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雲水行宮宮主的性向問題,始終是個撲朔迷離的迷,傳言他喜好小兔,夜夜留宿「白兔宮」,但同時又有天下第一媚的嫵媚作為「紅顏知己」,這其中的真相還真應了一句神秘非常。關于花不離喜好小兔的傳說,江湖中一直流傳有諸多版本,但每個版本似乎都出自一個共同原因——因為寒毒。
第一版本,因為寒毒發作,體內橫生惡寒,花不離若想保命,必須以純陽處子之血暖身,于是乎雲水行宮內不是沒有女門人,而是恐怕都被魔頭飲血而亡了。
第二個版本,因為體內寒毒會采陰發作,而男人是純陽之體,是以花不離收集世間美貌少年,滿足自己BT嗜好的同時,采陽補陰。
當然還有第三第四第五等等版本的,但綜合起來,結合雲水行宮公然舉建與天下第一青樓「浮夜樓」齊名的「白兔宮」便可看出,第二種版本的可信度是極高的啊!
于是其他版本的便都成了野史,同樣野史出身的第二版本迅速扶正,被刊成正版,流傳江湖。
白兔宮是個什麼地方?
江湖私下流傳——那真叫一個男人的天地,女人的天堂。
里面聚集的清、一色的都是男子,同時這些男子一個個的不僅外貌出眾,堪稱絕品,清、雅、媚、俊,人人皆是不同之外,琴棋書畫,更是才藝超群,舉目望去,四周各類美男環繞,可不是男人的天地,女人的天堂麼?
——當然,前提是,想見識這天堂,你也得敢進去。
雖說白兔宮內都是小兔,但真正去尋歡作樂的除了個別不拘小節的江湖黑寡婦,真正光顧的卻大多還是男人。
所以相比于「浮夜樓」這種隱性的,只是為正道人士所不屑,卻又合理合法的存在,對「白兔宮」這地方,那就是不恥!
偏偏花不離這人,平日行蹤神秘低調也不怎麼四處招搖,但對「白兔宮」卻是高調異常,生怕沒人知道他喜好這口似的,把他整個「後宮」都給搬到人前,還夜夜笙歌。鬧得整個江湖議論紛紛,罵聲不斷,討伐之聲不絕于耳。
而他竟還越罵越來勁似的,建了這麼個地兒也就算了,你至少扎根在某個地盤不動也不會這麼招人議論,可最近他竟然一改神秘低調作風,帶著他的小兔兒們到處游山玩水,四處招搖,一路上還歌舞不斷,這不是故意招人恨麼?!
一個美得不可人間芳物的男人,自己妖孽也就算了,還把人間一批前途大好的良好少年養成妖孽,這不是禍害人間是什麼?
于是自從上次出了「妖女」事件之後,損失慘重,倍感屈辱的各大門派借著這有傷風化的由頭,再次發起了一股「除魔」的號召。
外面喊打喊殺的風頭正勝,可雲水行宮內卻仿若無常,依舊的安靜寧和——除了某個小院。
「嗯——啊——」低低的,略帶壓抑的申銀從屋內傳來,軟軟綿綿的,柔柔弱弱的,只聞那聲音就能讓人聯想到某種綺麗的色彩。
花不離腳步頓了頓,風站在他身後,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明顯感覺他的背影冷硬了幾分,透著股深冷的冰寒。
而屋內兩人還不知院子里已經擠進一群人,連房門都沒關,交談之聲清晰傳出。
「嗯——瀟、瀟瀟——」
「噓,別亂動,乖乖從了小爺我,不會很疼的,乖!」
「可、可是——那里是——」
「放心,我技術很好的,不會扎錯——」
話是這麼說,他也相信她的技術,可是那可是命門啊,一個不小心扎錯可就一命嗚呼了!塵趴在床上,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背,但估模著剛剛扎了應該不止十針,雖然偶爾會有點痛,但是看瀟瀟如此認真的樂此不疲,他忍忍倒也沒什麼。可是一想這一針要扎在死穴旁,他就忍不住的直冒冷汗——
「你們在干什麼!」
正當塵咬咬牙,閉上眼決定豁出去之際,一個聲音冷冷插入。
花不離出現一剎那,塵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雖然听得宮主的聲音已經冰冷到了極點,感覺四周空氣都快凝結,但說實話的,跟命門扎、針相比,只是被凍傷實在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