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唯一的武器估計就是手上那一兩米多長用來探路的樹棍了,這時的他已經在這果樹林中穿行了足足二十六天了。
這二十六天他都是在這種非人的考驗和折磨下生活,如果不是時刻能隨時取用的「鵡提漿果」能讓他保持體能的充沛,不至于為食水發愁,可能他整個人早就精神崩潰餓死了。
二十六天走了多遠,一千公里還是一千五,或者已經超過兩千,看看前方依舊望不到盡頭的樹林。
眼前一如既往的還是那些高大的樹木,下面光禿禿的樹干,上面樹冠上長滿傘狀的樹葉,樹葉中夾雜著那朱紅色的「鵡提漿果」一串串的煞是好看,除了這些就是在空中飛舞的「五彩西鵡」。
但這時身心疲憊,精神恍惚的吳治江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來關心這些,他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果林,就好像自己的折磨也沒有盡頭一樣。
原本開始使用汆拈九式「斬」殺死「毛刺怪」時的那種決心和意念早就蕩然無存,想道的全是什麼時候能結束這難以忍受的摧殘折磨。
讓自己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這時的他可是走路都在眼皮打架,如果沒有襲擊,也許站著他都會睡覺。
還好進入這「實之若亞」後,他首先選擇了「星芒」進行修煉,而且還有所斬獲,精神力提高不少,不然也許他早就神經崩潰了。
找了棵樹借著手中樹棍的支撐靠著坐了下來,這時他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想干。整個人就靠坐在那里。
在他想來這時就是什麼火燒,電擊。暴雨水淹,大石墜落。掉落地洞等災難考驗降臨也不管了,自己就坐在這里休息下再說,不然實在無法堅持下去。
不過還沒等他休息兩分鐘,下面和背上傳來的不適就讓他坐不住了,一種猶如千萬條螞蟻在夾的疼痛和酥癢,讓他坐如針湛。
他靠著大樹的後背和坐在地上的在樹上和地上來回滯了兩下,想緩解這種令人瘋狂的不適。
但不滯還好,越滯那種疼痛中夾雜酥癢的感覺更甚,讓他感覺整個人都像貓抓一樣。全身都是那種酥癢,癢痛的感覺,讓人有一種瘋狂發慌窒息的感覺。
如果給他選擇,他寧願疼痛,都不願這樣夾雜的酥癢,他靠樹身體蠕動摩擦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背上已經被自己用力摩擦止癢的舉動弄得皮肉模糊,血跡斑斑的了。但那種令人瘋狂的癢痛好像沒有停止,那好象不是從皮膚上傳來,而是從肉里,骨髓。內髒傳來一樣,讓自己陷入瘋狂的慌亂中。
當然開始所想的休息也就不能繼續了,雙眼發紅的吳治江喉嚨里傳出野獸般的叫聲。深入皮肉五髒內府的麻癢疼痛令他青筋都冒了出來。
不管是在樹上滯挪,還是用手抓撓。都不能稍微有半分緩解,這讓吳治江也是有些難受的發出令人瘋狂的野獸般的嚎叫。
他看抓撓都不能止癢。不斷嘗試著其他方法,身體撞擊,跳躍,跑動,最後他選擇瘋狂的向前沖去,想找到前面看有沒有冷泉之類的溪水,看能不能緩解這種難受。
瘋狂的奔跑不知是多久,沒有找到冷泉,但他發現身體的勞累和汗水的揮灑,好像能暫緩這令人難受的癢痛。
雖然沒有全部消失,但至少能一定程度上緩解降低這種難忍,于是也不敢任何停歇的朝果林深處奔跑而去。
這時他也顧不得什麼陷阱危險了,陷入半瘋狂的他被難受的癢痛折磨的夠嗆,這時唯一的念想就是先將身體的癢痛止住再說。
說實話就是那種疼痛他都沒有好在乎,但那麻癢入內府心障的難受感,讓整個人都陷入瘋狂之中,只要奔跑勞累能緩解這令人瘋狂的不適。
對于來自其他方面的危險和威脅現在也沒法再去顧及,這時唯一的念想就是利用這能解決至少減緩。
難受不適的方法先將癢痛止住再說,全力奔跑的他連身法都不敢用,完全使用那種最原始的體力消耗的奔跑,在果林中飛速前竄。
如果這時有人看見他,以他比身法都不堪多讓的速度,絕對會以為這時他是在「實之若亞」中修煉。
或者說認為他是沒有承受住來自訓練的壓力和考驗,陷入瘋狂的修煉者,只見他一刻也不停歇的跑動著。
只要稍微一停下來就渾身難受,癢痛有復蘇的跡象,吳治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還好這一路上癢痛的感覺雖然難受,但跑動的身體疲勞和肌肉酸痛,帶來的勞累和揮汗如雨緩解了這種折磨。
而他沒注意的是在他持續不斷的狂跑中,前面不再出現什麼陷阱地坑之內的其他災難襲擊,從白天到黑夜,又再從黑夜到白天。
這時間看來也是不短,足足三十多個小時,原本就非常破敗勞頓的吳治江,在癢痛的折磨下卻很好的堅持下來。
不過也還好這是在「鵡提漿果林」,里面有取之不盡的「鵡提漿果」,讓他不論是食水都能得到及時補充,不然幾十個小時下來,就是不累,光揮汗如雨月兌水的消耗就讓他早就休克了。
當吳治江停下來時,他這時已經來到了一個湖泊邊上,如果不是面前的湖泊阻擋,也許他還會不知疲憊的跑下去。
看著眼前一旺綠油油的湖水,湖泊中還棲息著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在嬉戲浮水,湖泊看上去面積不小。
除了背後腳下水岸之外,不管是對面,還是左右兩邊都看不見盡頭,不知道其面積有多寬,正因為這樣堅持跑動緩解身體癢痛癥狀的吳治江才被迫停了下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癢痛已經消失了,就連生活了半年多,有利用身法前行了二十多天。
走了兩千公里的「鵡提漿果林」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可能就在昨晚或今天白天,他已經離開了「鵡提漿果」果林。
這時後面的樹木早就變成其他的樹木,不再是有「五彩西鵡」歇息和覓食的「鵡提漿果」樹,停下來的吳治江沒有再次感覺到癢痛的難受感。
他模模皮膚感覺那種難受也消散了,不過這時才感到強烈的疲憊襲來,讓他有一種立即想倒地昏睡的**。
看著面前的湖泊,那無邊無際的開闊,和微微吹過的微風,帶著湖水的清新,讓他整個人精神為之一震,清新不少。
他隨便找了個離湖泊邊不遠的土堆,準備坐下來歇息下,可還沒等他坐下,那土堆裂開一群黃蜂大小的蟲子從里面飛了出來。
那蟲子煽動兩個透明色的翅膀,煽動飛行時發出嗡嗡嗡的聲音,頭上兩個觸手一樣的終須下面有一個冒出一根尖刺的尖嘴,棕色身體上長著一些黑色的斑點,形成非常好的偽裝。
如果不是原本就認識或知道,它一旦停止飛行歇在某處,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其所在位置,只見土堆崩裂慢慢分散開來。
里面的蟲子不斷涌出,半空中飛舞的這種蟲子越來越多,而那原來兩三米的土堆則越來越小,直至消散不見。
原本吳治江所選擇的這個準備蹲坐土堆,完全是這些蟲子抱在一起形成的,由于顏色偽裝關系,根本難以察覺。
從蟲子飛起吳治江就退後了一定的距離,現在看著漫天飛舞的蟲子,密密麻麻的足有幾千上萬只,這讓原本打算坐在那里的吳治江也是全身發毛,冷汗都冒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