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雨已停了,晨曦之光普照大地。
左棄滿身的傷痕仍在,他和往前一樣,不和旁人說話,隨在人流的末端,二狗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就如同他的跟班隨從,嘴里不停的說著話。
左棄時不時才會搭上一句。
南營口正在開營門。
開營的是左由他們那一甲的甲兵,他們的職責便是南、北兩營氏奴的開營和關營,還兼顧一點氏奴的內部爭端,嚴禁氏奴內部廝殺。
這種枯燥的活不是一直都要他們干,他們還需要再干十五天就會滿一個月的輪換期限,到時候自然會有另外一甲的左氏甲兵來替換他們。
「快走,磨磨蹭蹭的……」
左由油光滿面地站在營門口,嘴里大聲叱喝氏奴,一副顧盼自雄的模樣。
昨天夜里他也確實是威武雄壯了一把。
左超在散席了之後,差人把他叫了過去,雖然囑咐的那件事情,讓他有點難辦,但是好處卻是預支了一點。
左超帳里的那三個氏奴就跟三條美女蛇一樣,不僅束胸能悶得他呼不過氣來,那六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兒,更是夾得他現在都還感覺腰身有些發酥發麻。
自打來了南山,他何曾踫過這麼美貌的女子。
昨天晚上那可是使了吃n i的勁頭,把養j ng之地的j ng元一泄如注,他卻絲毫不後悔。
「不過左超囑咐的那件事情,有些難辦啊,少氏主可是囑咐了從今天開始,不能再虐待那個小雜種了。」
左由正皺著眉頭,有些為難的時候,看到了人群末端的左棄。
※※※
「棄兄弟,你今天還好吧?要不,今天我幫你扛運早上的元石,你就在礦口等著就行。」憨厚青年二狗剛結束上一句廢話,又對左棄噓寒問暖,表現得有如左棄的至交好友。
「別那麼客氣,二狗,我還行的。」左棄臉上堆著親善的笑容,眼楮卻望著南營口的左由等人。
左由和他對視了一眼,冷哼一聲,便別過目光。他手里拿著鋼鞭,和其他九個甲兵,嘴里叱喝著讓南營口的氏奴快點,稍微慢一點,就能挨上他們一鞭。
他們十人打人打慣了,手里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只是打的氏奴皮開肉綻,沒有打成內傷,讓氏奴失去勞動力。
「二狗,我找左甲頭有點事,先走一步。」左棄眯著眼楮看著左由,突然躍過身前的氏奴,快步走向南營口的左由等人。
「嗯?小雜種?」
左棄走到近前了,左由這才看到左棄越眾而出,剛想著順手砸過去一鞭,忽然想起昨天左明鑒的話,暗自咒罵一聲,將手里揚起的鞭子收了回來。
然後他看到左棄走到他面前,一個拳頭高高揚起。
砰!
左棄的拳頭打到左由臉上。
整個南營口頓時鴉雀無聲,氏奴們看著左棄和左由兩人,目瞪口呆,忘了走步。
左田等其他的九名甲兵亦是呆在當場。
砰!
左棄臉上的笑容燦然,右手成拳,又是一拳打到左由臉上,他本想里面的大寶,也是有樣學樣,小手成拳,向前擊打。
左棄和大寶一同出拳,兩個人的姿勢動作如一,那其中蘊含有一絲大道至簡的味道,他的拳擊之勢雖然看起來普通尋常,但是速度快得讓人心驚。
左棄沒有動用j ng元,免得被左由窺破秘密。只是靠著萎靡肉身的力道,這點力道對左由這種破開j ng門二十一重,肉身達成一變的人來說,傷害基本沒有,甚至左由的身體都沒有半點動搖。
但是這種感覺還是很爽。
砰砰砰!
連著幾拳打下去,最後一拳左棄甚至高高跳起,揚起拳頭狠狠砸向左由的眼角。
「小雜種……」
左由臉s 鐵青一片,以他二十一重j ng門的修為,左棄不用武技,不用j ng元,別說是打他,就算是模到他都不可能,但是偏偏左棄就這麼一拳一拳的打到他臉上,讓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在感覺里面,他明明剛剛看到左棄舉拳,結果拳頭已經到了他臉上。
左由現在沒空去想其中的詭異,他怒喝一聲,鋼鞭揚起,就要照著左棄的頭打下。
左棄冷聲一笑,不躲反迎,他揚起頸脖,拿著食指點著頸脖處,嗤笑道︰「來,狗一樣的東西,你朝小爺這里打,你打一下!」說著,右手又是一拳揍到左由臉上。
邊打拳邊嘲諷道︰「狗一樣的東西,你現在敢打小爺一下不?麻痹的,你打我一下試試看,你把我打死了最好。你敢打不?」
旁邊的左田等人這時才懂反應過來,都想起昨天左明鑒的話,臉s 和左由一樣,難看到了極點,他們幾人一把拉住左棄,就把他拖走。
左棄掙扎不過,被拖走前,還拿腳踹了左由幾下,嘴里叫嚷︰「狗一樣的東西,你打我啊?麻痹的,你打啊?」
左由本就黑如炭木的臉上,此時更是y n沉如墨,他咬著牙,雙目y 裂,握著鋼鞭的右手根根青筋全起。
「將這個小雜種……」看到左田忍不住想要拿拳打向左棄,左由牙都要咬得快碎了,低聲吼道︰「阿田,不要打他……把這個小雜種帶到邊上,給他四足都帶上鎖鏈!」
「啊……」
接著他怒吼一聲,巨手一揮,手里的鋼鞭砸向其中一個靠得他最近的氏奴。
慘遭左由遷怒的那名可憐氏奴,整個頭顱頓時爆裂,給左由硬生生地打成了碎末。
「你們這些低賤的氏奴,看什麼看,快點跟我走,再慢一步,大爺我砸碎你們全部人的頭顱。」
※※※
南營口的氏奴們,怕觸霉頭,很快跑開。
只是地方狹小,人又多。南營口的氏奴們一時間狼奔豕突,呈現一副雞飛狗跳的情景。
二狗也在其中,他跑得飛快,臨跑前,他還不忘看向被左田幾人拖往一邊的左棄,向左棄傳達一個關心的真摯眼神。
左由仍然站在原地。
這種羞辱對他而言,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氣消神定的。如果還是昨天,左棄膽敢這麼對他,少不了要被一頓暴打。
可是他現在不能。
「小雜種……」
左由眼內怒火伴著思慮,半晌後終于拿了一個決定︰「和以前一樣,你這個小雜種,最會借勢而為。哼……少氏主雖然英明強干,但是畢竟不是神人,算計不到方方面面。小雜種,晚上的時候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非正常死亡。我還在煩惱左超少主的指示,現在好了……」
左由咬著牙,臉s y n沉︰「小雜種,你就等著吧。到時候,是你自己尋死,少氏主也怪不到我頭上,更可以完成左超的囑咐,讓他使力把我調回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