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子,踏進屋內。
二人雖躺下,卻輾轉反側。
今天見到妮子,對羅宇而言算是了了心中一樁心事,卻也因此多了一件心事。了的自然是牽掛,多的便是擔憂。如果一切如自己和茉莉所想,那麼妮子現在應該是懷著自己的孩子。所以,羅宇擔心的便是妮子和孩子的安慰。因為薛文軒的態度很明顯,這時已經趁虛而入,填補了羅宇在妮子心中的空間。薛家若是知道妮子將來產下的孩子是自己的,不知道會怎麼對待她們母子倆。
而茉莉困擾的也正是此事。她沒想到薛家居然會不把人交還回來,那麼之前自己推斷的那些未來發生的事,會不會改變呢?隨即,茉莉回憶起今天下午和四木術士過招時的情景。
「冬冬,下午我們逃月兌時,你好像用出了法級法術?」茉莉忽然問道。
「嗯,好像是。那時情況緊急,我只想能接下對方那招,好讓姑姑你完成游吟,所以無意間都使出來了‘水法——淋天噬蟒’。現在想想,那招真的好帥!」羅宇想著,忽然有些興奮,因為這個事實已經說明,他的能力值突破了五千,可以隨心所y 地使用法級法術了!
「這麼說,你的能力值已經突破了5000……你的體質真是特別,怎麼無緣無故就突破了呢?」茉莉想找到羅宇能力值增長的根源,小聲問道。
「今天好像也沒吃什麼特別的能量物質啊?還有上次和‘機械組織’對戰,也是一下子增加了好多能力值。」羅宇思緒道。
二人回憶著這兩次的戰斗的相同之處,時間,地點,結果……
「冬冬,會不會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呢?」茉莉想了幾分鐘,也只想到了這個共同點,問道。
「和‘機械組織’那次,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增加的能力值卻是高出想象,一下子就漲了一千多。今天下午,只是雙手流了點血,傷口也不大,但能力值似乎就漲了一百來,剛好突破了五千大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羅宇想到這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茉莉也覺得這個想法很恐怖,若是受傷就能增加能力值,那麼自己在羅宇面前也得遜s 不少,可能連自己父母那幾位都要被他超越。
「不會真這麼離譜吧?你來地球的目的難道是統治地球?」茉莉語氣忽然一轉,開著玩笑說道。
「……誰知道呢。反正為了報仇,力量能力什麼的,盡量越強越好!」
二人最終確定羅宇目前是能夠使用法級法術,卻找不出能力提升的原因,姑且當做是因為受傷吧。
在兩個小時前,wz市,丁雲回到家中。
丁曉羽這時正認真的拿著那本《庖丁刀法》看著,忽聞屋外門響,發現是丁哥回來。
「丁哥,你怎麼回來了?」
「本來以為那人會讓我呆在他身邊,現在不用了,我就回來了,不過餐館還是先休業幾天。我得好好休息一陣子,因為可能隨時都需要我出力。」丁雲進屋回道。
「丁哥,你到底要幫那伙人做什麼?」曉羽終于還是沒耐住x ng子,問道。
「有些危險,卻又不得不做。對了,今天那幫人給了我一筆錢,我想了一下,你還是去上學最好。」丁雲轉移話題說道。為鞏老爺子效力,活動經費自然不會少給。
「上學?」
「自然是要去學的。你今年已經十四了,也不知道你真正生r 是哪天。你初中的課程自學完了嗎?」
「那些東西,我只覺的挺簡單的。這陣子原本打算下班後去圖書館看看高中的書,不過我現在正在看丁哥床枕頭下的那本《庖丁刀法》。」
「嗯,要讓自己不僅頭腦不簡單,身手也要不簡單。」
「那刀法我大致看了一下,好像分上下兩冊,上冊是似乎重點是講‘破’,就是如何下刀。那下冊講的是‘刨’,如何去骨。這之間有什麼聯系嗎?」曉羽聰慧,大致看明白了書中所講的內容。
「上冊使用的是菜刀,下冊使用的刀是去骨刀。庖丁刀法的j ng髓便是如何去骨。但是……就連我,也只學會了上冊,因為下冊要求使用的去骨刀,有些像匕首,我用起來很不習慣。而且手法蹊蹺,掌握起來相當困難。」丁雲解釋道。
曉羽蹙眉,居然連丁哥都只學會上冊,可見下冊學起來的難度。
「我個人覺得,一個人總會擅長一把武器,而我從始至終都用的是菜刀。對自己那把刀的大小,輕重,薄厚,都了如指掌,揮刀如有神,更能把刀當成身體的一部分那樣。若是突然換了一把刀,或是一類刀,用起來自然就不習慣了。可能正是這個原因,才讓我學不到下冊的j ng髓吧。你的話,我覺得學學上冊就成,因為上冊的手法比較適合防身。而下冊的手法,似乎有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味。」
「嗯。」
當曉羽答回完,丁雲便隱隱覺得全身有些麻痹,隨即感覺骨髓里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動,又好像有無數只水蛭在吸食自己體內的血液,隨即肌肉和骨髓像是被猛獸撕咬了那般。全身疼痛,那種骨頭都要散架般的疼痛。
丁雲滿頭大汗,知道可能是「月月舒」發作了。今天是七月六號,中毒的第一天,以後每個月這一天應該都會發作一下。
曉羽見丁雲神情古怪,立刻焦急問道︰「丁哥,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還滿頭大汗?」
丁雲故作鎮定,苦笑說道︰「沒……沒事,讓我在床上躺一會兒就好。」
「還說沒事,說話都結巴了,手還這麼涼!」曉羽說著將丁雲扶到臥室。
這是丁雲的房間,房間不算大,一張書桌,一個書架,一張床,床上還放著一本古籍樣子的書,應該就是《庖丁刀法》了。屋內牆壁上掛著三幅水墨畫,還有兩幅書法。不過最扎眼的還是一福人物水墨畫,因為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楚媛鳳。
二人進屋,曉羽一把抓起書,讓丁雲躺下。
「丁哥,你到底怎麼了?」
「別問了,你先出去吧。讓我休息一下。」丁雲忍住全身的疼痛,對曉羽說道。
曉羽不知所措,但又力不從心,只好退出屋子,輕輕掩上門。
「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丁雲汗流浹背,此時身心煎熬,比來大姨媽還要痛楚幾萬倍,雖然他倒是沒經歷過這事……
曉羽退出房後,便向屋外奔去,樓下一公里外有門診,他正拼命地奔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