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我不能要。」也要不起。
夜清悠想都不想就把戒指給拔了出來遞還給冷梟絕。
不過,冷梟絕卻只是眸色深深地看著夜清悠,爾後有些威逼地開口道︰「這是這次交易的附帶條件,你必須接受這個戒指。」
「那麼剛才的交易作廢!」夜清悠眉一挑有些怒道。
不帶這麼強迫人的!
先不說這冷門令戒不是任何人都能擁有的,她這一同意,不就相當于接受冷梟絕的感情了嗎?
雖然冷梟絕這個舉動讓她很是訝異外加有些感動,但她現在回應不了冷梟絕對她的感情,她不可能會接受他的這份情意。
冷梟絕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夜清悠,終于妥協收回了令戒。
沒關系,先把她留在身邊再說,日後他定會為她帶上與這枚令戒相匹配的另外一枚——冷門當家主母的令戒!
看著冷梟絕收回了令戒,夜清悠也是松了口氣。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當中。
一方面也是夜清悠不知道該說什麼,另一方面冷梟絕的目光實在太過于灼人,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因此也只能躲開他的視線,沉默以對。
「夜深了,洗洗睡吧。」
一會兒,冷梟絕再度開口,蹦出的卻是這麼句話。
夜清悠原本就覺得有些尷尬,兩個有過一夜的人如今同處一室,男的還剛向女的表白,可女的對男的又沒那個意思,兩人目前的關系最準確的定義就是,她即將成為冷門的成員,而冷梟絕也由原本的「敵人」變成了她的「上司」,可如今兩人又不得不一起度過一晚,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
可,什麼叫夜深了,洗洗睡吧?
這怎麼听著像是丈夫對妻子說的話?仿佛他們是要睡一張床上那般的親密?
這冷梟絕說出來的話似乎總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先吧,我隨後。」
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那怎麼听怎麼別扭的話,夜清悠選擇了讓冷梟絕消失在這個空間一會兒,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窒息了。
冷梟絕微挑了挑眉,鷹眸一片深邃,這盯著夜清悠的目光愈發如火般炙熱。
這女人是在不好意思嗎?跟他相處她會覺得不自在?
他可以理解為這是個好兆頭嗎?
早知道就該早些表白,只有讓這女人確確實實知道了他對她的感情,她才會去正視,去思考,進而慢慢把他放在心里,就算不能立即回應他,她對他的認知也會更進一層,這也是件好事兒不是嗎?
「好,我先,你隨後。」唇角勾起一個悅然的弧度,冷梟絕回道,就連這話里也似乎帶上了絲笑意。
爾後,只見冷梟絕再次拿出手機撥號︰「勞倫斯,讓櫃台準備一套女士睡衣和一套女式正裝,20分鐘之內送到我房里來。」
掛斷電話,冷梟絕走向衣櫃,從里面取出他常穿的黑色浴袍,復又看了夜清悠一眼,也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向浴室,只是那一直隱隱上揚的嘴角泄漏了他的好心情。
看著已經走進浴室的某男,夜清悠很是無語地送了個白眼。
她怎麼覺得她徑自在這兒不自在,這男人卻愜意的很,看她不自在他很高興?
又隨意打量了一番這間寬敞得不像話的房間,看著這不是黑就是白的裝潢,夜清悠再次無語,除了她現在身上的衣物,她真的沒在這房間里找到第三種顏色,這冷梟絕莫不是個黑白控?
或者說他偏執還更貼切些吧,幾次遇見他,他都是一身黑,她很懷疑,他的衣服清一色全是黑的。
職業需要黑老大一身黑倒也正常,但是喜歡黑色到如此地步,只能說這人心里有夠黑暗的。
這邊夜清悠肆意把冷梟絕批判了個遍,正打算坐下來,門鈴卻突然響起。
夜清悠挑了挑眉,莫不是送衣服的來了?這效率,10分鐘都還不到吧!
門一開,只見門外的正是勞倫斯。
不料開門的人是夜清悠,勞倫斯桃花眼驚喜地一亮,隨後有些臭美地甩了甩額前的金發,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主,額,清悠小姐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勞倫斯,是當家的小弟之一,我們在武城的華夏醫院有見過,清悠小姐應該有印象吧?」
其實勞倫斯是想叫夜清悠主母,但想了想又怕太突兀,所以還是改了口。
不過,給這未來的主母留下個好的印象也是很必要的,至此才有了他那一番耍帥臭屁的動作。
她當然有印象。
不過,她的易容術什麼時候那麼失敗了,這不單冷梟絕,勞倫斯也識破她的身份了?
看著夜清悠郁然不語的模樣,勞倫斯頓時有些自責︰「那個,沒印象也沒關系的,清悠小姐不必愧疚,千萬別放在心上。」
他哪知眼楮看到她愧疚了,冷梟絕這個怪人,就連他的手下也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冷冷地瞪了一眼勞倫斯,夜清悠有些咬牙切齒︰「我知道你是冷門的電堂堂主,放心,就算真沒認出你來,我也不會愧疚的!但是,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夜清悠?」
額,那麼說是他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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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睡」字乃禁詞!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