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著疑惑,夜清悠也就這般問了︰「雲陽閣里有護法?還有,你口中的金護法是誰?」
夜清悠會對雲陽閣護法的事情疑惑也並不奇怪,一來雲陽閣有五大護法甚至都是閣內的機密,非機要人員,普通成員絕壁不得而知,更別提外界了。
二來,夜喬墨雖將副閣主的位置給夜清悠留著,但這事,除了夜喬墨和五護法外,就連夜清悠本人都不得而知,而夜清悠雖說知道雲陽閣為夜喬墨所有,但也沒有過度的去關注雲陽閣閣內的事,自然也就不知曉雲陽閣有五大護法的事。
而五大護法各自麾下排號前十的殺手,都是有資格知道五大護法的存在的,排號再往下的殺手,一些指令的上傳下達都是通過這十人來進行,閣內普通成員並不能直接和閣主或者五大護法接觸。
自然,五大護法各自麾下排號前十的殺手,除了綜合能力過人之外,也都是經過了絕對的忠誠考核的,對他們所知的閣內機密自然都是按要求守口如瓶。
只是,夜清悠是誰?那是閣主的親妹妹!
就算金一不知道夜清悠實則還是雲陽閣的掛名副閣主,也明白那些對內對外隱藏的機密,對夜清悠守口如瓶是不適合的。
因此,夜清悠問及,金一便也如實說了。
「是的,小姐,雲陽閣里有五大護法,代號分別是金木水火土,我們十人正是金護法麾下排號前十的殺手,恰好有資格知道這閣內的機密。
事實上,雲陽閣成員數以萬計,唯有五大護法各自麾下排號前十的殺手,排號前三的佣兵團,以及少數幾名特級情報工作人員,才算得上是閣內的機要人員,有權力獲悉閣內的一些機密。
然而,就算是我們,對金護法也是不甚了解的。
五大護法的存在是閣內的至高機密之一,就連五大護法彼此間也不知對方的底細,我們平時雖經常和金護法接觸,但都是通過網絡或者手機的途徑,除了在被安排到金護法麾下時,金護法召見過我們十人一次,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金護法本人。
而那次,金護法甚至是帶著面具的。
所以,小姐,金一所能告知小姐的有用消息唯有——金護法是名男性。
至于其他的,金一再不得而知了。」
听了金一的說法,夜清悠挑了挑眉後,也沒繼續問下去,因為,透過金一的面部表情和說話的語調口吻,夜清悠明白金一並沒有說謊。
只是,這頭夜清悠的疑惑算是解了,金一十人心中卻是憋著個疑問不吐不快。
這不,金一再度代表十人問出大家心中共同的疑惑︰「小姐,金一可以確定,之前並沒有和小姐有過正式的踫面,小姐是如何得知我們是雲陽閣的人?」
他可沒忘記,金護法一再強調不能曝露了他們的身份,似乎是閣主有令,不能讓小姐發現他們跟隨在左右。
可如今,小姐卻是知道了他們的底細,這下,該如何向金護法交代才好?
覷見金一眼底的一絲困惑為難,夜清悠挑唇淡淡一笑,明了可能是之前夜喬墨擔心她不樂意,故而特意屬意的金一等人小心跟隨不能曝露了身份。
金一正暗自傷神著,就听夜清悠回復道︰「上次華城約莫30名黑衣相助冷門眾人于冷氏酒店前,我問了哥哥,知道了是哥哥派著跟在我身邊的雲陽閣護衛,而如果我沒猜錯,你正是那天的領頭人?」
那天遠遠一瞥,那領頭人的身形她卻是牢記在了腦海里,跟面前的金一身形完全相符。
「小姐慧眼,沒錯,金一正是那日30名黑衣的領頭。」
夜清悠的回復倒是讓金一心中松了口氣,原來是閣主親自告知的,如此一來,他也知道該如何向金護法回復了,而且,日後他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隱匿跟在小姐身邊,也不用再小心翼翼至極,擔心小姐發現他們了。
要知道,小姐可是很敏銳的,剛才他們不過剛下車躲在暗處看了小姐一眼,便被小姐給逮了個正著,小姐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倒也好,否則,他還真擔心金護法有令在先,他不能告知以實情的情況下,小姐會不讓他們跟著。
「嗯。」夜清悠淡淡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既然是我哥的意思,我不反對,以後你們就繼續隱匿跟著我吧,只是,我平日獨身出來的機會不多,身邊可能會跟著冷門首領或者四堂主,你們還是得提高警惕,別讓他們發現了你們的存在。」
哥哥是雲陽閣閣主的事,哪怕是絕,她也並不打算告知。
「是,小姐,金一謹記了。」
「好,沒事了,你們先散去吧。」
金一等十人縱身一躍,眨眼之間再度消失在了小巷子里,夜清悠也轉身走出了小巷,朝冷氏大門走去。
*********
抵達白允奕辦公室時,冷氏已經接近了午休時間。
夜清悠稍稍等了會兒,待楚彎彎將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倆人便相攜著出了冷氏。
清幽餐館
提及用餐談話的好去處,夜清悠和楚彎彎倆人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清幽餐館,這會兒,倆人已是坐在了清幽餐館一處隱蔽性良好的餐桌座位上。
其實,楚彎彎一周五日的在冷氏上班,中午倒是常常光顧清幽餐館,一來是餐館的料理確實美味,二來,就是想再見見那二來,就是想再見見那個身份神秘的美女老板。
不過,讓楚彎彎失望的是,這些天來,那名面貌頗為嚴肅的美女老板倒沒再出現過。
而楚彎彎自然不知,那名長相也很是艷麗的美女老板其實是帶著面皮的,至于女老板面皮下的真容,則是一張純美的蘿莉臉。
自然,不論是楚彎彎還是夜清悠,都沒真正將清幽餐館的那個「清幽」往「清悠」上聯想,因此,也錯過了能洞悉美女老板真實身份的機會。
倆人點的午餐很快被送了過來,前來送餐的是一名約莫二十七八的女侍者,剪了個利落的短發,面容清雅。
楚彎彎看著女子,艷麗的面容微頓,這名女子看著好眼熟,她似乎在哪兒見過……
凝神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倏的,一道亮光閃過腦海,楚彎彎了悟的挑了挑眉,這不是那腦殘洪倩茹找上悠悠的那日,她出了清幽餐館後撞上的女子麼?
原來她是清幽餐館的員工。
而如果她沒記錯,那日,這女子手中還抱了個約莫一歲來的孩子?
憶起當日的那一瞥,有什麼東西一瞬閃過楚彎彎的腦海,快得讓她來不及捕捉。
仿佛遺落了什麼很重要的信息般,楚姑娘心下莫名的生出幾許凝重來,然努力的回想,卻也還是沒能抓住剛才腦海中那一閃而過的念頭。
楚彎彎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夜清悠見此不由得側目︰「彎彎,怎麼了?」
「沒事悠悠。」下意識的這般答著,楚彎彎終是沒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女侍者已經走遠的背影。
她總覺得她遺漏什麼很重要的信息,只是,她和那名女子素未相識的,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生出這樣的感覺來?
看著楚彎彎的動作,夜清悠挑眉︰「彎彎,你認識那名女侍者?」沒事?這像是沒事的反應麼?
楚彎彎回過頭,朝夜清悠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算了,不糾結了,或許是她想多了吧。
很快,楚彎彎便將心頭那股子莫名的凝重給甩出了腦海。
見楚彎彎不像是在撒謊,夜清悠倒也沒再糾結著女侍者的事。
今天,她可是為了彎彎和白允奕的事情來的,其他的,既然是無關緊要,又何必掛心?
心中知曉夜清悠找她有事,然而,無論是楚彎彎還是夜清悠,都沒急著開口提及正事,反倒是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用完了午餐後,才切入了正題。
「彎彎,你對白允奕,是不是也有感覺?」
夜清悠跟楚彎彎那是多年的交情了,感情好的堪比親姐妹,故此,夜清悠也不鋪墊什麼,直接就問及了問題的至關鍵。
反倒是楚彎彎,盡管心中或多或少有猜測到夜清悠的來意,然夜清悠猛然這麼一下就直戳要害,還是讓楚彎彎愣了一下。
在夜清悠仿若洞悉一切的眸光下,楚彎彎頓時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便否定道︰「悠悠,沒有的事,我對白允奕,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一句話,楚姑娘說得頗為激動,不知是在自欺還是在欺人,或者,更多的,楚姑娘是想借由這般嚴詞否決的態度,說服自己對白允奕其實並沒有感情吧。
只是,如果沒有感情,又何須多此一舉的去說服自己?
自然,楚彎彎的態度看在了夜清悠眼里,夜清悠便也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果真,這傻妞在為感情的事情糾結著。
乍然發現自己對白允奕的心思,彎彎必定沒少困擾吧,畢竟,這幾年來,彎彎心心念念的一刻不曾忘懷過她和龍冥天的過往,而如今,白允奕卻以彎彎意想不到的姿態闖入了彎彎的心中,彎彎的糾結和困擾可想而知了。
一面是念念不忘的已故愛人,一面是情意深深攻勢猛烈的白允奕,彎彎想必是還忘不了龍冥天的,然如今又被白允奕給牽動了心扉……
夜清悠看著對面一臉的沉郁,所說言辭連她自己都沒能說服得了的楚彎彎,心下不由得嘆息了聲。
「彎彎,我了解你,你也別再欺騙自己了。
你不自覺的便對白允奕上了心,不是因為你忘了龍冥天,相反的,對于和龍冥天的過往,你戀戀不忘,只是,你心中卻也再明白不過,你和龍冥天之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你才不知不覺中對白允奕放松了警惕,不自覺的放任自己一點一點的沉浸在了白允奕的感情里。
試問,如果龍冥天沒死,你們依舊還是往昔那般的相愛,你會有讓白允奕趁虛而入的機會麼?
不,不會,彎彎,就像你了解我一般,我對你的性子,也早已熟稔于心。
如果你和龍冥天能有結果,就算白允奕再怎麼對你情深意重攻勢猛烈,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將白允奕給永遠封殺出局,而不會像今日這般,陷入掙扎。
你覺得掙扎,糾結,困擾,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對白允奕真的有了感情。
可是,彎彎,我想說一句,既然如今你已經對白允奕上了心,為什麼就不能像當初和龍冥天相戀時一般,果斷的承認對白允奕的感情呢?」
夜清悠看了眼對面垂斂著眸子,心緒不明的楚彎彎,淡淡的勾唇繼續道︰「彎彎,我並不是偏向于誰,事實上,只要是彎彎你喜歡的,龍冥天也好,白允奕也罷,我都會認可,這倆人可,這倆人無論在哪方面,都是不錯的良人人選。
只是,站在好友的立場,我希望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能給你帶來幸福的男人。
而你和龍冥天畢竟已經天人永隔,彎彎,人要對自己好一點,放下過去,才能收獲幸福。
與其沉湎于沒有結果的過去,何不珍惜眼前人?」
听得夜清悠一番肺腑之言的勸說,楚彎彎沉默了良久,終于還是松了口︰「悠悠,你說我怎麼就對白允奕那廝上了心呢?」
楚彎彎這話與其說是在問夜清悠,還不如說是在自問。
是的,楚姑娘心中早就已經隱約明白了自己的感情,甚至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否定的答案是在自欺欺人,只是,她就是一直想不通,她不是還愛著冥天的麼,為什麼心中還能裝下另外一個人?
如今悠悠這麼一說,她听著倒是明白了這個中的緣理。
因為深知過去留不住,她和冥天再也沒有未來,潛意識里她才會放任了自己對白允奕逐漸上了心吧。
可笑的是,不自覺的對白允奕有了感情,她卻還固我的沉湎于過去,對心中的感情並不自知,反倒得白允奕以欲誘導,得悠悠以明言相勸,才能真正知曉了自己如今的感情狀態。
她是不是太愚鈍了?
楚姑娘那迷茫的眼神看得夜清悠好是心疼,心想她是不是不該那麼逼著彎彎面對她的感情,不想,楚姑娘下一句話,便讓夜清悠擔憂的心回落了下去。
「悠悠,你說那白允奕有什麼好,他自大自戀自負,相處時絲毫不知對女性謙讓,還整日端著個笑眯眯的人皮面具,為人一點兒也不真誠,而且,都說了不喜歡他了,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他了,他還是死纏爛打,甚至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差點兒還……」
仿若在高速行駛的車子猛然間一個急剎車一般,楚彎彎正憤憤的碎碎念行為在乍然觸到夜清悠頗為調侃的眼神後,倏的一下,就這麼突兀的戛然而止了。
可不麼,夜清悠眸中赤果果的調侃光芒可不是在說——
原來你倆早就已經「暗渡陳倉」了,紅果果的奸情都已經發生了,還說不喜歡?
意識到自己差點兒將那夜的事情說出口,又憶起那夜白允奕登堂入室倆人親昵接觸的情景,楚彎彎頓時紅透了雙頰。
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楚彎彎小聲辯解著︰「悠悠,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夜清悠挑了挑眉,語調拉得老長,眸光也愈發的興味了,「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悠悠!」察覺夜清悠逗弄的心態,楚彎彎羞惱了一聲。
夜清悠輕笑︰「好好,我不問了,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你想的那樣成了吧。繼續繼續,我听著呢。」
楚姑娘瞪了夜清悠一眼,這悠悠就會打趣她,別以為她不知道,想听好戲是麼,她偏不說。
再者,讓她將那夜的事告知悠悠,她也說不出口。
「彎彎,怎麼不說了?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方便告訴我麼?」見著楚彎彎久久沒再開口,夜清悠忍不住壞心的催促起來。
夜清悠一副「你和白允奕果斷有奸情」的模樣,頓時看得楚姑娘心中憋氣不已。
只是,承認吧,她和白允奕明明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可不承認吧,他們又明明幾次躺床上去了,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在白允奕的半強勢之下,都也已經做了,要說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倒也矯情。
于是,不知如何應下夜清悠問題的楚彎彎果斷的便顧左右而言他了起來︰「對了,悠悠,你和冷梟絕婚期將近,會覺得緊張麼?」
夜清悠眉眼一挑,這是在轉移話題?
好吧,傻妞不好意思了,她便也不強人所難了吧。
「緊張?目前為止倒不覺得。畢竟一直住在冷宅,我和絕如今的狀態也和結婚差不了多少,不過,到底倆人的關系還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程序,或許婚禮那天會突然覺得緊張也不一定。
倒是你,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打算什麼時候讓白允奕知道?」
三兩句,夜清悠又將話題引回了楚姑娘身上。
如今她和絕的事已經沒啥好說的了,婚期已定,如今只差到波城見哥一面,讓絕得到哥的認可,之後他倆便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倒是彎彎,既然也對白允奕有情,那麼,一個是絕的屬下兼兄弟,一個是她的至交好友,能不能順利在一起,讓冷宅內再添一對眷侶佳配呢?
將她的感情讓白允奕知道麼?
楚彎彎沉吟了會兒,倏的,不知想到了什麼,紅唇一抿,面色驟然冷沉了下來。
「我承認對白允奕有些好感,但是,誰規定我就必須要跟他在一起了,那麼一個一身桃花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以前沒喜歡時,楚姑娘對白允奕的桃花倒也沒在意,畢竟,不是自己上心的男人,有過多少女人,現在又在招惹著什麼桃花又與她何干呢?
只是,如今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再驟然想起白允奕的過往時,楚姑娘倒也真介意上了那些和白允奕有著糾葛的女人。
當初楚彎彎給白允奕提的那個條件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楚姑娘心中真是那麼想的,如若她將來有可能再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那男人一定會是像龍冥天一般的,天一般的,是個身心都純粹的男人。
再看看那白允奕,又有哪一樣符合她的條件了?
身體麼?早八百年前就已經識得滋味了,還不知道這些年來到底勾搭過多少女人!
心靈麼?幾日前那好似跟他有過一段過往的君沫染都找上門來了,他更是當著她的面將那女人給帶到了他房間里!
這白允奕完全不符合她心中定義的愛人標準,她怎麼就對這麼一個人上了心呢?!
楚彎彎越想越是憋屈委屈,那心中早就打翻了不知封存了多少年的陳年老醋。
然對自己吃醋的行為,楚姑娘卻依舊半絲沒有察覺,而對于自己剛才那句「不稀罕」中的怨懟情緒,楚姑娘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見楚姑娘打翻了醋壇子,夜清悠倏的挑眉神秘一笑︰「真不稀罕?據絕的獨家透露,白允奕可沒跟任何女人有過感情牽扯。
至于以前有過女人嘛……」
「要不,彎彎,你也先找幾個男人嘗嘗的滋味,然後再接受白允奕怎麼樣?」
夜清悠一副「良心建議」的模樣,頓時看得楚彎彎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悠悠,又在埋汰她了!這提議雖听著公平,但是,她像是那樣的人麼?
而且,她要是能做到那般沒心沒肺,何至于在發現喜歡上白允奕時,為感情的事情千般糾結?
對待感情,她一向慎重,又怎麼會因為不滿白允奕的過去而生出報復心理,去做她原本就不屑的事情!
只是,這心中真的憋的很……
該死的白允奕,沒明白對他的感情時,他便已對她造成了困擾,沒想到,明白了自己對他的感情後,他反倒更加變本加厲的讓她困擾起來。
楚彎彎心中恨恨的想著,不過……
「悠悠,你說白允奕沒跟任何女人談過感情?那君沫染又怎麼解釋?」
有沒有感情糾葛,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白允奕那廝明顯對君沫染是有感情的,要純粹只是有過生理需求的交易,至于待人家那樣麼?
留人家在冷宅用晚餐不說,餐桌上還跟人姑娘打情罵俏,更是直接將人姑娘帶到了他房里!
哼,真當她是瞎子?
義兄和義妹,一听就是奸情無限的組合,而且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
听得楚彎彎的話,夜清悠再度挑唇一笑︰「彎彎,還說不稀罕人家呢?這醋壇子給翻的,都十里飄酸了!
你要是因為在意白允奕的過去而不願接受他,只要你打定了主意,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支持你。
你要是因為介懷君沫染,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君沫染完全不會成為你和白允奕之間的障礙,君沫染和白允奕是有著感情糾葛,不過,這感情,卻是親情,君沫染是白允奕的妹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親妹妹?楚彎彎頓時詫異的睜大了雙眸。不是義兄義妹麼?怎麼就變成了親妹妹?
「彎彎你確定?」楚姑娘小心翼翼的求證著。
「絕說的,絕他不會騙我。」夜清悠淡笑著肯定道。
楚彎彎咬著唇,面色不再那麼冷凝,心下也猛然騰升出一股輕松的感覺來,仿若剛才糾結在一起的五髒六腑都得到了舒展一般。
也直到這一刻,楚彎彎才猛然意識到,原來,見到白允奕和君沫染的互動後,她這幾日時不時心中就不舒服的情緒就是吃醋。
原來,吃醋竟是這種感覺麼?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吃醋這東西,一直以來楚姑娘都是只聞其名不知其壯。
和冥天在一起時,冥天給她的感覺是很安心的,也從來都和別的女人保持著距離,她從來沒有機會因為別的女人的事吃過冥天的醋。
不想,這才剛剛明了她對白允奕的感情,這男人就已讓她飽嘗了吃醋嫉妒的滋味。
白允奕,難不成真是她生命中的劫數麼,一旦踫到,便再也掙不開逃不掉?
夜清悠言盡于此,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楚彎彎則望著窗外熙熙攘攘如水如龍的街道,心中有些萌動,又有著些微的不確定。
或許,試著接受那男人,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不過,也許她可以像當初悠悠考驗伯納諾一般,也給白允奕設個考核的期限?
************
次日。
今兒是周六,冷盈玥和楚彎彎都沒有到公司去,在冷宅和冷母一起籌備冷爺和夜清悠的婚禮事宜。
接近中午的時候,四天前秘密前往東南亞煞世毒品基地的白允奕和勞倫斯歸來了。
楚彎彎通身瞥了白允奕一眼,想知道男人有沒有受傷。
雖然白允奕和勞倫斯此次東南亞之行乃冷門的機密任務,除了相關人員和夜清悠外,冷門里便不再有人知曉這出行動。
然,盡管知情人士沒走漏任何風聲,對于白允奕這幾天去了哪兒,楚彎彎卻是心知肚明的。
而在確定白允奕完好無損安然無恙後,楚彎彎便挪開了不著痕跡打量確認的眸子。
原來,白允奕抵達冷宅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大廳正和冷母冷盈玥在商量著什麼的楚彎彎。
遙遙的一眼相對後,楚彎彎下一秒便挪開了目光,對此不明所以的白允奕心頭頓時一沉,順利完滿完成任務的愉悅心情也沖淡了情也沖淡了不少。
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這女人對他又冷淡了不少。
要不是清楚的記得那夜女人動情的反應,要不是那日餐桌上女人吃醋的表現這幾日一直在他腦海中回放著,他肯定得以為,他的感情,真的只是一廂情願了。
只是,彎彎,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也好,不願意承認對我的感情也罷,總之,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白允奕的!
深深的瞥了楚彎彎一眼後,白允奕也不急著感情的事,和勞倫斯大步向樓梯口踏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跟當家報告東南亞的事,而且,煞世毒品基地被冷門搗毀後,後續一系列的事情還得盡快著手安排。
冷梟絕書房中
白允奕和勞倫斯進來時,冷爺剛結束和沐倉雷天擎的視頻會議。
這會兒,看見倆人進來,冷爺先是往倆人身上掃了一圈,沒發現倆人有負傷的情況發生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示意倆人坐下,冷爺往椅子上一靠,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頸脖後,才沉聲道︰「說說情況。」
「當家,順利完成任務,煞世在東南亞的幾大毒品基地已經盡數被搗毀,煞世的走私販毒一業徹底覆滅,白堂再無業可持,煞世的第二只羽翼,已被斬斷!
我們的人里應外合,此次前往人員少數輕傷,無人死亡,此次在煞世大本營和東南亞毒品基地曝露了痕跡的探子也全都得以安全撤回。」
倆人雖一路風塵僕僕,然而任務的順利進行,以及煞世又一堂的覆滅還是讓勞倫斯很是興奮,即使已經兩天都沒合過眼了,此刻精神勁兒還是十足。
這不,冷梟絕一問,勞倫斯便難掩激動的交代了情況。
听得勞倫斯的報告,冷爺鷹眸微眯,唇角勾起一個冷魅的弧度︰「做的不錯!煞銘威,這次,該狗急跳牆了。」
「是啊,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將煞世一鍋端的時候了!」勞倫斯風流的桃花眼閃過嗜血的冷光。
可不是麼,煞銘威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于冷門,冷門卻一直有所顧慮忍著沒有打草驚蛇,所有的忍耐,所有的部署,所有的準備,都只為能尋到最佳的時機,將煞世以最少的次數連根拔除!
而眼下,煞世青堂被滅,白堂已廢,只剩一個主管情se交易以及人口販賣工作的黑堂在獨力支撐著煞世。
不過,在二堂都名存實亡之後,現在的煞世,已經完全不再具備世界一流勢力的水平,而明天,當煞世第二堂被廢的消息在全球傳開來了之後,等待著煞世的,將會是冷門和蕭盟攜手聯合,將煞世自一流勢力的舞台上除名的公告!
同時,二流勢力中幾個頂端的幫派都會有機會角逐頂替煞世的位子,道上,很快就要風雲再起了!
而不久之後,新的道上格局也會在一番新舊勢力的興衰衍變後,再次得到拍板定格。
然不管這道上的天再如何變,不變的,是冷門依舊不可撼動的道上第一幫派的地位!
而煞世,多次挑釁冷門,而且每次都是置當家于死地的狠招,要不是當家警醒,多次逢凶化吉死里逃生,冷門哪還能有今日!
煞銘威作為這始作俑者,今日的煞世二堂被滅,遠還不夠!
對待敵人,他們從不會手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特別是像煞銘威這樣的人!
最為了解自己的,除了自己外,還有自己的敵人!煞銘威對當家很是了解,他們對煞銘威,又何嘗不是深知入骨?
煞銘威一日不除,煞世一日不徹底覆滅,只要給煞銘威喘氣的機會,休養生息之後,他一定會卷土重來!
所以,打煞世和冷門確定對立姿態後,便已是注定了,將覆滅對方為己任,不死不休!
而眼下,他們已經將煞銘威逼到了絕路上,狗急跳牆,一個星期後冷門和俄東幫的軍火交接,煞銘威一定會伙同俄西幫趁機使絆子!
可煞銘威哪知,他們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他自動踏入,這一次,他們要將煞世徹底的一鍋端了!
覷見勞倫斯眼底期待嗜血的光芒,白允奕笑眯了眼,可不是麼,多高興的喜事呵,可,這怎麼夠,還得喜上加喜才行。
于是,端著溫潤笑容的白允奕也說了話︰「當家,還有喜事一樁。」
「說。」冷爺眉眼微挑,頗具興趣。
「眾所周知,罌粟除了可以制成毒品外,還有強大的藥用價值,煞世的罌粟種植基地是全被我們給搗毀了,不過,罪不及那些美麗的花株。
罌粟除了是‘魔鬼之花’,還是‘快樂植物’,那些妖嬈艷麗的花株,就這麼被銷毀掩埋了豈不可惜?
所以,還請當家原諒允奕的自作主張,我已經吩咐弟兄們將那些沒損壞的花株給帶回來了。
罌粟可是具有強大的止痛,鎮靜,麻醉等功效,冷氏的醫院能將這些花株提取出有用的藥用原料來。
況且,罌粟還具備未知的藥用價值,冷氏的藥研機構興許單獨研究不出,但是,要論美國內更為強大的藥研所,不是還有夜氏麼?
夜氏的醫藥一行,那可是世界頂尖,做得比冷氏還要成功。
聯合雙方之力,我認為,想要藥研出罌粟新的藥用價值,完全有可能!
所以,我提議,冷氏或許可以再次找上夜氏,就科夜氏,就科研罌粟未知的藥用價值,聯合開發生產出醫學領域新產品進行合作。
如果能成功發現罌粟新的藥用價值,除了申請專利,佔領市場所得的直接利益之外,于更深層次而言,冷氏的醫藥一業也必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就算藥研失敗,冷氏的藥研人員得以借此機會跟夜氏藥研機構交流切磋,長了經驗不說,于能力而言,也會得到進步。
最重要的是,冷氏還能趁機一探夜氏的藥研所,學習學習對方的先進之處,不也是好事一樁麼?
將那些罌粟花株帶回,允奕認為,于整個冷氏而言,都是有利無弊。
不知當家怎麼看?」
白允奕笑眯眯的說完,一旁早已听得目瞪口呆滿面詫異的勞倫斯當即便一拍大腿︰「好啊哥們兒,當家當初將冷氏交到你手里,完全就是最最最……正確的決定!
瞧你這奸商本質,不過去鏟除個煞世的毒品原料基地而已,你都能從中發現商機,找到這麼一本萬利,哦不,是無本萬利的事情來!
哈哈,竟然還能打著合作的旗號行偷師之實,允奕,我發現,我真是太不夠了解你了。
真不愧是,是……一句話,奸商!
不過,真不愧是我勞倫斯的哥們兒,好樣的!」
「我只不過是一名商人,做了商人該做的事情而已。」白允奕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完全一副「是個商人就會這般打算」的無辜表情。
可不是麼,商人商人,商人逐利,無商不奸。
特別是白允奕這樣天生具備商人品質的,更是浸婬商場十多年,哪能做賠本的買賣?
而听得白允奕的話,勞倫斯卻狠狠朝他投去一枚鄙視的眼神。
「只不過是一名商人?哥們兒,你說這話就不牙酸?你真的只是一名商人麼,純商人有你這樣的麼?!」
前幾天在東南亞煞世的毒品基地時,那眼都不眨一眨,唇一掀,一連串凶狠指令就月兌口而出的男人是誰?
那全副武裝,雙手持槍沖在最前頭,一槍一個準,滿眸子邪戾的男人是誰?
那赤手空拳活生生將煞慶光打了個半死,讓他驚恐得丟下煞世眾人獨自逃走的男人是誰?
商人吶,好純粹的商人吶,特麼的有這樣恐怖的商人麼!
就連冷爺,也禁不住對勞倫斯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那雙向來冷肅的鷹眸這會兒在看向白允奕時,也不由得帶上了淡淡的調侃光芒。
對此,白允奕也只是聳了聳肩,挑著眉眼,一副「我很無辜」的模樣。
冷爺輕咳聲,肅了肅面色︰「允奕,做得不錯。不過,這事明顯好處都歸了冷氏,你這麼有把握,夜喬墨能答應此次合作?」
白允奕笑得胸有成竹︰「冷氏提供原料,更是配備藥研人員,所得成果利益卻是雙方五五分配,夜喬墨自然不會拒絕合作。
據我所知,夜氏的藥研機構曾獨自對罌粟的其他藥用價值進行過深入研究,然,結果卻不太如意。
其實,要是有足夠的原材料進行試驗,以夜氏藥研機構的能力,未必研究不出來,只不過,在各國政府都公開共同打擊毒品貿易的情況下,罌粟等毒品原料的種植早就被明令禁止,明處的小批量種植也不過是各國政府作為科研藥研而用。
東南亞可謂是世界罌粟非法種植的幾大基地之一,而除了東南亞罌粟基地是為煞世所有外,世界上其他的罌粟種植基地基本上都歸蕭盟所掌控,而想要藥研出罌粟至今未知的藥用價值,得需要經過反復的試驗研究,夜氏哪來得那麼多的原材料?
而如今冷氏手中剛好就有這麼一大批罌粟,雙方可謂是能毫無顧忌的進行藥研試驗,這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夜喬墨自然不會拒絕!」
白允奕笑眯眯的向冷梟絕和勞倫斯分析了情況,事實上,身為冷氏的第一把交椅,他對冷氏,乃至其他大型國際集團旗下各行各業的能力現狀都再清楚不過。
憑冷氏藥研機構一己之力,想要獨自研究,成功幾率並不大,與其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罌粟在失敗的獨自試驗上,還不如找上比冷氏醫藥一行能力更為卓絕的夜氏,況且,據他所知,夜氏還具備科研罌粟的充足經驗。
要不是如此,他哪能讓夜氏白白佔了這個便宜?
提議跟夜氏合作,也只不過是互取所需,以雙贏為手段,達成冷氏想要的罷了。
听得白允奕的分析,冷爺鷹眸閃過贊賞,思襯了會兒後,沉聲道︰「好,允奕,你的提議批準了。
冷氏和夜氏的再次合作,這次由我親自和夜喬墨進行洽談,達成合作協議後,後續事宜則由你全權負責,任何需要,讓盈玥配合。
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一天你和盈玥將需要的資料整理準備好,後天我要到波城走一趟,恰好盈玥已經定下了和夜氏簽約的時間,就在後天,我們也跟著到夜氏去,跟夜喬墨把新合作也談了吧。」
「好的當家。」白允奕笑著應道。
然,下一秒,白允奕卻是眉眼一挑,笑得頗為調侃︰「後天可是周一,不知當家這次到波城,主要是為公,還是為私呢?」
瞪了白允奕一眼,冷爺頗為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去見大舅子,順便談合作,這答案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白允奕頓時笑得像是偷了腥的是偷了腥的貓一般。
他就是見不慣當家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明明在清悠小姐面前就不是這樣的,況且,見大舅子這麼可喜可賀的事兒,有必要說得那麼一板一眼麼?
還‘到波城走一趟’,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真是為了談公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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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談了一會兒,眼看就要到冷宅的午餐時間了,幾人便下了樓。
虧得今兒周六,冷宅的午餐餐桌才能一桌子人齊聚。
近來冷宅真是諸事順利,眼下冷爺和夜清悠婚事將近,白允奕和勞倫斯又順利的任務歸來,桌上的氣氛當真輕松愉悅至極。
幾個大老爺們兒拼著酒,冷母冷盈玥夜清悠楚彎彎幾個女性同胞倒是從來沒有過的坐一塊兒話家常去了。
一桌的歡欣。
然,餐到一半之際,楚彎彎卻猛的身體一僵,面色變了變,看著眼前吃了一半的午餐,猶豫了一下後,在夜清悠耳邊低語了聲,才跟眾人抱歉的笑了笑。
「那個,大家,我吃飽了,先回房里去了。」
說罷,也不管眾人的反應,徑自起身就要離開餐桌。
然,下一秒,手腕卻猛的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給握住了,拉住了即將要邁開的步伐。
大掌熾熱的溫度透過手腕敏感的肌膚清晰的傳遞到腦海,楚彎彎身子驟然一個激靈,猛的回頭一看。
果然,握著她手腕的人正是白允奕!
隔了一個位子,卻時不時在關注著楚姑娘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的白允奕,在見楚姑娘面色有變,且異常的半途離開餐桌後,心下擔憂不已,這不,哪里還記得大庭廣眾之下,一下就起身制住了楚姑娘離席的動作。
原本酒酣話暢的餐桌一下就靜謐了下來,眾人有的挑眉,有的吹口哨,有的面含笑意,有的眼帶調侃,都在睜大著雙眸關注著這奸情無限的畫面。
察覺到眾人紅果果火辣辣的視線投注,楚彎彎面上頓時一紅,扯了扯自己的手腕︰「白允奕,你干什麼,放開。」
哪能任由楚姑娘就這麼走了,白允奕那握著楚姑娘手腕的大掌固若磐石硬鐵,楚姑娘半絲都掙月兌不開。
「放開我白允奕!」
眾人的視線愈發的肆無忌憚了,楚姑娘臉都要燒了起來,然白允奕卻絲毫不肯松手,這不,楚姑娘有些惱羞成怒了,斥了白允奕一聲。
「不放。」白允奕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察覺眾人的異樣,一顆心全掛楚姑娘身上了,「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為什麼突然餐到一半就變了面色要離席?
「對,我身體不舒服,現在要立刻回到房里休息,你放不放手?」看著白允奕,楚彎彎氣鼓鼓的吼了他一句。
楚彎彎這會兒真是羞惱到極限了。
這臭男人,她怎麼了關他屁事,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拉拉扯扯的。
他不覺得怎麼樣,她還要臉呢!
白允奕哪里能知道楚姑娘的心理,一听她承認身體不舒服,俊朗的眉宇都揪了起來。
身體不舒服麼?
「走,我跟你回去。」白允奕說罷,手一伸,心急的直接就一個打橫抱起了楚彎彎,快步往大門方向走去。
他可是當家的御用私人醫生,一般的小病小痛,于他來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看她剛才面色都變了,一定很不舒服吧,得早點給她看看才行。
身後,勞倫斯的口哨聲更響亮了︰「哈哈,這就對了,喜歡就直接抱走嘛,說那麼多干什麼。不過,我兄弟剛才那動作可真特麼帥氣,酷斃了!」
冷母也看得直笑呵︰「真好啊,看來家里很快就要再添一樁喜事了。」
而看著白允奕走遠的背影,知道實情的夜清悠心中則囧了囧,要關心也不帶這樣的,彎彎的臉皮一向比她還薄,一會兒白允奕肯定有的受了。
不過,這倆人也是該多些獨處互動的機會了,既然雙方對彼此都有感情,或許,用不了多久,冷宅真的會再添一樁喜事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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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楚彎彎的身體,白允奕走得很快,幾乎是要到了白允奕的別墅,楚姑娘才終于從被白允奕打橫抱起的驚愣中回過神來。
「啊……」惱怒的一聲尖叫後,楚彎彎開始在白允奕懷中掙扎了起來,並掄起拳頭狠狠的捶打著白允奕,「臭男人,臭痞子,誰讓你抱我的,我準你抱我了嗎,你這個混蛋,白痴,放我下來!」
該死的,她的臉都被這男人丟光了!
況且,他們什麼關系,大庭廣眾之下這男人對她拉拉扯扯不說,更是不經她的同意就對她公主抱……
就算她是公主,他以為他是她的騎士嗎?
任由楚彎彎捶打掙扎,白允奕的身子卻是紋絲不動,依舊是緊緊的環抱著她,直至上了二樓到了他的房門前,才將楚姑娘放了下來,騰出手來掏鑰匙。
然,那空著的另一只手卻仍是緊緊的握著楚姑娘的腰肢,不讓其有掙月兌的機會。
「喀拉」一聲,房間很快被打開,快得楚姑娘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再一次覺得天旋地轉,再度被白允奕打橫抱起了。
大步往客廳走去,將楚彎彎往沙發上一放,白允奕半蹲著身子,即刻便拉起了楚彎彎的手要給她來個中醫診脈。
憋到了極限,楚姑娘再也受不娘再也受不住了,狠狠的推搡了白允奕一把。
一個不防,被楚彎彎推了個正著,白允奕跌坐在地毯上,面上還有著微微的錯愕。
「誰讓你多管閑事了,白允奕你混蛋!你才有病,白允奕你全家都有病!」說罷,楚彎彎怒沖沖的起身就要離開。
白允奕趕忙起身,幾個大步趕上了楚姑娘,手一伸,牢牢將她抱了個滿懷。
自然,楚姑娘哪能這般任由白允奕說抱就抱。對這男人有感情是一回事,但是,她可還沒決定接受他!
白允奕攬緊了楚姑娘的腰肢,彎彎對他分明也是有感情的不是麼?為何要這般抗拒排斥他的接觸。
心中微疼,白允奕卻沒忘了楚彎彎餐桌上那突然面色有變的場景,掛念的問道︰「彎彎,你哪兒不舒服?」
見男人固執的糾結著這個問題,楚姑娘也知道白允奕是真的關心她,心中一軟,于是,便也停止了在白允奕懷中掙扎的動作。
听著男人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跳聲,沉默了一會兒後,楚彎彎心中的怒氣倒也消散了不少。
「我沒事,沒有哪兒不舒服,那事來了而已。」自男人懷中抬起頭,楚彎彎瞪了白允奕一眼,不咸不淡的說著。
她的那事一向來得精準,這個月,卻提早了幾天,或許跟這些日子來她情緒波動太大有關。
都是這男人,整天的困擾著她,更甚者,幾天前,她還為這男人失了眠,居然睜著眼直到了天亮!
「那事?」白允奕有些怔愣。
「嗯哼。」楚姑娘沉浸在對白允奕的怨懟情緒中,只從鼻腔吭了聲,算是回答了男人的話。
那事……幾秒後,白允奕才猛然反應過來,難不成是女人那每個月都會造訪的親戚?
明白過來後,頓時,一股熱氣便直往臉上沖,難得的,白允奕被楚姑娘的答案給弄得紅了耳根︰「我,我不知道。」
事實上,身為醫生,這種普通的生理常識白允奕自然再明白不過,只是,他本以為楚姑娘是受寒了,哪里料想到,是女人一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的月事。
畢竟是人生頭一次動心,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在絲毫沒有心理準備之下烏龍的涉及了這個話題,白允奕顯然有些手足無措。
而白允奕如今這般,又哪里還見半點在煞世東南亞毒品基地時邪戾殺伐的模樣?
就連剛剛那個在冷爺書房里泰然自若的白允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要回去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沉默了會兒,楚姑娘再度開口道。
听得楚姑娘的話,白允奕方才那絲微微的無措感頓時散去。
「不,不放。」好不容易能這般抱著心愛的姑娘,眷戀著懷中的溫度,白允奕哪里肯松手。
「你憑什麼不放?」楚彎彎狠狠的蹙起了眉。
「彎彎,你明明也喜歡我的……」
對于楚姑娘一再抗拒他的觸踫,不得不說,白允奕是真的覺得受傷了。
「誰說我喜歡你了!」
生氣的楚姑娘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心意。
這臭男人,他以為她為什麼飯吃到一半要回來,他一定要讓她挑明了說才會放她回房里麼?
「彎彎,你說謊!」白允奕抿緊了唇角,雙手倏的離開了楚姑娘的腰際,轉而捧著她的雙頰,似要確定她話中的真假。
說謊就說謊,她就是說謊怎麼了!都知道她是來月事了,那愚鈍的腦袋就不知道轉一轉麼,女人來這種事自然是要清理身子的!
腦子笨半點不知體恤人,活該他被她騙!
怒火升級,楚姑娘徹底發飆了,狠狠的踹了白允奕一腳後,飛速離開了男人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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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姑娘踹了不解風情不知體恤人的白允奕一腳後,便一直都在躲著他,也不知還在生那件事的氣,還是還有別的其他什麼因素,總之,這兩日白允奕可謂是吊著一顆心,撓心撓肺得不行。
同樣心中不甚安寧的還有冷爺。
該怎麼說呢,泰山崩于眼前面色都不會變的冷爺,在即將見到大舅子的倒計時階段,心中卻突然的生出些波動來。
于是,即將前往波城的前一天晚上,冷爺在攬著夜清悠恩愛了一回後,便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還端著張欲色未消的性感面龐,冷爺卻十分干脆的起身替兩人穿上了睡袍,一派的正襟危坐。
自然,冷爺這正兒八經的模樣也惹來了夜清悠的特別關注。
狐疑的打量著冷爺,夜清悠眉間輕蹙︰「絕,你這是……」
明兒太陽不會打西邊兒出來吧?這男人今晚居然就這麼放過她了?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清兒……」冷爺端直著脊背,鷹眸輕閃,語氣躊躇。
「嗯?」夜清悠挑了挑清麗的眉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說說咱哥這個人吧。」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不殆!
自然,冷爺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有些擔心明天和大舅子的見面,不知道刁鑽邪惡如大舅子,會想出什麼法子來阻撓他跟清兒的婚事。
雖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大策略,但是,如若能從清兒這獲悉些有利信息,或許可以減少他的被動情況。
咳,不得不說,從攔阻倆人登記結婚的事情後,本就對大舅子印象「欠佳」的冷爺佳」的冷爺,更是自動將夜大哥定格成了——生著凶神惡煞面龐、長著虎背熊腰個頭、有著猥瑣戀妹心態——既凶悍又變態的形象。
而眼下,听得冷爺狀似不經意的,實則想深入探究的口吻,夜清悠不由得「噗呲」一笑︰「絕,你不會是……在緊張吧?」
「緊張?怎麼會,清兒你什麼時候發現為夫有過緊張的時候。」冷爺俊朗的眉宇一蹙,滿口否決著。
夜清悠也不反駁冷爺的話,僅是抿唇輕笑,沒有麼?這男人平素的確是相當的泰然自若,不過,在踫到她的事情時,卻總是容易緊張。
死要面子呢這男人!
挑了挑眉,夜清悠語氣相當的無辜,也裝作不甚在意的說道︰「咱哥麼?之前不是老跟你嘮叨來著麼,氣宇軒昂,風度翩翩,高大挺拔,玉樹臨風,面如冠玉,清俊不凡,優雅而不落俗套,一句話總結陳詞——
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夜清悠將以往形容稱贊夜喬墨的話又說了一遍,而且是一字不差,听得冷爺「刷的一下」驟然便黑了面龐。
忍了很久的冷爺終于忍不住酸酸的首次發表了質疑︰「真的有那麼好?清兒你確定沒有說反了?」
能讓清兒夸得那麼「世間僅此一人」,他這大舅子真真好本事!
夜清悠神秘一笑︰「絕,你別不信,明兒見了你就知道了。」她可沒說謊,她哥的確就是她所形容的那般。
忍下心中的酸意,冷爺睨了夜清悠一眼︰「那清兒覺得,為夫跟大舅子比起來怎麼樣?」
雖然知道不該跟大舅子吃這個醋,但冷爺就是耐不住,就是想知道,在夜清悠心中,他跟大舅子到底哪一個更好。
這不,夜清悠听了這個問題後,頓時便無語了,抑郁的瞪了男人一眼,愣是半天沒回答。
這可急了冷爺,男人唇一抿,忍不住的便催促了聲︰「清兒……」
無奈的看著某神色再認真不過的男人,夜清悠嘆息了聲︰「絕,這能比麼?」
「怎麼不能比?!」一听夜清悠的說辭,冷爺緊張了,面色也頓時繃得死緊。
見此,夜清悠立馬做投降狀︰「好好,我比我比。不過,絕,我說了你可別不高興。」
冷爺直勾勾的盯著夜清悠,不語,大有一副「你敢說他比我好」的模樣。
夜清悠哭笑不得,她這到底是找了個多會吃醋的男人,居然連她親哥的醋都要吃,她能弱弱的問一句麼?——
「作者大人,結局未定,尚能換夫否?」
咳咳,以上自然乃某舒的yy,以下才是情到深處唯君不嫁的夜美人的反應。
------題外話------
嗚嗚,編輯大人,這不是題外話,是跟文文劇情有關的,求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