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事情。」白飛在跟張瑞亂七八糟的說完一陣後忽然開口道歉。
「我們都沒經歷過，不過我覺得的話，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干的不錯，大哥和老三也做的很好。」張瑞隨便找張椅子坐下看著白飛笑笑︰「你不必太擔心。也不要隨時做出那個可以拿所有東西來決定的樣子，沒必要。」
「怎麼會沒必要呢？如果不能保護每一個人，那我們有什麼資格說城市是我們的？」
「不是每一個人，是大多數人。我們永遠不能滿足每一個人的想法，也無法讓每一個人都過的很好。我們也無法保護每一個人。大多數人，絕大多數人。這是我們的可以做到的極限。」張瑞看著白飛說著︰「所以為了幾個特別的人，毀掉更多人本來可以過的更好的生活，這不是我們應該做出的決定。也絕對不是正確的決定！」
「不是正確的決定？怎麼會不正確！我們一定要傾盡全力將那些王八蛋搞定！」
「一千萬rmb，一百萬金幣，可以讓我們林蔭城過的更好。所謂的誘惑宣傳，本來就是因為他們心中的不滿。只會用破壞來證明自己的無能之輩，有什麼值得我們在意的？」張瑞跟白飛的看法完全不同︰「我知道你認為自己應該照顧好每一個人，但實際上那完全不可能。」
「為什麼？」
「路上總會有螞蟻，難道你因為路上有螞蟻所以就不能前進了？」張瑞冷笑︰「再公平的世界也總有人會認為不公平。他們從來都認為自己的沒本事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不公平。你想要滿足他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對更多人不公平。」
「我想我可以理解的意思，但我覺得你說的跟我們現在的問題根本不是同一個。」白飛回答。
「確實不是同一個，因為我們站的位置不一樣。」張瑞吸口氣︰「二哥，我知道決定很難下，可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太過配合。必須保持自己的分寸才行。你不能太配合，因為太配合別人不信你。事情一旦過了別人就會認為你有別的想法，你也不能太不配合，因為太不配合與情與理都過不去。所以保持一個度數。」
「老四，這說法有道理，你怎麼想出來的？」白飛看著他有些奇怪。
「跟人打交道多了就知道了，跟你不一樣，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的，所以我必須為自己設定一個規矩，比如對人不滿意是一種說法，對人滿意是一種說法，對人非常滿意是另一種說法。用語言來表達就是第一種是︰我知道了，第二種是︰嗯，我知道了。第三種是︰你有什麼意見？」張瑞看著白飛苦笑下︰「如果你不能讓他們搞清楚你對他們的看法，他們就會亂想。你絕對不能含糊其辭。也不能過分，遵守自己的規則，適當的處理任何問題。你不能因為自己覺得好就做一些事情覺得不好就不做。因為你這樣是在破壞自己內部的體系。比任何外部的敵人都可怕。」
白飛看著面前幾乎不認識的張瑞點頭，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不過這只是建議，坦白而言，我根本不覺得你能做到。我一直認為遲早有一天，我們要跟整個天下做對，以你的x ng格遲早有那麼一天的。」張瑞笑的自在︰「所以我根本不關心那些東西。我關心的是時間，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就可以為你打造一支縱橫天下的戰部。到那時候無論你做什麼別人都只有背後罵的份。」
「這些不急，那麼怎麼處理現在的事情？我已經把話說出去了，說一定全力配合。」
「沒錯啊，我們一定全力配合，但是拒絕任何不合情理的要求。」張瑞聳肩︰「任何事情我們都會去做，但是不和情理的事情我們做不好。而且，我們需要一個圓滑的人去負責。恐怕我沒有資格人選。」
「這樣啊。我知道了。」白飛點點頭，倒不是其他人看不清楚，只不過他們跟白飛一樣無法像張瑞這樣不在意。
張瑞跟白飛再說幾次後離開白飛的辦公室，作為戰部體系的一把手，他的時間要比白飛寶貴的多。
將張瑞說的話想清楚後，白飛離開房間跟妖一和軒轅美人說了下張瑞的意思。
兩人在問過白飛一會後徹底理解了張瑞的想法。
「也許按張瑞說的處理才是我們應該選擇的辦法。現在這樣本來就是大海撈針，而且無論是他們還是我們都根本沒有經驗。若這樣弄下去，真可能毀于一旦。」妖一的臉上明顯有著疲憊。他是真的被這件事情鬧心。
「能找到這樣的人選嗎？」軒轅美人皺眉看下妖一︰「我們確實沒有這樣的人選。」
「找找無趣，他的團隊里應該有這樣的人。」妖一笑笑︰「恐怕以後各種事情都會找上門來。只希望別這樣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
「恐怕是難免的。」軒轅美人也揉下眼楮苦笑。她雖然可以說是天才，可是這樣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處理。正要說什麼就接到了信息變了臉s 。
「怎麼了？」
「那些人要我們全部高層的核心資料。」軒轅美人眯著眼笑了︰「如果不是張瑞的這些話，恐怕我們還真會思考把這些資料交給他們。」
白飛點點頭︰「的確，我真想過。只是听張瑞這樣說過之後，那麼這樣的要求不應該是他們的本意。而是他們對我們合作態度的確定？」
「恐怕是的。」軒轅美人笑笑︰「我去拖延下時間，你們去找無趣。找出個這樣的人來。」
白飛跟妖一點頭，只是心中卻沒有多少底，畢竟這樣的人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只是跟無趣一說，無趣就直接點頭了。
「張懷遠。這是他的資料。游戲里叫登高望遠，是個四十級的戰士。」無趣找出他的資料來遞給兩人︰「你們說的要求的話他保證可以做到，至于事實的話告訴他也沒有關系。他不會到處亂說的。」
「你來確定。確定完之後直接帶他去那邊就好。」白飛的優點在于他從不懷疑這些從一開始就幫他的人。
「好。」無趣沒有推遲。直接就離開找到了正在打怪的張懷遠。
「讓我去干別的？有工資嗎？要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才，絕度不便宜！」張懷遠停下打怪看著無趣。
「沒有，你干不干？不干我換找別人去。」無趣冷笑︰「我只不過覺得像你這樣圓滑的人，這個位置才適合你。畢竟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都需要跟各種人打交道。既然你要求那麼多，那就算了。」
「行，我干，干還不行嗎？打怪我真是累了，你要我一個五十歲的人跟一群二十歲的人動拳頭，可能嗎？」張懷遠揉下肩膀，倒不是疼，只是累。揉了會後才開口︰「去干什麼？」
「跟人打交道，你的特長。」無趣回答。
「什麼人？」張懷遠好奇的問著。
「國家安全局。」無趣回答完，然後看著他吃驚的樣子遞過資料去。
皺著眉頭將所有資料看完，張懷遠松了口氣︰「就是把握下分寸，讓他們知道點收斂吧？」
「差不多吧。」無趣回答︰「就是分寸之間的把握，這是你的特長，跟他們接觸的權限全交給你。」
「我知道了，這下以後不用听你的了吧？」張懷遠看著無趣一臉不爽。
「不用了，只是你的功勞我會分幾分的。」無趣冷淡的反駁︰「你小心點，別被套出身份去。要不可能會影響我們律師事務所。」
「放心吧。撈草打兔子我懂的很。怕的就是那群腦子一熱什麼都不管的年輕人，對于這樣的老油條，那就順手多了。」張懷遠笑了︰「話說那群年輕人，就這麼容易信任別人？」
「是啊，年輕就這樣。」無趣看著張懷遠笑了︰「也不知道是誰，年輕時候被人騙的身上沒有半分，要我跨過半個中國去救人。」
「閉嘴吧你！叫你帶錢去救我。結果火車上全被偷了！兩個人在烏魯木齊打了一個月的工才有路費回家。都是你害的！」
「明明是某人自作聰明結果惹火那老板滾蛋了。只給了我的薪水。」
「是的我好不？」
兩人一路說著隨意的話返回林蔭城中。也沒有任何休息的到了那些人員所在的辦公場所。
里面的人已經打了起來，白飛沒有在場，可是軒轅美人已經讓人砍了四個朝她大喊的人。眼看場面就要失控。
「怎麼會打起來呢？年輕人總是這樣控制不住火氣，有事好好說啊。」張懷遠直接插到兩伙人中間笑著朝那些人中帶頭的人笑著︰「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呢？別跟那些年輕人一般見識。他們不懂事。」
「不懂事？」
「是啊，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難免的，大家吃過飯了沒呢？林蔭城里有個酒館的酒不錯，而且喝不醉人，我們過去邊喝邊說吧……」
看著張懷遠將這群人帶走，軒轅美人松口氣揮揮手讓她帶來的人散去。直接開口︰「游戲里吃什麼飯喝什麼酒？明明這麼多人等著他們做事，還亂七八糟的搞什麼？我說幾句火大了，什麼事是。真以為現實呢。」
「走吧。差不多可以了。」無趣給軒轅美人發個私聊帶著她一樣走開，等到確定沒人了才再次開口︰「好了，交給他了，你們就別鬧心了，全部記錄他都會記錄。有什麼需要配合的事情他會說的。」
軒轅美人的臉上依舊有幾分不高興，她是真的不高興。
「他們不是擔心你們不配合，是擔心你們犯錯。」無趣給她解釋著︰「年輕人做事總是容易熱血上頭沖動行事。而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沖動。一步一步平平穩穩的不犯錯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