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君看著沈世開,沉默了許久。
沈世開和沈天鈞的關系,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壞到不能再壞的程度。
這件事情在沈家都是一個禁忌,沒有人敢輕易提及。
這些年,父親漸老。
鑒于沈世開超凡的經商才能,也怕外人說笑話,沈天鈞將沈家的事業交給沈世開打理。他這個弟弟也無意染指家族的企業,免得為了家產,兄弟相殘。在外人看來,一家人其樂融融,父慈子孝。
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沈天鈞跟沈世開這兩父子幾乎坐不到一起。
一個永遠面紅耳赤,一個永遠冷漠如冰。
一見面,就是針鋒對麥芒,不是吵起來,就是打起來。
沈世君猶豫了許久,終于開口道︰「哥,其實爸爸也老了,雖然他有許多不對的地方,但好歹是我們的爸。再說,他這樣遷怒于你,都是因為他忘不了——」
沈世君的話還沒有說完,沈世開突然像吃了炸|藥似的暴怒起來。
他指著門口道︰「滾,你給我滾!以後你要是再敢提這件事,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哥——」沈世君著實被沈世開這個反應給唬住了,他還沒有來得及移動,沈世開又喝︰「滾,滾吶!來人,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永遠不要讓他再進這個門!」
然後,沈世開憤怒地砸了一個杯子。
沈世君驚魂未定地被一眾黑衣人架了出去。
他這個哥哥可真是吃錯藥了,以前他也不讓人提他那個慘死的母親,但從來不會怒成這樣。
彼時,陳心琪還站在花架下,沈世開雖然命令她回房,但是他們兩個都在客廳里,她也不好進去。
沒想到他們兩這麼快就談完了,也沒想到沈世開會突然發火,更沒想到沈世君會被像垃圾一樣丟出來。
陳心琪的腦中飄滿疑問。
她看見客廳里被沈世開扔得一團凌亂,而他像一個困獸一樣,坐在沙發上,不斷揪頭發。
陳心琪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如此痛苦的樣子,好歹也相處了幾日,她突然有些同情心泛濫。
「你……」
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沈世開的眼神像刀鋒一樣射向她,她本能地畏縮了兩下。
沈世開像一個野獸一樣從沙發上跳起來,一把抓住陳心琪,將她扔在沙發上,粗魯地撕她的衣服。
陳心琪無辜極了,害怕極了,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在沈世開的手上變成碎片。
「來人啊,救命,救命!」
沈世開屋子里的人永遠最識趣,不該出現的時候,他們永遠不出現。
陳心琪控訴︰「你們兄弟吵架,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把氣撒在我的身上!」
沈世開怒極反笑︰「不關你的事?今天我就讓你看看關不關你的事?」
說完,他隨便扯上一塊沙發墊,將只剩內衣褲的陳心琪包起來,然後將她拋上肩膀,一陣旋風似的朝後山跑去。
門口外面,有二三個黑衣人,陳心琪拼命呼救,他們似乎滿面驚愕,卻沒有追上來。
後山的道路窄小而崎嶇,沈世開扛著近百斤的陳心琪,跑得虎虎生風,竟如履平地。
陳心琪想到後山那個馴獸場,想到那些狼犬,想到周斌的慘樣,他該不會是要把她扔進那里吧?
她怕得渾身發抖,嗚嗚求饒︰「別這樣,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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