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絕對的寶物!
輸入內勁,寶珠忽然清光大放。
白羿辰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道清光有著神秘的力量。具體表現出來的效果便是,驅毒。
這意味著,只要帶上這顆寶珠,從此便可百毒不侵!再加上它最讓白羿辰看重的一點,能夠加速內勁修行。
這次真的是大豐收!
縱然是沉穩的x ng子,白羿辰也是欣喜不已。
「再看看其他的收獲!」
白羿辰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繼續翻查著其他的收獲。
一本血紅顏s 的道書,赫然出現在眼前。
化血奇功!
翻開才發現,這是魔道大派血神宗的一部秘典級道書。
這才是此行最大的收獲!
但是當白羿辰將這部道書翻開,卻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修習這部秘典,第一步,便是要修成化血真元。白羿辰便要思考,為了這一部秘典,放棄玄都門,是否值得?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而且這部秘典,另一個基礎要求,便是要有七重陽明境修為。這樣就解釋了那張沖為何沒有修成這部秘典。
如果遲些時候再來接這個任務,張沖一旦晉級七重陽明境,開始修習化血奇功,白羿辰說不定就要栽一個大跟頭。
白羿辰搖搖頭,將這部秘典合上。秘典書頁中有一張羊皮紙顯得十分突兀,抽出來一看,上面寫著一段話。
大意是血神宗的某一個弟子,因為與一個大敵爭斗,重傷之下,化血遁走。來到此處,已經傷重不治。死前開闢迷瘴林庇護此處,留下化血奇功和一顆避毒寶珠。就是希望有緣人得到傳承後,能夠修至天曉境,返回血神宗。
最後一句話寫道,「殺我者,玄都方橫!」
方橫這個名字,白羿辰並不曾听說過。只能說與現在的他,還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接下來吸引白羿辰注意的,是三個瓷瓶,瓶子上寫著,黃露丹。
作為玄都門這等大派的弟子,白羿辰自然知道黃露丹。這可是在修行界都可以當做貨幣使用的硬通貨。打開一個瓶子細細數來,第一瓶只有三十七粒,而另外兩個瓶子都有一百粒。
難怪張沖修為進展如此之快,難怪他的兩個結義兄弟都能修到陽明五重,原來有這種天曉境強者才能吃的丹藥!
直接將元氣吃進肚子,修為增長能不快嗎?
這許多年中,原本不知多少數量的黃露丹,只留下這三瓶。其他的都已經被張沖和他的結義兄弟服用。
再剩下都都是一些金銀之物。張沖劫道多年,也搶奪了不少錢物,差不多抵得上有些富戶全部的身家。這些白羿辰都不是很在意,但是也都通通一起收進了須彌袋。
將須彌袋牢牢系在腰帶上,便如一個普通的香囊一般,只是外表不夠香囊那般鮮艷亮麗。白羿辰原本是用幾條凶獸大筋糾連而成的那條黑s 大筋作為腰帶,換上外門弟子的制式武服之後,這黑s 大筋連做腰帶的價值也失去了。不過這大筋似乎蘊有靈x ng,雖然只在白羿辰吸取凶獸j ng元時有些靈異,其余時候都很平常,就跟所有平常的腰帶那樣,只是一件死物。
但是當白羿辰想將這大筋收起來放好,比如放置在箱子里以待r 後研究的時候。這大筋才會展現靈異的地方,就是不管白羿辰當時將它放在什麼地方,第二天醒來,這條大筋便又盤在了腰間,似乎十分留戀這塊‘地盤’。所以白羿辰的腰帶上,總會多一條黑線。
當白羿辰將須彌袋系在腰帶上,這條黑線忽然有了異動。像一條小蛇一般,從白羿辰的腰間游開。最後游到左臂的手腕上,盤成幾道,如同手環一般,安靜了下來。
白羿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就在剛才,他似乎感覺到這條大筋的‘情緒’。它似乎帶著一種‘嫌棄’的情緒,對新來的鄰居很不滿意,所以才想到‘搬家’。
難道成j ng了?
白羿辰抬起手腕,反復觀察著黑線。它卻再沒有動作。無論是用內勁探查,還是伸手撥弄,它都任憑擺弄,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白羿辰搖搖頭,只能先放在一邊,不去理會。這根修煉抽髓易經秘術時產生的意外產物,總給人以一種神秘的感覺。
運起內勁,在地上轟出一個大坑。將張沖的尸體放了進去,然後再轉身退出房間。
連續幾道內勁外放,將這房間轟塌,塌落的土石瞬間就將放置張沖尸體的大坑填上。這便算是給張沖做了一個墓。
「就讓這迷障林,永遠的作為你的墓地吧。」
張沖還是一條漢子。白羿辰雖然親手擊殺了他,卻也不希望他曝尸荒野。
因為外面都被瘴氣包圍著,這寨子中的強盜根本無處逃跑,全部被莽牛所殺。白羿辰又拿走了避毒寶珠,一般的武者再也進不來迷障林。
實力高強的人也不屑來這種地方闖蕩。因此這里很有可能從此就掩埋在塵埃中。
即使有人誤闖進來,除了殘破的寨子、死人的尸骨,也發現不了什麼。
回到離玄城,白羿辰依約放了那名描畫入林路徑的強盜。還給了一些銀兩讓他離開。這一次迷障林的強盜幾乎死絕,只有他僥幸得逃。想必經歷這件事,他也不敢再c o舊業了。
婉言謝絕那個城衛軍隊正的宴請。白羿辰動身回玄都門。
夕陽西下,黃昏的光線灑落離玄城的官道,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向著玄都門的方向行去,有一種極悠閑的味道。
一手拉著韁繩,稍稍帶一下馬車前進的方向。趕車的老張頭抽著旱煙,心情暢快。
怎麼會心情不暢快呢?馬車里的豪客,出手又闊綽,又不需緊趕慢趕,馬兒只要慢悠悠的前進就行,節省了多少馬力。那位豪客說,只要馬車平穩就行。這對趕了大半輩子車的老張頭來說,實在是再容易不過。
坐在馬車里面的自然是白羿辰。
來的時候為了早點完成任務,才縱馬狂奔,緊趕慢趕。這時候任務已經完成,而徐檀還沒有出現。白羿辰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回去交任務,可也不便在離玄城久留,負責徐檀久不現身,實在難以解釋。
所以白羿辰便挑了一個趕車穩健的老車夫,準備慢悠悠的在路上等徐檀。馬車,正好提供了一個可以修行的地方。
再次見到徐檀,已經是三天之後。
這一r ,馬車依舊沿著官道慢慢的行進著,老張頭愜意的抽著煙,白羿辰在車廂里閉目運轉內勁。
馬車忽然頓住,仿佛給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好在馬車前進的速度並不快,是以顛簸也不嚴重。但這一下,依舊將白羿辰從修行中驚醒。
掀開車簾,老張頭正在催促著馬兒,兩匹駑馬卻怎麼也不肯前行,仿佛馬蹄給釘住了似的。
見得豪客出來,老張頭心中急切,揮起鞭子來,馬兒吃痛,卻只是嘶鳴,不肯前行。
白羿辰抬眼向官道對面看去,一個人影慢慢靠近。氣息十分沉郁,給人以強烈的壓力。像一頭剛出閘的猛獸,仿佛隨時要擇人而噬。
「徐兄?」
來人走到近前,正是徐檀。
白羿辰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徐檀,殺機四溢,仿佛骨子里埋藏著的凶狠,這次全部釋放了出來。
徐檀抬起頭來,看見白羿辰,這才像是忽然驚醒一般,從那無盡的殺機中走出來。
他笑了笑,「白師弟,沒想到還能再見。」
這句話里透露太多意思,白羿辰還來不及體味。徐檀便已經栽倒在地,卻是昏迷了過去。
白羿辰皺起眉來,把徐檀放到車廂中去。
又掀開車簾出來,從須彌袋中掏出幾個金錠,遞給老張頭。「這些錢你拿回去,算是你這馬車賣與我,連同這些天你趕車的費用。不知可夠了?」
「夠了,夠了……」老張頭覺得自己猶在夢中,哆哆嗦嗦地接過金錠,「小老兒的舊車駑馬,值不得這許多錢財……」
「老人家不必推辭,今r 之事,還請老人家少言寡語。拿了這些金錠,你就在家好好含飴弄孫,別再奔波辛勞。」
「小老兒省得,省得。」老張頭千恩萬謝地回轉離玄城,除了手中那杠旱煙袋,車馬都留了下來。
他本就年邁,之所以還在外奔波,實在是因為生計辛勞。有了這些金錠,家里房屋就能好生修葺一番,兒子也能娶上媳婦。所以心情也是十分滿足。
將老張頭打發回去,車廂已經給昏迷中的徐檀佔據,白羿辰便自己坐上車夫的位置,駕起車來。手一抖,馬鞭在空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駕~
少年,駑馬,舊車,靜靜駛向玄都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