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夜清悠就回了自己的房里。
而白允奕和勞倫斯兩人則在冷梟絕房里毛遂自薦著想要給冷梟絕當愛情軍師,當然,他們這麼做除了食君之祿,與君分憂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冷梟絕撤銷對他們「當一個月園丁」的懲罰!
想他們倆堂堂的冷門堂主,要是被人知道當家罰著他們去打理冷宅的花花草草、和蛐蛐蚱蜢為伴,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笑話來。
首先放不過他們的就是雷天擎和沐倉那倆家伙,要被他倆得知他們被罰的原因是「窺探未來當家主母的美色」,肯定會被那倆人笑話一輩子!
可也怨不得他們「」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清悠小姐人往那兒一站,就算是見多了美女的他們也會忍不住眼前一亮,這不,一「愛美」成千古恨吶,當家這醋壇子哪容得下他們!
這被罰當園丁雖免去了傷筋動骨,但是傷面子啊,當家這人也忒月復黑了,整死人不償命啊有木有!
所以,他們得抓住時機將功贖罪才行,請求寬大處理迫在眉睫,否則明天園丁一職一上崗,那就是板子上定釘的事兒,被人笑話定了!
「嘿嘿,當家,這清悠小姐其實挺關心當家的呢,剛剛你倆相互布菜的那場景可真溫馨,看得我們那個感動啊。不過當家,這清悠小姐是不是忒倔了些,到現在都還沒接受當家的感情,要我是個女的,肯定就霸住當家不放了!咳咳,跑題了跑題了,話說這同住一屋檐下只能干看著不能吃,當家是不是覺得特燥火?我們身為當家的得力助手,當家的事兒就是咱的事兒,為當家排憂解難是必須的更是刻不容緩的,現下我倆有錦囊妙策能夠助當家一臂之力早日抱得美人歸,當家要不,參考參考?」
白允奕作代表首先一臉笑眯眯的發表了「願為當家萬死不辭」的感言。
冷梟絕就坐在沙發上,听得白允奕的說辭,鷹眸先是定定的看了倆人一陣,直看得倆人心虛不已才堪堪松開了那迫人的目光,爾後——
「說來听听。」
這般舌頭抹了蜜,想必是有求于他了,不過,這倆人的錦囊妙策,他倒是想听听。
這倆都有過戀愛經歷,「感情史」也算豐富,平日里似乎對女人也挺有一套,或許,听听他們的妙計也好過他一個人兀自找不著法子走遍彎路要來得好。
再說,再不采取積極行動,那女人不知道要耗到什麼時候才能接受他!
冷梟絕在一番考慮後,就答應倆人當起他追妻之路出謀獻策的狗頭軍師來。
于是狗頭軍師之一白允奕開始獻寶︰「我認為,是個女孩子都會喜歡一樣東西,花!特別是象征愛情的紅玫瑰!收到心上人送的紅玫瑰是每個女孩子的心願,哪怕嘴上不說,這心里總是期待著的,或許當家可以在早晨起床後捧著一束玫瑰花到清悠小姐的門外等著她醒來,然後給她一個morningsurprise,我想清悠小姐一定會感動,說不定一感動就答應當家了!」
白允奕話剛畢,狗頭軍師之二勞倫斯也不甘落後的開口道︰「當家,現在女孩子中流行著一種說法,叫做‘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我認為這句話同樣適用于追女孩子用,想想,當清悠小姐吃著當家親手做的愛心大餐時,她能不感動嗎?說不定一感動之下她也就答應當家了!」
冷梟絕听完蹙眉尋思了會兒,這追女人都得那麼復雜嗎?不過,這倆法子听著是有些道理,或許可以試一試。
于是冷梟絕便決定采納倆人的追妻策略,爾後三人就特定的細節展開了討論,有些細節計劃冷梟絕雖有些不想做,但是為了能盡快讓夜清悠接受他,再加上兩位狗頭軍師的信誓旦旦一定會成功,所以他也就下定了決心,明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兩套完整的計劃都實施了!
倆軍師獻完追妻計策,瞅著冷梟絕貌似心情還不錯,于是勞倫斯借機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那個,當家,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亂瞧咱主母了,您看這,要是明天計劃的成效還不錯,能不能撤銷了我倆為期一個月的園丁懲罰?」
聞言冷梟絕涼涼的瞪了兩人一眼,他就說無事獻什麼殷勤,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
不過,要真是因這倆人的計劃讓他和女人感情有所進展,他倒是可以考慮取消原來的處罰。
于是,冷梟絕給了如是答復︰「看明天的成效再說。」
听得冷梟絕松了口,倆人高興的互看了一眼,成了!這明天的計劃肯定沒問題,他們可以不用當園丁了!
于是倆人樂顛樂顛的離開了冷梟絕的房間……
而這邊夜清悠回到房里,想到剛剛吃飯時自己鬧出的烏龍,忍不住就是一陣懊惱。
都是那冷梟絕,無端端地看著她干什麼,害她吃不下飯,餓得大腦供氧不足,這才犯了那麼低級的錯誤!
越想越羞惱,夜清悠決定好好洗個澡,徹底拋開這讓人心煩意亂的事兒。
可,自己好像沒隨身攜帶任何的衣物,來時也忘了買,這下……轉頭掃了眼房里的大衣櫃,或許里面有衣服可以暫時讓她明天穿著。
于是,夜清悠來到衣櫃處,沒想到打開衣櫥一看,竟全都是未拆包裝的新衣,各種牌子各種款式各種風格,拉開衣櫥中各個小抽屜,內衣絲巾圍脖手套棉襪絲襪……
夜清悠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不會連鞋子包包服飾配件也全都有了吧?
果真,在打開衣櫥旁邊的幾個櫥櫃後,她都找到了這些東西!
甚至還有好多她想不到的,可以說只要是女人用的東西,那就一並俱全應有盡有,而且都是未被拆過的原包裝。至此夜清悠算明白了,這房間里的東西,都是為她準備的。
其實,這房間是冷母和冷盈玥一起著手布置的,冷母負責房間的整理裝飾,而冷盈玥則負責夜清悠的日常起居用品購置,所以夜清悠如今看到的這成堆的衣服包包鞋子等東西全是冷盈玥弄的,這從一個方面也體現出了冷盈玥的細致和用心。
再看著衣服,除了睡衣還有日常起居休閑服,這正裝基本上都能穿出去跟著冷梟絕四處跑。
看來這給她選服裝的人還挺細心的,有考慮到了她的「職業需求」,而不是給她弄來一堆亮色清純秀麗的衣物。
至此夜清悠隨意翻看過這些衣服,發現基本都符合「職業需求」而且碼子都可以穿後,就隨便挑了套睡衣走進了浴室。
果真,洗完澡出來,夜清悠發現心情舒服多了,一邊用大毛巾擦著濕發,一邊打開電視機想看些新聞。
不料卻從電視的財經頻道上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想到也有好一陣子不跟哥哥聯系了,她之前身上不方便帶手機,哥哥聯系不到她,應該也著急了吧,于是就用冷梟絕給的電話給哥哥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你好,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清雅好听的男音。
「哥,是我。」
夜清悠眼眸漾起柔和。
「悠兒,你現在在哪?安不安全?怎麼現在才聯系哥哥?」知道是夜清悠,電話那頭的男音帶了些微緊張和嚴肅。
「哥,放心,我現在沒事兒,之前一直尋不著機會給哥報平安,我現在暫時在冷門安定下來了,就給哥打個電話。」
她是「暗」成員的事兒,哥哥是知道的。
之前她有給哥哥說過,要和伯納諾一起退出組織,哥也知道伯納諾是她男朋友。
可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她還沒去找他,再加上組織公布的特工「夜」已身亡的消息,哥哥或多或少應該猜到了事情有變。
而她之前一直在逃不方便,只讓彎彎替她給哥哥報了下平安,哥哥從彎彎口中應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因此一直在為她的安全擔心吧。
「在冷門?你怎麼和冷門牽扯上關系了?」
那頭的男音有些意外。
「哥,是這樣的。伯納諾發現了我沒死,‘暗’接下來肯定是要擊殺我的,我手頭上沒有足夠的武器裝備,原來一直給我供應這些的斯坦到歐洲去了,一時聯系不上,所以我就答應了冷梟絕暫時當他一年的司機,依靠冷門的勢力對抗‘暗’。」
沒有過多的著墨于冷梟絕,但顯然電話那頭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角色,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
「悠兒,你是說冷梟絕讓你當她一年的司機而他保全你?你和他之間……還有,他知道你‘Y’的身份了?」
不得不說,電話那頭的男人相當的敏銳。
冷門是什麼勢力?冷梟絕又是什麼人!這樁交易明顯就是冷梟絕吃虧,為了一個技術好的司機而和整個「暗」對上,怎麼看都不像是冷梟絕會做的事兒,除非,這司機有值得他這麼做的理由。
而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這般的費心思,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男的對那女的有別的心思,換句話說,或許冷梟絕看上悠兒了,所以才會這般煞費苦心。
「哥,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他知道了我是‘Y’而已,而且覺得我身手也還算利落,這才讓我給他當司機的。」
夜清悠當然是避重就輕,別說她沒弄清楚他們之間現在到底算什麼,就算弄清了那又怎麼樣,她怎麼都要離開的,那麼有沒有什麼又有什麼關系?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是明白夜清悠的心思,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也就沒再提及這「可能有什麼」的話題。
「那一年之後你才能到我這兒來?以後我要聯系你就撥這個號碼嗎?」
「是的哥,如果順利的話一年之後‘暗’的事兒就能被解決掉,我就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去找你了,我知道哥想讓我現在過去,但是哥,我不會去的,我不可能把危險帶到你的身邊,這一年我會待在冷門,這兒很安全哥不用擔心,而且我每個月跟冷梟絕要求了3天的假期,可以易了容偶爾去趟波城,不會真的一年不見哥哥的,還有這個號碼我一年內都會用,這是冷氏集團的手機,挺安全的,哥哥可以打這個號碼找我。」
知道那頭男人對她的掛慮,夜清悠不想他太過擔心,這才詳細的解釋了一番好讓男人放心。
「好,那你注意安全,有事兒沒事兒要經常給哥報個平安知道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也真放心了下來,聲音不再那麼緊繃。
「我會的,哥。」
「對了,彎彎自那次給我說了你的消息後,前幾天又來了一個電話問你到了我這兒沒,我想她應該有事兒找你,你給她回個電話吧。」
「嗯,好的哥,我這就給她回電話,那我先掛了。」
「好,保持聯系。」
掛斷電話,夜清悠很快就給楚彎彎撥了過去。
電話嘟了幾聲後,傳來了楚彎彎的聲音︰「喂,你好。」
「彎彎,是我,听我哥說你前幾天找我?這個號碼未來一年我都會用,以後找我可以撥這個號。」
「悠悠,你回美國了吧,準備什麼時候對‘暗’出手?還有你怎麼不去你哥那兒?」
楚彎彎對夜清悠是很了解的,要是只有伯納諾的感情背叛夜清悠也許不會那麼大動干戈,但是這事兒明顯boss是主導,而伯納諾也參與了那爆炸案的計劃,欲圖迫害夜清悠的性命,那麼不管是為了這背叛迫害之仇還是為了替以後不能光明正大的活著出口怨氣,夜清悠都不可能會放過boss和伯納諾。
「我回美國時在華城遇到了伯納諾,他認出我來了,目前計劃有變,我暫時不能去找我哥了,現在我是冷門的成員,給冷梟絕當1年的司機,他答應跟我一起解決‘暗’的麻煩。」
「哎,悠悠,你說伯納諾認出了你發現你沒死?怎麼‘暗’現在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警方在爆炸現場找到了你體內的追蹤晶片,‘暗’內部可是一直認定你被炸得尸骨無存了。」
楚彎彎有些驚詫,按理說如果伯納諾發現了悠悠沒死的話,肯定會告知boss,那boss不是該讓‘暗’集體出動圍剿悠悠的嗎?怎麼現在一片風平浪靜,而且‘暗’內關于悠悠沒死的風聲怎麼也一點兒都沒有呢?
夜清悠也有些意外吃驚︰「你是說,伯納諾並沒有告知boss,‘暗’里頭現在並沒有傳出任何關于我沒死的消息?!」
伯納諾為什麼沒跟boss說遇見她並發現她詐死的事情?當初不是他一心想致她于死地麼?現在她還好端端的活著,他反而沒動作了?
「悠悠,或許伯納諾是還沒來得及說,或者是在布謀著什麼計劃,你可別因此而對他心軟啊,你可別忘了他對你的背叛,還有他可是已經跟莉婭結婚了。」
那頭楚彎彎怕夜清悠對伯納諾還有「余情未了」的心理,趕緊給她打預防針。
「彎彎,我對伯納諾的感情早已隨著那場爆炸而煙消雲散了,我也不會忘了他對我的背叛,我跟他永遠不會再有再續前緣的機會。」
對于伯納諾沒告訴boss她沒死,她是有些意外,但也僅是如此,至于他為什麼沒說,是出于什麼原因,愧疚也好謀算也罷,都不能影響什麼了,打他背叛她出賣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
「誒,那就好,我就知道我家悠悠不會那麼蠢的。嘿嘿,對了,跟你說一正事兒,再正不過的正事兒!」
「你說。」
見楚彎彎這麼說,夜清悠也知道應該是事關重大,否則楚彎彎不會如此強調。
「悠悠,我也打算離開‘暗’了,上次給你哥電話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兒,我之前也跟你說過,打算等你和伯納諾成功離開‘暗’後,我後面也退出的,哪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悠悠,就算會冒很大的險,我明天也一定要徹底擺月兌掉‘暗’,而且‘暗’里沒有你,我真的是一點兒留戀都沒有了,上次聯系你就是想跟你詳細說說我的計劃,不過現在說也不晚,離開的計劃明天就能實施了,我原本想著離開後就去找你的,可是剛剛你說你現在是冷門的成員,還是冷梟絕的司機?你們怎麼認識的?他當真願意同你一起對抗‘暗’?」
听得電話那頭楚彎彎這麼說,夜清悠面色頓時嚴肅了起來︰「彎彎,冷梟絕確實願意跟我一起對抗‘暗’,你先別管我和冷梟絕是怎麼認識的,現在重點是你明天的計劃,你擬定了什麼月兌身的計劃?靠譜嗎?有沒有人接應你?」
「悠悠,‘暗’明天晚上21點會在華城的華城大橋制造一端車禍,最好能讓車子連車帶人沖下大橋下的湍河里,而我就是那個計劃的執行者,那個連車帶人沖下橋下大河的人,我會借此機會假裝被湍急的河流沖走‘消亡’然後月兌離‘暗’。原本想著月兌身後就去找你的,可是現在你卻在冷門,那該怎麼辦吶?」
夜清悠听後沉吟了一會兒,爾後回道︰「彎彎,我待會跟冷梟絕商量一下,應該也可以給你在冷門安排個職位,然後你就過來找我吧。」
彎彎如果也背離組織,那最好還是來跟她一塊兒,反正冷梟絕已經說了願意和她一起對抗‘暗’,那麼多一個彎彎應該也沒事兒。
「太好了悠悠,那以後我就可以跟你待一塊兒了,明天我怎麼去找你?」
「明天你這號碼也用不了了,你就打我電話吧,到時候我讓冷梟絕派人到你藏身的地方接應你。」
「好的,那就先那麼定了,我現在要為明天的事兒做些準備,咱們見面再聊吧。」
「好,你明天小心,我這就跟冷梟絕說去,要是事情有變就再跟你聯系,如果你待會兒沒接到我的電話,說明我這邊一切順利,明天你就照著我們剛剛說的辦就好。」
「嗯,好,那我先掛了啊,後天見悠悠。」
掛斷電話,夜清悠調出這個手機里目前唯一記錄在電話薄的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女人,你找我?」冷梟絕很快接了電話。
女人會給他主動打電話了!
冷梟絕心下雖有些驚喜,聲音卻還是一派的冷酷。
「是的,有點兒事兒。你住哪間?我現在去找你。」她不知道他的房間在哪兒,所以只能打電話了。
「我去你那兒吧。」
冷梟絕很快給了回復,之後也不掛斷電話,就這樣邁出了房間。
半分鐘不到,夜清悠就听到了門鈴聲,忍不住就是眉一挑。
這男人好快的速度,難不成他就住她隔壁?
壓下心中的猜測,夜清悠掛掉電話然後幾步走到房門處打開了房門。
來人正是冷梟絕。
「不請我進去坐坐?」
冷梟絕俊眉微抬,有些頗為要求的說道。
「請進。」
瞥了眼明顯也是剛洗好澡不久的冷梟絕,夜清悠輕道了聲。
冷梟絕進門後就徑直走到了沙發處坐著,靜待著夜清悠的開口。
他知道,她主動找他肯定不是為了跟他談感情的事兒,應該是有什麼他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
夜清悠也不客套,直接就直奔主題︰「我在‘暗’有一特工好友,也打算月兌離‘暗’,你看能不能在冷門給她安插個職位?」
聞言,冷梟絕鷹眸一眯。
「男的女的?」
為了朋友主動向他開口求助?看來這朋友在她心里份量可不小!
「女的。」
夜清悠有些無語,難道是男的就不能幫她這個忙了?
「可以,到時候我讓允奕在冷氏給她弄出個職位來。」
如果是男的,這忙他還真不樂意幫了。
夜清悠挑了挑眉,冷氏的職位也好,其他職位也罷,反正只要是冷門的人就行。
「好,我那朋友明天晚上21點會在華城的華城大橋下‘消失’,你能不能事先派人到那接應她?」
「成,我讓允奕過去。」想都不想冷梟絕就一口應了。
「多謝。」
夜清悠星眸低垂,淡淡的道了聲謝。
事實上她就是知道冷梟絕會答應她的要求,她才事先敢跟彎彎那麼說,她這樣,算不算在利用冷梟絕的感情?
「我心甘情願的。能為自己的女人服務,求之不得。」
這話一出,夜清悠倒真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
不過,冷梟絕卻是有些高興。
這女人已經漸漸的不排斥他了,如今還會向他尋求依靠,對他稱‘她是他的女人’也似乎不再那麼反感,這些都是進步不是麼?
但是還不夠,她還沒接受他,看來听從白允奕和勞倫斯的建議確實沒錯,是該主動采取行動了!
室內短暫沉默,倆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忽然,房內響起了門鈴聲。
夜清悠有些疑惑,這時候,誰還會來找她?難道是伯母或者盈玥?
而冷梟絕似乎有些不高興這獨處的空間被人打斷了,皺眉看向房門處。
可夜清悠打開了房門,卻見門外站著一陌生的做佣人打扮的男人?
「清悠小姐好,我是小六,平時專門負責當家的衣物清潔,夫人讓我以後也負責清悠小姐的衣物清洗,請問現在小六能進去拿您的換洗衣物嗎?」
門外的清秀少年畢恭畢敬地朝夜清悠問道。
他一向只負責當家的事兒,現在夫人竟然讓他連清悠小姐的也一塊兒負責,可見這清悠小姐在冷門地位是不低的,他可要好好侍候著,別出了什麼差錯才好呀。
小六心里如是想著。
夜清悠挑了挑眉,原來是負責她換洗衣物清潔的。
不過,怎麼派了個男的?
而且就剛剛她下午在大廳掃了一眼的情況來看,這冷宅的後勤人員,似乎全是男的?
心中這樣想著,夜清悠也不遲疑,開口就問道︰「冷宅的後勤部,有女人嗎?」
額,清悠小姐是在覺得他是個男的不比女人細心嗎?
「清悠小姐,冷宅的後勤人員全是男性,這是當家要求的,不過清悠小姐放心,小六是非常靠譜的,會比女人還細心,您看小六就是做的好才被分配著負責當家的衣物清潔工作的!」
「進來吧。」
夜清悠朝著小六道,既然全是男的,那她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小六恭敬的點了點頭,爾後邁開腳步踏進了房間。
可剛走幾步,抬眼卻看見冷梟絕也在房內,禁不住一怔,隨即立刻回過神來。
「當家,小六來拿清悠小姐的換洗衣物。」
冷梟絕默不作聲,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小六瞅了一會兒,面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爾後忽然出聲道︰「小六,你先出去吧,我們還有事兒談,衣服我待會再給你拿到一樓去。」
「這怎麼成,當家,小六很快就好了,不會影響到您和清悠小姐交談的。」
說著就欲急急往浴室走去。
可卻被冷梟絕接下來的話給打住了腳步。
「小六,你這是想違抗我的命令?」
小六狠狠一驚,他讓當家生氣了?
「當家,小六不敢,小六這就走,要不待會您們談完小六再過來拿?」讓當家給他把衣服拿到樓下去,他還真不敢。
「不用過來了,我待會會拿到樓下去,你在樓下等著就好。」睨了小六一眼,冷梟絕淡淡的回復道。
「那待會就麻煩當家給小六送衣服了。」
說完小六朝冷梟絕和夜清悠頷了頷首,就趕忙離開了房間。
嗚嗚,他打擾到當家和清悠小姐的交談,當家沒怪罪他算好的了,還願意待會兒給他送衣服到樓下去,當家對他,真的是太好了,他好感動!
而夜清悠則是有些詫異。
要是她沒听錯,這冷梟絕剛才說,待會要給這叫小六的後勤送她的換洗衣物?
這種小事兒都要他堂堂一冷門當家來做嗎?還有她怎麼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呢?
不過冷梟絕這廝也真是個怪人,讓那小六拿個衣服又用不了多久,再說了,他們該談的都說的差不多了,哪里影響到他們的談話了!
「女人,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繼續。」
冷梟絕面色如常的拾起話題,仿佛一點兒都不把剛才小六到來的目的放在心里,可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只有冷梟絕自己心里清楚了。
夜清悠眉一挑︰「該說的好像已經說完了。」
「女人,我才剛來,沙發都還沒坐熱,你就說完了?」某男表示不滿意。
夜清悠有些莞爾︰「要不呢?我請求你的幫忙,你答應了,我道了謝,還要說啥?這就是我剛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沒別的了,如果你沒別的事兒,或許,就可以回去了。」
冷梟絕板起臉,這女人這樣算不算過河拆橋,他剛剛才答應幫她,她就那麼迫不及待趕他走了,就不會多留他一會兒以表示對他的感謝?
「你這邊的沙發坐著挺舒服的,我還想再多呆一會兒。」
某人搬出了個非常沒營養的借口。
夜清悠聞言頓時滿頭的黑線。
她這的沙發坐著舒服?他房里的沙發就不舒服了?這人找借口能不能找個靠譜一些的?恐怕這冷宅最為舒服的沙發就屬他房里的那張了吧,這人說謊還當真臉不紅氣不喘了!
「那你繼續坐著吧,我要睡了。」
她現在可以吃冷梟絕的,住冷梟絕的,這地盤還真是冷梟絕說了算,既然他覺得她這的沙發比他那兒的「舒服」,她也不好拆了她老板的台,直接趕人這是人家的地盤又不合適,那他愛坐就坐著吧,但可別想著她會奉陪,她就不信她都說了要睡覺了他還能坐多久。
看著夜清悠說完真躺床上去了,被子一蓋眼一閉就真的沒再理會他,冷梟絕唇角抑郁的一抽。
這女人當真不解風情,他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她就不能給他個機會多跟他相處相處?
既然這樣,那可別怪他!
「女人,你這床,看起來也挺舒服的,我正好也有些累了,還真想也往上面躺一躺,你說,我們一起好不好?」
這話一出,床上的人兒果然立馬睜開了雙眼,然後猛地一下坐起身來,臉色巨黑。
看著夜清悠的動作,冷梟絕這臉上的愉悅可是相當的不遮掩,不過心下卻在小小遺憾著,其實這女人要繼續躺著也挺好,這樣或許他就可以和女人再同床共枕一夜了。
「冷梟絕,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的房間就在附近,他要真累了那還呆在她房間作甚!
「難得有時間,當然是要跟你好好培養感情。不過,你似乎比較樂意到床上培養?」
夜清悠氣結,就那麼瞪著大眼怒狠狠的盯著冷梟絕。
這男人怎麼什麼都能扯床上去!
荷爾蒙失調欲求不滿滿腦子都是OOXX的流氓無賴大!
「我沒什麼可說的了,你要說就趕緊說!」
哪怕心中萬般編排,夜清悠也只能讓冷梟絕佔了上風,她很想讓他滾,可他要是不滾她也奈何不了他,他如今是她的上司不說,這還是冷宅的地盤,她倒是想滾,可這是她的房間,她想滾也不能滾哪兒去。
也不介意夜清悠「下屬對上司」的不敬語氣,冷梟絕鷹眸深邃,緩緩問道︰「你可還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
夜清悠皺眉,雖不明白冷梟絕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認真想了想。
一會兒後,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有些狐疑地朝冷梟絕問道︰「什麼日子?」
聞言冷梟絕臉色微沉,這不久前才給她說過讓她記著,她那麼快就忘了?還是她根本就沒把他說的放在心上,沒把它記下來?
男人鷹眸里各種失落、抑郁、不滿、苦澀、惱火、委屈交雜,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夜清悠,愣是不說話。
額,這男人怎麼了?
這盯著她看的眼神,怎麼那麼像是在控訴?
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了嗎?他忽然問她明天是什麼日子,她怎麼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兩人就那麼直直對視著,誰也沒說話。
良久,還是夜清悠先受不住冷梟絕「詭異」的眼神,先投了降︰「那個,明天是什麼日子?」
瞧見夜清悠「主動認錯」表關心的誠意,冷梟絕心中的抑郁平了些,不過臉色還是很不好︰「我說過的,11月4號是我的生日!」
聞言夜清悠有些意外的睜大了雙眼。
是了,之前冷梟絕給她說過他的生日,她還答應記著了,只是,剛剛一下沒反應過來,所以……
她發誓她真有記著的,可是沒往這方面聯想罷了。
「那個,其實我有記著,只是一下子沒想起來。」夜清悠有些心虛的解釋著。
她當時真的是有記下了,可現在被當事人問起,她卻沒能答上來,這就是她的錯。這男人肯定生氣了吧,氣她不把他當回事兒。
可她確確實實是這樣的,所以,她很難理直氣壯。
「你有罪。」冷梟絕忽然冷聲道出一句的譴責。
夜清悠一噎,她只不過是一下沒想起來是他的生日罷了,這就有罪了?那她是不是還要戴罪立功?
唇角抽了抽,夜清悠有些勉強︰「請給我贖罪的機會。」
她錯了,錯在沒把這男人的話當回事兒,現在好了,被這男人揪住,她還是主動些請求「寬大處理」得了。
見夜清悠認錯態度良好,冷梟絕面色總算好了一些。
「我就給你贖罪的機會,明天,陪我過生日!」
這話一出,夜清悠頓時一愣。
不過,誰讓她被他逮著了,為了「贖罪」,陪就陪吧!
「好,明天陪你過生日。」
得到夜清悠的點頭,冷梟絕這才不再揪著這件事。
「好了,既然你困了,那我也回去了!」
夜清悠霎時無語。
敢情這男人剛剛說她房里的沙發好坐、不讓她睡覺、說她「有罪」整個就是為了訛她明天陪他過生日?
見過月復黑了,可還真沒見過那麼黑的!
這邊夜清悠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冷梟絕卻心情不錯的往浴室走了去。
一會兒後就見他端著夜清悠放著換洗衣物的衣籃走了出來。
「我走了,晚安,女人。」
冷梟絕心情頗好的離開了夜清悠的房間,然後就端著衣籃徑直來到了一樓。
而小六早就在那候著。
這當家都能屈尊給他送衣服了,他能不早早就在這兒候著麼,再說了,這本就是他的工作,沒完成他心也不安。
這會兒見冷梟絕下了樓,小六立馬迎了上去︰「當家,您辛苦了,這本是小六的工作,您對小六的好小六會永遠記著的,衣籃給小六吧,當家的衣服已經洗好晾起來了,小六這就去清洗清悠小姐的衣服。」
說著就要去接冷梟絕手中的籃子,誰知,卻被冷梟絕一手制止。
「不用了,這衣服我來洗。」說完就朝著洗衣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可沒走幾步,又忽然停了下來。
「對了,以後這女人的衣服都由我來洗,這事兒以後你就不用管了,只負責我的衣物清潔工作就好。」
說完不管已經石化的小六,徑直端著衣籃子走向了洗衣室。
而小六則怔怔的呆在原地,震驚,心慌。
他是不是听錯了?當家說他要洗衣服?他怎麼也不能將當家與洗衣服聯想在一塊兒!還有當家說讓他不用負責清悠小姐的衣物清潔了,這是要慢慢減少他的工作量,然後再把他裁掉嗎?他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凌知夏和冷嘯天剛從冷宅的園子散步回來,就見小六呆呆的愣在大廳。
朝著他看的視線望去,並沒有什麼呀,而且那不是洗衣室的方向嗎?冷母有些好奇,就從後面拍了一下小六的肩膀。
「喂,小六,你愣在這兒干什麼呢?」都快成雕像了。
小六這才堪堪回過神來,面色有些難過︰「夫人,少爺在洗衣服。」嗚嗚,他就要失業了。
冷母好生驚訝︰「絕兒的衣服不是你一直負責在洗嗎?是不是你出了啥紕漏他才自己動手呀?!」以兒子龜毛的性格,不是沒可能。
「夫人,是清悠小姐的衣服,當家不讓我踫,還說以後清悠小姐的衣服都由他來洗。」小六很委屈,他到底哪兒得罪當家了?當家不會真的開除他吧?
聞言冷母愣了一下,爾後竟捂著嘴笑了起來。
旁邊的冷嘯天則是詫異的挑了挑眉,這兒子的獨佔欲,也太強了些吧。
好一會兒,冷母樂夠了,這才堪堪止住了笑意,看著小六的臉色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于是就朝著他安慰道︰「小六啊,你別擔心,這不關你的事兒,你這飯碗可是端得穩穩的,你看絕兒的衣服不是還由你洗麼。不過絕兒說了以後不用你負責悠兒的衣物清洗你就照做就是了,記著,以後悠兒的衣服你就別再踫了,否則,我那臭兒子還真保不準就會讓你丟飯碗呢!」
說完冷母又是一陣捂嘴偷笑。
瞧瞧兒子對自個兒媳婦兒這佔有欲,別的男人踫一踫衣服都不樂意,這還真是愛到了骨子里才會生出這般的霸佔心理啊。
這麼想著,冷母有些怨懟的瞪了眼旁邊的冷嘯天︰學學你兒子,看看人家怎麼對自個兒媳婦的,你對我怎麼就不見這麼貼心呢!
冷嘯天一噎,他能說兒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麼?
他也是佔有欲很強,但是這什麼都計較,兒子以後的生活,唉,那要怎麼個妻奴法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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