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由于是夏季,夜幕降臨的較晚,此時小鎮各處飄起的炊煙也代表著寧靜的夜晚即將來臨,天空已是灰蒙蒙一片。偶爾從遠處傳來兩聲犬吠。
離學堂不到幾里路的地方有一個比學堂遠遠要大上數倍用快到成年人胸口高的綠紋樹做的木樁圍起來的院子,里面有一棟在小鎮算是很大的石頭砌成的房子,在這種普通小子,石房還是比較少的,大多居民家都是木房。木樁正中間則是一扇簡易的木門,看來是這個院子的進出口了。這正是寧亞的家。
此時寧亞正垂頭喪氣的來到家推開那扇簡易的木門走進院子。剛走進院子沒幾步便停了下來,他身邊是一顆普通的綠紋樹。寧亞抬頭瞥了一眼這棵已經比兩個他加在一起還要高的多的樹。腦海想起了自己四五歲時與父親一起栽下這棵樹的場景。
「哈哈,寧亞,我們今天栽下了它,過不了幾年它就能長成綠葉成蔭的大樹,就像我一樣,能幫你和你母親還有我們家遮風擋雨了。」一個有著一頭金黃s 長發的中年男人蹲在地上用布滿老繭的手模了模站在自己面前手上臉上全是灰塵和泥土的小男孩。
「嗯,父親,以後我也要像這棵樹一樣,能保護父親,母親,還有這個家。」
「哈哈,好,乖兒子,讓父親親一下,說完不等小男孩拒絕用滿是胡渣的下巴往他粉女敕的臉上印去。」
「啊,討厭胡渣,討厭父親。」
然後听見了父子倆一個爽朗一個稚女敕的笑聲。
思想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寧亞略帶稚女敕的臉竟是如成年人般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才三年,綠紋樹就這麼高了,恐怕用不了幾年就成綠葉成蔭的大樹了可以遮風擋雨了吧,可我呢?再過幾年呢,也就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孩,能幫到這個家嗎?」
寧亞擰著雙眉,兩個小拳頭握的緊緊的。腦海里又浮出了那個令他充滿怒火混蛋的身影。
寧亞的父親高亞從小對寧亞雖然非常溺愛,但對于很多事也是非常嚴格的,尤其是注重寧亞的各方面的素質教育,所以使得寧亞遠遠比同齡人要來的成熟懂事。
寧亞現在雖然對父親所說的正義道理什麼或許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知道一點,欺負他父親或他母親的人,他絕對不會饒了他的!
但是自己現在有這個實力嗎?想起自己數次紅著眼沖向那群惡霸但卻便被他們一只手抓著絲毫都反抗不了的無力感。看著以前那個永遠保護著自己身材雄偉的父親也會被人打倒在地?那個平時非常善良溺愛他的母親也無力的被人一只手就推倒跌坐在地上。那種感覺,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
「再不把那間酒樓交出來,嘿嘿,我以後還會經常來拜訪你還有你家人的。」那個令寧亞感到厭惡的人說完用眼神輕蔑的掃視了一下全場,將‘拜訪’一詞咬的特別的重,然後吆喝一聲帶著一群手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那種感覺「父親,母親。」寧亞看著自己握緊的右拳。
父親說過只有有厲害的實力才能打敗趕走那個惡霸。
「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叫「狄斯爾」的混蛋,讓他給父親母親彎腰道歉,不,跪在我父母面前承認自己的罪行,磕頭道歉。」
可這些都是要需要絕對實力的前提下才能做到!
實力寧亞腦海里又浮出了那在他眼中放佛小山一般的身軀。
「哼」在那只豪豬快沖向自己的時候,那道身影突然出現在豪豬面前,雙手猛的向前一探,快如閃電。豪豬的兩只利牙便被他抓在手中然後紋絲不動。接著在那些小鎮的居民還有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雙手稍微用力一擺,然後那只三四百斤重的豪豬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自己當時放佛都听到了豪豬掉在地上大地震動的聲音。
「咚」,那聲音仿佛重重的摔在了小鎮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那得有多大的力,上千斤都有了吧!這是在場所有人心里抽搐著的感嘆。
「听那些大人們說過,好像小鎮中那群惡霸誰都敢惹好像就是沒惹過他,只是可惜他不肯收我為徒,不肯教他那樣真正厲害的本事。」
的確,從去年大地母節那次瑞蒙僅用了一招就把那相當于斗師級別的斗獸豪豬趕走後,鎮上的人們才驚奇的發現原來那個到鎮上已經將近一年多,平時身軀異常高大但卻像木頭一樣從不說話的人居然那麼厲害。
于是接著就有很多人想把自己的孩子送給他當徒弟吧,可惜他也不是誰都沒理嗎?最後還是在全鎮人們的幾番苦苦要求下加上寧亞的父親高亞親自登門請求才做了這名不副實的學堂先生。
每天教我們禮儀道理文字又有什麼用,不肯教我他那些本事,難道那群混蛋會跟我們講道理禮儀嗎?只有真正像瑞蒙先生那樣的實力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要是像瑞蒙先生那樣的話,我足夠可以趕走那些惡霸還有能夠保護父親母親了吧。」
「我一定會用讓他教我真正的本事,擁有他那樣的力量的!只要他收我為徒弟了後,我也可以先請他幫我趕走那群令人討厭的惡霸。對,就是這樣。」寧亞此時眼前一亮,心情頓時開朗了許多。好像明天瑞蒙就會答應收他為徒一樣。
想通了心情自然不像剛才那麼低落,寧亞輕輕的搖了搖腦袋把剛剛那些亂糟糟的想法暫時拋到腦後。
「額,對了,快吃晚飯了吧,居然院子里站了這麼久。」寧亞驚愕了一下便回過神來往自己前面的那棟屋子帶著小跑奔去。
可是他忘了那個平時不苟言笑都很少與人說話行為像木頭一樣的瑞蒙會那麼容易答應他嗎?他忘了今天瑞蒙是怎麼拒絕他嗎。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寧亞輕輕推開屋門,透著外面還沒完全夜下來的微光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屋子一個人也沒有,屋子zh ngy ng的飯桌上也沒有飯菜。
「嗯?都要天黑了都沒點蠟燭,而且現在居然沒做飯,一定出了什麼事,」一絲不好預感出現在寧亞的心頭。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每天這個時候她母親一定會做好飯等寧亞還有自己的丈夫回來吃飯,而且這個時候父親也回到家了。
「這麼早就睡了麼,」寧亞小聲的念叨。然後定楮往左邊父母親平時睡覺休息的里屋看去。寧亞家里的這棟房子里面其實是非常大的,里面被劃分為四個房間。從正門也就是寧亞剛剛進來的位置這個房間屬于客廳,客廳的左邊是寧亞父母的房間,右邊一個較小的房間則是寧亞的房間。客廳後面是廚房。
本來寧亞以前和他這個年齡是和父母住一個房間的,但由于某些原因,父母拗不過寧亞,在寧亞自己的要求下一個人單獨住在一間。
「父親的屋子里好像有燈光,嗯?還有輕微的說話聲,原來他們在自己房間里。」寧亞盯著左邊那扇沒完全合攏的門,看著從門縫透出來的微弱的橘黃s 的燭光,輕輕朝房間走去。
「那幫天殺的混蛋,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下手居然這麼狠。高亞,我們還是把那間酒樓給他們吧,反正我們還有兩間小鋪子呢,不然以後還這樣下去怎麼辦啊。」
「父」寧亞輕輕的走到門邊伸出手剛想推開門喊道,里面傳來的那句話讓他把剛想喊出的話給咽了回去,那聲音他很熟悉,正是自己親愛的母親的。
「嗯,還有什麼辦法,也只有這樣了,本來還想靠這些多賺些錢以後送寧亞去斗氣學院的,可是現在寧亞白天在瑞蒙先生的學堂里那群混蛋不敢去那暫時是安全的,可下課後呢,難保那群畜生會對一個小孩做什麼。」里面先是傳來一陣苦笑然後是壓抑的憤怒聲。
「我這樣倒沒什麼,可漢娜你還有寧亞還要正常生活呢,而且寧亞他是我們的希望,還不是怪我自己沒用,保護不了你跟寧亞。」
寧亞眼角微微濕潤了起來,接著緊緊地攥住小拳頭,指甲都快陷進了肉里都沒感覺。
「父母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為了我著想,而我卻幫不了他們絲毫,放佛累贅一般。」
听到父親那句仿佛無力的自嘲寧亞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推開了門。;