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讓他們驚艷不能的,卻不是這一群比花還嬌,比女子還要媚的小兔們。狐皮軟榻,酒菜瓜果,花不離就倚靠在那軟榻之中,兩旁蒲扇伺候,享受著身前小兔喂食。鳳眸狹目,唇角微勾,如墨青絲垂在腰側,那如墨蓮般絕美妖邪的臉,因左眼下的那顆淚痣而越發的妖媚清濯,更別提那微微敞開的前襟,寬松青衫宛如隨意掛在身上,瑩玉鎖骨若隱若現,唯美的讓人別不開眼。
如此勾魂畫面,竟讓人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世人皆傳花不離貌絕美,卻沒想竟這般的妖若仙,美如蓮,邪魅而清冷,孤傲而絕艷。
屋內不大,擠進一干武林弟子更顯擁擠,可是盡管門口突然涌進一群明顯來意不善的人,那屋內的歌舞卻依舊未停。
驚艷過後,武林各派的弟子們終于感覺被侮辱了——被漠視是侮辱,被一個男人迷住那更是羞辱中的羞辱!
「妖孽!你、你可是花不離?!」
星眸微抬,縴若美玉熒光的手稍稍一揮,室內歌舞瞬間停下,歌舞嬉笑的小兔垂著頭退到一邊。
「不知諸位找花某人是為何事?」
這、這聲音——
花不離一開口,聲音分明與印象中的天差地別,可是瀟瀟卻頓時有種五味雜塵的感覺,如果剛剛她還有那麼一絲好奇里面到底是不是花不離,那從一刻開始便一點懷疑都沒有了。這麼做假的態度,這麼孤傲的語調,除了花不離這小鬼,還能有誰,只不過聲音比以前要成熟磁性了許多,聯想他小時候的性格,瀟瀟覺得這句話可以直接翻譯成「找你花大爺作甚」比較恰當。
作甚?做你!
花不離怠慢不屑的態度,終于讓眾人清醒記起此行的目的。
「花不離,今日楚盟主之女楚岳兒中毒,可是你身邊妖女所為?」
花不離縴縴玉手捏起桌上酒杯,一旁小兔趕緊斟上,卻只見他美目不太在意的掃了眼面前的人。
「哦?竟有此事,卻不知諸位說的是我身邊哪位妖女?」說完眼神還若有似無的往屋內一干小兔掃了一圈。
一干人等簡直氣節。
「花不離,你休要否認,我們親眼見著她進了這浮夜樓!」
「就是!何況我們說的是妖女,可這里、這、這分明——」
「哦,這分明什麼——」
這分明就只有一群小兔!!可是再怎麼暗惱于心,來者憋紅了臉卻終沒能將「小兔」兩字說出口,這實在是——忒TM蕩漾了啊!
「師兄不必跟他廢話,就算不為楚小姐,我們也不能放過他!」
「對,別忘了我們的心法秘籍!」
「還有我們的師傳寶劍!」
「還有我們幫的`````」
「還有`````」
一番七嘴八舌之後,一人撥開人群,久違憤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花不離,還我小師妹!」
一陣安靜過後,討伐聲再次響起,只不過目標終于匯聚成了統一一個。
「沒錯,還有他小師妹!」
「魔頭,你把他小師妹怎麼了,還不快快放人!」
「沒想你道貌岸然,竟做此種強搶人家小師妹的勾當!」
「就是,看不出一代雲水行宮宮主居然喜歡小兔!」
「錯,他根本男女通吃!」
「``````」
所以他們這是當嗑牙聊天扯八卦咩——
瀟瀟很無語,而且很郁悶,她真的很想瞅一眼,就瞅一眼——時隔十二年,那個當年人小鬼大,才七歲便已可見將來定當惑亂眾生的花不離,到底長成了怎樣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