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棄直到散去了《燎原槍法》的心法,才敢坐下休息。
j ng元瘋狂涌入到腰月復部,療養那里給獨角離牛刺穿的傷口。而大寶則是沒心沒肺地大口吃著這三只獨角離牛的j ng血,小臉樂滋滋地,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阿爹差一點就死在獨角離牛角下。
也幸虧這只二階初等的獨角離牛,本來就帶有重傷,只能發揮出來平常的一半力量,否則,剛才那一刺如果是它巔峰期的全部力量,左棄的肉身一變會被全部擊碎。
左棄閉著眼楮,半晌不動。
腦里全是剛才和三只獨角離牛交手的場景,從最初開始到最終結束。
每一次出槍,每一處細節都沒有落下。
唯有在生死間的廝殺,才能有效的提升武技的威力,從而感悟到真正的殺人武技。否則,空有高級武技在身,如果一雙手從來沒有沾過血,那和廢技沒有什麼區別。
這就是左氏最為看重的以殺養技之道。
不知道過去多久,左棄才睜開眼楮,眼里j ng芒閃閃,對《燎原槍法》又多了一重感悟。
「喝。」
腰月復處的傷口在大寶和j ng元的雙重療養下,已經傷口結疤,正在愈合。左棄卻不管這許多,他低喝一聲,j ng元涌入烏槍發出滋滋輕顫。
烏槍燃燒,人也燃燒。
然後左棄刺槍而出,只見槍尖炸裂空氣,一個瞬間打出了一擊二十七槍。
又有進步。
左棄眼里無悲無喜,心如古井,沒有一絲波動。
「這《燎原槍法》有進無退,雖然在進攻端,威力確實遠遠超過九流秘技,但是如果踫到高出自己修為的妖獸或者是其他高手,一旦壓制不住,或者是陷入剛才那樣以一打多的局面,結局只怕真如《燎原槍法》的心法所要求的,不退而死。」
左棄略略皺眉,再次陷入深思中,這一次,他經過生死瞬間的實戰,深刻感悟到《燎原槍法》和其他武技的區別。
忽然一個念想如驚雷而下,左棄眼里一亮,眼前的迷茫散去。
「我的‘跑的律動’雖然不知道歸屬于什麼武技範疇,但是每一步的跨越距離,就算是守神境大高手,也不一定比得過我,只有那傳說中本命秘境的強者……听聞他們能夠騰空而行,那個速度,我的‘跑的律動’應該是比不過的。」
「《燎原槍法》的心法要求要不可退怯,我的‘跑的律動’應該不屬于這個範疇,現在我能跑出四步安全跑,能夠折返兩個來回。這樣一來一回不過只是瞬間,如果我剛才使出來,這三只獨角離牛,別說是刺我一道窟窿,怕是我的毛都模不到一根。」
在不停的思索里,左棄對于自己的武技之道,又踏出了堅實的一步。
他感覺略有所得後,看了一眼被大寶吸食的萎靡的獸尸,忽然感覺到一陣饑餓,這才想起他已經幾天沒有進食了。
養j ng武者雖然有j ng元在身,卻遠沒有達到闢食的程度。
他也不嫌棄失去了j ng血的獸肉,拿著烏槍割裂幾塊獸肉,然後離開。
「大寶,快聞聞,看哪里還有這種妖獸,最好是三只左右,五只以下的。」這三只獨角離牛是被某一妖獸群擊潰的,在這附近應該有他們的同伴。
「阿爹,有,有……」大寶使勁拿著鼻子聞著遠處的氣息,片刻後,出聲道。
※※※
一個早上過去。
左棄獵殺了不下百頭這種獨角離牛。
他雖然修煉了《燎原槍法》,講究一股無窮的信心,但是這信心並不是狂妄。左棄只選擇三兩散落在外的獨角離牛,四頭以上的,他看也不多看一眼。
憑借著‘跑的律動’,左棄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的殺手歲月。
他一個瞬間拉近距離,《燎原槍法》狂暴如驟雨而下,一擊就能殺掉一個獨角離牛,然後左棄在其他的獨角離牛發動攻擊時,開啟第二跑退去,讓獨角離牛的攻擊全部落空。
然後第三跑回來,連綿不斷的燎原二十七擊又開始。
如此一來一去,在《燎原槍法》和‘跑的律動’的配合下,左棄毫發無損,愈發的感覺到其中的美妙。
襲殺最後兩只獨角離牛,左棄的《燎原槍法》提升到一個瞬間能夠燎原三十一擊,只是在這之後,他就再也找不到少于三頭以下的妖獸。
左棄避開數十股的妖獸群,在近半個小時仍然沒有所獲之後,終于放棄了獵殺。
經過一個早上的襲殺,養j ng之地內j ng元滾滾,左棄準備找一個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準備開始肉身第二變。
別的養j ng境武者,斷然不會在養j ng中期就開始肉身第二變,因為這會造成他們在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內,都不會有足夠的j ng元用來沖擊j ng門上限,從而成為養j ng巔峰的武者。
但是左棄有大寶,自然是不同。
肉身前三變,都能極大增強人體的皮肉筋骨,無論是堅韌度還是抵御力都有一個質的飛躍,而且對于武技的幫助,更是巨大。
左棄現在修有洛氏不世傳承《燎原槍法》,其攻擊力在同階之中,堪稱無敵,所欠缺的只是肉身的強橫力度。
如果他第一次獵殺那三只獨角離牛時,肉身達成了第二變,獨角離牛的獨角對他造成的傷害,將會大幅度降低。
左棄輾轉了數里地,終于在一處山崖的底部找到一處荒蕪的空地。
此地雖然沒有洞穴裂縫,卻勝在幽靜,而且附近幾里之地沒有任何異種,不會來妖獸對此地感興趣。
艷陽高照,只不過這個太陽卻給予不了左棄太多溫暖。
左棄抬頭望了許久,想起那副天地初開畫面里,落入他眼里的太陽。
凝神想了許久,最後左棄啞然一笑,開始盤膝而坐,準備正式開啟肉身第二變。
「大寶,阿爹現在有事,你要幫阿爹看著周圍,一旦發現有妖獸或者人類的氣息靠近,你就要告訴我,知道麼?」左棄鄭重其事的囑咐道。
「阿爹,要吃的,吃的……」大寶在本想里咬著嘴巴,念念不忘吃的。
「乖,听話,要說知道。不說,以後就不給吃的了。」左棄翻了一個白眼,這一個早上,不知道大寶吃了多少j ng血,仍然不見他飽了。
「阿爹,知……知……知道。」大寶吸允這自己的手指,似乎懂了。
「這才乖,大寶,再說一次。」左棄循循教導。
大寶側著小腦袋想了半天,似乎忘記了那兩個字怎麼說,過了一分鐘後,他才一臉認真地道︰「阿爹,要吃的,吃的……」
左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