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南烈所在的軍營中,冥天四人站在床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南烈,如今,接受一百杖責的南烈正趴在床上叫嚷著,不過,看到這一百大板後,就連雲天爭唐飛幾人都有些汗顏,若是砸在他們身上,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我說南烈,當初你隨便說一個謊話不就得了,說不定南興大元還能免去你皮肉之苦……」唐飛愁眉苦臉的看向南烈,若是換做他的話,肯定編出些理由來蒙混過去,只是沒想到這南烈卻老老實實將他們去西郡城游玩的事情交代出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南烈趴在床上,听了唐飛的話他卻搖了搖頭「我,我不會說謊話啊!」
「噗嗤!」身後,葉萱硬是被南烈這老實的一句話給逗笑了,的確,南烈為人憨直,從小也沒說過什麼謊話,這一點,跟他最親近的冥天最為了解,不過,也正是因為南烈的耿直,雲天爭幾人才如此看得重他「你就好好在這叫喚吧,不過看你這到沒什麼大事,只是有幾道血痕而已,本以為會爛,我先去趟西郡城買點草藥,給你敷上估計兩天就會無事!」說完,雲天爭戴上面具準備朝營外走去……
「大元!」「大元!」帳篷外,兩名守衛士兵恭敬的喊道,屋內五人一听士兵再叫大元,顯然是南興南大元帥,他們趕忙戴上面具,而南烈則跟剛才一樣仍舊趴在床上,隨後,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一身黑衣的南興手握黑s 錦盒進入帳篷中。
南烈勉強的回過頭,一邊挺身一邊對著南興道「南興叔叔。」
見到南烈要起身,南興趕忙一個箭步沖到南烈面前「行了,一百板子還想起來,老實躺著吧!」南興坐在南烈身旁,他輕輕的將披在南烈身上的被掀起來,南烈不由低下頭,如今,他可是**著身子窩在被窩里啊。
「咳咳!」葉萱不由將頭轉了過去,面具之下的她臉s 變得通紅,一旁的雲天爭三人也有些尷尬……
「行啊,你這倒是結實,沒想到這一百板子就跟挨上三板子一樣,我的確讓南乾輕點,只是沒想到外表粗魯的南乾竟會如此細膩,看來,以後對待我軍士兵,這掌板子的人可不能讓南乾當!」
說著,南興雙手將黑s 錦盒打開,他雙手伸進錦盒之中,拿出一團白s 藥膏「對了南烈,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南烈回過頭,可突然,一股疼痛刺骨的感覺從方向傳來,原來,剛剛南興是在分散南烈的注意力,他硬是將手中的白s 藥膏涂抹在南烈的上……
「輕,輕點……」南烈咬著牙,如今他已是滿臉汗水,南興盯著南烈,眼前的南烈竟然還能如此清醒,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小兔崽子,我這金瘡藥可是祖傳下來的,疼痛刺骨卻藥效奇特,我有時都要暈過去,沒想到你還能硬挺過來!」
「還,還好!」南烈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看著南烈的,南興心中不免有一絲傷感「孩子,做人老實是對的,但是也要融會貫通,你老是這麼憨直,最後總有一天是要吃虧的。」
「南興叔叔,好人一般不說謊話!!」南烈回過頭道,剛才那股刺骨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相反,如今南烈卻感覺到自己的有些清爽之意……
南興一巴掌拍在南烈的上「你本身就是好人,不管你做什麼事情,只要對得起你自己的心就好!」
「哦哦!」南烈驀然道,隨後,他才感覺出來剛剛南興用手拍自己的。
「不疼了吧,小崽子!」南興一臉笑意的看著南烈,南烈猛的點頭,的確,剛剛南興拍自己時已經再無疼痛之感,這祖傳的金瘡藥竟會有如此奇效……
「南興叔叔,你可別忘了昨天我們的約定,我是假裝昏死過去了,那,將軍墳是不是也該讓我進去啊!」南烈一臉微笑的看著南興,南興先是猶豫片刻,隨後卻又點了點頭,在昨天夜里,南烈正在受著杖責之罰時,南興一臉焦急,他倒是希望南烈趕快暈厥過去,可許久,南烈依舊神志清楚,最後,在南烈的妥協下,南興還是用靈識傳音告訴南烈他同意南烈進入將軍墳,這南烈才裝作暈厥過去……
「其實,我跟你的父親早就議論過這將軍墳,那時候,我們就有商量過這次將軍墳開啟時一同前往,目的,正是兩樣東西,冰髓草,清心丹!!」南興的話傳入五人的耳內,冥天身子一抖,雖然有面具的掩蓋但還是能夠察覺他此時內心比較亂,趴在床上的南烈也將頭轉了過來看向南興。
「你啊,沒有靈力,需要冰髓草強身健體,那冥天小崽子也需要清心丹,估計你父親也告訴你了吧,冥天是我們從東魎古域帶回來的,當時他只是一個小嬰兒,只是不同于往常嬰兒的是,他渾身戾氣太重,當時冥天殺人之時,我們便猜到了是那戾氣的原因,這天下,也就清心丹可以將那小子渾身的戾氣鎮壓下去,只是,清心丹只听過沒見過,都統也知道,可他卻從不想放棄!」
「冥天,冥天他」說著,南烈指向一旁的冥天,可冥天卻對著南烈搖了搖頭,南烈嘴中想要說什麼,可剛想說卻有將話咽進肚中,他知道,冥天還不想告訴他們他回來了……
「什麼?」南興看著南烈,南烈腦筋一動道「其實,父親很愛弟弟的,每次都會進入祠堂之中看看弟弟的靈簡,他也希望弟弟能夠在外面平安……」
「這點,我知道,南破天大元對冥天跟親兒子一樣,算了不提了,正好你有傷,這次北殃之戰你也可以不用上場了,省的老夫擔心!」南興一手搭在南烈的腦袋上揉了兩下,南烈卻搖了搖頭「不行,南興叔叔,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打仗的,為南軍做貢獻!」
「嗡!!!」一聲短號從帳外發出,听到聲音,南興皺了皺眉「這麼早?這西門天遙也太好戰了,小子,你就在這好好養傷,等會兒我再回來看你!」
南烈趕忙回頭道「哦!那小子我就不起來送叔叔了。」南興只是嘴角一笑,也不說什麼,這一聲短號可是出兵之音,他身為大元當然要出營看看了,見到南興離開帳篷內,雲天爭四人再次將戴在頭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冥天,看來你又再一次讓我們了解啊!」雲天爭拍了拍冥天的肩膀,他們本以為冥天的父親南破天對他很是不好,不過經過祠堂一事還有這次南興的回答,讓雲天爭四人感覺到冥天其實並不孤獨,因為,他還有他的哥哥,他的父親,以及這南興大元帥!
冥天並沒有回答他人的話,而是雙眼看向帳外,他眉頭緊鎖,剛才那一聲短號可是出軍之號,而且,他剛剛從南興大元口中听到了西門天遙的名字,這,不正是昨天在西郡城見到的那個跋扈小妹嗎?
「西門天遙?她帶領軍隊出兵?」冥天皺了皺眉,不過隨後,他又搖了搖頭,雖然這西門天遙是人榜第二,但這可是西軍東軍的大戰,人榜不人榜的根本無用,畢竟她只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真正踫到老油條,她還什麼都不是,而且,戰場之中,人名如同草芥,這一點,是個軍人都知道。
「喂,我說冥天大哥哥,你倒是回我們話啊!」唐飛笑眯眯的盯著冥天。
「閃一邊去!」冥天趕忙轉過頭去,他背對著四人,四人臉上都帶有笑意,冥天看向帳外,只是眼中有一絲溫暖,剛剛南興的話都已經印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