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楓葉為證,J國的清晨,一方靜謐的天幕下,兩大黑幫巨頭初次會面。
冬日初陽和暖,然平靜祥和的表象下,醞釀著的卻是狂風暴雨的節奏,無論是各自為謀,亦或是聯手為劃,陰謀,終究是拉開了序幕。
J國冬陽初升,一洋之外西半球的美國,卻是燈紅酒綠的晚間黃金時段。
華城,晚間23點,天色些微陰沉。
喧囂繁華的夜色中,一輛黑色的林肯由鬧市的街區緩緩往華城郊區而去,大約半小時的車程後,車子停靠在了半郊區的一棟別墅前。
別墅的女主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晚歸的丈夫,听見門外汽車引擎熄滅的聲音後,即刻便開門迎了出來。
車子停頓好後,司機很快下了車,然後打開後座的車門把顯然已經神色恍惚的男人扶了出來。
男人身材高大,褐發碧眸,斯文清俊的面龐上此刻正氤氳著不正常的緋紅,原本白皙的膚色透著虛弱的清淡。
正如這半個月來每天晚歸的情況一般,男人又醉了。
瞧見男人的醉態,金發碧眸的女主人心頭一窒,眸中快速閃過絞痛和怨恨,腳步卻絲毫不遲疑的奔向男人,隨著司機一起一左一右的把男人扶進了別墅里。
司機很快離去,別墅客廳的沙發上,男人仰著頭,半闔著迷離的眼,蒼寂的面色透著沉郁,通身染著頹廢和低迷,似夢似醒間,嘴里卻不自覺的在咕噥著什麼。
女人走近,果然听到男人在小聲持續的低喃著‘悠兒’。
頓時,女人心中的怒火和憤恨再也壓抑不住,咆哮般的向男人吼道︰「諾,‘夜’已經死了,她死了!我不準你再惦記著她,你是我丈夫,你只能愛我!你听見沒有!」
听見女人咆叫的怒吼,男人癱軟的身子微微一僵,卻沒有搭理她,只是迷離著面色不斷的搖著頭,嘴里自言自語的呢喃著︰「沒有,悠兒沒死,她還沒死,她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正等著我去找她。」可是,他卻找不到她。
半醉半醒間,男人的神色突然變得痛苦起來。
悠兒,悠兒,你到底在哪,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半個月,你為什麼躲起來讓我找不到。
要不是那一槍,你親手射向我的那一槍,我都要以為這是夢了。
可是,這分明就不是夢,我肩膀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的,可你卻再次消失了。
悠兒,你沒死,真好。可是,你是不是很恨我?悠兒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錯了,我愛你啊……
男人心中無法遏制的抽痛起來,找不到女愛女人的痛苦讓他夜夜買醉,可為什麼醉了還是那麼的痛。
悠兒,你為什麼想要殺我,你原諒我我們重頭開始好不好,悠兒你到底在哪里?
恍惚間,女人的怒吼又傳來,帶著咄咄逼人的憤恨和不甘︰「伯納諾,夜清悠死了,死了,你永遠都不可能再找到她,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再在一起,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是我莉婭!諾,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能愛我,我哪點比夜清悠差了,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啊!」
女人長久以來壓抑著的委屈和痛楚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愛恨交織,極怒攻心,求而不得的痛苦讓女人嗓音隱隱帶了絕望的哽咽。
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從他來到「暗」的那天,從她見到他的那一刻,那個月光下一身清輝的清俊少年便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
這麼多年來,他追著夜清悠,卻從沒回過頭看一看一直待在他身後的她。
她是如此愛戀他啊,他卻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要是他們兩情相悅也就算了,可是那夜清悠分明就不愛他啊,這叫她如何能甘心,如何去祝福!
夜清悠長得漂亮,可是她較之夜清悠也絲毫不遜色。
夜清悠不願讓他踫,她卻可以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身體。
夜清悠有的,她都有;她有的,夜清悠卻沒有。
她的父親是「暗」的頭頭,她以後會是「暗」的接班人,她有才有貌有權有勢,他憑什麼不愛她不選她!
是的,她贏了。
他選了她,夜清悠死了,而他成了她莉婭的丈夫。
她不介意他是為了權勢才跟她在一起,她有信心,只要他們每天朝夕相對,她就一定能焐熱他的心,讓他愛上她!
而且,他們之間有了孩子不是嗎?她相信,得了他的人,她也終究會得到他的心,然後他們會在婚姻的殿堂里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到底哪里出錯了?
結婚2個月,她盡心盡力的扮演著妻子的角色,挖空心思的對他好,可為什麼她都這般努力了,他卻仍舊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待她比以前還不如?
難道就因為夜清悠嗎?就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她夜清悠憑什麼?憑什麼在生前讓他那般愛戀,死後卻還佔據著他所有的心思,讓他們的婚姻萬般不幸福?!
那些偶爾酒醉的夜晚,他抱著她一次次纏綿,卻是一聲又一聲深情的呼喊著‘悠兒’。
甚至這半個月,他愈發的變本加厲,夜夜笙歌醉生夢死,然後每天的深夜,一遍又一遍的,讓她成為夜清悠的替身……
她只是愛他啊,她到底哪里做錯了,他要這般待她?
絕望的潮水一朝洶涌,便一發不可收拾,咆哮呼叫著狠狠淹沒了不甘憤恨傷痛著的女人。
仿佛即將面臨絕頂的災難般,女人雙眸通紅,求救般的一步上前發狂的搖晃著男人的肩膀,似乎想要搖醒男人,卻又像急迫的尋求著男人的救贖。
男人恍惚間被她搖醒,半闔的眼眸漸漸睜開了來,終于看向了那正在發狂的女人。
只是,那眸里迷離不再,甚至逐漸染上了陰鷙的恨意。
「都是你,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就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就不會動了傷害悠兒的心思,悠兒就不會離開我,都是你!」
男人的嗓音冷酷無比,一字一句的斥責暈染著心底濃稠的恨意。
「諾,你要干什麼?」看著面色陰鷙,猛然自沙發上站起身的男人,女人倏的從發狂中回過神來,恐懼的後退了幾步。
「干什麼?」男人冷笑了聲,「你不是喜歡勾引人嗎?你不就是喜歡男人干你嗎?我就如了你的願!」
說完,在女人恐懼的神色中,男人身形快速一動,狠狠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臂,一把將女人甩向了沙發。
緊接著,男人傾身壓上,動作極為粗暴的,不出片刻,地面上便凌亂的到處散落著女人的衣物,接著男人kulian一拉,在女人驚恐無比的神色中猛然一個用力——
「啊……」女人疼痛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別墅。
男人絲毫不為所動的固我動作著,女人掙扎著,男人卻愈發蠻力的禁錮著她,她愈是疼得尖叫,男人的動作就愈發的凶狠。
身子疼痛的顫抖著,女人慢慢的咬著牙,不再發出聲音,面色卻蒼白如紙。
男人面色扭曲著,臉上倏的勾起一抹凶狠的邪笑,「叫啊,怎麼不叫了,你不是最喜歡的嗎?你不是喜歡我這麼對你嗎?讓你勾引我,弄死你!記著,這就是你勾引我的代價!」
女人的表情破碎而絕望,眼角緩慢的滑下了兩行濡濕的淚痕。
就算是替代品,就算他每次都喚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但他從來不曾如此粗暴的對待過她的身子,從來不曾,強bao過她。
她錯了嗎?她何錯之有,她為什麼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對待?!
都是夜清悠,這一切都是夜清悠的錯,一個死了的女人憑什麼還要來毀了她的幸福!
要不是那女人早先一步死了,她必定要將其挫骨揚灰!女人心中只剩無盡的怨恨……
靜謐的大廳回蕩著交纏的聲響,還有男人逐漸濃重的粗喘。
看著身下女人那有些神似夜清悠的嬌俏下巴,男人的眼眸逐漸迷離了起來,嘴邊喃喃的喚著︰「悠兒,悠兒……」
大手撫上女人蒼白的面孔,男人突然無比憐惜的說道︰「悠兒,疼是嗎?別怕,很快就會舒服了。」
話落,男人原本粗暴的動作一下變得溫柔不已,大手四處在女人身上搗鼓著,不一會兒,女人身上疼痛的感覺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酥麻。
「呼……」男人倏的一個仰頭,「悠兒,好棒……」。
女人心間一絞,眼角再度滑下淚來。
她好恨,真的好恨,夜清悠,夜清悠……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猛然間一個顫栗,緊緊抱著同樣顫抖著身子的女人一同達到了頂端。
倆人還未回過神來,一片寂靜中,男人褲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生猛而又突兀。
**饜足,又有來電,埋首在女人肩窩處的男人頓時酒醒了大半,頓了頓,直接掏出手機按下了接听鍵︰「喂……」
別墅里安靜無比,手機那頭Boss沉重無比的聲音清晰傳來︰「伯納諾,‘夜’還活著……」
Boss接著還說了什麼,倆人都已經听不進去了。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一臉的蒼白,只是,女人是震驚,男人卻是驚恐。
窗外突然一聲雷響,觸目驚心的一條白色閃電驟然劃過華城上方漆黑的夜空,這天,要變了。
------題外話------
嗚嗚,原諒偶,卡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