別墅里這樣的睡衣掛了大半個衣櫃,即使現在身處日本,他帶來的依舊是這一款睡衣。

雲夢禾轉身,眼前的男人她似乎不認識了。說著她沒听過的鬼話,帶著她沒見過的表情,柳熙烈不是從南極冰山來的嗎?像這樣傲嬌撒野的模樣著實不適合他。

意回女荑。「下次?你還敢給我有下次?!」柳依藍的聲音尖利的調高一個八度,帶著黑珍珠戒指的手倏地揚了起來,直愣愣的打在雲夢禾的臉上。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雲夢禾不著痕跡的道,她伸手拉下男人的領帶搭在胳膊上,幫他解開襯衣扣子。

女人如玉般的肩膀在空氣中隱隱顫栗,大掌拂過的地方泛起淡淡的緋紅。柳熙烈情不自禁的擁她入懷,強壯與柔軟貼合著,幻化成無與倫比的美景。骨節分明的大掌輕撫過女人的飽滿,滑落到她平坦的小月復,指間傳來的觸感格外剔透,男人的身體忍不住一滯,「什麼時候我們能有一個孩子?在這里……」

「依藍姐若是對我不滿意大可以去物色新的弟媳來取代我的位置,當然,前提是……您的弟弟願意娶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有本事把我趕走!」雲夢禾笑得優雅肆意,她拿起腿上的餐巾放在桌上,對著眼前的女人一勾唇瓣,「抱歉,我還有工作先走一步了。」

「柳熙烈,你醉了吧。」男人眼中的溫情讓雲夢禾下意識的驚呆了,兩個人周遭涌動著的氣流都飄散起曖昧過頭的溫度,就像他們之間沒有利益,只有……

雲夢禾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拭了拭臉頰上的血跡,紅梅般孤傲的盛開在自己的指尖,然而一向牙尖嘴利,又從不吃虧的雲夢禾卻什麼都沒有說,神思也漸漸變得飄渺,柳依藍咒罵的話自己已然听不見了,隱隱約約中,似乎听到了最後的警告。

「啊……」一聲驚呼後,雲夢禾月兌離了洗手台,她的身體旋在空中,和男人緊密的靠在一起。並沒有完全月兌離身體的裙擺蓋住了兩個人的緊密貼合的那一部分,男人猛烈激蕩的動作似乎沖破了雲夢禾的靈魂……大腦,思緒,完完全全的彼此月兌離,能依傍的只有他的身體……

「又休克了,你們家屬怎麼搞的,人都這樣了還不知道過來看看嘛!」醫生的叱責不摻雜一絲溫度,本來他們便是見慣了生死,自然不會理解雲夢禾此時有多麼的害怕慌張。

「我沒听到你叫我,哎……你先放開我,喘不過氣了……」雲夢禾掙了掙,見自己無法掙月兌開一百七十八公分的女巨人,便徹底放棄了。

追風很快便回來了,他跟在柳熙烈身邊多年,自然知道要用什麼藥來拯救他日益糟糕的胃。車子再次發動,用最快的速度疾馳在夜幕中。

「啊……」身體被大掌撂倒在床上的瞬間,她下意識的低呼出聲。男人的吻熨帖過雲夢禾的唇瓣,肩膀,那壓得她喘過氣的重量瘋狂的襲來……

一雙秀眉下意識的緊蹙著,「他在哪兒?」

東京酒店的頂樓,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鋼化玻璃鋪灑開來。歐式風格的餐廳內,只有一桌人在安靜的用餐。

劇組的行程越來越趕,這就意味著雲夢禾也跟著忙了起來。一天的拍攝下來,主角們每個人都要更換三四件禮服,五六件套裝,把工作看得極其重要的雲夢禾便像是走馬燈一般的跑場選衣服,選不到合適的樣子就自己動手做。她把造型總監的工作完成得風生水起,常常是踩著星星月亮回酒店,又披星戴月的出發去劇組。但無論雲夢禾有多忙,柳熙烈都沒有拋下她一個人在日本,他也有工作,他也很忙,但無論身在何方,總會在最短的時間里回到雲夢禾所在的位置,哪怕只是在她眼前晃一晃,坐在她身邊看文件。柳熙烈本就是個安靜得如鬼魅一般的人,無聲無息,卻一直陪在雲夢禾的身邊。臉上的傷漸漸的好了,因為男人從韓國買來了一種神藥,祛疤效果極佳,沒多少日子,那塊血痕便和周遭的皮膚一樣白希了。日子匆匆,過得飛快,轉眼間,日本的拍攝任務便全部結束,整個《監听》劇組飛回了海城。柳熙烈也飛去德國處理公事。8564284

直至摔門聲襲來,雲夢禾的思維才重歸大腦。

一陣火辣辣的疼傳了過來,白希的臉上頓時劃過一道血痕,似是被戒指刮破了。

「你干嘛?」雲夢禾下意識的躲,臉上盡是窘迫。

「她應該去陳覺那兒了。我們還是不要跟過去了。」莫離淡淡的道,慢條斯理的撿起雲夢禾扔在地上的毛巾,折好。

柳熙烈,到底醉了還是沒醉?這是個問題。

雲夢禾走出酒店的時候,追風正站在車邊,恭敬的替她拉開車門後,便飛奔到駕駛座。

「陳覺有女朋友了?你去過醫院了?不可能啊……我們找到他的時候……」

「去哪?」

她像神游太虛一樣的盯著自己手指上殘留的血漬,剛剛到底用什麼樣的心態忍下了柳依藍的羞辱?在听著那些話的瞬間,那一句句堪比穿腸毒藥戳得她心窩子疼的瞬間,自己的潛意識居然抑制了往日長盛不衰的牙尖嘴利,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讓她接受起來有些困難,一時間,大腦完完全全處于停滯狀態。隱隱約約的,閃過一個念頭,她不是柳熙烈的姐姐嘛,不能和她一般見識……

「喂喂喂,你看看我,看我一眼啦!」高興像蠟筆小新一樣在雲夢禾周遭扭來扭曲,不過卻並沒有贏來她任何一絲目光。

柳熙烈的胳膊橫了過來,他伸手將女人的肩膀帶進懷里,依稀嗅得她發間的馨香,如同魔咒一般令他痴迷。

雲夢禾半低著頭,可是那股子不太友善的目光她依舊感受得到。

TOP私人健身會所——

夜色中,雲夢禾隱隱的看到了泛著光亮的藥店標志,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車廂中顯得柔和美好,「追風,前面停一下。」

柳熙烈伏在雲夢禾身上睡著了。

良久——

雲夢禾連忙跑過去,陳覺怏怏的躺在床上,臉上掛著氧氣面罩,本該英俊的面容上盡是蒼白。

「追風,你去!」

「可是據我所知,藤原家的案子拿下來後,你應該馬上飛到海城去安排一下後續的執行情況……」柳依藍的聲音雲淡風輕,可是眸子卻直直的定在了正在用餐的雲夢禾身上。

「她跑了多長時間?」高興似是也感覺到了雲夢禾的異樣,不動聲色的撞了撞身邊的莫離。

「嗯?熙烈哥的胃不是很差嗎?喝那麼多酒不會直接被送醫院吧……」江琪訥訥的念叨聲忽的召回了雲夢禾的思緒。

姿色無疑是雲夢禾傲人的資本,更是無比的利刃,刀刀割進柳熙烈的心坎。他想把她藏起來,不被任何男人覬覦,無論是雲夢禾曾經深愛的陳覺,又或者是戚涵,他只想讓自己的妻子永永遠遠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不過他不能那麼做……因為了解雲夢禾,所以深知她的喜惡,過剩的佔有欲會將她推得更遠……

啪……

套間的歐式回廊上,柳依藍怒發沖冠的瞪著雲夢禾,眼底盡是苛責。

「是,老板。」

感慨只是一時,雲夢禾並不是個喜歡形影自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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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琉璃吊燈懸在洗手台上,悠然淡雅的燈光從兩個人的頭頂傾瀉而下。雲夢禾的頭下意識的後仰,白希溫婉的脖頸美麗如天鵝一般。

柳熙烈昨天喝了不少酒,所以食欲不太好,從坐在桌子旁開始便喝著一杯清咖啡。柳依藍為了保持身材也不習慣多吃,簡單的幾樣水果,一片全麥吐司,以及一杯水果茶便是她早餐的全部。與這樣的兩個人相比,雲夢禾的食欲顯得極好。她優雅的吃著自己盤子中的荷包蛋和里脊肉,昨天的傷口被遮瑕膏和粉底蓋住,幾乎什麼都看不出來了,只是每一次扯起笑容,或是奮力咀嚼食物的時候都會扯得生疼。zVXC。

沒了粉底的遮蓋,臉上紅紅的五指山和那條血痕便更加明顯了。就這麼傻傻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像看著陌生人一般。

「陳覺和其他女人?你不會誤會什麼了吧……我們兩個找到他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醫院,窮困潦倒,貧病交加,最重要的是……他的胃癌已經晚期,就算你結婚了,可畢竟陳覺家里已經沒有其他人,顧及著舊情你也該去看看他……」高興慷慨激昂的道,可是她的話還未完,便被雲夢禾截斷了。

「夢禾你去日本發生了什麼事嗎?不過你很奇怪誒,回到海城不是應該先去醫院看陳覺嘛,怎麼來這里跑步了?」莫離一語道破個中玄機,她將運動飲料遞給雲夢禾,滿臉的不解。

怎麼會沒醉?說話聲音都不一樣了。

「對,胃癌晚期,我們去問過醫生,應該只剩下一個月了。」

「你說……陳覺是胃癌晚期?」

雲夢禾有幾絲茫然的看著柳熙烈的眼楮,這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雙眸,比自己那溫潤如玉的哥哥雲思陽更加美,眸子中跳動的光亮讓她有著短暫的失神;這也是她見過的最冷的眸子,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里,他投來的目光讓她渾身發冷,無所遁形。

凜冽的鞋跟聲音似乎在撞擊著雲夢禾的心髒……

「在回廊待了會兒。」雲夢禾淡淡的道,跟著走到衣櫃前,去拿換洗的衣服。

就在昨天,雲夢禾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陳覺病危,家屬聯系人上寫的是她的名字,讓她馬上到醫院去。雲夢禾雖然不知道陳覺得了什麼病,不過那天的他看上去精氣神十足,並不像是要病危的人。雖然這麼想,可是心里總是想有個疙瘩,別扭極了。

「你們打電話給我的那天晚上,我回來過,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呢。」雲夢禾說得漫不經心,可是心頭的某一處卻泛著隱隱擔憂的痛。

「給你買胃藥。」

「為什麼沒有反擊?」柳熙烈的大掌伸向雲夢禾,似是要去托起她的下頜,迷離幽暗的眸子倏地一凜,大手變換方向,小心翼翼的刮了刮女人殘留著五指印的左臉,「我認識的雲夢禾是不會吃這種啞巴虧的。」

這個傷口會留疤嗎?若是留了疤不正應了戚涵那句話嘛,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她不是因為年老色衰而讓朱顏辭鏡,只是因為柳熙烈那個有暴力傾向的姐姐,她足以毀容無數次了。

「今天的事情就先這麼算了,如果有下一次!你馬上給我滾!」柳依藍撂下一句狠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回廊。

腳步飄悠的晃進了臥室,眼底便出現了男人高大的身影。柳熙烈的身上依舊穿著宴會的西裝,他的雙臂環在胸口,似是難受至極,連被子都沒有蓋的躺在床邊。干淨的琉璃六稜杯中,水還隱隱冒著熱氣,大瓶小瓶的藥擺在床頭櫃上,卻並沒有動過。

「醫生,拜托你一定要救他,拜托。」雲夢禾被擋在了急救室門外,望著那扇緊緊關著的門,胳膊卻無力的垂了下來……

一望無底的走廊,似乎看不到盡頭,空蕩蕩的,即使是在午日也盡顯淒涼。雲夢禾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不知不覺中,眼淚卻近似于瘋狂的奪眶而出。雲夢禾不知道自己用什麼樣的心態在淚流滿面,那股子比愧疚還有猛烈的痛侵蝕了她,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陳覺的生活在遇到她之後天翻地覆了,本來還算安逸的人生再沒出現過什麼好事,家道中落,被雲正赫綁架,現在又得了絕癥……一樁樁,一件件噴涌而來,他的身邊竟然誰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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